穆曉曉停下來，彎腰雙手撐在膝蓋上，撅著喘著粗氣，盯著那兩個人看，「我說，咱們打個商量好不好？」
「你听見不該听的東西，只怪你自己倒霉，沒有什麼商量好打。」其中一人個子略高的人走過來，手里的槍指向穆曉曉腦門。
「這小妞長得還不錯，」另外一個人看她停下來，佞笑著走近，單手將槍在手里顛來點去，眼神猥瑣︰「要不你給咱們哥倆爽快爽快，哥哥我考慮放過你，怎麼樣？」
穆曉曉肚子里面暗暗呸了黑衣男人一臉，臉上露出慌張的表情︰「不……不要，你們要是肯放過我，我也幫你們，我知道你們要找的那個人，他就住在這一片，而且……而且他經常混跡在賭場，是這一帶有名的無賴地痞……」
「我們手里有地圖，難道還怕找不到人，我勸你別打其他的主意，乖乖閉上眼，免得看見自己腦袋開花的慘樣！」高個子撥開保險栓，槍口抵住她的腦袋，似乎有些不忍，但是礙于上頭的命令，卻不得不下手。
「唉，她知道地兒就讓她領著咱們去唄，省的瞎轉悠……」個子稍矮的那個男人雙眼冒著貪婪的表情，雙手來回搓個不停︰「嘖嘖……順便……」
穆曉曉見狀，害怕的往後退了退。
「不行！」高個子不肯，指著穆曉曉的槍口，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哎，我說你這人會不會做事！天黑風冷的，這片城區又多次拆遷過，咱們一時半會去哪里找人去，叫她帶我們去怎麼了，完事之後你再滅口不行嗎！」矮個子十分好面子，頓時火大地推了高個子一把。
穆曉曉等得就是這個時候！
她突然靈活地一個跳躍，趁著高個子被推得往後一個趔趄，伸手掰過他的胳膊，右手敏捷奪過槍，槍早已經打開了保險栓，她拿到槍的同時，片刻沒有猶豫，對準高個子的大腿上，就是一槍！
呯！
她動作迅猛，所有的動作像是早就已經演練過無數遍，一氣呵成。矮個子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闖了禍，連忙抓住自己手里的槍，對準穆曉曉。
她陰狠一笑，比他更快，槍洞遞到他的兩腿之間，用槍管拍了拍，臉上笑意涼的人︰「東西不大，就別一天到晚想著上姑娘。」
「你、你到底是誰！」矮個子嚇得臉色鐵青，看著穆曉曉一張略顯蒼白的臉，開始結巴，這個女人明明剛才還一臉柔弱，轉眼之間就變得凶狠，拿著槍指著自己的命根子︰「七、七爺不會放過你的！」
「告訴你們那狗屁七爺，就是他肯放過我，我也不會放過他！」穆曉曉呸了一聲，眼楮里面狼崽子一樣閃爍著精光︰「老子最瞧不起暗地里使陰的東西！」
她還正要說什麼，巷子那端突然響起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听起來人數不少，大約十來人左右，她眉頭微皺，一手執槍，指向矮個子男人雙腿之間，一手在他身上翻，快速問道︰「你知道程君郝嗎？」
「程、程先生。」
「知道？」穆曉曉停下翻查的動作，雙眸眯起，單膝著地，手里的槍往男人的褲襠里送了送︰「他和你們那個什麼七爺，是什麼關系？」
「程先生和靳少爺都是七爺的親佷子，姑女乃女乃，你能不能把槍挪個地兒……我……」
她冷笑一聲，喲，還親叔佷呢，程先生，您可真能裝！
那頭腳步聲已經逼近，穆曉曉把槍口朝著旁邊挪了挪，陰沉一笑︰「趁著姑女乃女乃逃命的當回，捂著你的寶貝奔去醫院還有得救！」
話音一落，她利索開槍，呯！的一聲嚇得矮個子男人捂著褲襠連連後退，褲襠里一片濕噠噠的水漬。
她自己則是一個鷂子翻身，動作熟稔干淨，完全不像是那個慌慌張張逃命的女人。
「嘩啦！」冰冷的湖面濺起光亮水花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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