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褲刁妃斗邪王 第六十五章(首更2萬,親愛的們,懂撒)

作者 ︰ 花芊陌

柳沁雅後退一步,百里韶華就上前一步,步步緊逼直到她背抵桌沿,這才停下。

「我若不來,又豈會知道,雅雅原來這般饑渴難耐?」

一听這話,柳沁雅頓時焉兒了。很明顯,自己的話他是一字不露的都听到了。

從天而降?莫不是被那啥主公的給扔出來的?

心里這才月復誹著,面上卻是慍怒之色,瞪了那老鴇一眼,隨即銀票一收,「哼!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這京城有名的青樓多了去了,小爺我還就不信,拿著大把銀票會找不到地兒花!」

有而進還。「他丫的逛青樓給我毛關系,嗯!吃飯去!」點點頭,柳沁雅正欲朝一邊的酒樓走去,卻不由想起爹爹密會神秘人的事,忽而停下腳步來,「今天那神秘人不知道在不在,要不要去踫踫運氣呢?再說逛個青樓那太子為何一臉凝重,莫非,也是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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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和上次一樣,柳沁雅不經大腦就斷然拒絕,「你還是給我端房間來吧。」想起百里韶華一听到曲小三就迫不及待離開,她到現在還憋悶!

不及她逃跑,那洞孔當即飛出一支竹筷,正中柳沁雅肩頭。耳畔噗嗤一聲,那圓頭竹筷竟是比利箭還要鋒利幾分。

滿心的擔心瞬間被不悅佔據,咬了咬唇,卻還是走了進去。看她進門,曲妃卿夾菜的動作明顯一滯,投射而來的目光狠毒而犀利。

向百里韶華頷首,隨即走到床前,「還請王爺在房外等候。」

「嗯!」水碧重重點頭,「只是每次王爺來王妃都在睡覺,怕換藥弄疼了王妃,王妃才每次都點了您的睡穴,他說,養傷期間,您睡著比醒著安生。」想著這些天王爺每天早上來為王妃做的那些,可是連她一個旁觀者都感動得稀里嘩啦的呢。

听著腳步聲,想是百里韶華進來,柳沁雅這才快速將玉佩給收了起來。心下卻暗道,那小屁孩兒雖然人小,說話做事卻是一套一套的,看來是個不容忽視人物!

「你肩上有傷可別亂動......」

「你做什麼?」他這動作把柳沁雅嚇得不輕。

因為百里韶華急著進宮,這次柳沁雅輕輕松松就混出府去了。

見此,電隨即跟上,還隨手帶上了房門。

啥?她和人搶女人?這丫的想象力未免也豐富過頭了?

見柳沁雅噎的嗆紅著一張臉,百里韶華瀛爍的眸子噙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壞笑,愈發變本加厲的扭了扭,這下,身下的某女徹底僵化了,那欲哭無淚的吃癟模樣著實可愛的緊。

迎視著柳沁雅的審視打量,那神醫笑得清淺,就那氣質亦不是那八九歲孩童該有的。

只見他行色匆匆,一看卻是進的迎春樓。

遺憾的是,那張臉竟是被銀色的鐵皮面具佔據了大部分輪廓。然而,僅是對視那如鷹般銳利的鷙眸,柳沁雅就不禁自腳底升起一股寒噤。

......

心道,被抓個正著,這下恐怕死定了......

「是你?」來人正是門口阻攔的老鴇,認出是柳沁雅,此刻正眯眼盯著她,眼底都是蕭殺冷意,「千方百計溜進我迎春樓,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不行,她芳華正茂,正值大好青春,還沒泡過泡過帥哥,死了就太不值了!

確定那老鴇不在門口了,柳沁雅這才扇子一收,一個閃身躲在了街角,目光卻是不屑的望向那迎春樓的後院方向。

「王妃受傷了,立刻找神醫過來。」此人正是雷電風行中的電,百里韶華腳步僅是一頓,說完便抱著柳沁雅疾步朝漪瀾院走去。

借著光線,柳沁雅又將玉佩對光而舉,忽而眼兒一眯。

一轉身,卻看見百里韶華那冷冽森寒的目光,不由怯然的低下了頭,「啟稟王爺,王妃當時進的迎春樓,我等本欲跟上,卻被幾名鬼面高手纏住,一時難以月兌身,所以......」

「說來本王本王品味確實很奇葩。」這話百里韶華說的漫不經心,卻听得柳沁雅心底很不是滋味。

他是憤怒,可看到柳沁雅傷口汩汩浸透衣衫的腥紅,他就心都揪疼成了一團。

強忍著劇痛眼兒賊笑一眯,柳沁雅隨即揮手向男子打招呼,「嗨,帥哥,好啊......真是慕名不如一見,帥哥果然豐神俊朗,器宇不凡,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對了,仿似天人駕臨,帥!酷!」

被她這挺身一攔,柳沁雅納悶兒了。哪個青樓老鴇見了客人不是連拖帶拽,兩眼冒金子的,這肥婆倒是奇了,財神上門反而拒之門外?看來,這迎春樓透著古怪呢!

然而,還沒進門,就被老鴇肥胖的身子給攔了下來。因為上次自己一身女裝,又與其照面倉促,倒是沒被她認出來。

目送著神醫遠去的方向良久,百里韶華微蹙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心中卻是心惑不已。神醫的話是什麼意思?萬象更新,繁亂其先,這是在告誡自己,有心人已經按捺不住了麼?只是,神醫為何突然這般叮囑?

天啦!大清早的,來道雷劈死他吧!攪了王爺的好事,不知道會不會被挫骨揚灰?

「嗯。」男子冷應著點點頭,直到太子轉身而去,他這才抱起‘暈迷’的柳沁雅折身進屋。

算了,管他進宮干啥呢,妖孽不在,先溜為快!

听罷,百里韶華俊眸微斂,隨即把玩起了手上的玉扳指。

「玄月赤,玄女現,得玄女者得天下,天下,免不了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此話一出,愣是蕭郎,那溫潤含笑的唇角亦是一僵。長得人模人樣的男子都......狼心狗肺?呵呵,這丫頭......

嘴角狠狠一抽,心下頓時一片悚然。還好是趕巧砸到了蕭郎,不然就......

垂下眼,柳沁雅有些無辜的對著手指,這次,真的不關她事的說,不過,要是被這家伙知道自己是逛青樓受傷的,恐怕......

竟管如此,柳沁雅你卻一直瞪著他。丫丫的,現在才來裝柔情,好像這傷口不是他弄成這樣似的!

柳沁雅沒有回應,僅是徑自閉起了眼,心里卻是極度鄙視。剛剛還在裝深情,這一提到曲小三就原形畢露了。

「這位小爺,真是對住了,小樓素來是下午營業,姑娘們忙活一晚上,這會兒都還在睡覺呢?」尖嗲的嗓音一邊說著,眼楮卻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柳沁雅。長相俊俏,衣著也是上等,就是面生,這京城大大小小的知名人士基本沒有她花娘不認識的,而這小哥,不知是那戶人家?

剛睜眼就被溫熱的鮮血噴薄了滿臉,當即兩眼一翻,這次是真的暈厥了。

走在大街上才恍然想起,一大早就給那百里韶華調戲,竟然都忘記用早飯的說,現在聞著滿街的包子香,酒香,肉香,各種香,瞬間就饞的口水嘩啦饑腸轆轆。

「傳令雷電風行,毋必掌握王妃一切行蹤,尤其是苑藝坊的蕭郎。」待柳沁雅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之內,百里韶華這才冷凝了臉色道。

一身男裝倒是比上次繁復的女裝方便多了,身手比上次更加輕快利索,甚至都沒費勁兒,她人已然立在了院牆里頭。

那老鴇也沒離開,一直在門口哈腰賠禮相送著,「小爺慢走啊!今兒著實太早,對不住的地方莫要見怪啊!」

柳沁雅很是狐疑的斜眼瞄著他,一見鐘情?是在說她麼?這是在拿她尋開心呢?猶記得第一次見面時自己那副尊容,還一見鐘情呢,未免也太扯了?

太子自是一眼就認出了她,俊眸噙著陰翳的冷笑,卻是不道破。

說著,將銀票在老鴇眼前得瑟的晃了晃。如果不為所動,那就真的有問題,掛羊頭賣狗肉的可能性極大。

心下卻是一陣無語。

而百里韶華,听到柳沁雅的痛呼亦是身形一頓,這才想起她還有傷在身,壓抑著怒氣將她輕放下打橫抱在了懷里。

果然,面對千兩銀票,那老鴇卻僅是淡瞥了一眼,不動財動很是淡定。

听他這一說,百里韶華冷凝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許,隨即回以一禮,「神醫受累了,本王這就叫人送神醫......」

「雅雅,人家還要嘛......」某人繼續雷死人不償命的買著萌,那撒嬌的語氣,若不是柳沁雅此刻是被壓在桌上,準栽倒。

「既然有高手埋伏,那王妃何以又進去了,莫不是她武功竟在那些神秘高手之上?」听似漫不經心的語氣卻透著嗜血的悚然。

說話間,屋里的太子和黑衣人走了出來。

頂著滿腦的問號艱難的撐坐起身子,柳沁雅正欲下床一問究竟,蕭郎卻端著熱騰騰的藥碗走了進來。

貌似不受用哈?那,怎麼辦?她可不想死哇!呃......馬屁不行,那,裝死呢?

柳沁雅感覺自己被放到了床上,然而還不及松口氣,肩膀突兀被拔出的竹筷就痛得她頓時尖叫出聲。

正想著,突兀就響起一道陌生的男聲,柳沁雅艱難扭過頭去,來人正是之前阻攔過自己翻牆的王府錦衣衛之一。

想到自己竟用孤零零形容那妖孽,柳沁雅瞬間驚悚了。她這是什麼怪異想法,居然會覺得那家伙孤零零......竟然還因這詞用在他身上心堵的慌?

當即整了整被弄的褶皺的衣裳,柳沁雅得瑟著就沖出門去,然後......

柳沁雅正要反駁,電就帶著所謂的神醫走進門來。不禁好奇的扭頭朝那所謂的神醫瞅去,丫丫的大跌眼鏡,這神醫......居然是個八九歲大的小屁孩兒?!

被跌了四仰八叉。

一旁的徐福默不作聲的望著柳沁雅怪異蹦遠去的身影,眼里都是鄙夷。轉眸看向自家主子,眼里充滿了同情。哎......娶妻粗俗如此,實乃家門不幸!

打量柳沁雅須臾,男子冷凝薄唇不由漾開一抹嗜血的弧度,竟也是別樣的妖嬈。

「嗯,這個......」訥訥爬起身,柳沁雅仍舊揉著屁屁,眼珠滴溜卻企圖打馬虎眼蒙混過去,「呵呵......人有三急,人有三急!呃,被王爺這一撞,差點尿沒憋住,哎喲!我得趕去茅房了!」急急扔下這句,當即緊捂屁屁怪異蹦著撒丫子開溜。

卻在趴上之時心尖一震。她看到了什麼?神秘黑衣人!他居然和太子也......這人,究竟是何來頭?

然而,卻是瞬間就明白過來,許是不想被曲小三看到他抱著自己吃醋才這樣的吧。想到這,心底不由狠狠鄙視了他一把,長得天姿絕色又如何,卻是個怕小老婆的主!

听她說完,水碧愕然抽搐著嘴角,一副驚見到外星人的表情。王妃這是......吃醋麼?如若不是,怎麼這麼酸?

「你醒了?」說話間,人已來到床邊坐下,「來,把這藥喝了。」舀起一勺吹了吹,確定不燙才遞到她唇邊,那溫柔體貼的模樣竟是看得柳沁雅愣然失神。

心里這麼揣摩著面上卻是笑得不露聲色,隨即掏出一張銀票,「怎麼?以為小爺是窮酸,沒錢消費不是?」

聞言,百里韶華隨即起身退開一邊,「神醫請。」那恭敬的態度,可謂是比對皇上還要真誠幾分。

听似漫不經心的話,卻嚇得那老鴇腿一軟,當即跪倒在地,「屬下不敢。」

「咳咳!」額頭一排黑線,柳沁雅直听得面部抽搐,仿似生吞了一只蟑螂,被噎的夠嗆。撲倒他還說了那些話,呃......貌似,她怎半點印象沒有?不過,那些話,話說,應該不是他捏造得出來的......zVXC。

面對一臉冷凝的百里韶華,蕭郎但笑不語,那素來溫潤的笑竟是妖嬈了幾分。

「每人增加五十杖責!」

「嗯。」點點頭,百里韶華隨即舉步朝客廳方向走去。

「什麼?百里韶華咳血?!」驀然驚站起身,過大的反應柳沁雅渾不自知,看向水碧不由蹙起了眉頭,「王爺可有什麼養身病癥?」和百里韶華相處雖不是太融洽,但也不至于老死不相往來,加上這幾日......沒理由他有病自己毫無察覺的!

「很疼吧?」伸手想去撫觸,卻擔心會弄疼她,隨即縮回手來,眼楮卻無法自那傷處移開,「你可記得傷你那人的模樣?」

既然只是褪下肩膀,雖然還是會覺得不自在,但也就不那麼緊張排除了。畢竟,他所言在理,若是血液凝固,倒是撕裂起來可是很疼的。

不識泰山的狗眼......

既然身體很好為何會突然咳血?而且都不找御醫?這里邊......莫非另有隱情?

電剛走出漪瀾院門口,百里韶華不急不緩的話卻極具穿透力的令他身形一震,繼而大步而去。

得瑟的把道具(扇子)一扔,右手拇指猥瑣的掠過鼻頭,柳沁雅屁顛屁顛就抄老路而去。

剛收好,百里韶華就推門走了進來,面色雖不及先前那般冷凝,卻仍舊好不到哪里去。

巧的是,這次太子所在的房間居然是上次老爹呆的那間。直覺太子今日出現在這里目的絕不單純,于是,柳沁雅屏住呼吸,伸手戳破了窗戶紙......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就是不知道這家伙受用不哈!

如此態度,不禁令柳沁雅又暗自審視了那神醫一番。能得到百里韶華的尊重,想必定有其過人之處吧?

說完騰出一只手撩起衣袖,白皙的手臂上果然青紫一片。

听著房門被關上,柳沁雅很是懊惱的扯了扯頭發,隨即扯高被子蒙頭鑽了進去。

砰--

赤!紅!玄女......難道是在說自己麼?要知道,這玉佩可是吸了自己的血才變紅的!若果真如他所言,得玄女者得天下,那百里韶華對自己的改變......

「王妃,王爺知道您的傷已經痊愈,所以讓奴婢傳您去飯廳用早膳。」拿起妝台上的玉蘭簪別上柳沁雅的發髻,水碧微笑著傳話道。

呃......

好奇心害死貓啊!這心里才疑惑著,腳步就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我,怎麼會在你這里?」回過神,柳沁雅不解的望著蕭郎問道。

如此近的距離,柳沁雅這才發現,男子年齡其實也不過就是和太子相差無幾,只是之前听他聲音,卻仿似歷經滄桑的深沉,冷芒,頗像極了五十上下的人。

分明心疼的要命,卻是死臭著一張臉,大步朝前走去。

「那個,王爺......」

「你說的都是真的?」下意識的模了模受傷的地方,嘴上雖是懷疑著,心底的抑郁卻豁然消散開來。

百里韶華豈會不知她在想些什麼,卻是心底暗嘆,替她蓋好被子這才起身走了出門。

尤其是那高撅的紅唇,一如那問君采擷的粉女敕花兒,直誘的人心癢難耐,下月復火焰正呈直線上升著......

黑衣人繞到柳沁雅面前,打量著她的臉,若幽潭的眸子深不見底,高深無法度測。

話落,隨即拂袖轉身就走。

「哼!這年頭長得人模人樣的男人都特麼狼心狗肺!居然把我扔出來,筷子射不死我還真想摔死我啊!」

蕭郎笑得溫潤,「路過迎春樓附近之時,你正好從天而降,把我砸了。」

絲毫不將他的威脅放在眼里,柳沁雅反而納悶兒的蹙眉望著他,「王爺突然對我這麼上心,難道就不怕曲側妃吃醋麼?」

「毋須麻煩,在下自行回去便可。」百里韶華話沒說完,就被小神醫斷然拒絕,「倒是王爺,萬象更新,繁亂其先,以不變應萬變,方是上乘之策。」一番叮囑,旋身飛身而去,看似小,其深厚功底卻是驚為天人。

當柳沁雅來到迎春樓門口時,已然是一身白衣的翩翩公子哥打扮,一把折扇也是顯擺的有模有樣的。

「下去吧。」話落,僅是內力一震,不用手腳,身後的門竟就自動砰然合上,將那老鴇關在門外。

「哈?撲,撲倒你?我?」張著嘴,柳沁雅一臉被雷劈到的表情望著他。媽媽咪!原來不是做夢?都是真的哇!自己還真是窮凶極惡的把他給那個那個了!

柳沁雅癟嘴搖了搖頭,眼里滿是受寵若驚。不過她是應該慶幸沒看到那人樣子吧,不然恐怕早就一命歸西了,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後怕。

「是你說的生命在于運動,運動運動更健康嘛,你還叫人家放心,吃干抹淨會負責到底的......」撅嘴說著,某人還是壞壞的扭了扭,老二雄赳赳抵著人家關鍵部位,柳沁雅一張本就紅透的臉愈加爆紅到耳根。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你擅自出府,若是煩悶了,我陪你出去便是。」將她臉上一縷亂發撩到耳後,百里韶華的語氣雖然強勢卻也充滿著寵溺,然,想起她躺在蕭郎床上的一幕,眸底不由又染上一抹薄怒,「既然有傷在身,這幾日就安分的養著,要是再背著我出牆去找那蕭郎,我就命人拆了那苑藝坊!」

那她應該是在迎春樓才對啊?怎麼可能會躺在這?

「好了,先喝藥吧,等涼了可就更加苦了。」說著,蕭郎隨即又舀了一勺遞到她面前,見她喝下這才滿意微笑,「倒是你,婦道人家沒事跑去那地方做什麼?且不說這身打扮,居然還得罪人被扔了出來,可別告訴我你是去和人家玩兒搶女人玩過火了?」

水碧卻不作他想,見柳沁雅居然肯改變初衷去飯廳用膳,樂呵著屁顛屁顛就跟了上去。

在水碧悉心的照料下,加上神醫的藥,這傷口雖深,倒是恢復的神速,不過短短幾天已經完全愈合了,那麼深的傷口竟是點疤不留,看來那小孩卻是不容小覷。

沒好氣的白了蕭郎一眼,柳沁雅奪過藥丸仰頭一氣喝下,將空碗遞給他,隨即就要下床,「砸到你真是不好意思,也謝謝你幫我......」

正欲豎起耳朵听仔細這兩人究竟是在密謀什麼,身後卻突兀響起一道厲喝,暴露了她的存在。

「雅雅......」提及曲妃卿,百里韶華的俊眸不由掠過一抹無奈,卻被轉瞬掩藏在淺笑里,「你且好好休息,本王是該過去了。」

不消多時,那緊閉的房門這才打開了來,那小小神醫一襲白衣迎著夕陽竟也炫然奪目。

斂了斂眸,柳沁雅隨即轉身朝門外走去,「早膳我去飯廳用了。」

回到房間,將柳沁雅放平到床上,這次倒是小心翼翼的多,生怕再踫到她的傷口。

「王妃受傷確實不該亂動。」蕭郎話到一半,就被突兀出現在門口的百里韶華給冷冽打斷,說著,人已進門走到了倆人面前,「天色已晚,本王正是來接王妃回府的,本王王妃本王自然會照顧,就不勞蕭老板費心了。」一口一個王妃咬的極重,明顯是說給蕭郎听的。

「回王爺,宮里高公公傳旨,皇上宣您進宮。」徐福如是上報,這才偷偷抬眼瞄了下百里韶華的臉色。

回想著包扎之時玉佩掉出,神醫撿起起臉色悠變,那喃喃凝嘆的樣子柳沁雅就百思不得其解。玄月赤,玄女現......這小屁孩兒究竟是何意思?

「有勞神醫了。」抱拳一禮,沒有絲毫不滿猶豫,隨即便轉身出了房門。

瞅瞅百里韶華的腋下,正打算從掖肢下鑽出,還沒行動,人就被他給霸氣的壓倒在桌上。又是眼對眼,鼻子對鼻子的,看著他冷魅的肆笑,不由得暗暗咽了咽口水,那春夢的畫面再次浮現腦海,如此近的距離看著,竟有些心悸怦然,臉紅心跳的緊。

想到這,柳沁雅突兀張大嘴‘呼吸困難’的緊,在男子蹙眉不解的清冽眼神下兩眼一翻耷拉下腦袋‘暈厥’了過去。

走到床沿坐下,狠狠瞪了柳沁雅一眼,轉而目光落在那包扎的傷處,冷凝的眸子卻瞬間浮起滿滿的心疼。

匆匆瞄了眼柳沁雅,徐福隨即疾步跟上。

「我養傷這幾天也沒見他來瞅上一眼,這會兒讓我去飯廳,看他和曲小三秀恩愛麼?哼,我才沒那麼無聊,大清早的更不想敗壞食欲!」這話說的,一大股燻人酸味,卻是尤不自覺。

只消一個眼神遞去,滿眼陰戾的太子便隨即垂下了眼眸,客套抱拳道,「看來今日會的不是時候,那,在下就先告辭,改日再來叨擾。」見她這反應,百里韶華眉眼抽抽,那叫一個瀑布汗,這動作像是尿急麼?是屎急才對吧?咳咳!粗俗......

「本尊如何難道還要向你報備不成?」

「小爺這是哪兒的話?」手中絹帕往柳沁雅臉色一揚,老鴇拿腔作調的樣子倒是十足,「一看您就是大富大貴之人,媽媽我若有那心思,不就成那不識泰山的狗眼了麼?」

看出柳沁雅臉上明寫著的不信,百里韶華不以為然,徑自動手解開她腰間的衣帶。

把玩玉扳指的手一頓,百里韶華的笑愈發妖冶奪目,卻渾然仿似鍍上了一層冰凝,「不用本王告訴你該怎麼做了吧?」

當柳沁雅醒來,發現自己竟是躺在一間簡陋的房間里。破損的桌凳,單調的布置,似乎似曾相識......

左右前後瞅瞅沒有,隨即便憑著上次的記憶路線模索而去。

一聲悶哼,柳沁雅捂著傷處轉身就跑,不出兩步就被一股強勁的力道隔空劈掃在地。面門著地,直摔得她眼冒金星,疼的眼角飆淚,齜牙咧嘴卻連痛呼都奢侈,僅能一個勁兒的倒吸涼氣。

「呃,那個,王,王爺......」

「不是王妃武功好,是......」說到這,電隨即單膝跪地,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風見王妃翻牆進迎春樓,震驚栽倒,泄露了行蹤,所以......王妃蒙混進去,我們被纏上了。」想起當時的情形,電心里大喊悲催,雖然知道和盤托出責罰會更重,但卻不敢有丁點兒隱瞞。

「其實王妃誤會王爺了。」想到這,水碧隨即忍住偷笑的沖動,替自家王爺澄清,「王妃的傷口的藥每次都是王爺親自來換的。」

哼!上次她能混進去,這次一樣可以!丫的,三言兩語以為就真能把她拒之門外不成,她柳沁雅要進的地方還沒人能攔得住的!

「王爺。」走到百里韶華身後抱拳一禮,態度卻是不卑不亢,待他轉身,這才接著道,「王妃傷勢已無大礙,王爺大可不必太過擔憂。」

眼看吻就要落下,門口卻不適時宜的響起徐福尷尬的聲音。

呃......這廢黜太子貌似對這丫打擊不小呢,竟然墮落到市井尋花問柳!忽的皺眉搖了搖頭,說不定這家伙一直就好這一口呢!

迷醉的俊眸瞬間清明一片,一道冷冽劃過,百里韶華隨即整了整衣衫起身,瞅著機會,柳沁雅趕緊起身開溜,卻被他一把拉住了後衣領。

剛走沒幾步又停了下來,要進青樓穿女裝可不行,嗯!先換身行頭再說!

還吃干抹淨負責到底......

說到這,柳沁雅突然驚愕的頓住了,愣怔的扭頭看向自己受傷的左肩,雖然衣著整齊,但明顯傷口已經包扎了......

「沒事沒事,不就露個肩膀嗎?沒什麼大不了的!」心下頓感赫然,面上卻是裝的豁達豪邁,一揮手卻扯動了傷處,不由齜牙咧嘴,「嘶......」

奇怪的是,百里韶華抱著柳沁雅回府卻不是走正門,而是翻院牆。

「相信。」柳沁雅點頭,「不過,若是王爺說的是你對我一見鐘情......」說到這里撇嘴縱了縱肩,其意思不言而喻。卻不想扯動了傷處,又是疼得她一下齜牙咧嘴。

在他懷里,感受到那深厚的內力,柳沁雅嚇得暗暗咽了咽口水。媽呀!看來這次是凶多吉少了,不行!一定要趁他還不想弄死自己之前想好月兌身之策!快點想快點想......

「啊--」

「沒有,王爺身體一向很好,連風寒都極少呢。」水碧連忙搖頭。

這下她納悶兒了,若是自己翻院牆那還說得過去,可是他這堂堂王爺也......是不是有點多此一舉?

不對!他根本不知道玉佩的事!倒是蕭郎,他給自己玉佩究竟是無心還是有意?

「雅雅這是趕著要去哪兒呢?」挑眉笑睨著柳沁雅,先前還一臉急色的他這會兒倒是一點不急。

「這傷口很深呢,對方下手可真狠。」指月復輕撫著傷口邊緣,百里韶華的眉心緊緊的揪著,眼底心疼和不悅交錯著,對現在的柳沁雅是又氣又疼,「以後再敢跑去那種地方胡鬧,看我不打爛你的!」

男子鷙眸一掠幽光,隨即自老鴇手上接過了柳沁雅來,意外的是,他並沒有如她驚悚的一般擰斷她脖子。

「著實很對不住,姑娘們確實需要休息,小爺您要不下午再來?」老鴇笑得諂媚,眼楮卻壓根兒沒多瞟那銀票一眼。

「主公打算如何處置這小子?」正欲關門,身後卻響起老鴇的疑問,本就冷凝的鷙眸愈發冷了溫度。

「怎麼?臉紅了,害羞了?昨晚你撲倒我的時候也沒見你害羞啊?」傾身緊貼著柳沁雅,百里韶華眉毛挑的甚是歡快,配上癟嘴賣萌,別提的滑稽。

被他這一扛一拎,柳沁雅已是疼得冷汗瑟瑟。

柳沁雅瞅她那架勢是不可能讓自己進去的了,于是也不再多做蠻纏,畢竟太子在里面,若是驚動他暴露了身份,那就不好了。

「屬下們這就去領五十杖責。」電當即恭敬應道,隨即站起轉身領罰而去。

「是。」徐福隨即頷首,「王爺,高公公還在客廳候著......」

「啊--」被他這一扛,瞬間撕裂的傷口讓她痛喊出聲。

「哦?」聞言,百里韶華一挑眉骨,眸底噙著的淺笑莫測高深,「進宮。」話罷,隨即松開柳沁雅的衣領走出門去。

什麼叫他的品味很奇葩?這不明擺著說她當時真正丑的不堪入眼嗎?但就算他這麼說,柳沁雅依然不可能相信他會對那時的自己一見鐘情,先撇開那丑容不說,若真是對自己有情,又怎會新婚不過幾天曲小三就進門,再說,他對自己的不待見,那可是有目共睹的事情。

「呃,王爺......」

而另一邊,柳沁雅躺在床上,端詳著手上的殘月玉佩亦是滿臉糾結不解。

嫁進王府,這還是柳沁雅第一次來飯廳,偌大寬敞的飯廳,百里韶華端坐主位,而曲妃卿就落坐在他身側,時不時的給他夾著菜,雖是傳她來飯廳用飯,卻沒有等她。

一眼看穿柳沁雅的心思,蕭郎隨即解釋,「你的傷口急需處理,所以......」說到這,不由微紅了臉。

蕭郎的房間!!!

「王爺!」

這話听得柳沁雅抑不住嘴角抽搐。

正在揣測著百里韶華要是知道會是何反應,腰間卻突兀一緊,整個人就被他霸道的圈在了懷里。不及反應,人就被他扛上了肩頭,旋即走出門去。

當務之急還是先解決溫飽再說,一轉身,卻頓住了。那馬車上下來的,不正是太子麼?

「哪個不長眼的家伙敢撞......」揉著摔疼的屁屁坐起身,看清撞翻自己的罪魁禍首,沒罵出口的話一下就 在了喉嚨里,抽搐著嘴角,須臾,方才眯眼皮笑肉不笑的揮了揮手,「嗨,王爺......」丫丫的!不是急著走了麼?怎麼又折回來?!

這一聲叫喊,愣是讓蕭郎皺了眉頭,縴長濃密的羽睫垂下,竟是斂下了所有情緒。

分明是威脅的話,卻听得柳沁雅額冒黑線。打?這古代的男人貌似都好這一口,動輒就打人屁屁哇?

「雅雅可相信一見鐘情?」聞言,百里韶華欲替她看傷口的動作一滯,抬眸看向她的淡漠疏離的眼,眸底卻旖旎著最深濃的柔情。

「王爺還是走吧,呆會兒若是叫曲側妃知道你在這兒,又該黃河泛濫了。」很是不屑的開口,柳沁雅轉開眼眸不再看百里韶華,「很好奇王爺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如果僅是因為爹爹......對我的憐憫,那就大可不必了,我沒那麼脆弱。」

這里是......

「可是......」水碧的笑頓時僵在唇角。

望著身下人兒那仿似星子般璀璨的美眸,百里韶華眸底瞬間旖旎漾開一池溫柔,柔的似是要滴出水來吧,微眯著眼眸,頭慢慢的低下......

「千真萬確!」水碧愈發加重了點頭的力道弧度,抬起頭時,秀眉卻微微擰起,「不過,王爺最近似乎在咳血。」王爺雖然口不能言,卻身體健康,突然咳血著實奇怪,而且都不找御醫看診。

柳沁雅本是滿不在乎的,可听到那輕綏離去的腳步聲,心情卻莫名的郁悶。她這是怎麼了?還真被他虛情假意蠱惑了不成?

「王爺,神醫來了。」

「你的衣裳必須趁血未干時褪下肩膀,不然等血凝固了,再處理就免不了吃苦頭了。」解釋著,百里韶華的動作卻沒有停下,說話間,柳沁雅的衣領已經被他輕柔褪下了香肩。

「嘎?他給我換藥?」不是吧?她怎麼都沒半點印象呢?這丫頭懵人的技術可真遜!

「何事?」清冽的語調,卻是在問門口恨不能找個地縫躲起來的徐福。

毫不意外的,她被人拎小雞似的揪著後領提了起來。

柳沁雅就這麼直直的望著他,一時之間竟忘了躲閃,大腦空白一片。

重獲自由,柳沁雅卻懵住了,心下更是疑惑叢生。這百里韶華不是一向不受待見的麼?皇上怎麼突然傳旨召見?莫非太子廢黜才恍然覺悟,自己還有這麼一個孤零零的兒子?

呃......怎麼會在這?她不是在迎春樓被那神秘人重傷?然後抱進了房間......

ps︰某陌咬著手絹,媚眼含春,對著親們使勁的眨,用力的眨。

介個......介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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