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後青春記憶 八十七 群“蝶”共舞

作者 ︰

又是好久沒有看電影了,鐳射電影也還是上次獨自看的夜場,電影更是唯一一次和韓雨菲在深圳看的,韓雨菲沒說錯,看電影能有幾回呀,說不定一輩子就和她看一次,再貴也不貴呀。現在想想,盡管日子長著,但機會其實並不多,人生的每個階段都在考驗你的選擇和把握機會的能力,你選擇對了,在以後的回憶的日子里你就覺得值得,你選擇錯了,你就只有陷入痛苦的回憶之中哀怨了。

汪奇馬上就進入「這輩子和韓雨菲看過一場電影是值得的」甜蜜回憶中了。

下午電影馬上就開演了,所以汪奇就隨便找了家鐳射影院進去了。看宣傳廣告片子還不錯,有劉德華的《殺手的童話》,有葉子楣的《夜生活女王之霞姐傳奇》,有任達華的《暴劫》,有萬梓良的《風雲再起》,都是暴力和seqing的經典港劇,這是適合大眾口味的片子,老板就知道大家都好這口,所以就投其所好了。

汪奇就找了個稍微靠後的靠背椅月兌了鞋倚靠著側面調整著姿勢準備開幕了。汪奇比較喜歡港產電影,所以一開場,汪奇就逐漸忘我的進入到緊張激烈的故事情節之中,對于後來稀稀落落進來的人完全沒有關注也沒心思在意。

《霞姐傳奇》放到中途,情節漸入佳境,突然前兩排的一個情侶包廂里的女人起身要去洗手間,身影一晃好像小蝶,又覺得不會,然後掐掐算算,今天已經不知不覺又到周末了,有可能,于是等她回來仔細看,果真是,最關鍵的是汪奇聞到自己銷售的香水味道,這是自己和高愛群最熟悉的古龍花香味。

「小蝶又戀愛了?而且跑這麼遠到這種小地方看鐳射,應該是普通打工仔。或許也不是戀愛,只是和這邊的小姐妹聚會看看電影打發時間。」汪奇想著一曲是一曲。

但很想知道她會和誰在一起,就算是戀愛也是正常的,汪奇知道自己本來就沒有和她打算有結果的,所以當初小蝶提出分手自己也是順坡下驢而已。

盡管汪奇一直覺得自己不是八卦的人,但這時的還是和強烈,所以就稍稍起身看前排是否還有空位,瞅準了一個就馬上溜到前排。

剛坐下豎起耳朵。

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震動著汪奇的耳膜︰「這葉子楣是香港的,不知和我們龍崗的那個更霸道。」隨後就是小蝶唧唧歪歪,窸窸窣窣的動靜聲。

汪奇頭腦一炸,本來迷人的葉子楣小姐在自己面前消失了。「是高愛群的聲音,是的,是他,他的聲音化成灰我也認識。」汪奇心中喊著但聲音被控制在自己的嗓子眼沒有從張大的嘴巴里蹦出來。

這個給自己傳授過無數江湖秘籍的聲音,這個給自己分析過無數人和事的聲音,如今正放蕩地縈繞在自己的耳邊。

本來想只是偷窺下小蝶的新男友,自己其實已經放下,但如今這個新男友居然是自己同一個屋檐下的住友,是自己同一個戰壕里的戰友,是自己同一個夢想的兄弟。汪奇還是覺得有些吃不消。

汪奇好不容易找地方清淨了一會的大腦現在又搗糨糊了,性感迷人的葉子楣也頓時失去了昔日的功效,眼前只有一群蝴蝶在啪啦著翅膀胡亂的飛著攪亂了一切。汪奇于是無趣地出了鐳射廳。

再次像個棄兒無助無目的的游走著。思想也開始像個怨婦喋喋不休的吵鬧著自己的神經。

「今天是見鬼了還是我開天眼了,走到哪都能看到別人不想讓我看到的。逃來逃去都逃不過我的眼楮。」汪奇想著就好笑,抬頭看看滿是碎拼圖一樣的陰雲,但也明明感受得到太陽光照射的奇怪天空。就感覺躲在雲朵里偷懶的太陽就是自己的天眼一樣。

「這也太神奇了,但不知這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真說不上。」汪奇苦笑著。

「詩詩以為我不會起那麼早,想早早搞定一切回到我身邊,結果我偏偏起早床還坐三輪,如果我吃個早餐再坐三輪不是什麼事都沒有了嗎?天意!」

「高愛群以為我不在龍崗,但還是不放心所以才帶著小蝶離居住地那麼遠的龍崗醫院附近看鐳射,以為安全系數高,卻偏偏我在這里有李雪芬,而我偏偏去‘紅孩兒那里洗頭的’念頭被和‘李雪芬吹牛的’念頭頂替了,更偏偏的是,我干嘛要吃那個辣三通的拉面,才急著在龍崗醫院上廁所,最後才一個念頭進了鐳射廳。」

「天意啊!」汪奇不得不驚嘆這一天的巧合,就是寫書的人也難得編導到一起的巧合。

有一個問題浮上了汪奇的腦海。但問題一冒出,腦袋里就好像有兩個自己開始爭論起來。

「他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你們已經分手了,管他們什麼時候開始。」

「就算分手,他們怎麼這麼快就開始了?」

「他們快不快,你們反正都分手了,管那麼多累不累呀?」

「他們開始了,為什麼不敢告訴我?我們可是好兄弟。」

「正是因為好兄弟,所以才不好意思給你開口呀,當然不是好兄弟,也沒必要向你開口,他一定有他的難言之處,他怕嚇著或者傷著兄弟情呀。」

「那聖誕節我回來那天,他為什麼給我講,小蝶不適合我,還說不能因為女人而傷了兄弟感情,還說——」

「有些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搞那麼清楚了,反正你們都是心甘情願分手的,他們在一起是他們的事情,關呢屁事!你累不累呀?」

于是又是一群亂舞的蝴蝶把汪奇的神經打成結讓汪奇暈眩起來。

現在終于有充足的理由去紅孩兒那里洗頭按摩了,汪奇哭笑不得︰「不會今天不斷冒出來的新計劃還會讓我踫到別人不想讓我踫到的事情吧?汪奇心里自嘲著,如果我再看到小龍女或者韓雨菲也和別人在一起,其實沒有回老家,那今天我開的天眼就是直接要我小命了。

「誰能承受曾經自己的三個女人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和人約會,把自己曾經的感情都當成垃圾一樣塞進垃圾箱。一個女人是跟自己最惡心的人偷huan,一個女人是跟自己最好的兄弟纏綿,還有一個無論和誰幽會,都是直接拿刀捅自己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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