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後青春記憶 八十 欲望酒吧

作者 ︰

整個中午,詩詩和汪奇開著車在城里不停晃悠著,明明知道再像在龍崗一樣找到小龍女已經是痴心妄想了,但還是抱著一線希望自欺欺人的做著努力——

兩人什麼話都不想說,車廂里沉悶得讓人窒息,那原本清新的汽車香水味也如炎熱太陽下的一朵鮮花,慢慢的枯萎慢慢的變味,慢慢的混著發餿的汗味讓人作嘔。汪奇把車窗全部搖下,讓南方帶著濕氣的冷空氣囂張的沖進車內驅趕著那刺鼻刺喉刺胃的氣味。

盡管淚早已被風干,甚至在風的婬威下臉皮收縮的有點干痛,自己的心也好像開始被風肆虐得有點月兌水干癟起來。于是一陣揪心接著一陣揪心,汪奇不覺對著窗外吼叫起來,這個時候汪奇才明白,人在疼痛時為什麼會叫,小孩子在打針事為什麼要哭喊著罵人,因為這歇斯底里的吼叫真的可以緩解身體和內心的疼痛感。

就像疼痛難忍時打的一針封閉,動手術時施的一劑麻藥,是有暫緩作用的。

詩詩沒有理會汪奇的舉動,自己也在崩潰的邊緣,和小龍女三年來的所有往事在自己腦海里放著電影,不知不覺車就上了國道,也開始跟著汪奇吼叫了起來。

過了布吉關口,車子靠著路邊停了下來,兩人渾身無力的躺在座位上,一動不動讓時空停頓在自己的回憶之中。

不知不覺,霓虹燈和星星已經盡職盡責的接替了太陽的崗位,想給黑暗的人間傳播一點光明和溫暖,但心在黑暗里的兩個人感受到的是寒星的冷漠和天意的無情。

國道邊的氣溫明顯被兩人的心情所感染,也毫不留情的用寒風傳播著無邊的寒意。

汪奇不覺縮了縮肩,打了個寒顫,一股尿意頓起,于是下了車,站在路邊邊吼叫邊瀟灑的揮舞著拋物線。然後邊收拾拉鏈邊打著寒顫。

這時,傳呼機接二連三的響了。自己連忙騰出手抽出腰間的傳呼。

詩詩就在車內叫起來︰「是小龍女的留言。」汪奇連忙上車關好車門,搖上車窗。準備好好看看小龍女的信息。

兩人分別收到小龍女的一樣的三個留言。

第一個是︰不用找我了,我最親密的愛人,我知道我的病是住院看不好的,就省點錢回家看看父母,盡盡孝道,我可以和我母親一起吃中藥,這樣既照顧親情又能看病。三年漂泊在外,你們兩是我最親近的人最信賴的人,感謝你們的關心和愛。我愛你們!永遠!如果老天給我機會,我一定還會回來找你們的。吻別了,愛人!

第二個是︰我已經上了回家的車了,三年沒回家,現在一上車真的很想家。勿念!我的愛人。

第三個是︰你們是我最親最可信賴的朋友,你們一定要學會相互照應。我說過,好東西一定要和好朋友一起分享,你們兩個可都是我的好東西。

第四個留言是單獨給汪奇的︰阿奇,那一萬元你先留著,以防急用。男人在外不能沒錢。我會好好看病的。我真的很想回家。

這留言就像雪中送炭一樣的及時,至少比內心想過最可怕的結果好了很多,汪奇緊繃的心稍稍緩和了下來,扭頭看詩詩,又是一塌糊涂的哭著。汪奇就抱住詩詩,把肩膀借給了詩詩的頭,讓詩詩眼淚鼻涕一股腦的在自己肩頭滲透。

「小龍女回家了,詩詩,這總比她消失在外邊的好,小龍女是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了,她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汪奇安慰著詩詩,並順手拿了餐巾紙遞給詩詩。「我們只有為她祈禱,希望她回家能好好照顧家人照顧自己。」

詩詩接過餐巾紙,一邊擦著眼淚鼻涕一邊頭在汪奇肩頭搖晃著表示認可。

「我是高興。」詩詩綻開笑顏,「她輕松的說我們是好東西。說明她不是消極悲觀到——」詩詩自動收聲避免說出不吉利的詞語。

「只要堅持活著,人就希望。」詩詩坐起身,「這消息也算是好消息,我們為預祝小龍女的重生去high一次。」然後點火啟程。

簡單吃完晚餐,詩詩就驅車把汪奇帶到了傳遞著激情和躁動的酒吧霓虹燈下,那「夜貓」酒吧的招牌正妖艷的閃動著悶騷的情緒,旁邊一個豐乳肥臀的美女造型的女人模樣的霓虹燈好不羞恥的翹著一張碩大鮮艷的紅唇勾引著男人的。

這就是傳說中的酒吧,是汪奇第一來這種地方。

現在是夜里十點多,喜歡夜生活的人,這個時間才是他們精彩生活的開始,今天酒吧里的人很多,在舞池中間里形形色色的妖媚少女不停的在隨著震耳的的士高音樂,瘋狂的晃動自己的身軀,白皙的軀體在搖曳的燈光里格外的引人注目,長長的頭發在左右上下的來回擺動。借助著一根鋼管的支撐做著很多體操運動員才會做的超難度的動作,那過膝的長靴和的身體給人視覺超強的反差,霎時間曖昧的氣息籠罩著整個酒吧。

空氣中彌漫著煙酒的味道,音樂開到最大,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里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艷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用輕佻的語言挑逗著男人蠢蠢欲動的身體。

汪奇有些不知所措,就只好隨詩詩到了前台喝酒。

「這是一個可以讓人瘋狂讓人忘記憂傷的地方。」詩詩遞給汪奇一支啤酒,「來這里的人,可以墮落可以沉迷,放縱自己的和;也可以清醒可以洗滌內心,放縱的是自己的情緒和壓力。」詩詩無動于衷的看著那些扭曲身體瘋狂的男女們說著充滿哲理的話。

汪奇不知可否的用瓶口踫著詩詩的啤酒瓶口,仰頭牛飲起來。

「你想做什麼樣的人?」詩詩放下酒瓶,勾住汪奇的脖子,嘴在汪奇耳邊嫵媚的咬著。

「來這里,你就必須忘記自己是誰?才能盡興。」

說著就後退著把汪奇慢慢帶入到瘋狂的漩渦中了。

轟天的音樂霸佔了你的整個頭腦,讓你無法思考。于是就剩下隨著節奏隨心所欲的扭著擺著,前後左右都是,你顧不上踫著誰也管不了踩了誰,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快樂之中。詩詩搔首弄姿的在汪奇前後左右跳著走著,一會面對面的手在汪奇身上若有若無的游走,一會兒背對著汪奇像蛇一樣上下扭曲著在汪奇身體上若有若無的踫撞。

最後,就臉貼著臉,嘴咬著嘴,原地踏步的隨著瘋狂的人群隨波逐流的移動著。

「我們都是屬于小龍女的好東西,我們彼此分享。」詩詩說這話是在兩人臉對著臉5公分距離的時候說的,接著就嘴封住汪奇的嘴將汪奇的疑惑頂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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