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後青春記憶 六十二 最後的聖誕

作者 ︰

阿奇,有了女朋友了。小龍女看著汪奇傳呼里小蝶的留言,故作輕松的問,看得出她很愛你喲。本來內心一股醋意翻騰,但想到自己也不可能陪伴汪奇到最後,汪奇有了愛自己的女人不是更好嗎,自己就不用擔心沒人照顧阿奇了。

呵呵,汪奇用笑敷衍著,我們只是因為寂寞才在一起,汪奇小心措辭希望不要讓小龍女不高興。從開始我就告訴她我有女朋友叫小龍女的,而且今天她知道我要來陪你。說著就還是因為自己隨便找女人愧疚的摟住小龍女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等待小龍女的訓斥。

小龍女感受到了汪奇的歉意,撫模著汪奇的臉說,傻瓜,我的阿奇多個人愛說明我選擇的男人有魅力呀,學會珍惜每個愛你的人。因為不是每個愛你的人都能陪你到最後。

汪奇心中陣陣感動,就好像自己的老婆同意自己納妾並表示願意和小妾和睦相處一樣,這種寬容和大度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但心中還是因為這個寬容顯得自己的渺小起來,覺得以後再不能這樣的自責起來。

好了,寶貝,汪奇親一下小龍女的額頭,我們今天不談別人,只聊我們自己,好嗎?

你看看,我給你準備的是什麼禮物。汪奇轉移著話題。

老夫老妻了,還需要什麼禮物呀,小龍女高興的期待著。

這不是買的禮物,是我一點一點積累出來的思念,汪奇從包里拿出一個小盒子。這里是20封寫給你的信,將近100天了,我保持每周一到兩封信,我知道盡管無法寄出去,但我一定有機會送到你手上的。

讀著那些飽含深情的文字,小龍女知道這些用心血凝結的愛是真實的,是無價的,在這個充滿誘惑充滿銅臭的世界,大家都拿錢來衡量愛情,衡量婚姻,衡量能力,自己接觸到了形形色色的人,但還能在這樣光怪離奇的社會收獲校園般的愛,這是自己難得的造化,一股暖流從心頭涌起並隨著血液迅速傳遍全身,唯有擁抱和親吻,無法表達自己受感染的情緒了。

但今天的連續,腰部酸軟並隱隱作痛,病痛再次提醒著沉醉在愛河里的小龍女,自己已經不是那個可以自由愛恨的小龍女了,也許這次重逢過後,又將是一個未知的訣別,于是吻著吻著,身體就逐步恢復了正常體溫。自己已經承受不住情感和健康的持續透支了。

小龍女無力的趴在了汪奇身上,小心翼翼的控制自己的喘息。

聖誕節,兩人到了關內,從公交車到商場,從游樂場到街道,到處人滿為患。處處充滿生機,好像這不是冬天,而是春天的開始。來來往往的人洋溢著快樂和幸福,就好像自己和汪奇一樣,但不知道他們心中是否也會有我這樣的美中不足的遺憾。小龍女想著。

世界之窗,這個濃縮的世界的精華,真的是可以讓那些無法環游世界的人圓夢。

盡管整個世界之窗的人就像地震前得螞蟻搬家,踫頭接踵,但絲毫感覺不到冬天的氣氛,好像就是初夏,讓人汗流浹背,手緊緊牽在一起,因為稍不注意或者開小差留意一下人和景色,就有可能被無心擠來擠去的人流沖散。

這情景讓汪奇想到滾滾紅塵中秦漢和林青霞被擠散時的情節。所以就更加用心的牽著小龍女的手,攬住小龍女的肩。

游樂場上,小龍女不停要玩這個玩那個,好像一個剛進城的孩子,汪奇看到小龍女的童真童趣,卻沒看到小龍女內心的掙扎。陪著玩過山車,踫踫車。直到看到小龍女臉色潮紅,然後發白,然後喘息咳嗽。汪奇才拼命喊停。

不能再玩了,汪奇捋著小龍女的背,心疼的說著,然後遞過礦泉水。

不行,我歇會再玩,我這是第一次玩,小龍女喝了口水喘著說,誰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再和你一起玩。

你這是玩耍還是玩命呀,汪奇急了,我們這麼年輕,有的是機會。堅決不能玩了,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我們還要趕回去。

听話,寶貝,汪奇接著又哄著小龍女,你這樣我也玩的不開心呀,是不是,玩的不開心就失去玩的意義了。下次等人少的時候,我們好好把所有玩的都玩一次,現在玩一個項目還排隊,太浪費時間了。

小龍女這才思前想後的同意了。

接著兩人在商業區,小龍女一口氣給汪奇買了一身行頭,西裝領帶,羊毛衫皮鞋。任汪奇怎麼拒絕,小龍女都堅持買了。

如果你不要,就回去背著我扔掉就好,反正我要買。小龍女也耍賴起來。

在小龍女面前,汪奇實在無力拒絕,不管是她索取還是奉獻,他都無法拒絕。後來汪奇也思考過這個問題,因為在人生的長河中汪奇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但不管什麼關系,都有拒絕的時候,有的人向自己索取時不會拒絕,但她要送自己東西或者奉獻什麼自己會拒絕,有的人送自己物品自己不會拒絕,但向自己索取自己卻會拒絕。只有小龍女,無論如何,汪奇都像個沒有主見的男人,不懂得拒絕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愛?!

但這愛,能永恆嗎?能堅持多久?汪奇不想去想。

曾經大學里就知道,愛是個永恆的話題,但愛只是一段段的,是暫時的,愛情本身不可能永恆。當愛轉變為婚姻,愛情就是親情,激情轉換成溫暖。愛情有多遠是個絕對的未知數。

所以趁現在還擁有時就好好享受好了。

當夜兩人就在深圳過完聖誕,聖誕夜沒有過多的纏綿,因為小龍女明顯因為昨天的透支已經承受不了,間斷性的喘息和咳嗽,第二天,小龍女執意要離開,強烈拒絕了汪奇陪去看醫生的要求,直到汪奇生氣。最終自己這些日子做什麼,後面的打算還是羞于啟齒。

汪奇就又陷入痛苦的糾結中了。感覺到重逢完全在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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