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第十章，惡貫滿盈的殺人犯18
尹君生一個猛子鑽進水里，幾分鐘就游到出事地點。此時高軍和閻洪亮的戰爭已經進入白熱化，強者閻洪亮不顧老婆的安危，又听到岸上的警察叫喊，趁機猛烈向高軍進攻，而高軍理虧，又是事件的挑起者，要歇手，就此逃之夭夭，然而閻老頭子知其心理，決心把事情鬧大，況切鼻子在流血、舌頭斷了似的在鑽心的疼，借高軍心虛撤退之機，打他個半死，即解氣又能爭取放他的老婆。就在高軍沉思默想之機，閻洪亮突然揪住高軍的頭發按在水中，他要制他于死地，決不給他還手的機會……
吭！吭！突然閻老頭子的後背重重兩拳，他的手松開了，眼冒了金花，只見眼前晃動著一個人頭，至于是誰，他不會，也不可能辯別。
「高軍！高軍！」尹君生急叫著，把處在危急中的高軍托起，同時命令他的隨從拉住閻老頭子，一起向南游向岸邊。高軍不知道拖著他的走是誰？尹君生扭過頭正面向高軍亮相，讓他好好看看。高軍眨著雙眼，盡量讓他的神智清醒，剛才一連的嗆水，氣管里的水已經咳嗽出來，他的心胸已經好受了些。黑影迷亂著的他的眼楮，他在竭力辨別眼前搭救他的人，他眨著雙眼，又琢磨又看，好一陣才看清尹君生那張流著水的臉。他叫了叔叔，一陣感激之情涌上心頭。他要向他訴苦，要向他哭泣，要訴說他的委屈。但是又立即意識到尹君生是他爸爸的衛官，經常出沒他家的那座別墅。他在想以誰的名義呢？是高德福，還是他自己？不！他說過，他誰也不需要，他需要的是自己，自己的意識，自己的信念和力量。想到這里他發狂地叫起來，他讓尹君生走開，這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他管。甚至粗魯地罵他快點滾蛋。尹君生沉住氣，讓高軍頭腦清醒，不要感情用事，這個老家伙要打死你，你的命在垂危，如果不是我听到是你高軍的聲音，其結果你應該很清楚。
听到尹君生現場敘述，高軍的心活動了，他確實經歷了生死這一關，這之前閻洪亮的拳頭像鐵棍似的一次次出現在他眼前，尤其最後一次，如果不是尹君生突然給閻洪亮後背兩拳，或許他早就成了閻老頭子的手下鬼了。想到這里，他的心終于軟下來︰「尹叔叔，我求求你，我萬分感激，但是現在不需要你，我永遠記住你的恩德。叔叔，你走吧！快走吧，我求求你了！」
高軍這樣的苦求讓他走，尹君生感到很異常，到底是為什麼？此時的高軍不能跟他說原因。但是他告訴尹君生，他在用實際行動懺悔！在贖罪！在自我懲罰。尹君生還不明白高軍在說什麼？懺悔、贖罪、甚至是懲罰，跟他這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有什麼關系？而高軍說這些話都是為了讓尹君生走開，不要管他的事。最了解高軍的應該是尹君生，他剛邁進銀行的大門，有什麼悔可懺，又有什麼罪可贖！再說就是文革時干過一些壞事，那也是非常時期，是上邊讓他這樣干的，何苦把膏藥貼在自己身上？也沒必要用這種方法，這是危險的，要出人命的？！
這時的閻洪亮是被士兵架著游走的，徒中他的腦子也慢慢蘇醒過來。但耳朵里還是轟轟響。高軍要治裁閻洪亮是讓他們放下架子，為陳紅在銀行安排個工作，給她個吃飯的地方。他今天懲治閻洪亮不只是為陳紅一個人，是那些陳紅們正在死亡線上掙扎，他們要吃飯要穿衣，可是這些人什麼也沒有，自己做點小買賣養家糊口又是資本主義，**反的就是這個，與資本主義是你死我活水火不容的。尹君生沒想到這位高門子弟會說出如此感人肺月復的話，他激動萬分。他已經听出這個老頭子是他的上級，鼓勵高軍︰「只要不讓他見上帝，怎麼處治，隨你的便。我走了。」此時的閻老頭子完全蘇醒，神智已進入正常。但是對尹君生的話是似是而非。他不是不明白，而是只有後語沒有前言，就在他追思前言的當口，尹君生憤怒地揚起雙手，猛的把閻老頭子推給高軍，向後邊幾個人揮手隨他游向南岸，到了岸邊，幾個士兵扒著岸上的鐵柵欄上了岸，先月兌下上衣兩手擰干，抖了抖又穿上，接著又照久月兌下褲子擰干穿上，等所有的巡邏兵上岸之後，騎上摩托車打開燈光，在一陣長長的轟隆聲中在後海岸繞了一圈，駛出沿邊的小路，直接上了去西四的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