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第十章，惡貫滿盈的殺人犯15
老頭子的水性高軍很難抵擋，圓滾的身子，猶如一條大海里的鰻魚，水的阻力小，左右扭轉，上下翻滾，靈活急便。高軍鑽出水面，看到老頭子伸手要打，一個躍身轉到他的背後，將他的腦袋按進水里，待他的頭露出水面的剎那間，掄起右手就是重重的一拳，打的他眼冒金星，鼻口血流。老頭子蒙了，就像林濤打白蔓麗一樣，蒙的他暈頭轉向，不知道自己是誰，忘記這是在水里還是在地面上。
「你看看我是誰？」高軍摘下水鏡，頂在頭上，扭過臉亮出他的本來面孔。听到他熟悉的聲音，又看到一個滿是水的臉，和貼落在額頭上的頭發，閃過他的眼楮，閻洪亮從昏迷中漸漸醒過來。他愣了，他是高軍，但是他還不相信出現在他眼楮前的這個人就是跟他叫板的高德福的兒子。
在模模呼呼的黑影中，尤其是在水里看著高軍，他已經曉得原因，他想起那封信，想起辦公室對待他的情景。高軍搖晃著雙肩厲聲斥問︰「你是想活，還是想死？是要老婆，還是要你的官架子？」他扭晃著腰身，水底下的兩腳踩著水，只有這樣才能穩他的身子。而閻老頭子故作不明白發生什麼事，鼻血在水里印著血花，他抬手抹了下鼻子，厲聲責問高軍要干什麼？誰指使你這樣干的？高軍知道閆洪亮要探清他後邊指使他的人，蔑視地哼了一聲，陳紅工作的事已經到了不可救藥的地步，他就是要在水里跟他打一場惡戰，就是要把他的老婆喂了魚。因為懲惡不是一句空話。這是高軍的心里話。閆洪亮是西城銀行的主任，他會明白的。那知閻洪亮仍以主任的身份佯裝糊涂，妄想用官氣對他恐嚇。高軍一氣之下，又冷不防伸手揪住他的頭發，使勁往下一拽，接著右手把他強梗的腦袋按在水中，連灌幾次，老頭子吭吭沒命的咳嗽起來。
閻老頭子的水性再好，畢竟上了年紀，再說一年也不一定下兩次水，那點勁早就被血氣方剛的高軍折騰完了，一連氣的污水抨灌，自己連命都顧不過來，哪兒還有力氣跟高軍爭斗呢？他輸了，喘著氣，輸的好慘呀！但是他不理解，為什麼高軍要用這種方法對待你的上司？而且是拿他的老婆砸筏子，這是綁架。他知道這是什麼後果！高軍就是要用這種辦法讓他這個主任放下官架子，想點老百姓的事。而他心里沒想過要倒霉的，也沒想過那個最終的後果。但是話從閻洪亮嘴里出來，就是要對他高軍進行報復，當官的報復他的老百姓那還不是手拿把攥的事？
既然你有言在先，好吧，在我報復之前，先讓你嘗嘗反報復的滋味兒！高軍是先下手為強，突然揪住閻老頭子的衣領，又狠命地往下一拽，閻洪亮的頭又沒在水中，而老頭子經過簡短的休息對話，原氣恢復，怒火上攻，他不甘心輸給這個沒月兌毛的小崽子，當他被按在水中的瞬間，就勁往下一坐，雙手抱往高軍的腿，頭頂著他的胸口，猛的拉進水底，二人在水中扭打起來。
高軍沒想到閻老頭子會有這一招。他並不真正了解他的水性，至于自己，雖然在水戰中能折騰一氣，就算有一定的功底，那也是在游泳池里的功夫，而且戰爭的雙方都是他們那幫小哥兒們。現在的戰場，水域遼闊，水深不說，里邊的水草亂石相互交錯纏繞，一個不注意就被那些雜草困住，弄不好很有遭遇水底的可能。而且打這種水仗，高軍還是第一次，說實在的，對閻老頭子這種老奸巨猾的對手，他的心里可真沒底。閻老頭子把高軍拉進水底後，仗著他那點力氣和經驗，在水底滾打了個把分鐘，肚子里的那股氣全用完了，立即揚頭想喚口氣，這時的高軍也感到氣力不足，就著他上升的勁頭猛地鑽上來，只听咚的一聲，頭不知頂住了什麼，睜眼一看，老頭子的嘴在流血，頂撞的正是老頭子的下巴，這是他沒想到的，也算高軍該著取得這份勝果。老頭子有個毛病，只要一生氣，不是把氣壓在嘴唇上，就是壓在舌頭上，而牙齒是狠命打擊敵人的武器。此時他吐著舌頭，被牙齒咬成兩條深深的口子，血流如水，疼的他向高軍的臉噴去，高軍趁勢又重重地贈給他一拳。
二虎相爭兩敗俱傷。高軍傷的是肚子，軟乎乎的肚子，突然被老頭子的腦袋一撞，像海里的輪船撞在‘礁石’上，可以想象當時疼的滋味兒，但是他忍住了。他一定要征服這位主任，喚起他的良知。閻主任嘴里吐著鮮血，心里早就軟的沒了心氣，可是那兩片嘴皮子還是鐵打的，頑固地堅守他那塊陣地。他看出高軍臉上強忍的疼痛，像只受了傷的牛犢子，已經到了要退卻的地步。他心生一計，欲擒故縱，然後在捉拿他這個持的強盜。他鄙視地向高軍招手，讓他過來，有能力把他這個主任淹死。幾分鐘的原地踩水，高軍的肚子已經不那麼疼了，身體也緩過勁兒來，見閻老頭子得意忘形的像只好斗的公雞，在向他步步逼近，激怒的高軍急火上涌，他也躍躍欲勢地擺出應戰的架勢，彎著右手的食指叫陣，讓閻老頭子先游過來。而閻洪亮可不吃那一套，大叫迸︰有能力的你先過來！
二人在相互對峙，互相叫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