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第七章，還嫌殺的人少嗎26
娘兒仨正吃著飯忽然傳來敲門聲，李梅站起來開門一看，驚訝地啊了一聲，高興地叫了小高，急問真的是你呀？看來她是心想著高軍要來的，這一問倒弄的高軍小有尷尬，一時有點張慌的不知所措。他不能先入為主，李梅突然感到身後的媽媽，他即是孽種，又身赴孽債，永遠不是受歡迎的人，立刻禮貌地伸手請他快進來。高軍不敢高興的太過份，只是似笑非笑地走進屋，禮節地對著李慧嫻叫了聲伯母，並連聲問伯母好？李慧嫻只是哦了一聲，似有愛搭不理之意。但還是請他坐下。陳紅趕忙站起來，走過去為高軍讓坐。高軍看到站起來的陳紅熱情而希冀的面孔，心里感到熱乎乎的，真有點眾星捧月的感覺，本來他是不想擔誤時間的，說完就走，怕時間長了著李慧嫻不待見。可是臉上的熱情款待，讓時間過的更慢了，當然也是拘著面子，使的高軍不得不稍稍坐一會兒。他是為了陳紅的工作而來的，娘兒仨听他說了很多原因，而且這些原因是大家都知道的，在他心里也是急不可耐。
通情達理的李慧嫻听後非常理解，要求高軍上言好事，高軍不懂李慧嫻那個指的是什麼？又是誰？是你辦事我放心的華國鋒？他跟**有什麼兩樣？高軍緊皺著眉頭想了又想，哦！他明白了。但是有一點，他知道絕不是他的老子高德福。不知是蜻蜓點水，還是高軍不敢在這間屋子里多待，謝別娘仨站起來要走，看到高軍起身，李慧嫻囑咐幾句，請他為陳紅的工作多操點心！高軍即刻答應，一定不負你的重托，言下之意，要盡他所有的努力，哪怕是獻出他的生命！
話說的差不多了，陳紅和李梅就同高軍起身走出屋門。今的李梅是出門送行的，而且送的是陳紅和高軍，一直把他們倆送出大門口。李慧嫻也懷著希望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她把陳紅的工作寄希望高軍身上。高軍有極好的背景︰高德福、劉麗珠二人是北京的老爺，對付那位銀行辦事處的閻主任還不是一盤小菜！她還聯想到分行的行長，也可能要參與這件事。李慧嫻在琢磨，無論高軍這根針扎到哪里，哪兒的官兒就得抬抬，看看他是誰？是狐假虎威嗎？那是明擺著的。高德福的大少爺，誰敢說個不字！剔頭的櫃子一頭熱，這是李慧嫻的想當然。更重要的還是高軍的實力。就是不濟死了，至少那些當官的要想個為什麼？又是為了誰？
可是此時此刻送高軍和陳紅出了大院門口的李梅，心里想的可不是表姐的工作。她站在大院門口看著他們雙雙走去的背影，心里很不踏實，好像有什麼預兆，是跟著高軍走了嗎？越想心里越覺得是，心里像翻了鍋的沸水突突地跳起個沒完。她捂著胸口，想到媽媽最討厭的那個情船。她心里琢磨不定，眼楮一直對著兩個人走去的背影，是琢磨更是端詳︰可真是生的一對，論高矮，長相和翩翩風度，論言談舉止和待人接物，看哪兒都是夫妻象，似乎生下來就應該成為夫妻似的。她越看越羨慕，越羨慕心里就越覺得不是滋味兒，丟了魂似的，她真想大哭一場。她後悔地抹著淚向後退著雙腳，轉身邁著沉沉的兩腳走進大院，看到媽媽還站在門口，跑過去抱住媽媽就是大哭。李慧嫻抱著女兒不知是什麼原因，拉著她進了屋急問為什麼？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呢？李梅不說話，她回過頭出門要去追，可是跑了幾步又慢慢地回來，像粘住的又腳心，邁不動，但又非回來不可，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該怎麼辦？！她在想自己到底在干什麼？我李梅到底是個什麼人？好當當的男子漢，為什推給陳紅？想來想去還是不能去追，應該把眼淚咽在心里。李梅繼續追問自己，表姐真的上了高軍的情船嗎？她低著頭慢慢走進自己的那間小里屋，坐在床邊上在琢磨她那點身價，知道自己是有限，論長象不如陳紅，尤其是她那雙單眼皮的眼楮，臉蛋兒上常冒出幾個青春豆，說話行事帶著粗俗的小市民氣，而且還是油腔滑調的，有時濃的嗆人。平時跟高軍蹓大街或者去逛北海公園，听她說的時間長了，即是不討厭，臉上也沒表現出對她的不滿。但是他心里潛俘著厭惡，也有時斜她兩眼，表示對她的抗義。
李梅沒把自己的苦衷傾訴給媽媽。可是看到女兒苦中的心痛，而且又是很難奈的臉色，媽媽感到既心疼又很擔心。她知道女兒心里在想什麼，都是青春期，都在尋求自己對男孩兒的愛，這樣的年齡正是一生中最敏感的時期，有這種心情也是很難免的。但是她心里想說的可不是女孩子成長尋求愛的經過和羅列的煩惱。她看著女兒那張痛苦的，而又是一頭霧水的臉，仍在警告她，當然也包括沒在面前的陳紅︰「孩子，你好好听著，跟高的關系，無論以後有什麼往來，只能局限在工作上，求他找工作也只是在陳紅的為難之際，利用他的老爸的在市里的地位，那也是我的一時之際利用，度過眼門前這道關，過去後他照就是我的仇人！告訴你們姐倆，無論陳紅在干什麼，不準跟高軍發生感情上的事！一句話，不準跟他戀愛！要記住，他和他的老爸高德福，是咱們娘倆的仇人！」媽媽的幾句話穿透了李梅的心，那是警告，是承載著生死的斷言！但是李梅卻皺起眉頭，他把表姐跟高軍的事擱在一邊，看著媽媽僵硬的面孔心里十分反感和不安。她反對媽媽僵化的腦袋，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的時代已經被**的刀子跺成了泥，不錯，高德福在**卵翼下，是壞的流油，殺了很多無辜的人，不見得兒子高軍就去殺人。李慧嫻要跟女人爭辯，但她是個孩子，是她的親生骨肉，雖然很想跟她說說她爸爸怎麼死的，但是她畢竟似懂非懂飄乎不定，在她的腦海里都是一知半解,有些道理是跟她說不清的，什麼都在似是而非之中。當媽媽的不想跟她爭論個是非，只好說︰「行了，我不說了，誰讓咱們用著人家了呢？我是一門心思地解決陳紅的工作。我說過，陳紅是個很有心計的女孩兒，你把心放在肚子里，不要想的那麼多。但是高軍最後誰能得到，那只有問老爺了。感謝上帝，他最好不要成為我家的成員。」這也是她的無奈之舉。
李梅苦著臉看了母親一眼，跑進里屋，坐在床上，兩只眼楮痴呆呆地看著對面牆上的鏡子里的她，她惆悵地問自己︰我該怎麼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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