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穴真情 69.第七章,你還嫌殺的人少嗎 16

作者 ︰ 西蒙雨

第69節第七章,你還嫌殺的人少嗎16

那知最先知道的卻是自己的妻子劉麗珠呢。劉麗珠听後悲傷哽咽不止,粘滿人民鮮血的劊子手,竟是自己多年來形影不離相依為命的丈夫。可是她想,殺害段民和羅華的真正罪魁是**,而高德福是什麼角色?是禍手嗎?她不明白。但他是設計策劃如何治死段民、羅華的合伙人,又是直接殺害他們的劊子手。

劉麗珠開始恨高德福,後來又把恨集中在**身上。還是**在上海的事︰那時的上海,羅夫人一度同**是摯友。當年日本人佔領上海,組建了‘皇道樂土株事會社’,**是個活躍分子第一個報名,她拉攏段民和羅華加入這個團體,而段、羅二人早就知道那是宣傳日本,是給日本人當藝妓,二人不敢聲張,收拾好一切家具和私物,偷偷地逃出上海,跑到鄉下的老家。事件一一的羅列就成了**的那塊久而久之的心病,只有斬斷段羅二人(當然還有很多人)的‘魔爪’,才能保住她的‘清白’。這樣想來,高德福只是個執行者。樹有根,水有源,不能全部推給丈夫,他是命令的執行者,像部隊里的指揮官,上級的命令一下達,只能不折不扣的執行,違者其後果可想而知的。

想到此,劉麗珠不想對段開明做任何解釋。命案的發生,總是把矛頭指向持刀的凶手而忽視後邊的那個主犯**,而段開明的想法又何曾不是這樣呢?他為什麼要走這條路?為什麼只看僧面不看佛面?劉麗珠低著頭不說話。段開明看著她木呆呆的臉失去了光彩,心里若有所思,他在想劉麗珠的反常變化似乎有所理解,自己的情同手足,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當然會生悲哀的。

段開明叫她劉夫人,握住她的手問︰你相信上帝嗎?哦,你不會的。在這個政治統治靈魂的全能時代,不會給上帝的落腳處,那怕一點兒小縫兒。可是我常常想,人類的命運為什麼只能操縱在一個人的手里?這對我未免太不公平了吧?這跟過去的皇帝統治有什麼區別?所以我說人的命運是上帝安排的。劉麗珠搖頭︰不要冤枉上帝,給老爺留下一片空間,只有它是最干淨的。段開明悲憫人,因為他是個凡人俗子,不理解上邊的事。他讓劉麗珠多做一些解釋,開導他禁固的心胸。但是劉麗珠有苦難言,她請段開明不要再說了!她簡直不能承受這種事實!她是殺人的幫凶,是劊子手的清道夫,是段開明面前唯一不能容忍的人!面對這樣的現實,她劉麗珠又有什麼辦法!劉麗珠幾乎帶著哭聲想結束自己的談話。但是她的頭卻慢慢向段開明的胸前傾倒。段開明知道她是個易受激動而傾心于他的女人。他伸出右手擁抱住她的腰際……

「啊!不不不!」劉麗珠驀然掙開段開明的雙手,「我要走了!我不能向你投懷送抱,我得馬上離開你。請原諒,我是個意志脆弱的女人,過一會兒我會當了你的俘虜。我必須走開,請你理解我的處境,如果你還認為我是個好人!」

段開明要伸手阻攔,可是手剛伸到劉麗珠的肩膀,她卻站起身搖晃了一下伸手把他打開,斜了他一眼竟直地向西邊走了。而且走的那樣執著,那樣的義無反顧,她再也沒有回頭,可是她的心卻在激烈地翻滾著,似乎還留在那塊地方,留在那個不速之客的段開明身上。而段開明的身軀卻在她心中矗立著,面孔在向她微笑,她想把他排斥掉,可又是那樣的無能為力,那樣舍不得。段開明像一顆種籽灑在她的心里,正在快的生長著。

段開明仍然徘徊在離功德林監獄大門口不遠的那幾棵槐樹中間。他仍在想著劉麗珠,為了報父母之仇,一定要把她弄到手。但是他又決定不再想她,似有命里築定之意,相信總有一會再見到這位美麗的‘情人’。現在他想的是李家母女已經見到親人李賀然了,當然那是設想和預見。他不僅要在暗中保護她們母女倆,同時也在提防高德福派來暗算他的便衣。他必須眼觀六路耳听八方,是沉著迎戰,也要隨時準備逃跑,高德福的魔爪是要他命的!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監獄長把李慧嫻和女兒李梅帶到二樓,安排在一間大的客廳里。李慧嫻看著客廳里的擺設比她們的公安局接待室還要闊氣和講究,李梅的兩手像是只躍的小鳥,模模桌的花瓶,坐坐黃牛皮色的沙發,在她眼里什麼都是異常的,什麼都新鮮的,都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她听說過沙發,坐上去顫悠悠的,落下去還能彈起來,即舒適又好玩兒,而今她坐上了,剛粘上就一下沉了底,像要掉進井里似的,嚇了她一跳,當她回過味兒時,又特意顫了幾下,還真的是名不虛傳,好玩兒極了。可是她看到了床,而且是三張,禁不住心中起疑?!李梅奇怪地問媽,辦公室里為什麼放這麼多床?李慧嫻嫌她多嘴,她沒想那麼多,只是瞪了她一眼,在這兒不要多嘴。

監獄長看著李梅真活潑幼稚的小臉兒,吸著煙似笑非笑的給李慧嫻母女打預防針,讓這娘兒倆心里不要太樂觀,他說︰「我們是專政機關,是監獄,受上級的命令看管在押犯人,至于里邊關的人是不是真正的有罪,那是上邊的事。」但是李梅在大面上听的懂,至于話中的含意不知道,也不去理解。而李慧嫻听後可皺起眉頭,心想你在說什麼?你的話又意味著什麼?她抱著見丈夫的心理,不願意把事情想的太多太壞。但是監獄長不理李慧嫻,只看著李梅真的眉眼問︰「小姑娘,你是個小學生,這樣的年紀還不懂呀…」下邊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了。

話說完的監獄長微微笑著,思索著。笑時從李梅的臉上移向憑空,揚起頭模著下巴,在地上徘徊,似乎在想什麼,眼楮不時地斜斜門外,眼珠子像定了格一動不動,那是在計算時間。突然外面傳來腳步聲,不是一個人,而是很多人走路的聲音,七手八腳的很雜亂,由遠而近,好像抗戰時期鬼子進村時那樣的恐怖,而且夾雜著緊張的警言和竊竊私語。那私語像針一樣刺進監獄長的耳朵。他突然轉身,感到一場災場就要降臨了。他要躲開,而且必須離開這塊他制造的悲劇場地,他知道這里要發生什麼。

李家母女被驚動了,听到聲音娘兒倆預感到什麼,似有大案臨頭,瞪著兩眼,不由分說急跑向門口,只見幾個獄警抬著三個單架在走向門口,單架上躺著二男一女,而且是深深的埋在架床里。李梅跑過去,腦海里突然閃現出屋中的那三張折迭床,現在她明白了。恐懼和預感出現在她的臉上,看到抬出來的人,看那張臉和微動眼楮,最前邊的床上就是她的爸爸李賀然,一動不動的像個死尸。他為什麼會是這種樣子?他病了?病的不能起床了?李梅搖著頭,不會的,爸爸的身體很健壯,從來沒得過病!可是眼前那個躺在床上的人就爸爸李賀然。她急的伸手抱著爸爸上身,叫了爸爸聲失聲地哭起來!她哭喊著問,爸爸!你怎麼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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