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第四章、家庭本無主女兒當自強11
「這麼說是你搞的了？」李慧敏知道不好，索性帶著鄙夷的口氣問。
「我清楚什麼？」陳林不解。「我一向光明正大，向人民負責，從不干對不起祖國，對不起人民的事！」
高德福听後，自愧地低下頭。市長的工作和為人他十分清楚，而且是百分之百的敬仰，只有他才體會的更深刻更全面。他也常常為陳林這種嚴肅認真的工作態度和一絲不苟精神而欽佩的五體投地。但這已經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正是翻手為雲復手為雨的時代，世界上不理解的事層出不窮，這難道不是其中的一件？過去的好難道就真的是好？也許你長期以來干的就是壞事，如果不是**為什麼要搞這次文化大革命？**代表的就是**。他抬起頭打起精神說︰「陳副市長，我無法向您二位解釋清楚，這是**夫人的召見。也許這不是好事，但也不一定是壞事。您二位還是收拾收拾東西走吧，最好多帶一些衣物和必要的生活用具。我這個秘書在您面前也算當到頭了！」高德福說到這里突然機靈地皺起眉頭，似乎是良心發現，「陳市長，我好像做了一件有愧于良心的事！可是現如今，上層建築的爾虞我詐，已成了現代社會政權交替的家常便飯，**的槍桿子里出政權是永恆的真理。為了謀求某求更高的職位，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的施展手段，甚至使對方獻出生命。因為每個人只有在格斗中才能顯示出他的真實價值，而價值的兩重性是永恆的，猶如事物的雙重性一樣，好與壞，生與死都是客觀的。陳林不服氣地橫著頭臉，兩眼怒視著高德福，這是他的一派言，是為他奪取政權制造理由。高德福篾視地舉起手槍，走到陳林跟前，突然對著陳林的太陽穴。李慧敏看到他要殺人，一個箭步竄過去，把著高德福手中的槍口對準她的胸口怒斥道︰姓高的你打吧，照著我的腦袋打也行，如果你敢扣動你手中扳機……反正打哪兒都是死！旁邊的執槍人剛要向前阻攔，只听一聲劇響，高德福手中的槍真的響了，子彈打在地板上，鑽出個深深的坑，洞里冒著煙。陳林跑過去拉住妻子，高德福以為他要奪他的槍反抗，立刻對著前邊的玻璃窗又是一槍，只听一聲突然的崩裂，玻璃嘩啦一聲叫喊掉在地板上。陳林抱住妻子，意思是不能充當英雄，為他英勇獻身值不得。
屋子里顯出陡然的寂靜，這寂靜是恐怖，是殺人前的剎那，是陳林死亡前他心中的吶喊，是掙扎。他鄙視高德福，想知道這是為什麼。妻子李慧嫻不顧死亡的威脅質問高德福︰「如果你姓高的身價象征著權力，而我們就必須為這個人去死？！」高德福搖晃著他掙寧狡猾的臉，給李慧敏糾正︰應該是犧牲，這個名詞是光榮的，至少在性質上有區別。
「應該說是死！而且不是好死！」陳林面對指著對準他每個槍口，不慌不忙義正辭嚴地斥責。李慧敏面對傷害丈夫和她自己的高德福，又要披頭質問立刻被陳林止住，他讓高德福繼續說下去，他要听個究竟，如果是讓他陳林真的去死，也要讓他死個明白。
為了不讓女兒听到父母的事，陳林把陳紅的屋子鎖上︰「你說吧，你跟隨我多年，我的為人，性格你是知道的。如果我有秘密的話，那除非和妻子的個人生活，這大概不會被人恥笑的，因為你也有妻子。其他，凡是我知道的事，你也知道，我要做的事都要通過你，或者咱們一起去做。現在擺在我面前的倒是你做的事，我這個當副市長的全蒙在鼓里，請高秘書談下去吧！你我畢竟是十多年的交情了！哪怕是最後的一次談話！」高德福陰郁的臉突然放楮。他猙獰地一笑，看著這位跟隨多年的首長︰「我這個秘書當的很不夠資格，不夠資格的秘書很難干下去，不過要是我在你的位置上或許更好些，當然也許更糟、更壞，但這畢竟是預想，事實究竟如何，還得要經過實踐的考驗，我高某願做實踐的當事人。」李慧敏憤怒中帶著嘲笑蔑視高德福，原來是他在奪陳林副市長和公安局長的權力！這時的高德福顯出一派流氓象，他即承認又否認，他認為**的官不應該是傳世的，馬克思在創造這種理論時，就帶著封建社會的世襲性，這就叫作發育不良。而且是在娘肚子里。以我的論點看，他的理論是用封建這個歷代人厭棄的鐵鎖連接起來的，只要當上官，哪怕是個小小的黨支部的書記，這輩子就會步步高升，即使是沒有能力的屎蛋，蹲在那里發臭！也要讓人們惡心一輩子，直到他死亡！當市長、局長，尤其是公安局長就更不一般了，高官厚祿，養尊處優，像塊臭豆腐，這些字眼听起來很臭，而吃起來卻香的鑽心！這是光榮，是至高無尚的榮譽！您是副市長，尤其是兼任公安局長，是國家和市府的重點部門，是人民安全，國家和中央黨政的守護神，鐵拳頭！這樣重要的任務，能不使一些人心里癢癢嗎？當時陳林就指出這個奪權的人就是他高德福，高德福不否認這把交椅的空缺不會是別人，這是**夫人早就同他預謀好的︰去吧，陳林位置就是給你高德福的，但是你必把權力奪過來！要記住槍桿子里邊出政權！這是**的論斷，權力就是槍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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