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佛龍象 第七十八章︰不日傷身,日了傷腎

作者 ︰ 四個火槍手

更新時間︰2012-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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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課並不多,一節必修,一節選修。其實按照他的情況,即使是必須也可上可不上。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趙平安正在這條路上走著,而且學有所用。

堅持還去學校上課,一時覺得,就算有很多道理他懂得,亦不敢妄自菲薄,學無止境,可能在學校學不到實踐中的東西,同理,處身于工作中,亦未必真的能夠把學校學到的知識發揮得淋灕盡致。工作是為了在填飽肚子以後,追求物質的享受,學習是對物質享受的一種升華,達到精華享受。

再得是沖著教經濟這門學科那老頭,起碼他在闡述經濟這門學科,在一些觀點上與他的不符而合。他對國內外目前的經濟形勢,往往有獨到的見解。況且那老頭教學時,語言灰諧,大多數時間听他講課,不會讓人感到枯燥乏味。不然,經濟這門學科,怎麼能夠保持每節課上座率達到9成之多,偶爾還會吸引另外一些人過來旁听。

那老頭叫錢元瓘,在趙平安看來,今年差不多六十有三了。這個年紀,步入老年人行列。若是早年混得不錯的,這會都退下去享受兒孫清福。

錢老頭是金融學院的老教授,哪怕是校長見到他都要給幾分薄面。他不退下去享清福的原因,按他的話是說,人活到這個年紀,若是整天和一幫老頭坐在一起喝茶下棋,這人會老得更快。每天對著學生,感受他們的朝氣,連自己的年輕幾歲。最主要的是,人老賊心不老,說不定哪個少女發揮他身上潛在的魅力,與他來一段忘年之戀,就老無所撼。

錢老頭的潛台詞是說,男人即使是活到雙腳差不多踏進棺材那一刻,依然是的。

不偷腥的貓,或許不能稱為一只合格的貓,不叫春的貓,那就連貓都不如。

「其實做學問的,都是靠張嘴,我能夠將目前國內外的經濟形勢,指出它的優劣所在,可真正去實行,不單單靠這一個理論支撐就能夠實施的。就像你們坐在下面,听我講課,見我說得唾沫橫飛,大有一揮手,就勢必是牆擼灰飛煙滅的大場面,好不威風。事實上,當你有一天站在這個位置時,就會明白,這想法是多麼扯蛋的。就像男生看島國小電影時,看的時候,男的熱汗淋淋的賣力,女的滿嘴舒服,覺得這是很爽的事情,當換自己提槍上陣,才發現,不過也就那麼一回事。」

錢老頭這比喻讓課堂發出一陣笑聲,女的笑聲中略帶羞音,男的自然趁勢起哄。

擺擺頭,錢元瓘示意大家靜下來,接著說道︰「當然,這兩者間還是很不同的,看別人爽,最終自己自擼來爽;提槍上陣,在最後一刻,雙方都感到爽。這情況,就像清政府的閉關政策。一直靠自己自擼,最後擼得多了,軟了下去,硬不起來。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嗎?缺少一個能夠刺激那里雄起的女人。于是新中國成立後,打開國門,在經濟上與世界接軌。這就好比是自己提槍上陣,受到刺激,一路雄起,最終在自己爽後,對方同樣感到滋潤。各位同學別以為我是在講葷笑話,這比喻雖然不雅,說的是事實。」

「可是就目前國內外的經濟情況就像是縱欲過多的人,不管是上男的還是上女的,此時都顯出疲憊。因為當初那點刺激感已經消失,而隨便各方面顯露出來的問題,就是硬得起來,也是有心無力。試問一個a-v演員,每天都對著一堆赤身**的男女,哪還有**的爽意,往往就是直接月兌了就上。沒有了新鮮感,隨著這社會經濟的發展,在達到飽和的狀態上,勢必會應了那句話,物極必反。」

停了一會,錢元瓘見大家目光望著他,隨手拿起講台上的一支大頭筆,在白板上寫上「物極必反」四個黑色大字。

「現在的社會,很多事情都是息息相關的,萬變不離其宗,羊毛出自羊身上。現在每月經濟頻道都提到這個月gdp增漲多少,這一季的gdp又上升多少個百分點。事實上這些gdp的增漲靠的是物價提升來創造的。雖然按照這個趨勢物價上漲是不可避免,若是繼續如此,在國民工資與物價增漲不能同比上升的話,貧富差距就會越來越大。之前不是報導過,全國一年的總收入,60%是由那幾個有錢人創造的,剩下40%才是另外十幾億國民創造的。這比例,讓人看著莫不為日後的經濟發展感到擔憂。一個充滿**的男人,在找不到人泄火時,又不想自擼,最後會產生怎樣的後果,可想而知。一個國家犯罪率日益趨高,著實是讓人蛋疼的事情。」

說到這,錢元瓘微微嘆一聲︰「現在國內外的經濟狀態,失業人口不斷增加,真是‘不日傷身,日了傷腎」。

下課後,趙平安細細味嚼錢元瓘那句話,葷味是重了點,也不能說不對。可也像錢元瓘據說的,個人的理論是這樣說,真心實施起來,還要顧及很多的事情的。他們只能當執行者,而無法是決策者。

將東西收拾好,趙平安想著下節課該不該去上。每周最後一節課是貝藍的西班牙語課程,距離上一次在好悅迪踫見,至今趙平安沒有再去上過課。並非真的是牙齒當金使,說出的話如同放出的屁收不回來。他只是不想與她再產生任何的瓜果。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各人有各人的生活與圈子,沒有任何交集的兩個人,可能會在某一天遇上,到最後終會成為一個過客。趙平安覺得若是再與貝藍一直這樣下去,總會心存惦念。

一笑一塵緣,一念一清靜。這樣的境界,趙平安自認達不到。

只是昨晚張山峰突然提到她,即使昨晚在與蔡如意這樣的尤物處在一屋下一晚上,直到今早起來,貝藍的容顏還殘留在腦中。

三千煩惱絲,庸人愛自擾。

考慮很久,趙平安在下節課鈴響時,抱著一本課本還有一本胡安•馬爾塞《與特蕾莎在一起的最後幾個傍晚》。這本書是前不久,一個認識幾年,在西班牙居然的朋友給他寄過來的。在國內,像這些原版的書籍,不容易找到。上一次貝藍說有《普拉特羅與我》,他最終沒有去要。

貝藍的課程,依然人滿為患。不過在上了大半個學期了,盡管依然不乏有不少學生是沖著貝藍的驚艷的容貌與傲人的身材過來的,但堅持下來的,漸漸的也對這門學科有所喜歡。趙平安英語一般,西班牙語也稱不上說得很流利,起碼比英語好。英語他听沒問題,與人對話聊天就比用西班牙遜色得多了。而在國內,英語說得流利的人一大堆,西班牙語他很少踫見。

在這段時間,借著給白梅花教西班牙語的名義,他沒把白梅花的西班牙語教成功,反倒讓自己的西班牙語突飛猛進。之前他覺得自己可能會誤人子弟,這一次直接是誤人子弟丟臉丟到姥姥家了。為此白蓮花抓到這把柄時不時就取笑他,不過臉皮比牆還厚的趙平安,每當這時,就會表現他老僧入定的淡定,任由白蓮花怎樣嘲笑、諷刺、輕蔑,自是如同拂雲清風。

依然是坐在平時並不起的位置,雖然趙平安在進來時,大家對于他這個等同于新面孔的人物,也不去注意。低頭翻開著帶過來的那本《與特蕾莎在一起的最後幾個傍晚》,在听到一陣騷動的聲音時,趙平安抬起頭,然後他就看到身穿一件棕色棉質棉衣,下面是黑色套式長襪的貝藍。

一段時間沒見,就算是在冬天,大衣將她曲線的身材包裹起來,容貌依然讓人垂涎。這身打扮的貝藍,沒有一個月前的嫵媚,卻多了一種小女人味道。在抬起這麼一瞬間,趙平安目光也像所有的牲口一樣,在她的臉上多停留幾秒。

貝藍走過來時,臉上沒什麼笑容。將書籍放在講台上,她往課室掃了一遍,最後迎上趙平安的目光時,愣了一下,最後綻放出如同冬日桃花的笑臉。

這節課貝藍講得很用心,臉上一直持著溫煦的笑容。那些牲口在這一個月來雖然每周兩節課都沒有落下,卻很少見到她像今天這樣的笑容,這讓這幫牲口大為興奮。

課後,在很多同學都離開課室,奔著一天周末的時光去後。趙平安見到貝藍還沒有離開,正在緩慢的收拾東西。她的目的,趙平安怎麼地看不出來?拿起桌面上那兩本書,走到她的面前,說道︰「貝老師,《與特蕾莎在一起的最後幾個傍晚》看完了,還給你,的確是本不錯的書,有空你該重看一遍。托馬斯與特蕾莎之間是否有愛情,一直讓人爭議,或許再看一遍,會有不同的看法。」

手里拿著書,貝藍望著趙平安走出教室的背影,嘴巴微張想喊住他,最終沒有開口。

趙平安徑直的這樣離開,貝藍心里有些難過。翻了下手中的書頁,在中間看到一張紙張。上面寫著幾個字,字跡間的墨水還沒有完全被吸附干。

「前段時間忙,下周可能會更忙。入冬了,好好照顧自己,等忙完這陣子,找個時間,陪你去看一場盛大的煙花。」

握著那張筆墨還未干的紙張,貝藍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卻不屬于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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