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老婆養成日記 第十章 辛酸往事

作者 ︰ 沉若冰

更新時間︰2012-08-07

「馬上要高考了,不要光顧著忙功課,把身體熬壞了,哥不管你要去哪家大學,只要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就好……吃飯睡覺一定要規律,老師說你很內向,有時候還是要多和同學交流……」沈燁絮絮叨叨的最後叮囑道,李嫣玲忽然發現這個平時不怎麼說話的男人其實有個女人的心,只是在柳初萱身上才體現的特別濃厚。

將柳初萱送回學校後,兩人又回g?h營業,剛開門的時候並沒有生意上門,兩人都顯得很清閑,沈燁對比著g?h的單子,從網上找一些資料熟悉著制作,廚師長這個崗位從待遇上就高出了服務員一倍,盡管比起原來的工作待遇差距還有很大的距離,但多少能讓沈燁擺月兌當下窘迫的困境,李嫣玲卻抱著一本《咖啡大全》神不守舍,時而看看書、時而看看沈燁。

沈燁感覺到她的目光,便笑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啊,欲言又止的樣子在勾誰呢?」

李嫣玲眨了眨眼用商量的語氣道︰「我知道打听人家的私事不太好,可是對你的事情實在太想八卦一下了,你妹妹姓柳,你又姓沈,然而你又一直和自己的妹妹相依為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要是不方便說就算了,我沒有特別想知道的意思。」話是這麼說,但女性那龐大的八卦之心,已經完全燃燒起來,臉上寫滿了「告訴我!告訴我!」的意思。

沈燁的笑容一僵,實際上每次見到柳初萱,他都會不由自主的又去回憶一遍往事,回想起這六年來一路的艱辛,便覺得現在的生活真的來之不易,面對李嫣玲他似乎什麼話都能說,這個隱藏在心底,偶爾只是醉酒時向肖飛談起的故事,此時也向李嫣玲娓娓道來。

在沈燁十七歲那一年,他的生母因為父親的生意失敗而離開了他們,因為是他母親主動提出來的,所以沈父選擇了留下沈燁,其他的什麼都不要,本就不多的家產還分了大部分給他的生母,雖然離成年僅一步之遙,但法律是死的,他依然是沒有自主選擇的權利,不過,即使他有,沈燁多半也會選擇父親。

因為生意失敗而欠下了一債,沈父無奈的選擇讓即將面臨高考的沈燁休學,帶著他在街邊擺攤,就是那種夜市大排檔,沈父沒有什麼文化,卻有一手好廚藝,當年也靠著這個手藝掙下一份家業,哪知道與人合作開餐廳時,卻因為不懂經營的門路而投資失敗,這才變得慘淡起來,不過樂觀的沈父並沒有喪失信心,依舊每日出攤,看著積蓄一分分的多起來,一邊還債,一邊開始過著正常的生活,一年的時間就讓沈父從生意失敗的陰影中緩過來,雖然還欠下不小數目的債務,卻因為沈父每一段時間就能及時還上一筆,利息也沒有拖欠,生活上的壓力漸漸小了,只是沈父的辛苦依舊。

又過了半年時間,沈父經朋友介紹認識了柳初萱的母親,兩人都有過離婚的經歷,對于重新組建一個家庭充滿了關注,小心翼翼的呵護這個家,沈燁也有了柳初萱這個妹妹,由于有了一年多的「打工」經歷,沈燁顯得少年老成,在後媽的建議和資助下,沈燁又重新回到校園,並且順利考上大學,一直到大二的時候,一場車禍又將這個家庭拖入了絕境,柳初萱母親的意外身亡,這讓沈父深受打擊,甚至讓沈父做出了無法理解的事情,他拋下兩個孩子,毅然去了國外。

沈燁對于父親這樣不負責任的行為是帶著恨意的,才二十出頭的他,背負著巨額債務,不得不再次休學,一邊打工還債,一邊還要照顧柳初萱,對于柳初萱,他除了有兄長的情感,還有為父母般的特殊情感……

「因為車禍賠款,我才能陸陸續續讀完大學,然後在大學教授的介紹下,進了一家高新企業,一待就是六年,直到我辭職……」沈燁揉了揉眉心道,似乎這種回憶特別傷神,但他覺得他還是幸運的,至少六年的打拼,已經償清了債務,從現在開始,又能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即使現在才是他人生的起點,他也覺得自己得到的太多了。

李嫣玲靜靜的听著,這次卻是她充當了听眾,只不過她不像沈燁是安靜的听眾,時不時的就會提出困惑,這次她也不由問道︰「那麼好的工作待遇,為什麼要辭職啊?你好不容易在這麼大的公司站住腳,又在業內闖出了名堂,就這麼辭職不可惜嗎?」

沈燁眼中閃過一絲傷痛,並沒有回答李嫣玲,此時正好有客人上門,他連忙換過了一副微笑迎了上去,將巴望著等待答復的李嫣玲拋在了一邊,憋得李嫣玲一張臉通紅起來,恨得牙癢癢的,直想過去再重重的彈一下沈燁的腦門。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沈燁有所隱瞞,李嫣玲用老板的口吻又安排了他晚上值夜班,八點過後,店里清清淡淡,沈燁覺得眼皮有些沉重,便趴在櫃台上眯起了眼,漸漸的便睡了過去,迷迷糊糊間他又夢到那個場景,也是一個類似g?h的咖啡廳,張婕打扮的清新靚麗,只是臉上的神情看不出多少歡愉,沈燁招呼她道︰「怎麼了?一段時間不見,你多了很多心事嗎?」他敏感的察覺到張婕不時的往窗外看去,那里停了一輛高檔轎車。

張婕略帶怯懦的道︰「最近……有個人經常送我回家。」她試圖用委婉的口吻向沈燁透露些什麼,沈燁攪拌咖啡的湯匙漸漸停滯了,順著張婕的目光看向那輛轎車道︰「我看到了,是奔馳slr嗎?不錯哦……」

張婕不明白沈燁的口吻中的含義,她不得不用更直接的話告訴對方道︰「那個人說喜歡我,他對我很好,為了我,他放棄了去英國發展的機會,我……」

「你也喜歡他是嗎?我很早就明白,身家也好,財富也好,本身就是男人魅力的一部分,我沒有這種魅力留住你,卻也不能強迫你去接受你已經不喜歡的人……吃吧,算是我們最後一頓晚餐,你如果早點跟我講,我或許會找個更有意義的地方進行這最後的晚餐。」沈燁冷靜的回答道,實際上這個時候他已經情緒悲憤的想要哭出來,只是強自忍耐著,用理性的方式不斷告訴自己應該怎樣做。

張婕問道︰「那我們以後還是朋友嗎?」沈燁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面對張婕,他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做拒絕。

張婕沉默了一會兒,隨即抬頭道︰「燁子,你明白嗎?不是因為他有錢,而是因為他肯對我用心,我感覺我們兩個已經有問題了,你不覺得嗎?我們一個星期能見幾次面?你一心都撲在你的工作上,七天里面有五天都在熬夜寫程序,我覺得我已經不是你的甜蜜,而是你的負擔,你每次見我,都帶著敷衍的情緒,不斷的看著表,計算著時間,話里也透露著不耐煩,似乎我每耽誤你一分鐘,你就會有多大的損失……既然你不想要負擔,我離開你也是最好的選擇,對不起!」她站起來微微躬了躬身,在沈燁的目光下走上了那輛奔馳slr。

沈燁覺得鼻孔酸酸的,眼中也盡是模糊的淚水,他任由水痕布滿臉頰,裝作無事一般的吃完了晚餐,回去之後就寫了辭呈,對于沈燁來說,已經償清債務的他,似乎不需要再強迫自己過著機械般的生活……

凌晨一點半,沈燁回到了公寓,一進門就又瞧見肖飛醉醺醺的躺在沙發上,口中喃喃念叨著「蘇璟雯」的名字,沈燁拍了拍他的道︰「你到底有多稀罕她啊?這完全不像你肖飛的做派啊?得!今天又得把你背回房去……」

沈燁正打算動手將他背起,卻听到肖飛的手機一震,似乎是有電話進來了,沈燁取出來一看,卻是蘇璟雯的來電,他笑著拍了拍肖飛的肩頭道︰「喂!你的雯雯來電話了,你接還是不接?」

酒醉後的肖飛連他老爹也認不出來,哪里會理會沈燁,沈燁喊了兩聲他沒反應,又怕蘇璟雯等的不耐煩,這麼晚還能打電話過來,沈燁覺得就算不能惹事,多少要告訴蘇璟雯肖飛現在想她的模樣才行,便按下了接听鍵,過了一會兒,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道︰「肖飛?我告訴你,你別借了酒勁就在那耍瘋,想和雯雯在一起?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知道樓下看門的大爺說什麼嗎?他說你往樓上帶的女孩,比他這輩子認識的女人都多!你這樣的人,雯雯能看得上眼?你也別再發信息騷擾雯雯了,她現在討厭你!連你的名字都不想听見!」

連珠炮一樣的辱罵聲從手機里傳來,沈燁側過頭去看了看肖飛,估計這家伙喝了幾杯馬尿又做了什麼招惹這母夜叉的事情了,只是對于夏欣然對肖飛的貶低,他頗有些不滿,打斷了夏欣然的說話道︰「肖飛他睡了,我是沈燁……」手機那頭的話語嘎然而止,沉默一陣後,卻只傳來「嘟嘟嘟」的掛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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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發現縱橫作者還有「聊聊」這個工具,感覺挺不錯的,書友可以去點作者關注,加入聊聊,與我更直接的談論,寫的篇幅雖然不多,但似乎已經有推薦了,希望能夠有個質的飛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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