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情——鬼王毒醫 章十一 隱藏的傷痛

作者 ︰ 曬月亮的圓子

「屬下畢當盡力而為。」侍衛剛才的遲疑頓時換上一張恭敬的笑容,錦搖直接將銀寶丟給了侍衛,這種人錦搖見得多了,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才是這個世界的真理。

「還有,順便去外面叫幾個下人,把這里給打掃了,這麼多的碎片茶水,看的礙眼。」錦搖說完後邁著信步,拖著漣漪緩緩走出了門外,嘴上露出一絲奸詐的笑容。

蒼少之,希望明天,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主子,馬車已經到王府了。」

隨著「御」的一聲,雨率先跳下馬車,將馬繩綁好,對著馬車的窗口旁恭敬地說著。

「別睡了,已經到王府了。」軒轅謹臣看著靠著軟墊閉眼的蒼血月,不自覺地,嘴上露出一絲弧度。

蒼血月的小臉本是白皙到猶如一顆不沾塵埃的明珠,睡著的時候更是如此,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身上的白衣將蒼血月本身造就成了一個仙子般的氣質,即使是冷漠如他軒轅謹臣,今天又再一次為蒼血月而動容。

只是可惜,時間過得太快了,軒轅謹臣搖了搖頭,撇開內心的想法,濾過蒼血月額前的劉海,伸手輕輕拍了拍蒼血月的臉頰,讓她清醒過來。

一路上欣賞著她的睡顏,沒想到竟然過得這麼快,蒼血月,你是給我下了什麼藥了嗎?

「恩,到了嗎?」蒼血月本是假寐,緩緩睜開眸子,松開軟墊,懶散的眸子望著軒轅謹臣,一入眼,便是那軒轅謹臣那薄唇,猶如黑夜明珠般的黑瞳,以及礙眼的面具。

「恩,快下車吧,你身上的媚藥,可緩不急,王府里的藥庫有許多藥材,你看有沒有你需要的。」軒轅謹臣自知蒼血月此刻在壓抑著身上的媚藥之毒,這媚藥要是發作起來,那可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不敢怠慢。

只是,軒轅謹臣原本想放冷的口氣,卻在後面的字句中漸漸柔聲急促起來,軒轅謹臣自嘲一笑,看來,蒼血月,你是真給我下藥了。

「對了,軒轅謹臣。」蒼血月先是乖乖點了點頭,看著眼前的軒轅謹臣,突然像想起什麼一樣,叫了一聲。

「怎麼了?」軒轅謹臣挑了挑眉,黑瞳閃過一絲驚訝之色,莫非是媚藥已經開始發作了?

「你怕苦嗎?」沒有如軒轅謹臣所料般,蒼血月卻很是認真地說著這麼句話,軒轅謹臣听後松了口氣,接著搖了搖頭,苦,從小到大,我最不缺的,就是苦,人世間所有的苦痛,我早已嘗了個遍。

「那你介意和我再吻一次嗎?」蒼血月沒有猶豫,將接下來的問題又拋了出來,只是這個問題,有點像一個驚訝炸彈,即使是淡定如軒轅謹臣,眉頭也禁不住挑起幾分。

「給我一個理由。」軒轅謹臣深吸一口氣,望著蒼血月的小臉,正聲說著。

「我需要你給我做乘藥的容器,解媚藥,如果沒有雄性之氣,那就算是拿仙丹來也沒有用,只是我所用的藥,可以完全清除我體內的媚藥之毒,但是服用的時候媚藥將會一口氣發作,那時候我需要男人來緩解媚藥之毒。」蒼血月垂下眼簾,不想讓軒轅謹臣看到自己眸子的起伏。

蒼血月並非聖母瑪利亞,和陌生男人接個吻就要死要活,雖然自己很是討厭那些整天拿愛當事卻是放縱自己的人,但,如果是軒轅謹臣的話,沒有問題的吧。

想到那時馬車上自己強吻軒轅謹臣的時候,結果卻被反壓,渡過了那次的劫難,自己反而對那時候的場景感覺有些想笑,強壓人卻被反壓,這算怎麼回事。

但自己卻沒有一絲不適感,當時軒轅謹臣靠近自己的時候,那身上淡淡的體香,如今還環繞在嗅覺之間,不曾散去。

「就是需要我先喝藥來喂你的意思?」軒轅謹臣明白了蒼血月的意思,挑了挑眉,見蒼血月點了點頭,一張俊臉突然冷了下去。

「如果救你的人不是我,而是別人,你會不會也這樣讓他給你喂藥?」軒轅謹臣冷冷說著,一雙黑瞳泛著寒光,直射眼前的蒼血月,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場,讓這輛本是有些溫暖的馬車瞬間變成冰窖。

「我不知道,但我想不會。」蒼血月無辜地眨了眨眼楮,怎麼突然又生氣了?不就是喝藥來喂我一下,如果不願意就算了,用得著發這麼大的火嗎?

「為什麼?」軒轅謹臣像是不得到完整的回答誓不罷休了,將手靠在蒼血月身後的車壁上,銀白面具直接踫觸到了蒼血月的鼻翼,僅僅一瞬,那微涼的觸感便灌輸于蒼血月的全身感官,禁不住想要偏過頭去,卻被軒轅謹臣勾住下巴,讓她的眸直視自己。

「你以為我會逮誰就吻誰嗎?我說過了,我們兩個人很像,你是鬼王,我是毒醫,我們兩個是否是天生絕配?」蒼血月嘴角露出一絲弧度,像是開玩笑地引用前言,不再想要躲避,眸子毫不畏懼地直視著軒轅謹臣。

很好,你不想我躲避,那我就正面迎視,畢竟,這才是我。

「我倒不覺得你和我很像,你不知道,我小時候到底經歷過什麼事情,那是世間所有人都不可能承受的痛。」軒轅謹臣內心被蒼血月剛才的話觸動了心弦,有些激動地說出這麼句話。

不可能有人會懂的,從小到大,被冠上天煞孤星的無須有罪名,母親生了自己而死,受人白眼相待,很多人巴不得自己死的那個皇宮環境里成長,自己到底遭受了什麼!

雨在馬車外面等著,內心閃過一絲疑惑,怎麼會這麼久?難道是那個女人對主子做了什麼事情?自己是不是要去里面看一看才好?

不,不可能,沒有任何人能夠傷到主子的,要是自己進去打擾到了主子,那就是大罪了。雨暗暗想著,往府門口的方向站了站,靜候著。

而且,蒼血月說能治主子身上的毒,究竟是真是假?要知道,那可是連鬼醫明聖清都束手無策的毒藥啊。

「每個人所經歷的事情都不同,我無法做出判斷,但你也別誤會了,正因為每個人所經歷的事情不同,所以,你有你自己心口的那道傷疤,我也有,而且還是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後捅了一刀,導致我的好朋友死了,這道傷疤,在我心中永遠有著刻印,永遠不可能消失。」

蒼血月露出一絲苦笑,心口隱約泛起一絲疼痛,軒轅謹臣有自己的痛,自己又何嘗不是?想到前世發生的事情,風背叛了自己,而琳卻也慘死,這兩個自己從小到大唯一的朋友,一個背叛,一個慘死,這讓自己怎麼能承受得住?

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存在一帆風順的人生,或許太過完美,反倒會在經歷過一個大起大落後,就會像個爛泥鰍一樣趴在地上,永遠不可能站起來了。

但自己眼前的軒轅謹臣,身為三王爺,卻被世人稱為鬼王,不停排斥著,而且身上還中有奇毒,每月十五忍受生不如死之痛,整日以帶銀白面具面對世人,他,過的比任何一個人還苦。

自己小時候還享受過父母的疼愛,那時候風和琳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知己,伙伴,親情,自己全都有了,但他卻沒有,所以我根本沒資格對著他理直氣壯地說,自己的痛會比他更深,但這確實是我人生中經歷過最為錐心的痛楚了。

正因為擁有過,所以當失去的時候,當被背叛的時候,自己才會心如刀割。

「所以,我不生氣,因為我明白你心中的那道傷疤,有多深有多痛,但至少我現在來了,至少你心中其中一道傷疤,我必將幫你修復,永不再現。」蒼血月笑了笑,伸出手,輕輕撫模著軒轅謹臣的心口,像是在安撫眼前的人那顆動蕩不已的心。

那種奇毒,雖然極其厲害,但並非無藥可解,只要給自己時間,給自己試驗,天下毒物並非不存在沒有天敵的出現,有前必有後。

這或許是我目前能力所能報答你的,軒轅謹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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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留個言啊,讓圓圓更加有動力碼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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