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之鐵漢傳奇 第二十章 晁蓋的尾巴

作者 ︰ 西門霏月

更新時間︰2012-11-09

卻說金毛犬段景住搶前一步,急忙攔住了燕子樓主高山︰「樓主且息雷霆之怒!童通這廝之所以不借馬,倒不是不賣我們燕子樓的面子,而是他不知怎的,竟然拿住了水泊梁山的賊寇頭領九紋龍史進,自然急著進京找樞密使童貫邀功領賞了。哈」

「噢?」高山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中,童通只是個平庸的角色,如何能拿得住猛虎一般的九紋龍史進?便問道︰「燕三,此事當真?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金毛犬段景住這張嘴還真會說話,當下躬身說道︰「此事說來還是樓主您的功勞,當年您苦心培訓的千余名密探遍布四海,童通的身邊剛好有一個。」

高山尋思道︰「如果我們抓不住晁蓋,而童通卻捉了九紋龍史進,在朝堂之上,樞密使童貫肯定要擠兌我們高家辦事不力,讓我叔父的臉往哪兒擱?罷罷罷,不如令荊楚出手,先搶了童通的馬匹,即刻去追趕晁蓋,想必還來得及。日後,若是樞密使童貫追究起來,就把一切罪責都推到荊楚的頭上。反正近期童貫與宿元景有聯手對付我們高家的跡象,我正好趁此機會攪黃了他們!」

主意打定,高山便回過頭來,對荊楚拱了拱手,笑道︰「荊將軍,實不相瞞,那個燕九就是水泊梁山的賊寇首領托塔天王晁蓋,如果任其逃了,後果怎麼樣,相信荊將軍猜也能夠猜出來。畢竟,晁蓋是騎著荊將軍的坐騎逃走的!」

「原來他就是晁蓋!」荊楚大吃一驚,急忙向高山施禮道︰「小將的確不知那廝就是晁蓋,望高虞候明察!」

「如果抓到晁蓋,一切好說!如果抓不到晁蓋,那麼別說荊將軍吃罪不起,就連高某也難月兌干系!」高山一字一句道︰「荊將軍可知晁蓋那廝此番進京可是驚了聖駕的!如果抓不住他,只怕就是宿元景宿太尉與我叔父高太尉出面講情,你我也難以保住前程!」

荊楚驚得渾身冷汗直流,他知道,這種事趙官家追究起來,最後倒霉的還是自己。到時候,保不住前程是小,只怕充軍發配沙門島也是有可能的。畢竟他只是宿元景的門生,而高山卻是高俅的親佷子,執掌禁軍中舉足輕重的燕子樓數載,不是說換就能換掉的。荊楚能被宿元景委以重任,眼光還是有的,他自然知道高山之所以給他說這麼多,就是想讓他出手搶了童通的馬匹,當下一咬牙道︰「請高虞候稍等片刻,小將這就領兵出去奪了童通的馬匹!」

「這廝倒也識趣,難怪宿元景會讓他做這個幾面受氣的桃園防御使!」高山心中好笑,嘴上卻說道︰「荊將軍萬萬不可意氣用事,觸怒了童樞密使可不是鬧著玩的!」

「事情緊急,小將顧不了那麼多了!」荊楚見高山把自己摘得干干淨淨,心中氣急,但卻是有苦說不出,只是沖高山抱了抱拳,引著百余名軍漢沖出了軍營。

卻說童通在一個偶然的機會,抓到了九紋龍史進,自然是喜出望外。他知道史進與東昌安撫使沒羽箭張清有舊,哪里還敢聲張?就將史進灌了迷藥,塞進馬車當作女眷,帶了三五十名親隨,以回京省親為名往東京汴梁而來。不曾想,眼看東京城在望,卻在桃園這里遇上了麻煩。童通知道桃園防御使荊楚是宿元景的人,而燕三又在這里出現,事情變得復雜起來。他有心沖過關卡,卻又怕被這幫禁軍的輕騎追上,正在猶豫之間,卻見桃園軍營寨門打開,一幫軍漢如狼似虎地沖了出來。

童通知道事情不妙,急忙派了一個心月復親隨,讓他即可趕到東京樞密院,讓堂哥童貫派人前來接應。

荊楚心中憋氣,連招呼也不和童通打一聲,指揮著一幫軍漢奪走了童通的所有馬匹。在人家的地盤上,又是寡不敵眾,童通自然不敢抵抗。慶幸的是,荊楚的人只是搶走了他們的四十余匹駿馬,對馬車上的九紋龍史進卻是看都沒看一眼。

好漢不吃眼前虧,童通連一句狠話都沒敢說,便讓一個力氣大的親隨背起了九紋龍史進,一行人急慌慌往東京汴梁而去。

童通等人前腳剛走,隱身在暗處看熱鬧的高山就對金毛犬段景道︰「燕三,你在桃園軍營挑上數十名信得過的兄弟,打著桃園防御使荊楚的旗號,抄小路趕到陳橋驛附近埋伏。」

高山這麼安排,金毛犬段景住當然對他的意圖心知肚明。但是,他還是揣著明白裝糊涂,躬身問道︰「樓主追趕晁蓋正需要人手,要屬下到陳橋驛作甚?」

高山微微一笑道︰「追趕托塔天王晁蓋之事,高某自有荊楚隨行,你的任務就是不惜任何代價搶走九紋龍史進!」

「我明白了,既然草橋已被拆除,歸心似箭的童通就只能是繞道陳橋驛了。」金毛犬段景住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如果童通那廝不肯就範,屬下又當如何?」

「燕三,如何去做難道還要我手把手的教你嗎?」高山的眼中一道厲芒一閃而過,一字一句道;「不管童通抵不抵抗,他都得死!非是如此,童貫與宿元景怎麼會反目成仇呢?事情辦妥之後,你將九紋龍史進送回燕子樓密牢,然後到北京大名府與我會合。」

「樓主放心,屬下明白了!」金毛犬段景住望著高山冷峻的面孔,不由在心里打了一個冷戰,急忙下去準備了。至于晁蓋如何應付高山的追擊,金毛犬段景住並不擔心。從表面看來,晁蓋目前雖然是落盡下風,但是金毛犬段景住卻感覺到了,似乎一切盡在晁蓋的掌握之中。

高山望著金毛犬段景住的背影,心中卻是並不平靜,自從燕一和燕二殉職以後,這個燕三可以說是他身邊最好用的人,可是,他卻在內心深處對燕三產生了懷疑——莫名其妙的懷疑。不為別的,就是因為燕三太過完美了,從來沒有出過任何紕漏,就連當初的燕一和燕二都比不上他。而不犯錯誤的人,除了身負重任、刻意為之者之外,是根本不存在的。

高山正在尋思之間,荊楚已經興沖沖走了進來,躬身施禮道︰「高虞候,小將幸不辱使命,童通那廝倒也識趣,撇下馬匹就走了。」

「宿元景的門生,也不過如此!姓荊的,你若是知道童通在意的並不是馬匹,而是那個讓人背著的病號,又該當如何呢?由此看來,宿元景門下,除了東昌府安撫使沒羽箭張清之外,皆是酒囊飯袋也!」當然,這些只是高山的心里話,而他的嘴上卻是夸起了荊楚︰「荊將軍果然是少年有為,不愧是宿太尉的得意門生。如果再磨練數年,前程不可限量。」

「哪里,哪里,高虞候謬贊了!與您相比,小將只能是螢火之比皓月也!」荊楚心中得意,但嘴里卻是一個勁兒的謙虛。

高山說著,突然話鋒一轉道︰「荊將軍,高某的屬下燕三另有要事,煩請荊將軍即可帶上數十名手段高強的軍漢,隨同高某一起追趕晁蓋。」

荊楚看了高山一眼,見他雖然是滿臉堆笑,但是從語氣和神態上看,高山顯然已經是做出了決定,容不得任何更改。荊楚不敢怠慢,挑選了三十名身手矯健的心月復,帶上干糧,隨著高山急馳而去。

高山一行三十二人沿著官道,一路快馬加鞭,正午時分,來到了一個岔路口。

「吁!」高山勒住馬韁繩,向荊楚言道︰「荊將軍,一路往北乃是去往北京大名府,一路正南則是去往濟州方向,你認為,托塔天王晁蓋會取道何處?」

荊楚沉思片刻,道︰「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小將以為,晁蓋那廝之前對我言稱取道北京大名府旨在迷惑追兵,其實,他已走了曹州前往濟州,逃回他的老巢去了!」

「荊將軍此言雖然有一定道理,但別忘了我們的對手並不簡單。」高山微微一笑道︰「高某以為,托塔天王晁蓋依然會去北京大名府,因為他的兩個梁山兄弟病關索楊雄和鼓上蚤時遷就在大名府,以晁蓋的性格,縱是赴湯蹈火也要去救!」

「高虞候果然高見!」荊楚拍馬率先上了那條往北的官道。忽听身後的高山高聲叫道︰「荊將軍,且慢!說不定晁蓋猜到我們會往復雜處想,而他卻偏偏取道曹州。」高山緊皺眉頭,忽地一拍大腿道︰「往曹州方向追!」

一行人趕了大半個時辰的路,來到了橫跨趙王河的石橋邊,只是石橋已經攔腰而斷。估計又是托塔天王晁蓋的杰作。高山冷冷一笑道︰「荊將軍,看來我們已經踩住了晁蓋那廝的狐狸尾巴。」

「高虞候,我們雖說判斷對了方向,可是怎麼渡過此河呢?」荊楚望著十幾丈寬的河水,不禁也犯起了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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