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之鐵漢傳奇 第八十三章 忠貞白娘子

作者 ︰ 西門霏月

更新時間︰2012-09-14

白日鼠白勝拱了拱手道︰「閣下好絕妙的手法,遍數北地暗器名家,也就沒羽箭張清、小李廣花榮和撲天雕李應有這般能力。小李廣花榮與在下有一面之緣,而沒羽箭張清據說是個翩翩公子,看閣下年紀,莫非就是獨龍岡下的李大官人?」

撲天雕李應起身道︰「好說好說,正是李某。李某此行只是湊個熱鬧,並非為銀子而來。這位兄弟既然看出了李某的身份,桌上的籌碼就都歸你了,李某就此別過。」說著,撲天雕李應帶著鬼臉兒杜興飄然而去。

那可是一萬五千兩銀子呀!白日鼠白勝如在夢中一般。張文遠更是後悔不迭︰「早知如此,我也應該上去賭上一把的。」他可沒有想,憑他的賭術,能不能一下子搖出三個一來,就算是搖出了三個一,也許會和蔣門神一般的下場。畢竟,並不是人人都有白勝這樣的好運氣的。張文遠扭頭看宋江時,卻已不見了宋江的蹤影。問身後的宋鳴時,宋鳴說道︰「三公子他們去追李大官人了。」

張文遠急忙出了天仙樓,一路尋將而去。

卻說撲天雕李應和鬼臉兒杜興剛出了天仙樓,忽听身後有人叫道︰「李大官人慢走!」

李應回頭一看,卻見一個面黑身矮之人氣喘吁吁地趕了上來,李應停住腳步,拱手道︰「足下何人?為何喚住李某?」

那人深深施了一禮道︰「小可久仰李大官人的英名,不想今日在此相會,實在是三生有幸。」

李應見此人雖說是其貌不揚,但氣度卻是不凡,急忙回了一禮︰「敢問尊駕高姓大名?」

那人道︰「小可鄆城宋江。」

「莫非是人稱及時雨的宋公明?李某有眼不識金瓖玉,還望宋押司莫怪。」李應又驚又喜。

「豈敢,小可區區賤名,只是江湖繆傳而已,哪里比得上李大官人此等英雄豪杰?」宋江道︰「先前與李大官人賭錢的那個長大漢子,乃是東潞州的惡漢,姓蔣名忠,諢名喚作蔣門神,為人最是小氣,睚眥必報,李大官人此番贏了他,只怕他會在半路上報復,還請李大官人多加小心。」

「久聞宋公明乃江湖上第一等的奢遮人物,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李應聞听此言,心里不由是一陣感動,急忙道︰「宋押司費心了,李某銘記五內。」

宋江又囑咐一旁的杜興道︰「杜兄弟,那個蔣門神雖說不是李大官人的對手,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一路之上,你千萬不可疏忽大意,免得那廝在酒里做了什麼手腳。」

「宋江哥哥也知道小人嗎?」鬼臉兒杜興喜出望外,大聲道︰「哥哥放心,小弟闖蕩江湖多年,說什麼也不會著了那廝的道,就怕他不來,如果來了,便把他門神打成門板。」杜興這一席話說的李應和宋江都笑了起來。

「李大官人,杜兄弟,就此別過,他日有緣,小可一定到獨龍岡盤桓幾天。」宋江瞟見張文遠尋了過來,便辭別了李應和杜興,迎著張文遠而去。

撲天雕李應望著宋江的背影,對鬼臉兒杜興言道︰「本想著此番濟州之行掃興而歸,沒想到卻識得了宋公明一面,真乃不虛此行也!」

宋江三言兩語便賣了李應一個人情,不由心情大好,他會合了張文遠之後,剛要離去,卻見一群如狼似虎的官差抬著被捆成粽子模樣的白日鼠白勝,在三都緝捕使臣何濤的帶領下,往三都緝捕房而去。宋江這才恍然大悟,暗忖道︰「我說呢,此次的賭王盛會來得這般詭異,原來是個圈套,來引誘白日鼠白勝上鉤。也不知這廝犯下了什麼潑天大案,竟然讓三都緝捕使臣何濤如何大費心機?難道與十萬貫生辰綱有關?莫不要牽涉了小李廣花榮兄弟?」

宋江讓宋鳴陪著張文遠先回鄆城縣,自己則帶著宋鐘、宋鼓、宋齊留在濟州城打探消息。如此安排正中張文遠下懷,身邊沒有了宋江,他和閻婆惜的二人世界想想都讓人激動。

再說白日鼠白勝被一干官差鎖進緝捕廳內,口中是大喊冤枉︰「小人乃是孟州來的富商白彪,今日運氣好,在天仙樓賭王盛會贏了些銀子,各位差大哥如果手頭緊,就把那些銀子都拿去,就當小人孝敬各位的茶水錢。只求放小人回去,小人家中還有七十歲的老娘無人奉養。」

「你這廝那里是什麼孟州富商,分明是北門外十五里安樂村的閑漢白勝,在江湖上有個名號,喚作白日鼠,平生最好賭錢。」何濤冷冷一笑道︰「白勝,說吧,說出你等在黃泥岡上、赤松林中干的好事,供出你的同伙,爺爺我會在府尹相公那里為你求情,放你一條活路。」

「悔不听晁蓋哥哥和娘子之言,以致有這般下場。」白勝暗暗叫苦,卻是抵死不認︰「官爺說哪里話?莫不是抓不到賊人,便拿小人來充數?小人正是白勝,只因為娘子不喜賭錢,我這才假冒孟州富商的。」

何濤搖頭道︰「白勝,沒想到你倒是個鴨子嘴,這種時候還是硬的。你既是個閑漢,哪里來的銀子參加賭王大會?你不會說的撿來的吧?」

白勝心一橫︰「小人的銀子正是在路上撿來的。」

「撿來的?」何濤拉過一個包袱,拿出白勝押在賭場內的一包金銀珠寶道︰「這些金銀倒還罷了,可是這些珠寶正是大名府梁中書所失的生辰綱贓物,你還有何話說?」

白勝見事已至此,只是悶著頭不作聲。何濤大怒︰「進了何某這緝捕廳,縱是鐵人也得給我開口,來呀,與我大刑伺候!」

左右連聲應著,便將白勝吊在正梁上,用蛇皮鞭蘸了水來打,直打得白勝皮開肉綻,鮮血迸流。白勝緊咬著牙,死也不出一聲。

「沒想到這廝倒還有一身的硬骨頭。」眼看天色已黑,何濤怕打壞了白勝,就讓人連夜去安樂村把白娘子抓來再做道理。

二更時分,白勝正在昏睡,忽然卻被一大盆冷水潑醒,卻見自己娘子也被綁到了廳里,不由慘然一笑道︰「娘子,後悔沒听你之言,落得今日之禍事。」

白娘子倒是面無懼色︰「大郎,死則死,但是要管住自己那張嘴,你若是敢亂說話,我便是做鬼也不再理睬你。」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白勝大叫道︰「娘子,我听你的,大不了一死,這輩子我看你還沒有看夠,下輩子我們還做夫妻。」

「沒想到他們夫妻都是一般的硬骨頭,正應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俗話。」何濤緊皺著眉頭,若是天亮還問不出結果,那麼沙門島便要向他招手了。

這時,一個禁婆湊到何濤耳邊,低語了一番。何濤大喜,笑道︰「白勝,你家娘子已有身孕,你們白家三代單傳,難道你不想讓她生個白胖小子嗎?只要你說出誰是主謀,我便讓你們夫妻回家,安享天倫之樂。」

「娘子,是真的嗎?」白勝又驚又喜,已經有些意動。

「大郎,別听他們的,他們這些官差從來都不值得信任!」白娘子聲嘶力竭的喊了起來。

「娘子,我听你的,此事與你無關,你又有孕在身,我想他們不會怎麼難為你的,只希望你能好好養大我們的兒子。」白勝鼠目含淚,禁不住哽咽起來。

「白勝,你如果再不說,何某現在就讓你看看自家兒子的模樣!」何濤冷笑著,從靴筒里抽出一把牛耳尖刀,一步步逼向了白娘子︰「白勝,你說是不說?」

「不要!求求你們,放過我的娘子吧!」白勝努力掙扎著,可是卻無濟于事。

「你們這些畜生,來吧,老娘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白娘子還是面無懼色,雙眼中噴射著憤怒的火焰。

何濤把牛耳尖刀抵在白娘子的肚皮上,冷聲道︰「白勝,何某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希望你把握住了。其實,我早就知道主謀是鄆城縣東溪村的保正托塔天王晁蓋,快告訴我,還有哪些同伙?老爺便放了你家娘子。」

白勝猶豫再三,終于澀聲道︰「不錯,為首者正是晁保正,其余還有——」

「大郎,閉上你的臭嘴,沒想到,老娘不想你做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白娘子心如刀絞,暗暗道︰「孩子,只怪你來的不是時候,為娘對不起你了!」她猛地一甩,掙月兌了三四個差人,把龐大的身軀往前猛得一送,何濤那把牛耳尖刀正好插進了她的心窩。

「娘子——」白勝只覺眼前一黑,便昏死過去。

「霉氣!」何濤看了看手上的鮮血,嘀咕了一句,吩咐道︰「只要拿住托塔天王晁蓋,一切便水落石出。來呀,將白娘子好生安葬,將白勝戴上二十斤重的死枷,押入死囚牢,待我稟明府尹相公之後,就去鄆城縣東溪村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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