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09
今天加班晚了點!
張嵐身上那一道黑氣雖然是氣流,但卻無比堅韌,無論張嵐如何的掙扎發力,都沒有辦法掙月兌。拉牛牛
「還好自己之前已經讓大黃在門口等著,否則如果他跟大黃都被制服那就真的絕望了,既然那個道士並沒有真的傷害自己,而且看上去還仙風道骨的樣子,那不妨先待下來,看看他要做些什麼吧,還有那個道士捉住自己的手段也有幾分神奇,看來是一個有本事的道士,如果能夠傳授自己修道的本事的話,那就真的賺了。」
張嵐被塞進了柴房之後如是想著,原本不斷的掙扎也變成了安靜的等待。
此時在另一個陰暗的房間里,那一個老道士正在發著脾氣,凡是到手里的東西都被掀飛到空中,屋子里有著三名中年道士正在求爺爺告女乃女乃的請求著老道士息怒。
「你們這群蠢貨,差點壞了我的大事,連一個門都看不好,真是沒用……」
老道士嘴里不斷的怒罵著,臉色也因為氣急而變得通紅,現在哪里還有仙風道骨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氣急敗壞。
「師祖,他說他是想要來學道的……」
這個時候一個一直守在門外的小道童咚的一聲跪到了地上,顫顫巍巍的說道,那蒼白的小臉顯示出了他此時的害怕,他本可以不說,但若是不說之後查出來他知道的話,那就死得更慘。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老道士的決斷,而老道士此時也冷靜了下來,板著一張臉,走到一張木桌子前,眯著眼,手指一下接著一下的敲擊在木桌子上面,每一下落下去,都極有節奏,但小道童的臉也會隨之白上幾分。
老道士的每一下敲擊都仿佛敲擊在他們的心跳上,總是隨著他們的心跳在敲動著桌子,每一個人的心跳都在不知不覺間隨著老道士的敲擊而跳動,隨著這個節奏,在這個屋子里的三個中年道士還有兩個小道童都滿臉通紅,嘴角溢出了鮮血。
「學道?呵呵,既然你想要學,那我就讓你學個夠好了!」
就在所有人都感覺自己的心髒即將爆炸的時候,忽然一個陰冷無比的聲音從老道士口中說出來,那個溫度可以凍死三伏天里的蚊子,再加上老道士此時陰氣十足的背影,讓人對他的畏懼更深了幾分。
「剛才的滋味兒不好受吧?」忽然,老道士轉過身來,那一雙眼里滿是陰鶩,沒有人能夠看清老道人到底想的是什麼。
「祖師爺神威!」之前所有飽嘗噬心之痛的道士此時全都一臉汗水的跪在地上,對著老道士高呼,那臉上的汗水其實就是之前痛出來的。
「既然那個人想要學道,那你就領他去一間完全密閉的黑屋子,讓他靜坐三天靜靜心吧!」
老道士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轉頭望向門口那一個小道士。
「弟子遵命!」
小道士差點連臉都貼到地上去了,低低的回了一聲後隨即一陣小跑,飛奔出了老道士所在的院子。
「你們也都下去吧,貧道要修法了!」
老道士一臉嚴肅的看著剩下的人,朝著他們擺擺手,示意所有人都離去。
而在另一邊,束縛著張嵐的那一股黑氣忽然一下子鑽入了地下消失不見,張嵐也一下子恢復了自由。
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氣血,那種長期血脈不通的異樣就消失了個干淨,而柴房緊閉著的大門在這一刻也一下子打了開來。
一名唇紅齒白的道統站在門外,此時外面已經到了夜晚。
「祖師听說你是來學道的,所以讓你先靜靜心,看你是否有誠意。」
道童冷冰冰的聲音對張嵐說道,臉上的表情十分冷漠,大有隨你願意不願意,但是在這里就只此一家,別無分號的意思在里面。
不就是靜靜心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張嵐這樣想著,也就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對道童說道︰「請師兄在前面帶路吧。」
道童冷哼一聲,隨後轉身朝前走去,張嵐則是跟在身後。
「這三天你都必須待在一個特別漆黑的地方,沒有任何光線,也不能吃東西,靜坐三天靜下心來我才能帶你去見祖師。」
小道童一邊走一邊說著,山上的道觀並不是很大,沒過一會兒就來到了一間完全看不到門窗的屋子。
小道童直接走到屋子的一面,伸手在上面不同的位置敲擊了七下,這間屋子原本完好無損的牆壁忽然裂開,一道門就這樣出現在了這里。
雖然是夜晚,但是外面也有月光,不想這間屋子,除了黑還是黑,那皎潔的月光只是照到門口就再也照射不進去了。
張嵐抬腳朝著門內走去,但在還未走進這間屋子,里面就吹出一道冷風。
按道理來說,張嵐此時應該是不畏懼寒冷了的,但卻不知為何,現在被這股冷風一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間屋子有古怪!
這是張嵐的第一感覺,化為了一種危險的信號在他心頭出現,告訴他若是貿然走進這間屋子,他將會遇到莫名的危險。
「怎麼了,你後悔了嗎?」
張嵐還在這里猶豫不決之際,小道童已經等得不賴煩了,本來看到張嵐已經要一步踏進屋子了,但偏偏踏出去的那一步卻始終不曾落下,反倒是一滴汗水從張嵐的額頭滴落下來。
深吸一口氣,張嵐運功將血氣運行到最旺盛,隨後一步踏了進去。
小道童在這一瞬間一下子呆滯了,因為他之前從張嵐的身上仿佛听到了江河咆哮的聲音,也不知道是血漿沖擊血管壁留下的聲音還是張嵐氣勢一變引發的異象。
無盡的黑暗吞噬了張嵐的聲影,消失在了那一間黑暗的屋子里。
隨後小道童伸手朝著牆壁上一拂,這面牆壁再次天衣無縫的合在了一起。
自從張嵐踏進這個漆黑無比的屋子之後,他就失去了方向感,仿佛自己來到了一片神秘無比的漆黑空間,周圍沒有上下左右,更沒有東南西北。
這間屋子可以說是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了,唯有他落下腳步之後空曠的腳步聲證明著自己的存在。
未知永遠是恐懼的來源,在這個黑暗的空間里,張嵐只是走上了幾步,就感覺到背後仿佛有著一雙眼楮在盯著自己,那是一雙邪惡無比的眼楮。
猛然轉身的同時張嵐一腿橫掃而出,帶起一陣恐怖的勁風過後,是空無一人的黑暗。
他出腳極快,但卻沒有踫到任何東西,這使得張嵐也不由得一陣自嘲自己怎麼變得這樣的驚弓之鳥了。
不再去管周圍的情況,閉上了雙眼,既然睜開眼楮與閉上眼楮都是一片黑暗,那不如閉上眼楮,用自己其他的器官去感受這個地方。
人往往是這樣的,當失去一樣器官對外界的感知後,往往就會有另一樣器官變得更加敏銳,讓自己能夠更好的去適應。
張嵐現在就是這樣,隨著他的閉目,他的听覺被無限放大了,隱隱約約間,他仿佛听到了女子的申吟聲與哭喊聲,還有肆掠的狂笑聲。
這個聲音模模糊糊,隱隱約約,並不是那麼的清晰,但卻如同夢魘一般纏繞著張嵐的听覺。
嘆息了一聲,張嵐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這里是道觀,怎麼會傳來女子的申吟呢?
心中對自己暗示了許多遍不要多想都沒有什麼作用後,張嵐干脆閉目開始運功了。
雖然現在運功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吃飯喝水一般簡單,可以說他無時無刻不在運功,但是此時專門盤膝下來,專心的運功次數卻是比較少的。
沒過多久張嵐就入定了,不過在張嵐沒有注意到的一個角落,他閉目的瞬間,一雙紅色的眼楮一下子就睜開了。
這雙紅色的眼楮中充滿了鮮血與怨恨,無聲無息之間,他已經離張嵐很近很近了。
在無邊黑暗的空間內,只剩下這樣一雙眼楮死死的盯著張嵐,一雙干枯的鬼手忽然伸出來,無聲無息間已經靠近了張嵐的脖子。
而此時張嵐的懷中,那一枚本來已經沉寂下來了的溯水珠卻一瞬間亮了起來。
整個屋子里面此時被照得藍光一片,鬼影無所遁形,一瞬間出現在了張嵐的背後。
而此時張嵐卻是已經入定,陷入了深層次的運功狀態。
這是一張扭曲無比,憤怒無比的鬼臉,那一張臉上所能體現出來的怨恨只怕是用幾百年來洗刷都未必能夠洗刷干淨。
這是一個人死前的樣子,披頭散發,七竅流血,身上血跡斑斑,面容無比扭曲,應該是生前受到了極大的折磨,即使是到了死的那一刻都沒有得到解月兌造成的。
如果仔細看,會發現這個人在藍光下沒有影子,但卻仿佛是畏懼藍色光芒,溯水珠自動復蘇後,這個人一瞬間就蹲了下來,抱住了自己的雙腿狠狠的抽泣著。
這是溯水珠第二次自主發揮出神異的一面,可惜張嵐沒有看到的是一圈淡藍色的光波從溯水珠上面蕩漾而下,仿佛是一圈藍色的漣漪一般向四周擴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