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05
在這干燥的水府牆壁之上刻畫著一些小人,每一個都栩栩如生,記載了許許多多精妙無比的招式,也不知道是那一代的洞主留下的。
這些小人全部都是人形,也難怪上一任總管沒有重視,估計也是沒有修成人形,即使發現了,也練不成這里的武藝。
張嵐如痴如醉的拿著一枚夜明珠照著牆壁上的圖畫,腦海中此時出現了兩個栩栩如生的小人正在過招的場景。
石室兩邊的牆壁之上都記載著許多武學秘籍上的招式,每一招每一式都十分精妙,有著無窮後續的變化,十八般武器,各種功法全部應有盡有,各大散手也並不缺少,可以說,若是武林人士知道有這樣一座洞府,必定為之瘋狂。
張嵐看著這些壁畫,頓時陷入了一種沉醉的狀態,在這樣一個洞府內專心的修煉起武藝來,除了吃喝拉撒睡,他剩余的時間全都沉浸在這奇妙的武道修為之中去了。
每一招每一式的攻守進退,運動疾徐,剛柔虛實都恰到好處且留有無窮後手,每一式後面都隱藏了連環的殺招。
當然,這只是最開始的境界,越到後面,張嵐就越看越心驚,這里的壁畫簡直就是一個人不斷進步後的體現。
相比最前面的每一招每一式都精妙到毫顛,充滿殺氣,到中期則是完全行雲流水,充滿了一種大巧不工,一力降十會的霸道。
這是這座洞府最初主人的武道修為在納氣與通神間過度的時候給人的感覺。
而張嵐此時已經在洞府中三個月,不知不覺間已經達到了納氣的巔峰,有一種隱隱約約間可以控制空氣中的氣流化為罡氣的感覺。
這個時候,張嵐才感覺到這座洞府處處有玄奧,就算是地板上都留下了一層淡淡的腳印軌跡,那是水府最初主人練功的時候腳下劃動,自然留下的軌跡。
「再一年,頓悟大宗師,隨後邁入奪命境,始出關!」
在這一面牆壁上最後留下了這樣一句話,洞穴的主人在達到通神之後並沒有繼續修煉,之後的那一面牆也沒有再次留下痕跡。
在那一面牆沒有了畫面之後,張嵐就仿佛是跟一個絕世高手過招達到三個月後忽然放松,長舒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在洞府內已經很久。
老乞丐看中張嵐也不是沒有道理,至少張嵐在修煉一途上面體現出來的刻苦與天賦是不容置疑的。
這三個月來,張嵐一直處于閉關狀態,除了吃一些老鱉讓水怪送過來的飲食,其余的精力全都投入到了修煉武學的進程之中。
三個月下來,張嵐變得瘦削了許多,但卻有著一股精悍的氣息內蘊在體內,光是看外表,現在絕對比之前更加強大,不比拼法力,光是比拼勁道與武學,那名每天給他送飯的水怪也早已甘拜下風。
此時的張嵐嘴角開始生出胡須,頭發也亂糟糟的一團,身上也染上了許多塵垢,吃完飯,他才發現了自己這一身的邋遢。
打開水府門,也不知道當初那名前輩是怎麼做到的,水府即使打開門,河中的水也不會倒灌進入其中,一層淡淡的水膜,剛好將所有河水阻擋了。
張嵐站在門口,剛好可以看到河水中一頭頭生靈在其中緩慢而愜意的游動,雖然不是在海中,但是這個感覺卻比在海底公園還要來得真切,一清新的道水汽撲面,帶著一股淡淡的咸腥,讓張嵐一下子興奮了起來。
迅速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月兌光,隨後張嵐一個猛子扎進了河里,冰涼的河水沖擊在張嵐精悍的身體上,雖然每一塊肌肉都不是爆炸型的,但卻充滿了一種流線的美感,仿若最為精密的機器組合在一起,隨時都會爆發出最為強大的力量。
張嵐現在在河里憋著氣不用呼吸就能夠待上三天,這就是納氣境界高手的不同之處。
能夠勾動周圍的氣流與身體進行交換,若不是在水中,張嵐就是完全不呼吸,也不會窒息致死。
在清澈的河中暢快的游泳順便清洗了自己的身體,張嵐只感覺渾身清爽,除了手臂上一直帶著那一塊綠色的玉佩外,就完全是光著身子的,這水里四周也沒有人,他倒也不怕人看到自己的身體。
這是他在這條河中的唯一憑仗,天知道他若是沒有將這塊玉牌帶在身邊,那老鱉還會不會心甘情願在自己面前低頭說話。
張嵐這段日子以來雖然潛心武道,但在世間紅塵打滾了十五年,見慣了人情冷漠,見慣了許多大肚腸肥,明著兄弟相稱,暗地里卻笑里藏刀,也見慣了許多囂張跋扈的公子少爺。
老鱉的那一點與紅塵世俗這個大染缸相比就顯得單純得可憐的小道道早就被張嵐很清楚的就看了個明白。
老鱉在這段河流中在張嵐到達之前絕對是這段河流的隱性主管,一切都是它說了算,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張嵐到了之後,一切都是由它安排的。
張嵐心里清楚,老鱉心里也清楚,而張嵐一來就表現出的不問世事也正和了老鱉的心。
這樣一來,他的權力沒有變化,並且在明面上至少他還是總管大人下面的第一號人物,在這條河里所有的水怪全都要听它的。
老鱉對于張嵐的態度倒也是十分滿意,因此為了張嵐不離開,一直在這里當著名義上的總管,老鱉可是不斷的時不時就會送來一兩樣好東西,讓張嵐在這里過得那是異常的滋潤。
嘩……
由于在水底待的時間太久,導致張嵐現在的膚色從原來的黝黑變得白皙,張嵐如同一條大白魚一般從河里一個縱身躍了上來,一下子就躍上了岸。
張嵐此時身體精壯,身體中蘊含了一股強大無比的精氣,渾身肌肉宛如豹子一般,充滿了爆發力,滿頭黑發濃密,光亮照人。
由于這段河在野外,屬于人煙荒蕪的地段,所以張嵐也不必擔心被人看到自己光著身體的尷尬,將手指頭稍微卷曲,放到嘴里吹出了一聲悠揚而響亮的口哨聲。
緊接著,遠處就傳來了一聲充滿了中氣的犬吠,隨後不一會兒只听到草叢中唰唰唰作響,大黃宛如一道利箭,快速的一個猛撲,就撲到了張嵐身上。
大黃前肢很有力量的搭在張嵐肩膀上,而張嵐也順勢抱著它,任由大黃親昵的舌忝著自己的臉。
這一人一狗一路坑蒙拐騙混到如今,若大黃是個人,那就是可以跟張嵐有換命交情的那種人。
大黃皮毛光亮,看來在周圍並沒有吃虧,不過也是,大黃並不是出自富裕人家,只是一條被遺棄的小犬在奄奄一息的時候被張嵐撿回家,一路成長起來,平時進山里追兔子,跟狼,豹子撕咬打架越來越凶狠的它若是在山里都會被餓瘦,那就太不合常理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張嵐感覺大黃的身材變得比普通的土狗大了許多,前肢的力量也大了許多,不過心中轉念一想估計是在山林中的緣故吧,隨後也就釋然了。
好在張嵐雖然赤身**,但卻修為深厚,一層淡淡的氣罡隨時緊貼著他的皮膚流動,自然而然的保護著他,所以大黃的爪子也不用擔心會傷害到他。
一人一狗就這樣沐浴著午後的陽光,靜靜的躺著,張嵐還是跟以前一樣,偶爾撫模一下大黃那光亮的皮毛,偶爾冒出一兩句話,也不管听不听得懂,大黃也會嗚嗚的回應兩聲。
這一幕的畫面是無比和諧的,周圍是一片山林,河畔是一塊青草地,一名渾身赤條條的白皙健壯少年躺在青色的草地上,給人一種自然而干淨的感覺。
一條大黃狗安靜的趴在少年身邊,愜意的眯著眼,安安靜靜的躺著,周圍偶爾會有一句兩句話響起,否則就是河水流淌的時候發出的嘩嘩聲。
張嵐管理的這一段河段並不湍急,水里也沒有什麼暗礁漩渦,底下很多魚蝦,也偶爾會發現一些奇怪的東西,相對來說,雖然不是處于繁華地段,但卻也不算是最差的。
「人生不過一百年,大黃你的狗生還要再短暫一點,若是你也會修煉就好了,到時候我們兄弟兩一起長生不老,逍遙九天多好啊……」
張嵐跟一條狗稱兄道弟,在外人看來簡直不是瘋子就是神經病,但是張嵐卻神情自若,仿佛本應如此的繼續著自己的話題。
而大黃則趴在他身邊,不時會舌忝舌忝張嵐,或者會嗚嗚的回上一句,只是誰也不知道它說的是什麼。
最後,張嵐一個鯉魚打挺從柔軟的草地上面跳了起來,渾身骨節舒展,身上的肌肉如同一條條虯龍一般蠕動,每一塊都能夠被張嵐調動,他對于自己的身體現在早已是控制自如。
隨著渾身的骨節 里啪啦作響的同時,張嵐在岸邊打出了一套拳法。
這套拳法是他在綜合了牆壁上的畫面後,自己總結模索出來的,直到現在,張嵐還會有點小得意。
這一套拳法中飽含了技巧性的細微之處,也包含了一種大氣魄,更有一力降十會的大巧若工,以氣勢壓人的強大氣勢。
隱隱約約間,周圍出現了三個張嵐的身影,每一個都在出招,各自施展出不同的招式,風雷之聲作響,最後三個張嵐的手印全部擊在一處,將一片空氣都給打爆了。
收招,站立著,緩緩吐納,一道白色的氣體隨著張嵐的吐納從他嘴里吐了出來。
這一道白色的氣體宛如靈芝,看上去竟然有著一股仙靈氣。
這道白氣到了外面,有著絲絲縷縷的黑色雜氣逸散出去,剩下的本源精氣則是被張嵐再次吸進去,吞入月復中,隨後雙手揉著月復部,隱隱約約間有雷聲響起,不過這一次是在張嵐的月復部之內傳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