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夢緣 第四章 神秘別院

作者 ︰ 欣綺夢

大約走了一刻鐘左右,我跟著緣來到了一座復古的別院前,外頭看起來小模小樣的,牆瓦灰藍色的,看起來應該也有好長一段歷史了。我見緣直接推門進入,半掩著門並沒關上,我心想,他會不會是故意放我進去的?

不管這麼多了,龍潭虎穴也要進去闖一闖。

我從半掩的門隙中,偷偷溜進去。當置身于屋內,突然眼前一亮,我驚愕得張著‘o’型大嘴,里面別有洞天。如金碧輝煌般的宮殿,高大空曠的廳堂反而顯得我像個小矮人。

最令人震驚的是廳堂里擺設的物品大部分是古玩名畫,奇珍異寶。平時跟著爸爸經常去看古董字畫,也見過不少古玩,雖然還有很多沒有機會真正見過實物,可在網上和電視上的展示也看過不計其數。

我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偷溜進來的身份,當作是光明正大來觀賞古玩的參觀者,回旋在擺放古董瓷器櫥櫃旁。看著各朝代的古董︰有東晉時期的德清窯雙雞頭壺、唐朝的單色釉雙牛瓶、明朝的青花瓶、清朝的金銅佛像和墨底雙耳瓶還有羊脂白玉的千手觀音等等。這些古董我以前只在古玩網上有看到過,所以印象較為深刻。還有很多是我叫不出名來的,簡直讓我大開眼界。我在想如果它們都是屬于我的該多好呢,拿回去爸爸肯定高興得勝過中**彩。看著這些古玩我心里癢癢的,在幻想著如果它們都擺設在我的家里會是怎樣的一種古文藝術境界呢。

隨著古玩擺置的櫥櫃一路往前看,接而影入眼簾的是牆壁上的詩詞名畫。這些詩詞出自不同的書法,有楷書、行書和隸書,還有其它一些字體我可就學識未到家了,不認得是什麼字體,寫得龍飛鳳舞,連什麼字都不認得。我再認真瀏覽了很多名畫,中國畫、油畫等。眾多名畫千姿百態,有高山流水、鳥語花香、萬里長城、山河壯麗、勞作行車等。最後一幅素描畫像懸掛在大廳牆壁中間特為顯眼,一下子便吸引了我,仿佛有一股魔力似的,讓我整個人的心和注意力全集中在它身上。

這幅素描中畫著一位亭中少女,我腳步不由自主地向著那幅畫邁近,這才漸漸看清是一幅古典美女圖,雖然沒有半點色彩點綴仍可看出畫中少女高貴的氣質和絕美的容貌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每條筆線細膩生動地溝畫出她的神韻,畫得栩栩如生。她嬌身楊柳小蠻腰倚在涼亭柱旁眸含秋水,嬌容愁凝,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看了有種說不出的感傷,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頓時我心酸地揪痛了一下。出于這種感覺的好奇,我情不自禁伸手去觸模這女子的容貌,就在指尖剛踫觸到畫像的剎那間,「啊」的一聲哀怨慘叫聲從我心底里傳來,這種慘叫聲再次讓我心絞痛得更厲害了。像觸電般,我火速抽離了手,撫著胸口,傻痴痴地盯著這幅素畫看。

我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的心會痛,為什麼像這樣一個絕色美女也有那種無何奈何絕望的念頭呢,她的眼中充滿離愁,讓人看了都忍不住感嘆憂傷。

最後我看到畫中女子輕紗裙擺則留下的那字句詞「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在旁邊還能隱約看到另外幾個文字——娜拉女神。她是女神?這天仙的美貌像女神我倒也相信,但女神不是一般都不食人間煙火的嗎,何會有如此絕望的表情?她眼中的哀愁只恨美貌無人欣賞或是情人的離開?這一刻我被她深深迷住了,突然好想去了解她的一切。

無論是這座古老華麗的別院,還是這幅娜拉女神畫像,都是我在現實生活中從沒見過的。更何況自己現在還是身臨其境呢!讓我對這里充滿了好奇心,「不,這只是夢,不要太過切喜了。」我拍了拍額頭,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不要被這里的一切給迷惑了。說不定是中了剛才那個叫緣的男人什麼妖術被他迷惑住了,才會產生幻覺。

「這位小姑娘你不舒服嗎?」頓時一道蒼老雄厚的聲音若近若遠,我猛然抬起頭來,只見一位半頭白發的老爺爺站在我面前,笑容十分怪異。

‘哇……小姑娘?’我腦里一下子對這個稱呼有點反應不過來。

「你沒事吧?」這位老爺爺又問。

「不,我很好。」我吃吃笑道,點了點頭,此時還沉迷在娜拉女神畫像中未完全反應過來。

「你終于來啦,放心吧,很快你就會習慣這里的。」听這老爺爺說話的口氣,好像早料到我會來一樣,而且我還感覺他聲音里還帶著什麼玄機,總感覺這里的一切太詭異了,想想便毛骨悚然。

為求自保,我急中生智,故意裝傻想討這位老爺爺歡心,「請問這位大哥哥,你認識我嗎?你怎麼知道我會來這里?」

結果我的這一聲‘大哥哥’害慘了兩個人——首先是正踏上樓梯的緣,咯 ……好像錯踩階級,從木板樓梯級上像滾雪球一樣滾了下來,‘噗噗噗……’滾落撞擊聲及「嗷嗷……」哀吟慘叫聲震得我一瞪一瞪的。幸好只有十多級,不算太高,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我看著這情景又想笑又嚇得張著口不敢出聲。本來想好心去扶緣一把,但剛接近他身邊就被他那種想殺人的凶惡眼神嚇得我只好退避三舍。

「格格……」更反常的是身邊的老爺爺,蹲在地上狂笑不止,又是撫胸口又是拍頭的。犯不著這麼夸張吧!到底是幸災樂禍還是悲傷激動過頭了呢,我聳聳肩,心驚膽戰偷偷觀察著這兩個怪人。

大約十幾分鐘後,他們都恢復了正常。緣坐在大板凳上揉著受傷的手腳,擦了一身濃重的創傷藥水味,時不時冷瞅我一眼。那位老爺爺的神情也有些奇怪,一下子沉默不言,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想著該如何打破這尷尬沉默的氣氛,走到緣身邊指著那位老人家問,「他是你爺爺嗎?」結果又惹來那位老爺爺哈哈大笑,嚇得我嘟著嘴,不敢再出聲了。在我的意識里這位老爺爺很有問題,這麼平常的一句話有這麼好笑嗎?腦子肯定有病。

「在你什麼事情都沒有弄清楚之前請不要出聲——豬頭!」緣不悅地喝了我一聲。

「如果不出聲你又怎麼知道我有疑問呢,應該是說‘在沒有弄明白之前先不要下定論’,連話都不會說,你才豬頭呢。」我又嘟著嘴瞪了緣一眼。

「喲,我說你這小姑娘,可真是我的開心果呢,我已經快三十年沒這麼開心地笑過了,沒想到你短短時間竟逗我笑了兩次。」老爺爺笑得老淚縱橫,緣望了望我,好像突然明白我的用意,一下子嚴酷的俊臉恢復了正常,還沖著我微微笑了笑,無言給我道謝及道歉了。

緣笑起來,很有男人魅力,溫暖著我的心房,‘怦怦……」我內心激動蕩漾著。

我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羞怯地回了緣一個眼神。我知道他們對我並沒有惡意,只是心里對這里的一切還是感覺太陌生太詭異了,若說穿越古代嘛又有現代的物品存在,看緣和老爺爺的衣著打扮,還有這橙紅真皮沙發都是現代才有的。

似古非古,似今非今。

「那,這位叔叔是你的……」我小心翼翼地探問,不敢再輕易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怕又說錯什麼,惹得他們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怪事情來。

「他是我爸!」緣簡潔的幾個人,似乎有點不耐煩,也好像在嘲笑我的無知。

「喔,早說嘛,那你也姓林嘍,我可否叫你一聲林叔叔!」我似笑非笑的轉頭面對那位老爺爺。

「真少根筋,我既然姓林,我爸當然也姓林嘍,只有白痴也會問這些問題。」緣毫不客氣地損我。

「好啦,好啦!她也是初來咋到,不清楚我們的關系也不足為奇,你又何必跟她一般計較呢!而且這小丫頭還蠻可愛的,呵呵!」林叔叔對著緣笑道,看來他還挺有人情味的了,居然在他兒子面前稱贊我,呵呵。

林叔叔笑完後轉身望向我問道︰「對了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我呀,我叫季夢,你們可以叫我夢。」我回答道。

「什麼……季…季夢?夢…緣?」林叔叔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剛才的笑容眨眼間一掃而光,轉而把目光望向了坐在木上的緣,神情極為可怕。「你……難道是——」林叔叔指著我,又無奈地望了望他的兒子,神情舉此極為怪異。

「我怎麼啦?」被他們父子弄得我一愣一愣的。難道我的名字和緣真有什麼淵源?或是和這夢緣有關?我心里疑惑著。

「林叔叔,可否告訴我關于這個夢緣夢境的故事,我好想知道這里的一切。」我大膽問。

林叔叔听後很認真打量著我,半晌他才微側了一子,目光望向緣,好像在請示他的回應。

我隨著林叔叔的目光望過去,只見緣沉思片刻才微微點頭。

「好吧,也許這是天意,既然你跟夢緣這麼有緣,我就把這里的一切告訴你。」林叔叔緩緩走向廳堂中央,看著那幅剛才令我沉迷的娜拉女神畫像前,我也跟著他步上前去,留意他的每一個動作和眼神。

林叔叔出神地望著娜拉女神畫像,語氣深長道︰「關于夢緣的一切那就要從一千年前說起……」

「一千年?有這麼長遠嗎?那是什麼年代的故事啦?」我深深咽了口水,听起來好像很神奇。

「我要說的是娜拉女神和璟天神石淒美的愛情故事,這里美好的一切都是他們一手創造的,所以我們都應尊稱他們為夢神。」林叔叔說著,動手執起畫軸,往上卷起畫像,直到卷到一半時,在畫像中央有一塊牆磚顏色與其它牆磚別具一格,林叔叔對準這塊仿似巴掌大小的牆磚,有節奏地輕輕推敲三下,這塊不同色彩的牆磚竟然緩緩移出另一個方格來。林叔叔把手伸了進去,好像要拿什麼東西似的,在空格里模索了一會,接著取出一個淺藍色的小布袋來,看了我一眼,說︰「把手伸出來。」

我雖不明白為何,但還是乖乖把右手手掌張開伸了過去,此時林叔叔從小布袋里掏出一塊小彩玉放到我手掌上。只見此小彩玉奇形宛如五角星狀,表面鮮明瑩潔,燦如明霞,每個角都隱約透著閃閃的五彩霞光。

林叔叔接著把他的手掌也壓在玉石上面,與我手掌上下緊貼著玉石。在林叔叔手掌與我重疊的剎那間,感覺有一股暖流透過手掌直穿入我全身。就在此刻小彩玉發出了閃亮的五彩神光,照耀得我差點睜不開眼,我全身顫抖了一下,意識隨即被帶到了另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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