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仙劫 第二章 打雜

作者 ︰ 真如

這胖道士又催逼了那幾個掃地的小童,才攜了戚天行入了那重陽宮。

說這重陽宮,雖然顯得並不是很豪華。但宏偉壯觀,宮殿無數。一路上走來,便能看見那些道人掃地插香,有人潛心念咒,有人閉目不語。

戚天行看的稀奇,便不知不覺跟那胖道士有些慢了。

「快快快快快!」胖道士回頭催促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戚天行不敢反駁,隨了這道人去了那一個道觀。只見胖和尚走上門前輕聲叩門,念道︰「師傅,弟子路青有事求見!」

戚天行見他如此小心翼翼,心中也不禁好奇那房中的人卻又是誰了。只听見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須發尚黑的道士顯現出來,他倒是雙眼明亮,身姿魁梧。只一看便指向戚天行問道︰「他是誰?」

那胖道士還未答話,戚天行忙躬身道︰「弟子戚天行,從遠處來求仙的!」

「求仙??」倒是微微蹙眉。

見師父似乎不悅,那胖道士回身斥道︰「去去去去去,要你多說話!」

戚天行脖子一縮,真的不敢多說話了。

只見那道士回身擺手道︰「這里不求什麼仙!」

戚天行見他要走,嚇得心中一寒,忙奪門跑到屋里追著那道人道︰「師傅,怎麼不可以求仙了?」

那道士回身蹙眉道︰「我重陽宮,修心修性不修仙!」

戚天行見他說得決絕,心中想道不知道這道長是不是要收那銀子?心中這般想,便從懷中掏出那幾文散碎的銀子上前可憐巴巴道︰「我一路走來就這麼點兒銀子了,道長你」

「大膽!」那道人斷喝道︰「你這,你這執迷不悟!」他深吸一口氣才平復,然後復又平淡的看著戚天行一眼︰「看你資質愚鈍,也修不到什麼至高大道。」

路青見師父說了這話,上前忙將手中的那牌子給取了出來道︰「師父,這是師叔祖的!」

那道人一看,卻是看向戚天行。從上至下也沒有半分的靈氣,且資質如此愚鈍,塵念太重這樣的人如何修道?

戚天行緊張的望著那道人,髒兮兮的小臉上巴巴的眼楮中似有淚水。不知道這道長肯不肯答應,若是不答應,自己恐怕!心中想到這里也覺得想要哭出來。

「既然是師叔說的,我再問你一句‘你修仙為何?’!」道長道。

戚天行道︰「為求萬人仰慕!能長生不死」

道長聞言,臉上也沒現出怒色只是道︰「路青,帶你師弟去換了干淨的衣裳置備好一切」

戚天行心中大喜,忙上前謝道︰「謝師傅!」

路青見狀道︰「去去去去,跟我走,別打擾師傅清修!」說完拽著戚天行就往外走!

見少年走出,道長輕聲哀嘆眉宇間盡是憂慮︰「如今全真教良莠不齊上下全沒幾個有著道心,不知師叔做的什麼怪,卻收了這麼一個頑童過來。」

說起來,戚天行也只不過是個浪跡天涯落魄而來的人。他無背景無地位,加上又不會討人喜歡哪里會受人重視?能夠這樣進入全真教的人,他也算是給破了列了。

戚天行和路青走出了這房間,只見路青拉著戚天行的小手不住的發牢騷︰「你這個小孽畜不會說話偏要說什麼話,現在好了,連帶著我也把師傅給得罪了!你,你你,我真是被你氣死了!」

戚天行好奇道︰「師兄,我怎麼惹到師傅了?」

路青道︰「全真教內不信白日飛升,修仙是有得,只不過咦,我跟你說這麼多干嘛?快走!」說完拉著戚天行朝外走去,那出了大殿,又看見許許多多的道觀戚天行不禁贊道︰「我走了那麼多路,也沒見幾個有這樣的陣勢。對了,師兄,我們全真教有仙人麼?」

戚天行先前惹怒了師傅,路青後悔為他引薦。只怕師傅也連帶著恨上了自己,他此刻本就氣惱。偏偏戚天行問話不斷,他回身喝道︰「去,不要廢話!」

見師兄似乎真的生氣了,戚天行也不說話了。

穿過這些淋灕的道觀,就走到了後山處。只見那邊有一個靠山的殿宇,路青指著那殿宇道︰「你以後就在這兒了!」

戚天行有些不解,路青拉了他上了那二樓。只見那殿宇內擺置的是一些柴禾,這些東西戚天行直接略過。他興奮的跑到那殿宇的欄桿處,只見這殿宇欄桿下是萬丈深淵,這殿宇分明就是建立在兩山之間,站這殿宇之上可以看見巍巍青山,能听見那幽谷傳響的鳥鳴。

山風鼓動,戚天行不禁高興的贊道︰「師兄,這里真好啊,咦,你看那對面的那座山洞是什麼?」

路青隨他一望,卻是喝道︰「去,別嚷嚷。今天,你把這些柴禾給劈了!」

看著那一堆的柴禾,戚天行道︰「這麼多柴禾,我劈到什麼時候?再說了,我還要去師傅那兒學習仙術呢!」

路青不屑道︰「還仙術?你把師傅惹惱了,他沒將你趕出師門那是看師叔祖的面子上。哼哼,你還想要學仙術。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把這些柴禾劈了吧」說完大步離去,轉身有對戚天行道︰「好好給我劈完,全真教上下指著這些柴火做齋羹呢!」

見他走了,戚天行撇著嘴。見旁邊放有大水缸,就過去捧了一捧水喝了一口。只感覺涼悠悠的十分好喝,戚天行擦了擦嘴道︰「我先劈幾日柴禾,等師父氣消了我再去求師兄!」

說完挽袖蹲身,拿起一旁鈍了的刀,開始劈了起來。

此時正值晌午,艷陽當頭。戚天行只覺得月復中饑餓,丟了斧子心想‘我來了這修仙之處,卻總也沒見過仙人。也不知道仙人們都使得是什麼法術!’

心中這般想,于是在上擦了擦手鍍步走下了這小樓。轉過了那小道,便听到那刀劍相擊的「鏗砰」之聲,戚天行轉步急上就看見那草地當中有兩個道士在那兒拼劍。仔細一看,其中的一個不正是師兄路青麼?

那兩個人你來我往,長劍激射翻飛打的好不熱鬧。後來越打越急,那個路青似乎有些不濟了。戚天行不禁道︰「師兄,你要輸了!」

路青本來與人比劍,心中便想取勝。可是比起來時才恐怕自己會輸,眼見敗局要定卻鑽出來了戚天行直言說他要輸。心里自然十分不悅,他也不管。只是長劍依然挺刺,那另一個道人見他發怒使出的劍法便破綻百出。手腕一抖,長劍劍身當即一彎,砰的拍在了路青的臂膀之上。如此,路青算是輸了。

戚天行道︰「我看師兄便是要輸了,你還不信!」

路青回身喝道︰「去,要你多嘴!你的功課完成了麼?」

戚天行道︰「那麼多柴禾,你讓我劈到什麼時候?」

路青本就對戚天行有著怨念,說話也越發過了起來︰「你這個小畜生,沒完成功課跑到這兒來玩兒,看我不打你!」

說著就挽起袖子追了上來,戚天行大驚轉身回跑。但是他年紀方小,加上路青修道已經有了許多年,哪里還跑得過路青?被路青提溜著衣服就是狠狠的一耳光︰「我讓你瞎說,我讓你不懂事兒!」

戚天行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生疼,雙臉已經紅腫了一半。他也是血氣方剛,一個撩陰腳就朝路青踹去,路青沒有防備被他踹了個正著。當即捂著襠部沖著逃遠的戚天行就喝道︰「我,我我要殺了你!」

戚天行呼呼的跑回了小樓,心中止不住的悲憤。自己走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來到了全真教。卻連半個指點自己長生的仙人都沒有,偏偏還有一個不要臉的師兄欺負自己。

想到此處,他心中便越來越生氣,越來越不甘。也不劈柴了,口中罵罵咧咧的道︰「明明自己武功不如別人,輸了還不讓別人說!」

就這樣,少年坐在這小樓之上望著那大山開始遐想了起來。不知不覺,時間慢慢過去。他餓了便去用水充饑,以前流落民間的時候也是這樣。習慣了,所以現在也不是很難受。

下午,路青果然又來了。他也料定戚天行這小子定然沒有做完功課,只是卻沒想到,那許多柴禾中只劈了不到五分之一。頓時怒道︰「你這小畜生偷懶?!」

戚天行見他臉色發青,心中也是害怕,不過仍是 著道︰「偷懶怎麼了?我是來修仙的,又不是來干雜活的!」

路青見他頂嘴,心中火道︰「這些柴禾如果劈不完,明天怎麼燒飯?到時候師父師叔們怪罪下來,你擔當的起麼?」

听他這麼說戚天行也是害怕,不過又哪里肯听他的?道︰「我,我一個人劈不完!」

路青當即又是挽起袖子追了上來,拿著柴禾道︰「我讓你偷懶,你給我站住!」

就這樣,戚天行又免不了被一頓胖揍。

路青害怕第二天沒喲柴禾燒飯會被師傅怪罪,壓著戚天行,二人開始劈起柴來。一直忙到深夜

這樣一直下來,戚天行整日便只在小樓中劈柴,偶爾還被路青叫去廚房燒飯。那修煉的功法,哪里可曾見到?

光陰荏苒,時間一晃而過便是六個多月過去了。那小樓之上,常有少年在那兒劈柴。

此時,漫天飄雪。北宗之上滿天覆蓋皆皚皚,那少年穿著不厚的道袍上上下下山路綿延也不知道有了多少時日了,他也或是習慣了這樣的日子。每天也只管忙碌著,偶爾還能听見大師兄路青的責罵聲。

少年有時候偷閑,會去場地上看看是否有人練武。也沒有口訣,只是偶爾隨便練習兩個招數但也大不抵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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