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峰一行七人從營地出來時,天已經漸漸的黑了下來,一路上陳玉峰等七人,小心翼翼的靠近,位于艾索國東部的,比里亞山脈。
夜晚時分的比里亞山,看起來黑乎乎的,滿山高低不等的灌木,好在山勢平緩,通往山上去有一條隱秘的小路
在山間的小路上,張良成說︰「陳先生,這里是我們自己開闢的小路,平時偽裝的都很好,不容易被發現。」
「張上尉,這里離上次遲上校,失蹤的地方還有多遠?我們需要多久能夠到達?」陳玉峰邊走邊問。
「我們照現在的速度,不出什麼問題的話,半個小時後即可到達目的地,此地距離我們的目標點,有大概五公里遠的路程。」
「你們所說的敵人的基地,在這附近嗎?遠不遠?會不會發現我們的行蹤?」陳玉峰接著問。
張良成很和氣的說︰「距離敵人的據點,大概有十公里左右的距離,走這條路,被發現的可能性很小,再步行一小時,差不多就到目的地了,如果陳先生覺得累的話,我們可以適當的較低一些速度,我們平時急行軍習慣了,你不用跟我們比。」
陳玉峰聞言點了點頭,其實七人走在一起,陳玉峰一直沒有落下一步,他雖然沒有當過兵,沒有接受過訓練,但是他體內有真氣,這種速度的行軍,陳玉峰還是能夠接受的。
張良成也看出陳玉峰的不同,放在一般人。在這種速度的急行軍下,早就累的不行了,但是陳玉峰沒有,表現出一點累的樣子。連汗珠都沒看到一滴。
張良成也看出了一些門道,知道陳玉峰不是一般人,起初陳玉峰剛到時,孫敏回到軍營,就跟大家說起了,路上的驚險時刻,說是陳玉峰用銀針,穿透防彈玻璃。大家才月兌險的。
張良成開始就不太相信,在他的觀點里,防彈玻璃這種等級的東西,怎麼可能用銀針能刺穿。所以他開始並沒有,直接征求陳玉峰的意見,而是按照自己的步伐行軍。
可是令張良成沒想到的是,陳玉峰竟然跟著走了二十分鐘,連大氣都沒喘一下。連張良成都不禁,佩服陳玉峰的耐力。
要知道,這種速度的急行軍,就算是一般的軍人。也不見得能走這麼久,何況一個從里沒訓練過的人。
假如張良成知道。陳玉峰平時用真氣,為病人治病。不知他會作何感想。
不要說這種量級的運動,就算是爬萬里大山,陳玉峰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陳玉峰每天練習的,陰陽五行拳的心法里,就有調息的方法,陳玉峰可以把呼吸調整的,跟正常行走時一樣,根本不會氣喘,而且調整呼吸的同時,他體內的真氣,可以幫助他保持體力。
所以說,有了真氣和心法的輔助,再加上陳玉峰,本身的體力就很好,陳玉峰才能夠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地步。
陳玉峰此時不但沒有落後一點,反而走在隊伍的前面,又是半個小時的急行軍,連張良成都覺得有些受不了。
「陳先生,我們還是休息一會,兄弟們也都有些累了,恢復一力,再走。萬一一會遇到突發情況,體力消耗太大,可是不行的。」張良成緊追兩步,趕上陳玉峰說道。
陳玉峰停下看了看後面的幾人,只見他們一個個滿身的大汗,氣息已經有些亂了。
陳玉峰點了點頭說道︰「好,是我著急趕路,忘記了兄弟們都累了,真是不好意思,那就休息一下,喝點水吃點東西再走。」
陳玉峰話剛說完,就有兩個兄弟,一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陳玉峰笑了笑,從背包里拿出水,給他們每人發了一瓶。
「鄒宇,師興國,你們倆平時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麼今天裝慫了?看你們那熊樣,有那麼累嗎?」張良成一邊喝水,一邊說道。
「排長,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幾天我們每晚拉練,根本休息不好,要是放在平時,根本就不會這樣。」鄒宇喝了口水,慢悠悠的說道。
「你小子,就你平時叫的最凶,要是放個大姑娘給你,保證你兩眼放光,不會說累了,保證比我跑的都快。」張良成這麼一說,幾人都笑了起來,鄒宇也不生氣,咧著大嘴在那嘿嘿的笑。
陳玉峰也被他們的氣氛感染了,跟著一起笑,估計他們平時在一起,開這種玩笑都習慣了。
想想也是,軍營里每天除了訓練,就是出任務,枯燥的狠,再不開點葷玩笑,那還不得悶死。
幾人原地休息了十分鐘,張良成看時間差不多了,站起來說︰「好了,差不多了,別跟個娘們似的,都打起精神來,趕緊起來。」
張良成是這些人中,級別最高的,平時也都管著他們,所以張良成的話,就等于是命令,他這麼一說,其他幾人都站了起來。
陳玉峰對他們說︰「幾位兄弟,不著急走,我這里有幾粒藥丸,你們服下去,可以去到緩解疲勞的作用,等會就不會感到累了。」
陳玉峰說著,從背包里拿出幾粒黑色的藥丸,散發著淡淡的藥香,給他們六人,每人發了一粒。
這些軍人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接過陳玉峰遞過來的藥丸,想都沒想,就直接吃了下去。
接下來又走了半個多小時,總算到了目的地。
「老大,你有沒有感覺到?反正我現在都不覺得累,陳先生的藥真的很神奇,居然這麼有用。」剛到地方,大個子姜隨發,驚訝的說道。
姜隨發這一說,他們幾個才回過味來。
「是啊。我也感覺不累。」
「我也是,我也是,這藥神了。」
「真的哎,陳先生是神醫?」
這幾個人一個個。驚訝的看著陳玉峰,都豎起了大拇指。
張良成也覺得很驚奇,忍不住問道︰「陳先生,你肯定是醫生?還是中醫,真沒想到。」
陳玉峰笑呵呵的說︰「我哪里是什麼神醫,就是略懂醫術而已,看你們這麼辛苦,我也過意不去。這點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陳玉峰這麼一說,跟這幾個人幾人,一下熟絡了起來,他們幾個圍著陳玉峰。東一句西一句的問。
陳玉峰都一一的回答他們的問題,最後還是張良成說︰「你們幾個狗崽子,忘了來干嗎的了!別耽誤正事,等事辦完了,回去想問什麼再說。」
張良成這麼一說。他們一個才想起,事情還沒做,一個個咧著嘴在那,有些尷尬的傻笑著。
陳玉峰笑著擺了擺手說︰「不礙事的。你們告訴我,遲上校失蹤的具體位置就行。」
「陳先生。你過來看,遲上校當時就站在這個地方。我們倆站的很近,我當時也在隊伍的後面。」張良成指著一小塊地面,讓陳玉峰過來看。
陳玉峰聞言,快步走了過去,由于周圍長滿了野草,陳玉峰站著看不出什麼東西來。
陳玉峰蹲下去,撥開了草叢,仔細的查看了地面的情況,拿起一小撮土聞了聞。
之後陳玉峰拍了拍手,站了起來,又到周圍轉了一圈,最後陳玉峰來到旁邊的山崖邊,彎著腰往下面看了看。
山崖下一片霧氣蒙蒙,山體上光禿禿的,都是突起的大石頭,陳玉峰仔細的看了看,然後又轉身走到眾人跟前。
就在這時,陳玉峰忽然一個加速,猛的從山崖跳了下去。
「陳先生,別跳!」
陳玉峰突如其來的跳崖,在場的人沒有一個反應過來,只有鄒宇反應快一些,也只來得及喊了一句。
等他們反應過來時,陳玉峰已經沒了身影。
張良成等人,慌忙跑到山崖邊,大聲的叫著︰「陳先生!陳先生!你在哪!」
可是他們喊了半天,周圍除了風聲,再沒有其他的聲音。
張良成忍不住罵道︰「這下完了,首長叫我們保護陳先生的,可是他怎麼忽然就跳下去了呢!這回去該怎麼交代!」
「排長,你說怎麼辦我們就怎麼辦。」
「是啊,排長,你下命令。」
「排長,要不我們下去找找?」
張良成想了想說︰「我現在也他媽沒辦法,下面這麼深,我們怎麼下去?哪來這麼長的繩子?難道爬下去嗎?」
張良成這一說,其他五人也都不說話了,張良成說的是實話,這麼深的懸崖,就算是下去了又能怎麼樣,找不找得到尸體還不好說,就算找到了怎麼運上來呢,難道背上來?
這麼高的地方,想要背個活人都難,更別說背著個死人了,簡直是不可能的事,再加上來的時候,根本沒帶那麼長的繩子來。
幾人當時坐在地上,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等了一會,姜隨發站起來,狠狠的跺了跺腳「老大,我不管了,我下去看看,給我繩子,我們說什麼,也不能丟下陳先生,這不仗義,我做不出來這事。」
「是啊,老大我們下去看看,下到哪是哪。」
「對對,老大下去看看。」
「我去,老大我先下去。」
「老大,還是下去看看的好,我怎麼覺得有點邪乎。」
姜隨發這一說,其他幾人也都站了起來,一個個拿出背包里的繩子,往懸崖變走去。
「好就下去看看!豁出去了,反正回去也得受罰,看看也就死心了,陳先生也怪不到我們!」張良成此時,也站了起來,快步的走到懸崖邊。
「把繩子給接起來,綁好了,我下去,你們在上面等著!」張良成說道。
「老大,我去!」
「不!我去老大!」
「都爭個屁啊,爭著去死嗎!」張良成板著臉說。
他們五人看張良成發火,一個個低著頭不敢說話。
「都別爭了,弟兄們,拉好繩子,我是老大,這事必須我來!」張良成說著,把繩子的一頭系在腰上,做好了準備。
就在這時,懸崖邊身上來一只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