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續夢歸 第三十八章 思緒萬千

作者 ︰ 曾夢雅

我真的搞不明白,人為什麼那麼弱不禁風,從活蹦亂跳一下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就是顯示生命珍貴的含意麼?這種顯示太殘忍了吧?!對具有高級思維的人來說,無慮是靈魂陵遲的折磨。哈與煉獄有什麼區別?

這些日子來,我無事都會來兄弟的墳上看看,默默地坐在哪里,用心語同他交談。

我牽強于這樣靜靜地讓思緒飄飛,那是一種累了之後的小憨,一種對疲倦的調理,保不定還是一種對殘忍的粉刷。我悲傷的門已經緊緊地關閉了,我確定連只小咬都飛不進去,讓憂愁在里面思過,讓它在那里面壁。

我的思緒如象一只被我放飛的風箏,我不知道我手里有沒有拽著它的線,它輕飄飄的毫無感覺,在太空之中飄飛!我並沒有隨他而去,我如象靈魂分離一般,剩下一副空空的皮囊在那里機械地耕著,吃飯如象強行的加油。

我那被架空的身體似乎已經到了痴呆的邊緣。這就是靈魂的分離麼?靈和魂真的能夠分離麼?我無以解答。而一種潛在的,陰森森的聲音仿佛在飄渺地呼喚著︰你回來吧!這種如象招魂**似的幻覺讓我渾身一顫︰我忽然感覺眼前的情景似曾相識,似乎我曾經經歷過?!

那不是我車禍前來到這個世界時的寫照麼?那種靈魂出竅的再現,讓我漫無目的地在太空之中翻飛,一種卸載的感覺,它包含著一種快樂,或許是一種快感。好像物質穿過大氣層在燃燒灰燼時那種拼盡一切地發光,呼嘯的壯觀,那是物質最後表現的對自己的糟踐……

它劃過長空的那份美麗一一一那份毀滅性的糟踐,騙過無數天真的少男少女在它面前祈禱。

我香消玉損了麼?我對殘留的從前厭倦了麼?我是個弱女子,我也弱不禁風啊!何必要去佯裝那份雄性的喧囂。佯裝那份威嚴,讓俏麗人妖般給人感覺不自在,感覺對你需要仰視,把那份真實的美扭曲成中性的妹妹,制造一種人為的假小子。

這就是我的厭倦麼?不!我真正的厭倦是用華麗的毫無誠意的外套去遮掩自然大方的赤誠。那種道貌岸然的君子彰顯出來的赤.果果的虛偽,猶如趾高氣揚外貌背後那猙獰的性,被它強.暴後還假惺惺的充當保護人的角色。我討厭那些虛偽,更討厭那些虛偽道貌岸然地指手劃腳,一副紅衣主教的樣子。

我好像覺得自己就是那份劃過大氣層的物質,用糟踐自己的方法表現出一份燦爛,盡管表現非常壯觀,但我不想為少男少女們留下丁點的欺騙。

我慢慢地化去,離開了喧囂的世界,似乎立馬就要消失在那混沌的天地相連的氣場之中。一切的一切,慢慢地退去,什麼思想,**,在被一步一步分解,一絲一絲的歸零……

我安詳地閉上雙眼,那種卸載的快感在急速催更一切盡快地消逝,我象在粉碎機中,被化著灰燼的我,感覺台風正在向我席卷,立馬我的灰燼將隨風而逝……

我遙遠地听到夏姑娘非常悲泣的聲音在哭喚︰「三妹,你怎麼了?你醒醒,你不能丟下我們就跑了,你怎麼能讓我們難受呢?你要這樣跑了,我也就去了,我不能違背我們結拜的誓言啊!你這狠心的三丫頭……」

春姑娘的聲音說︰「快,四妹快去叫萬國醫生來。」

我感覺春姑娘在按我的胸口,那份卸載的快感被春姑娘生生地阻止了。

「啊,我的天,她的蒼白的臉上終于有了紅暈,三丫頭,你嚇死我了。」

夏姑娘帶著哭笑的聲音說︰「三丫頭,我想打你,你怎麼那麼討厭。」

一滴水珠剛好滴在我嘴角上,它順著我沒有完全合緊的嘴角流了進去,咸咸的,那是夏姑娘的淚水。

萬國醫生來了,他一邊為我把脈,一邊說︰「一會兒,你們扶她回去好好休息,我幫她開副解表補氣的藥。不能讓她再亂跑了。」

我慢慢地睜開眼來,腦袋暈暈的。夏姑娘竟激動地抱著我︰「三丫頭,你嚇死我了,你嚇死我們了。」

我有點喘不過氣來,竟咳了兩聲。

春姑娘說︰「二丫頭,你要筘死她啊。」

夏姑娘趕忙放開手︰「對不起,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春姑娘說︰「你這丫頭手腳那麼不知輕重,三妹身體那麼虛弱,你這點都想不到。真是一副挨打像。」

夏姑娘說︰「都是三丫頭搞的,你說你,幾天時間,怎麼就虛弱到這個地步了呢?」

春姑娘說︰「你回去好好休息,等你明天你好些了,我們一塊飛到遙遠的地方去看看。」

夏姑娘道︰「好啊,贊成!飛遍地府。」

回到家里,我又昏昏地睡去,這一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三姐妹輪番照顧我,據說我在睡夢中解析夢境,大談人死亡時的安詳和快樂。吹的天花亂墜,激情漾溢,可是旁邊的人根本听不明白。其實听明白了也听不懂。個中情節,可能只有我才能大徹大悟。

萬國醫生來了,他為我再次把脈,觀看了我的氣色,听了我吃東西的表現︰「你已經沒有大礙,好好養兩天就可以康復,我看你是心重而造成氣淤,氣血不暢,沒有好好吃東西而引起的。有些東西該放下就要放下,用你們的話說就是昨天是翻了頁的,為什麼要放不下呢?秋姑娘,除了醫學,你可能比我懂的還多,不用我來哆哆嗦嗦地說服你吧?你是明白人,明白人就要做明白事。」

我笑道︰「謝謝萬國醫生,經過這幾天,我好像有點大徹大悟了,你們放心,我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希望明理,活潑的秋姑娘真的回來了。」

「謝謝萬國醫生,謝謝你們的關心。」

萬國醫生道︰「不用這麼客氣,我們是誰啊,總把謝謝掛在嘴邊,顯得我們太生分。」

萬國站起來︰「你們幾位姐妹,明天帶秋姑娘出去散散心,我希望你們能把秋姑娘的笑容找回來。我想看到美麗漂亮的秋姑娘笑靨常開。不為過吧?二丫頭不準說我這是什麼花痴。想看美麗姑娘的笑很正常,怎麼就成了花痴了呢?這就是你們小丫頭的微笑殺人吧?」

萬國醫生的風趣逗笑了所以的人,只有我沒有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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