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在明末 第一百零七章 結因結果

作者 ︰ 替你快樂著

黑虎寨第一次出征,先頭部隊是黑虎隊李立一個隊300人,加上鍵婦營的女孩子二十人,還有就是運送物資的一個車隊夫子150人十卦馬車。

只有黑虎星呂世和李蘭花騎馬,其他的都步行,扎槍也大部分去掉了槍尖成了尖頭木棍。

監軍士的巡哨是少不了的,但都遠遠的撒出去,來回的奔跑著把源源不斷的信息反饋回來。

其實以現在的隊伍是不需要巡哨打探的,如遇不測也可戰而勝之,但呂世認為既然定了規矩就不能破壞,一旦養成懈怠的習慣就很難改正了,所以巡哨依然保留。

監軍士也是一分為二的安排,一是出征的必須,二來留給山寨和葫蘆峪以為預警之用,這可忙壞了陳三,老營黑虎寨和這里的軍事都要兼顧,但陳三心里亮堂,這監軍士雖然人少,但都是山寨精銳,管轄的確廣泛,職權的確頗大,儼然便是軍師的左膀右臂和整個山寨的耳目。更何況當初帶領監軍士的可是山寨三把手曹猛,那是見官大一級的,可見這個職位對山寨之重要,升遷潛力之巨大,所以就精力充沛信心滿滿,雖然是幾面跑動但一點也不埋怨偷懶,這讓呂世和黑虎星曹猛等大加贊賞。

其實黑虎寨離富縣一並不是很遠,直線距離也就是六十里路的樣子,七拐八拐的也不過八十里,以現在黑虎軍的越野行軍的能力那不過是五個時辰的腳程罷了。但呂世和黑虎星卻不忙,天氣大早,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首尾,沒必要徒耗兄弟們的體力。

黑虎星和李蘭花呂世三人就騎著馬在前面壓著大家趕路的節奏,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大部分還是聊黑虎星騎兵隊的事情。

經過上次呂世演示了騎兵豬突陣法和新式馬刀的運用之後,黑虎星把軍師已經劃歸妖人的範疇了,事事都以呂世規定為規矩,到讓呂世頭痛,後世的只是皮毛知識,自己根本就沒有實踐經驗,哪里說得更細?所以也只能時不時的以一句,自己體會去吧來搪塞黑虎星。

黑虎星也曾經纏著呂世上馬斗過幾個回合,這軍師除了力氣越來越大以外,馬上的功夫還真是爛的可以,所以從開始的請教變成了教導,這多少也找回點自己的自信。

不過經歷了天天這樣的糾纏,呂世馬上的功夫雖然不說是接近萬人敵但應付些宵小到是滿夠了,所以呂世也是感激不盡了。

上了官道朝著北行,十幾里後到了一個所在,呂世看見那個自己初來時曾經乞討的小廟,心神不由一蕩。

想起當初自己初到貴地,可真是舉目無親衣衫破爛,還連餓三天,多虧這廟里老僧收留,而讓自己吃了到大明的第一頓飽飯,並且寫信贈衣並指點自己,雖然造化弄人,讓自己成了桿子頭,這大約大違佛家初衷,但點滴之恩卻是不可忘記,那時忙的不可開交,不得空閑回拜,現在既然是路過就當進廟拜謁一番才是。

想到此處,把馬一勒,黑虎星李蘭花差異的問道;「軍師為何不行?」

呂世微笑著道;「卻是路過故地,曾經得這廟里住持僧人和小沙彌一飯一衣之恩,現在想去廟里拜謁答謝。」

黑虎星聞言一愣,突的想起當初與軍師相會之時軍師的打扮著裝,心下了然,忙接口道;「合該如此,待我同軍師一起去拜謁老方丈,說實在的我還要謝謝人家,若不是人家方丈,我還那里得到軍師啊。」

言罷與呂世下馬,李蘭花听了呂世之言,沒來由的心中一片淒苦寂寥,差點掉下淚來,卻原來軍師依舊是和尚,自己這些時日里卻是不斷的在欺騙自己,言說是軍師不過是一個不小心被人家剃了頭發,現在才知道不過是自欺欺人,這怎麼不讓自己傷心?想起軍師出身已是俏臉蒼白沒了血色。小嘴緊閉眼里含淚了。

但見呂世下馬那就下馬好了,已經是照做慣得了,但整個人卻是沒了往日神彩。

呂世也沒注意蘭花妹子的神色,倒是黑虎星見了,不由心里暗嘆,輕輕搖頭,黑虎星雖然粗心,但心中一直留意這寶貝似的堂妹子的情狀,心中暗道,造化弄人卻是奈何?說不得便想個辦法,即便是得罪佛爺也要隨了自己這妹子心願。

呂世整整衣衫,帶著滿心虔誠和黑虎星來到廟前。

現今世道不好,各地都是盜賊四起,廟上淨土也不免被波及,上香還願的非常少了,所以這一刻廟前沒有一個人影,就是那朱紅廟門也是緊閉,只有一聲聲若隱若現的木魚聲由空寂的廟牆內傳來。

呂世來到廟門前輕輕拍打,等一會開聲問道;「方丈大師可在廟里?一月前假和尚前來拜謁。」

黑虎星听呂世說自己是假和尚?不由張大了嘴直直的看著呂世的腦袋,雖然呂世帶著文士巾但鬢角依舊是短發,他一直為呂世是個真和尚的,但一听他說自己是假和尚不由心里快樂萬分,一塊大石頭算是落了地了。李蘭花更是掩了小嘴,先是蒼白的小臉突然就紅了起來。

好一會才听得門內踢踢踏踏的一陣腳步聲起,吱呀一聲廟門開了一道小縫,一個光頭探出來問道;「阿彌托佛,不知哪位施主叩門?」

「小師傅倒是健忘的很,一月前騙吃騙喝的呂世來啦。」

那小沙彌一愣,等呂世摘下頭巾才認出來。馬上走出來與呂世見禮,但見呂世等人身後卻靜悄悄的站立著四五百凶神惡煞的嘍,眼楮里便充滿了戒備,退後一步,只是站在半開的門縫前與呂世答話。

呂世見了也不以為許,對小沙彌施禮道;「不知大師傅可在?呂世想拜會一番再聆听些教誨,勞煩小師傅通報一聲可好?」

見老師只是彬彬有禮,小沙彌施也就放下些心來,施禮道;「師傅正在,待我與施主通報,望施主莫煩。」也不等呂世回答,轉身忙忙回去, 當一聲關上了廟門。

黑虎星嘿嘿笑著道;「本就一騙吃騙喝的假和尚,那苦主想來是被騙的苦了,所以干脆不見了,哈哈哈。」

呂世只有訕訕的笑著不答。

就這樣在門外等了好一陣,才听到院里腳步聲響,大門再次拉開一個小縫,還是那個小沙彌走出來,對著呂世拱手道;「師傅言道,與施主緣分未盡,但不在這一時,師傅叫我轉交施主一封書子,特別囑咐施主隨時帶在身上不可一時離開,切切。然後就請施主行自己事情去罷。」言罷,把一封書信遞給呂世,便閉目不言了。

呂世愕然,但看情形卻是那老師傅不願相見,也不能強求了。于是下到台階下對著廟門虔誠的深深一禮,黑虎星和李蘭花也一起拜下,口里都念念有詞。

拜罷,三人轉身歸隊,剛走幾步,卻听那小沙彌喊道,「施主慢走,我們師傅言道,想當初佛祖對一施主講經還得那施主三斗三升金豆子,我們沒那道行修行不能與佛祖相比,但施主既來,那便還了那四張鍋盔吧。」

呂世和黑虎星等一愣,呂世馬上一拍腦袋說道;「小師傅說的是,舊緣了了才可接續新緣,的確是該了就債的。」

對著一臉茫然的黑虎星道;「大統領,我在山寨也該有些俸祿了吧,現在發給我些還債可好?」

黑虎星笑著揮手道︰「山寨都是你的,那還有你的俸祿?不過還債還是要的,要不你先欠著我的俸祿吧,還了那老師傅四張鍋盔(大餅)」

也不等呂世分辨,黑虎星招呼手下抬來十石細米並十幾貫銅錢來堆在廟前,黑虎星扯開大嗓門對著廟里喊道;「老方丈請了,多謝您給我一個好兄弟,前債還了,但你卻開始欠了我兄弟的好處啦,不定何時我兄弟要來討要的啊,哈哈哈。」言罷拉著呂世回到隊伍里上馬前行,剛走不遠就听那廟里鐘鼓齊鳴悠悠不絕。

呂世等又行幾里,突然有監軍士巡哨打馬來報,說是前方不遠岔道上有一股老老少少的桿子也正要去插翅虎處會盟,正踫上陳隊長巡哨到那里,陳隊長正與那些人領頭的交涉。

正說著,陳三已經打馬跑來,到了軍師大統領面前也不下馬,只是在馬上躬身道;「軍師大統領。前面有一伙桿子也是去插翅虎處會盟,我觀察下後攔住,特來稟報軍師大統領知道。」

「來人怎麼樣?」呂世緊跟著問道。

「依照我的觀察,來的人大約有五百之數,除卻帶頭的頭領外都是老弱婦孺,且衣衫襤褸刀槍皆無,但各人面上都是決然之色。」

「哦?那陳兄弟怎麼看?」

「我與那帶頭之人略微交談一下,雖然那頭領嘴上沒說,但可斷定是那還算聰明的桿子,知道這次會盟定是有去無回的,便留了大部山寨人等,只帶著一部敢死願死之老弱應景,以來不願惹惱插翅虎當場滅了山寨其他人。」

「這就是舍卒保帥之法了。」黑虎星鄒眉道。

「大統領說的是,想那桿子定是人少勢單,既不敢反抗也不願全寨浸沒,才有了現在的不是辦法的辦法。」陳三說到這里不由的面色一黯,心里不由的生了惻隱之心。

這個亂世,求活怎麼這麼難啊。

「軍師看怎麼處置?」黑虎星看著軍師道,但緊跟著一臉期盼道︰「我們山寨正要壯大,吃食倒也充裕,都是走投無路的窮苦,有可能的話我們接收了他們如何?」

「不可,」呂世打斷了黑虎星的話,這讓黑虎星和陳三面色失落。

「我們這次是去插翅虎那里會盟,若是沿路接收了其他的桿子,那不就是與插翅虎為敵作對?再則我們倒是想收攏與他,但人家願不願意還是兩說。所以我想現在就不要節外生枝,讓插翅虎記恨。」

「記恨又能如何?難道現在我們的實力還怕了他不成?」李蘭花也在後面鼓吹著,自從知道軍師是個假和尚之後,心中沒來由的一片歡喜,一路上李蘭花的小嘴就沒停過,時不時的還小聲的唱個小曲來。

「話不能這樣說,一是這次我們還要借重插翅虎的會盟成事,二來我們當初結寨的初衷是與那地主豪紳貪官酷吏為敵,現在若是與插翅虎交兵,那畢竟是窮苦人和窮苦人的自相殘殺,那有意義嗎?」呂世耐心的和蘭花妹子解釋道。

大家一時語塞,都紅了臉低頭不語,心中暗道軍師計劃長遠,也是是非分明。

呂世一見大家尷尬,馬上岔開話題;「我們去前面看看,如能照顧,我們倒是可以的,畢竟都是窮苦無路的兄弟,交割朋友也是要的,時間還長嗎,以後怎麼個因果卻是難說的很啊。」

「好,我們就去看看,陳兄弟前面帶路。」黑虎星馬上附和著道。一行人跟著陳三打馬去會那路桿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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