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在明末 第七十五章 懲罰

作者 ︰ 替你快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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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和顏悅色的大統領,那老者大著膽子道︰「小老兒想問問大統領,本來這山寨是大統領你的,你沒有獎賞也就罷了,是謂上位者,獎無可獎,但罰亦不罰,但軍師自上山以來沒日沒夜的打熬,才有了這山寨今日氣象,才有了這山寨兵強馬壯,才有這百姓安樂飽暖。今天山寨上下都得了軍師和大統領的獎勵好處,卻獨獨不見對軍師之獎賞,就不知大統領該獎勵軍師些什麼?大家讓我來問問大統領。」

呂世一听事情要壞,忙要上前制止,但黑虎星大手一揮止住軍師,嘿嘿笑著對那個老人也對台下的所有人道︰「這位老人家問的好,咱們軍師是這個也獎勵那個也獎勵,末了到是把自己給忘了,他的獎勵就由我來給吧,大家看我該獎勵軍師什麼好?」

大家就屏住呼吸等待黑虎星的獎勵辦法,黑虎星好整以暇的看了看底下期盼的眾人,一拍大腿道︰「有了,咱們軍師之功勞咱們黑虎寨是獎無可獎賞無可賞,干脆,我把整個山寨獎勵給軍師如何?」

此言一出當時整個山寨鴉雀無聲,那老人臉都白了,以為大統領必是著惱了說的反話,再細看卻是大統領滿臉嚴肅,哪里像是半分玩笑,哪里有半分惱怒?黑虎星見大家沒有聲音,就又緊跟了一句。「我的提議大家可同意?」臉色以是很焦急了。

正在大家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聲急得都破了音的聲音大喊道「停,打住,打住。」就見軍師紅著臉一把捂住黑虎星的嘴,回頭對大家嘿嘿笑著說「大統領是高興過了頭瞎說的,當不得真的,當不得真的,大家散了哈。」然後連忙把手放下。這的確不禮貌,軍師按著大統領的嘴不讓說話,這要傳出去還了得?

等呂世的手剛一離開黑虎星的嘴,黑虎星又大嗓門的道︰「我說的是真的。」

呂世馬上就又把嘴給捂上了,小聲的求告道;「我的活老祖宗,少說兩句行不行?求你啦。」聲音雖小但台階上所有人和那個問話的代表都听得真真的,大家就一起哄堂大笑起來。

這哪是兩個山寨頭領在說大事,分明是兩個孩子在推讓糖果嗎,于是整個山寨上萬人就一起大笑起來。

趙四在剛剛那個老者上來問的時候就發覺這事情不好,緊張的站起了身子,當黑虎星說出那段話時候,冷汗就下來了。

自己怎麼這麼倒霉,剛來就要趕上一場權利火並,這讓自己如何自處?等軍事捂住了大統領的嘴然後到大家哄堂大笑的時候才恍惚的不知所以,直到身邊的三叔拉了拉他的衣角讓他坐下,才感到自己已經汗透衣裳了。

只听三叔笑著道︰「大佷子休要慌亂,不奈事的,一個要給,一個不要,就這樣和孩子似的沒個正經,我們都習慣了,就由他們去吧,和咱們無關,等你以後習慣了就好了。」再看看大家也是如此神色,這才放了心。心中暗道,這兩個到是有趣得很。

經歷了這麼一出大家也就知趣的不再糾纏軍師的獎勵問題。

該獎勵的獎勵了,該鼓舞的鼓舞了,大家以為沒有什麼事情了,都準備高高興興的回家過個不是年的年去,卻見軍師突然面色一整。

「大家先慢走,獎勵過後就應該是處罰了,我們今天就要接著處罰幾個不守軍規之徒。以正山寨風氣。」

也不等大家反應,呂世大吼道︰「監軍士何在?」呂世嚴厲的喝道

「請軍師示下」兩個監軍士恭敬的上前請示。隨著山寨一個個勝利,軍師的威望一日勝過一日,尤其軍師的不貪功,不越權平和寬仁更是讓山寨一眾由心里敬重。

「把王嘯、王健兩個帶上來。」

「是。」兩個監軍士也不廢話,轉身把還跪在門邊的王家兩小提到軍師和眾人面前,王家兩小正跪在那里半天也不知老師為什麼罰自己,現在見兩個監軍士過來提自己,心道大事不好,連忙向三叔那里發出求饒的信號。

三叔見了也是著急,但軍師沒說出結果,只有看看在說。

王家兩小被帶到眾人面前跪好,抬頭見老師面色不善,心里更是惴惴,忙低頭不語。

「兒童團團長王嘯王健,你們二人可知犯了哪條軍紀?」

「老師,弟子不知。」

「這里是山寨軍事,非你我師徒之間私事,叫我軍師。」呂世嚴厲的盯著王家兩小道。

「是,軍師,小的不知違反了哪條軍紀,但請軍師明示。」

「既然不知,那你就把山寨的軍紀背一背吧,也好讓大家再溫習一下。」

于是王家兩小就把山寨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以及以後的那六點處罰背了出來。

自從山寨里立了規矩之後,呂世是嚴格規定必須人人會背,一字不許差,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的歌那是人人隨時隨地的哼唱,那六個規定也是倒背如流。

當王家兩小背到六項軍紀的時候,那一條上命不尊者殺的時候,呂世止住了他們繼續往下背。陰沉著臉道;「我等在離寨之時分派兒童團的任務是什麼?」

王嘯一听臉當時就白了,吶吶的道︰「軍師安排我們兒童團配合一大隊守護山寨,巡視盤查。」

「那你們兩個團長可做到?」

「這個、這個。」

「不尊上命,擅離崗位是否該殺?」言此時已是聲色俱厲。當時山寨眾人顏色大變。還真是這麼個事情,這軍規在那,違反了還真是個殺頭的結果。

「你二人還有何話說?」

王家兩小當時面無人色瑟瑟發抖。

「有軍紀不執行,開了一個大大壞的先河,那麼我今天就把你們砍了,以為後來者戒。來啊,刀斧手何在?把這兩個不尊軍紀的兒童團團長給我拉到校場,宣布罪行,砍了以嚴肅軍紀。」

當時監軍士就愣在當場,拿眼楮看向山寨一眾首領。

「監軍士?可要抗命不尊?」呂世一拍幾案,瞪目而視。兩個監軍士見軍師真的發火,忙遵命執行,就要捉拿兩小下去,黑虎星一見忙站出來阻止,這兩小一個頑皮好動,一個穩健深沉,深得山寨眾人喜歡,哪里舍得讓軍師真個砍了?

「軍師慢來,」黑虎星忙阻止道「兩小雖然犯了軍紀,但畢竟年小貪玩,一時少年心性,做不得真的,打幾十鞭子就是了,哪里可真的砍了?」

「大統領此言差異,不管年齡如何,他們畢竟是兒童團團長,有山寨軍職在身,既是山寨軍職之人,就應尊山寨軍紀,要不我們還規定什麼軍紀?更何況軍紀一旦定而不尊,那以後還有誰個執行?」

「這個,這個,」黑虎星一時語塞一時負氣道「那王家兩小畢竟是你愛徒,你就真的忍心砍了?」

「諸葛亮也有揮淚斬馬謖的故事,我今天為山寨長遠計也砍了這兩個不成器的東西,也好過日後給山寨帶來更大的災禍。」言罷兩眼已經是流下淚來。

說實在的王家兩小自打自己到山寨以來終日不離左右,已經是有了子佷之情,真要執行了軍紀深有不舍,但沒奈何,違反軍紀不處罰此例一開後患無窮,所以也只有舍棄。但日久情深,深恨自己教育不到,痛失愛徒怎不悲傷?

大家一見事情是真的了,忙都過來求情,大家都願以自己功勞相抵,更有那兒童團孩子同學情深,願意用自己最珍愛的包子替自己的學長贖罪。鬧得軍師哭笑不得。

「各位,如果一個人犯了軍法,在當上不上時毀了山寨,但只要他人緣好用自己和大家的軍功替代,難道大家就可以原諒他了嗎?」呂世厲聲問道。

「當然不能,功要獎勵,但絕不可以抵過,過要嚴罰,這才是正道,要不然一個人完全可以在給自己攢夠了軍功,然後無法無天,反正有錯了就可以以功相抵,那麼我們還可以處罰誰呢?那我們的山寨還要軍法何用?」呂世痛心疾首道。

大家一听軍師所言正是這個道理,所以都啞口無言,但又不能眼見山寨的未來棟梁被砍,更是著急。

這時黑虎星真的被逼急了,一跺腳道;「我是山寨之主,我說了,王嘯、王健兩小違反軍紀本該砍頭,但念在年小無知,打他二人各20鞭子。我大統領一言而決了。這事就這麼定了。」大家一听那是歡呼雀躍了。王家兩小也在哪里偷笑,就等著軍師點頭。

呂世一見,只是站起來,久久的看著黑虎星,然後對大家深施一禮。也不言語,大步走到校場旁解開一匹馬的韁繩,翻身上馬,直奔寨門而去。

黑虎星早見不對,緊跟其後,見軍師騎馬就走,大急,忙將韁繩拽住;「軍師哪里去?」

「既然山寨也無發展,我還在這里做什麼?我雲游去也。」言罷狠狠的抽打坐騎就走,那黑虎星以是臉色蒼白,哪里肯放?大叫軍師不可。一眾人等見狀更是天塌相仿,紛紛圍攏過來也不管呂世大喊大叫,只是堵住去路,更有那李蘭花不分男女之別,把呂世一把拽下死死抱住,更有山寨原先父老幾千人跪下大喊「軍師不可走啊。」更有那王家兩小家人,跪在軍師身邊連連叩頭道︰「軍師莫要棄了山寨老小,就依軍師砍了那兩個不成器的東西正軍法就是了。」

王家兩小更是緊抱呂世大腿不放,大哭到「都是我不好,讓老師傷心,起因是我(王嘯、王健)攛掇同學與他(王健、王嘯)無干,我願接受軍法,萬望老師饒過我的兄弟,萬望老師莫走。」兩小兄弟情深紛紛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黑虎星更是按住呂世連連道︰「都依軍師,都以軍師一言而決就是。」更不管呂世感受,大家一起抬胳膊拉大腿把呂世架回大廳。

到這時候呂世也不能再使性子,不再提走的話頭,只是流著眼淚吩咐行刑。監軍士無奈剛要行刑,三叔卻笑著出來止住。

「軍師慢來,我有一問,請軍師答我。」

「三叔但問無妨。」呂世耐著性子道。

「軍師在出發前可曾有言,軍師走後山寨一應事情由我來分派管理?」

「確有此樣安排。那又如何?」

「那就是了。」三叔笑咪咪的道「即是軍師將山寨交給我來分派打理,那麼兒童團也就歸我來指揮,我安排王家兩小安排好接替之人後隨我去張家堡戰場,一來緊跟老師照顧,更主要的是去學習一下老師的排兵布陣,戰法演練,在實際里掌握老師的教導,為以後長大了接咱們的班歷練一番。我還想建議軍師,以後為培養孩子們的能力,每一戰斗要選出幾個出色的弟子帶在軍師身邊,言傳身教才好過紙上談兵。是不是這個道理?軍師?」

三叔此言一出竟然換來大廳內外一片歡呼。把個呂世噎得無話可說。

「三叔所提意見好,以後就照此辦理,以後每戰都要在孩子們中選優秀者跟隨軍師學習。軍師你看可好?」黑虎星討好的對著軍師道;「再有蘭花妹子,你也是不是該把軍師的手放開啊?」經黑虎星一提大家看到蘭花竟然還死死的抱著軍師的胳膊沒放。呂世忙抽出抱在李蘭花懷里的胳膊,兩人都鬧了個大紅臉。大家都憋足了不笑出來,好不難受。

呂世忙嚴肅的道「三叔所言不無道理,但王嘯王健畢竟----」

黑虎星忙接過話頭,忙下定論道;「畢竟糊弄三叔在先,此風不可長,來啊,每人各打20鞭子。」見軍師面色不悅馬上改口「各打50鞭子以儆效尤。」大家也不等軍師說話,立刻亂哄哄的安排執行,生怕兩小跑了似的。這就是既成事實,讓呂世很是無奈。等大家消停了,呂世臉一**;「我們還要處罰一人。」

大家一听還要處罰,當時就屏氣吞聲等著下一個倒霉蛋。

「三叔。」呂世一提三叔當時人群中大嘩,只听軍師接著道︰「三叔縱容下屬,袒護違法,並且在工作中事無巨細面面俱到,不給其他人機會,現在數罪並罰,那個那個、就罰三叔----」大家臉都白了,事情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這次是真的不能再求情了,只是希望軍師看在三叔勞苦功高不要責罰太嚴就好。

「監軍士何在?」

「監軍士听軍師吩咐。」監軍士懷著即敬且畏的神情答話。

「我命你將三叔背回家去,交給三嬸看管,處罰他三天不許下炕,一日三頓每日必須一個蹄,半斤好酒,反省錯誤,如果三嬸不執行,就罰沒她老人家過年沒有新衣服,如此處理大家可服?」

「服服,我等也要軍師如此重罰。」大家歡天喜地的一起上前向軍師討罰,整個大廳和校場那是呼喊歡笑一片。

呂世給了大家一個大大的白眼,轉身就走。李蘭花歡呼著隨後而去,大家一呆突然都曖昧的哄堂大笑。

三叔三嬸笑著抹著淚心道︰「該給蘭花提個親了,該給軍師找個婆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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