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在明末 第五十六章 山寨死結

作者 ︰ 替你快樂著

公司活動正在火熱進行,忙的一塌糊涂,只有借著吃間飯的時候傳個原先的底稿給大家,怕是冷了大家的心,中間錯漏在所難免,這里先表示歉意,等24號活動完成在一起修改,抱歉,抱歉,看在我還守約的份上,請給些推薦可好?

呂世是第一次這樣稱呼李蘭花,原先都是李隊長的稱呼,但慢慢的自己不自覺間感到李蘭花的細心照顧,衣服的換洗,房間的打掃,飲食的關懷,對弟子的照顧,慢慢感覺到的跟隨。今天听到自己身後李蘭花的說話,很自然的就叫了聲蘭花妹子。

李蘭花心細,听到了呂世的稱呼的改變,沒來由的眼楮一熱,心中也是一陣溫暖,但忙又恢復神態,輕聲道;「世哥,其實事情也不向你想的那樣復雜,你看現在我們殺掉了張家地主及其走狗,即使是張家的那個經商的兒子回來也不一定能棄商就農,即便是就農了,也為了拉攏原先的佃戶,那也要適當的減少地租和高利貸,這樣更好,只要地租降下來,再有了他們張家的這身皮在,佃戶可以繼續托庇在他的名下,沒了官府的催逼負擔,那樣農民就有了多留下點余糧的希望,故土難離,一旦可以活下去,哪個還希望上山當盜匪?世個先別急,既然是這樣,那誰又願意上山當兵呢?」

見呂世要提出疑問,李蘭花馬上打住呂世的問題,搶先開口道︰「其實這也好辦,你看咱們這次,單單就糧食我們便收獲了十萬石有余,夠我們敞開吃上七年八年的,但糧食是放不了那麼長時間的啊,而其他地方沒被打擊的地方的農民生活還是水深火熱生活不下去,還是為一口吃的掙扎,那麼我們就用糧食來招攬那里的丁壯入伙,只要這些丁壯上了山,那搓圓按癟還不是我們說了算?就以軍師這套訓練辦法,哪有不死戰的道理?當然,我們首先是來一個,我們就給他家小留下足夠一年活下去的糧食,為了家小活下去,哪有不願意的道理?以後他繼續干下去,那就再給,若是他戰斗中死了,那我們就答應他,接他們的家小到山上過活,如果不願意上山,我們也可以給他們一定的錢糧補償。

而一旦拿了糧食當了咱們的士兵就不怕他跑了,因為我們知道他們的家小住址,你逃了,就不怕咱們找他們家小的晦氣嗎?咱們是誰啊,是不講道理的山賊啊。哈哈哈。」

「好,蘭花妹子,繼續說下去。」呂世一听不由的眉開眼笑,這不正是後世的雇佣兵的雛形嗎?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個簡單的辦法?畢竟現在的雇佣兵可比那個時代的雇佣兵要省錢省裝備還忠誠的多啊。更何況現在這個亂世只要你讓他吃到東西不至于餓死,他們就會爭先恐後的跟著你走,更何況現在就黑虎寨就是糧食多啊,放著也是放著壞掉霉變了還不如拿來招兵呢。

「還有啊,你那個保護區的辦法也可以改改,你可以用拳頭壓迫那些地主豪紳,降低一點地租給佃戶,不從的就滅了他,從的就保護他不受流民桿子搶掠。他們都會算賬,哪里還不知道輕重?」李蘭花更是提出里一個更加大膽的想法。

太有才了,這就更是當初毛爺爺打江山的時候聚攏千萬貧下中農的法寶——減租減息嗎。有了這個法寶黑虎寨第一個佔領了千萬百姓的心,也真正的做到了團結千萬為一統的不二法寶。有了這個基礎,那自己在這明末將過的更容易些啊。

呂世狠狠的夸贊了李蘭花一番,是啊,其實就這麼簡單,還費了自己好多腦細胞。李蘭花得到呂世夸獎那是小胸脯一挺,直接越過黑虎星站到呂世身邊,讓黑虎星郁悶不已。

帶著智珠在握的自信,呂世黑虎星和李蘭花來到看押俘虜的地方,看到安分的坐著的俘虜,呂世就要按照李蘭花的辦法公布對他們的矗立辦法,坐在地上的俘虜見當初那個領頭的來了,嘩啦一下跪下紛紛要求大王收留。

卻原來是那個張老頭得了呂世的允許,先一步來到俘虜堆里招呼了幾個老兄弟來,說是得到大統領的照顧,允許大家全家到山寨落戶,而且以黑虎寨原先老營的條件對待,大家都瘋狂起來,大家知道這次黑虎賊在張家得到了什麼,那是堆積如山的糧食和銀錢,張家的家資那是有目共睹的,這要是成為黑虎寨一員,看那個白衣大王的心腸,雖然不能做到衣食無憂,但至少不至于餓死吧。

于是被挑選出來的人那是興高采烈的跟著張老頭回家安排去了。留下幾百俘虜羨慕的要死。當看見黑虎星和呂世到來,哪里還能放過這個機會,紛紛上來跪地磕頭求告哀求。

看到這種情形那是大大出了呂世的意料之外,一下子倒是不知所措起來,想引薦黑虎星上前,但看著黑虎星抱著雙臂躲到一邊,而且臉上還露出了看台好戲的笑臉,呂世就很是不爽。

但人家不待見自己,那也無可奈何。

呂世就很大度的把俘虜政策的提議者李蘭花推到了前台,讓這個愛顯唄的小姑娘漏漏臉。李蘭花當仁不讓,大步行前,找了個高坎,胸脯一挺小手一揮,發下話來,那架勢真的有巾幗花木蘭的樣子。

「老少爺們,各位鄉里,我們是西面黑虎寨的好漢,喏,」一指黑虎星︰「那位就是我們的大統領,就是你們所說的大當家的,喚作黑虎星的就是。」

黑虎星嬉皮笑臉的對著大家拱了拱手,然後就又抱著雙臂模著下巴當起了看客。

李蘭花也不理他。又一指呂世「這位,就是我們英明神武的山寨軍師,也就是你們說的二當家呂世的。」

呂世忙鄭重的向四周團團一揖,引得大家忙又有的站起,有的跪下還禮,亂哄哄誠惶誠恐的吵成一片。

待大家安靜下來,李蘭花大聲的道︰「現在,大家不要怕,我們知道大家也都是窮苦出身,被那張家地主逼迫的才替他們賣命。現在張家堡已經被我們攻破,好在你我雙方也沒有什麼傷亡,大家也嗎,誒傷了和氣,現在我宣布對于你們的安置辦法。」

大家就一起洗耳恭听,很怕落了一個關鍵的字句。

「我們將逼迫張小子對大家開展減租減息(此語早就有的)讓大家依舊托庇在張家名下,不去服那無窮無盡的勞役,和沒完沒了的皇糧賦稅,大家安心在家生產種田活命,第二,就是家里租種張家土地少的而丁壯太多,那麼你可以抽出一兩個子弟隨我們上山當兵,當然,我們會按照你的一個人生活所需糧食的一倍發放安家的使費,你就安心的在黑虎寨上為自己的父母奮斗。當然人都有三長兩短,萬一你為黑虎寨喪命,你也不要擔心你的家小,我們黑虎寨將接到山上給予供養,只要有一口吃的,大家就一起分享,日和?」

底下沒有預想的那樣的感恩戴德和山呼海嘯的歡呼,反倒是死一樣的寂靜。

李蘭花沒有察覺到大家神色的異樣,依舊在那里侃侃而談,最後才興奮的大喊道︰「現在我宣布,黑虎寨開始招收你們當兵,來去全憑自願,但一定要身強力壯的才成,老弱我們是堅決不要的。」說完,李蘭花就準備很享受的等待大家踴躍報名的火熱場面。

但出乎意料的是,底下的俘虜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再做聲,沒了剛開始的那樣火爆的場面。

李蘭花急了,連著召喚了幾次也沒有人答應。這是為什麼呢?叫過一個剛開始最是積極的一個人到跟前詢問。那個人戰戰兢兢的來到大家面前,撲通跪倒,磕了頭後對李蘭花道︰「好叫大當家啊不大統領軍師知道。本來大當家和軍師還有這位女大王體恤我等小民,小民是萬分感激,但只是我等小民除了這身上的爛命別無長物,有的就是這不能割舍的親情老小,雖然我等願意答應了大王到山寨當兵,山寨也每家發給糧米給一家老小度日,但一來家里沒了我等壯勞力,只有婦孺老弱,哪里還能種得田犁得地?而地主東家哪里又會給地這些老弱婦孺手里耕種?到頭來一家大小還不是淪為乞丐流民?」

「可是我們是給你家里糧食的啊?那也能夠一家大小勉強度日啊。等到第二年還會給你家里相應的糧食啊。」

「女大王說的倒是,大王心好,沒有如同別的桿子盜匪,官府差吏強拉丁壯入伙,但你給的那些糧食能不能到得我們一家老小嘴里卻還是兩說,退一萬步來說,即便到了我們一家老小的手里,那如狼的地主家奴,似虎的官差酷吏,驢打滾的利錢,沒完沒了的賦稅雜捐,听說你有了糧食哪個不會上門索要?一旦你不交出,那就是生不如死。各位大王,小的說句不中听的話,你們的好心那是把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往死路里逼啊。」言罷已是泣不成聲。一時間道勾引來所有人等心事,大家更是哭聲一片。

「本來大家苦挨著,雖然利債捐稅如山,但地主老財官吏惡霸看咱還是丁壯,看著還能扎出油水,倒也不是一時讓咱就死。即便是他們不在從我們身上榨取出來東西,我們也已經是窮無可窮,實在不行找個月黑風高的時節棄了狗窩,拿了棍棒一家老小出外乞討,雖然是十死無生的結局,但好在一家老小總是可以死在一起啊,大王、、、」眾人竟然是紛紛附和,緊跟著隨著大伙一起嚎啕。

李蘭花已經被場面震驚,被那個漢子說出的實情悲慘引動的熱淚漣漣,就站在那里真的不知所措取來。

張家老頭見女大王不知道所以,便跪趴半步,磕頭哭道︰「再說這張家堡大小人口,大王不來,我們還可以繼續苟活,但大王殺了張家祖孫,抄掠了張家幾代的財貨,卻又奈何不得那在府城的張家兒子沒能斬草除根,那張家兒子一旦帶兵歸來必定遷怒我等抵抗各位大王不利。到那時張家兒子要殺人泄憤,官軍要殺人冒功,而大王等一走了之,你不是讓我這近千人口必死無疑嗎?因此上,懇求大王把我等連帶一家老小待到山上,我等定當為大王死拼賣命,等我等若是戰死了,我們也沒有什麼圖惜,只是希望大王看在我等曾經為黑虎寨賣命份上每天給我等家小半碗豬狗食活命就好,如大王不能收留我們,請大王開恩放了我等與自家老小自去他鄉,雖然是人離土賤十死無生,但畢竟一家老小得能多活幾日死在一起,便是心滿意足。上面所說句句肺腑,還請大王開恩啊、、、、

李蘭花和呂世當時愣在當場,黑虎星眼含熱淚默默不語。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呂世看著哭的淚人相仿的李蘭花,喃喃自語。

愛心泛濫的李蘭花拉起呂世的手哭求道︰「世哥,你就可憐可憐這一眾父老,咱們不為那以後的什麼強軍,什麼山寨積存了,咱們就和大家一起為一口吃食,為今天還能活著你就收留了他們一家老小吧。」

黑虎星也大步來到呂世跟前,拉著軍師的手道。︰「軍師,我不知道你是真的不知道這個世道的黑暗,還是別的,我就知道你和蘭花妹子的辦法不行的,這個世道已經爛透了,沒的辦法了。我知道軍師先前打算是為了山寨好,但你說過的,你要大家給這些百姓父母打出一個活路來,看看吧,他們也是受盡淒苦的百姓,他們搬來也應該是我們需要保護的一員。

我知道軍師你一定有辦法讓他們和我們一樣的活下去,就是明天吃光我們的糧食,那麼我願意和他們一起餓死,戰死。軍師。」

呂世看看滿地嚎啕的鄉里,看看低頭哭泣的士兵,看看梨花帶雨的蘭花,默想了一會,然後堅定的點點頭「大統領是山寨一家之主,一切決斷但憑大統領做主。」

黑虎星的軍師允許深吸了口氣,轉過身來,大聲喊道︰「各位父老請起,我和軍師答應各位,大家都加入黑虎寨,讓我們一起為了一個活路跟這個世道死戰吧。」

立刻,百姓,士兵,李蘭花都帶著淚花歡呼起來。他們沒注意軍師的孤單離去。

呂世真的不明白,難道這個大明朝廷真到了只有當強盜才能活下去的地步了嗎?那啊這樣這個朝廷還能支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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