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07
一個多小時後，兩人都吃飽喝足了。
看著一桌子的菜大部分都被範雲戈給解決了，溫婉如還是小小地吃驚了下︰「沒想到，你竟然真的能吃掉這麼多。真不知道你吃的東西都到哪里去了。」
「能吃是福啊！我又不是你們女人，需要保持身材，其實這些菜看起來多，真算起來可沒多少。一盤子菜就那麼幾口就被解決了。你看他們那邊，光飯碗就堆滿一桌子了。」範雲戈指著王五等人一桌說道。
「真的呢。難道當兵的都這麼能吃麼？」
溫婉如看著邊上王五等人，驚訝地掩嘴道。
「嘿嘿，可能是吧。反正我認識的一些，都跟我一樣是飯桶。哈哈！」範雲戈大笑道。
溫婉如白了眼大笑的範雲戈，斥道︰「有這麼說自己的麼？」
閑聊中，範雲戈問道︰「你家也在宣興市麼？」
「我家在市區外面，我只是在市里工作。」溫婉如搖頭道。
「那你現在……那個……有男朋友了麼？」
範雲戈有點不好意思地問道，範雲戈對溫婉如還是很有好感的，人長的漂亮不說，看起來也跟名字一樣，溫婉嫻淑。是自己心中女朋友的標準。
溫婉如听到範雲戈這麼一問，臉色有點泛白，不過轉瞬就恢復了正常，低頭攪拌著面前的果汁問道︰「你問這個干什麼？」
「啊。沒什麼，只是隨口問問。隨口問問罷了，如果不方便回答就算了。」
範雲戈看的出來，溫婉如似乎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心里有點失望。
兩人就這麼沉默的喝著飲料。
「啪！」突然一只手狠狠地抽在了溫婉如的臉上，直接把沒有準備的溫婉如甩到了地板上。
「媽的！臭女人！難怪今天這麼久都沒回家，我還真以為你跟朋友去逛街了呢。要不是我兄弟跟我說起，頭上被戴了綠帽子都不知道！」
一個惡狠狠得聲音響起。
一切都是快的讓人反應不過來，範雲戈冷冰冰地看著眼前這個一身街頭混混打扮的男人。
快速站起身輕輕地扶起嘴角流血的溫婉如，範雲戈對著邊上的王五等人吼道︰「王五，你們眼楮瞎了麼？」
王五等人剛才也沒想到會有人突然沖出來。
听到範雲戈的吼叫，立即上前把準備繼續動手的混混雙手反鎖，壓到了地板上。
「他娘的，小子，最好讓你的人放開大爺。不然等我兄弟到了，有你好看的。」
混混雙手被反制著，疼的牙齒直咧咧，不過依然囂張地吼道。
「哦？你兄弟？我就在這里等他們過來。不過我們是不是先說說眼前的賬該怎麼算？」
扶著整個人都蒙了的溫婉如坐好，範雲戈冷笑。
混混抬起頭惡狠狠地瞪著範雲戈，臉上閃過一絲錯愕，「是你？原來是你！範雲戈！好啊！溫婉如，原來你是來會你的老情人了。很好，看老子回去怎麼教訓你！」
老情人？看著一旁臉上蒼白的溫婉如，範雲戈腦中閃過一絲疑惑。
「喲，你還認識我呢？」
範雲戈彎下腰拍了拍混混的臉頰。
「範雲戈，別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是不是以前在學校被我揍的次數不夠多，忘記疼了？」混混男葛立陽惡狠狠地說道。
範雲戈對眼前這個混混感到無語，現在明明上風在自己這里，還敢跟自己叫囂，不是找打麼？
「啪！啪！」正反兩下巴掌狠狠地打下去，頓時讓葛立陽安靜了。
「抱歉，哥失憶了。不記得你是誰。不過既然你說你以前揍過我，我也不好不回敬一下。禮尚往來麼。」
這個時候餐館的老板趕了過來，看到地上被打的竟然是附近幾條街有名的混混葛立陽，心里直叫苦。
「這位先生，您看有什麼事情是不是可以坐下來慢慢談。」
老板準備息事寧人，生怕得罪葛立陽，給自己店里招來麻煩。
「恩？你難道沒看到是這個家伙先惹事的麼？」範雲戈皺眉道。
經理自然知道是誰先惹事的，可葛立陽是誰啊？你吃過飯拍拍就走人了，我可得罪不起啊。
「先生，這位先生，您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陽哥如果有什麼地方得罪您的，我在這里替他向您賠個不是。這樣，你們今天的費用全由我包了。您看，是不是先把陽哥放了？」
「哦？看來好像你很怕這個家伙麼？要我放了他也可以，讓他給我朋友道歉。然後，自己抽自己10個嘴巴。今天這事就算完了。」
範雲戈指了指邊上還沒回過神來的溫婉如，說道。
「呸！範雲戈，要我向這個婊子道歉？想的倒是很美的！我勸你還是趕快放了我。不然一會有你好看的。」
原本已經老實下來的葛立陽看到餐館老板出來給自己求情，立即又囂張了起來。
「啪！啪！」又是兩個正反打耳光。
範雲戈狠狠地瞪了眼葛立陽，說道︰「現在還輪不到你說話，給哥閉嘴！沒叫你說話之前，你再敢出聲，哥讓你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的，信不信？」
「先生，先生。您高抬貴手，別打了。陽哥，好漢不吃眼前虧，您看……」
經理看的出來眼前這個年輕人也不是善茬，索性就勸起了被打的兩邊腮幫子都腫了的葛立陽。
「怎麼樣？你如果肯道歉，並且自己抽自己10個耳光，哥就放了你。畢竟周圍這麼多人看著呢。哥也不想讓人當猴子一樣圍觀。」範雲戈對葛立陽說道。
葛立陽心里都恨死溫婉如了，怎麼可能向她道歉，何況還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自己抽自己耳光？索性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閉嘴不言。
「陽哥，陽哥，您就委屈下吧。」
看勸了半天葛立陽也不答話，經理只好無奈的對範雲戈哀求道︰「先生，您看，這事是不是就這麼算了？您打也打了，現在陽哥可比您朋友更慘啊。」
「嘿。按你這麼說。我朋友今天就這麼被白打了？你覺得可能麼？」範雲戈絲毫不理會經理的哀求，拒絕道。
經理看範雲戈油鹽不進，只好轉向溫婉如︰「溫小姐，您也算是本店的熟客了，您看是不是勸下這位先生，就這麼算了？不然一會陽哥的兄弟們來了，我這個小店就完蛋了啊。」
溫婉如現在也已經回過神了，復雜地看了眼範雲戈，又厭惡又害怕地看了半跪在地上的葛立陽。模了模刺疼的臉龐，對範雲戈說道︰「範雲戈，算了吧。你先放了葛立陽，畢竟以前都是同學。」
「就這麼算了？溫婉如，你不用擔心。有我在，他不敢拿你怎麼樣的。」
範雲戈不理解溫婉如為什麼要替葛立陽求情。
「可是，你不在了呢？」
溫婉如輕聲回了句。
範雲戈恍然大悟，暗罵自己白痴，連這麼明顯的事情都看不出來。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饒了他。」
範雲戈示意王五跟趙勝把葛立陽放開。
葛立陽從地上爬起，跑向來店門口，快要離開的時候，回頭惡狠狠地瞪了眼範雲戈跟溫婉如兩人︰「臭婊子，我饒不了你！範雲戈，你給我等著，別讓我踫到！」
溫婉如被葛立陽這麼一吼，臉色更是蒼白。
範雲戈听到葛立陽竟然還敢囂張，立即準備沖上前再揍一頓，不過被溫婉如死死地抓著衣袖。
葛立陽放下狠話後就閃沒影了，範雲戈索性也就不追了。
經理見葛立陽離開了，趕緊對範雲戈說道︰「先生，你們還是趕緊離開吧，陽哥肯定是去叫人了。」
「他叫就是了，哥會怕他幾個街頭混混？」範雲戈無所謂道。
「可我怕啊！你們真要在這里打起來，小店可就要被拆了！先生，你們今天的菜全免費了，還是趕快離開吧。」
經理忍痛催促著範雲戈，範雲戈他們今天點的菜可是數百信用點呢。
「哥會需要你免費？這些夠了吧？多的不用找了，就當事給你的壓驚費了。」
從腕表里取出一千從銀行兌換出來的信用點紙幣遞給經理，就離開了餐館。
本來好好的氣氛全被那混混給搞砸了，範雲戈恨不得拿槍崩了葛立陽。
出門後，看著半邊臉頰漸漸腫起來的溫婉如，範雲戈感覺有點難受︰「送你去醫院看看吧。不然你這樣明天可上不了班了。」
找了個空地取出懸浮車，示意溫婉如坐上來，溫婉如想想也對，也就沒有推辭。
王五等人也取出懸浮車，緊緊地跟了上去。
範雲戈打開導航系統，找到最近的醫院，讓系統自動駕駛過去。
沉默了一會，問道︰「那人是怎麼回事？」
溫婉如原本不想說，可最後還是幽幽嘆了口氣道︰「葛立陽是我們高中的同學。之前我沒跟你說，你上學的時候經常被他欺負，因為當時他在追求我，而我當時是你女朋友。」
原來是這樣，範雲戈總算明白葛立陽一開始為什麼會說自己是溫婉如的老情人了。
頓了一頓，溫婉如繼續道︰「後來，高中畢業後，你因為成績好，報考了聯邦第三軍事學院。而我因為家里困難就沒繼續讀書，我們就這樣很自然的分手了。當時，我爸爸因為得了一場大病，需要大筆錢做器官修復手術。于是我開始在外面找工作，希望能補貼家用。可是光憑我那點微薄的工資根本不夠手術費用的，于是我媽媽去外面找人借錢。當時就是葛立陽的父親借了錢給我家。我爸爸的病因為有了錢，很快就做了手術，恢復了。一開始幾年葛立陽的父親看在跟我爸爸是同學的份上也沒催著要我們家還錢，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工作，每年還是能及時還上利息的。去年年末，葛立陽的父親因為賭博欠下了大筆的債，要把放貸到外面的錢全收回去，于是就跑到我家來催債。三十多萬的錢，當時我們家哪里拿的出來？只好把市里的房子先賣了還了一部分，搬回了市區外面我爺爺那里。可剩下的十幾萬無論如何也還不上了。好在那時候葛立陽的父親也湊夠了還債的錢，沒繼續逼我們把剩下的錢還了。本來以為一切就這樣可以回復到以前的樣子，誰知道今年年初的時候葛立陽突然央求他父親用我家的債務來威逼我們家，要我嫁給他。」
說到這里，溫婉如狠狠的握緊了拳頭，指甲都把手掌心給刺破了。
「他父親熬不過葛立陽的要求，就把借據給了葛立陽。葛立陽拿著借據到我爺爺家找我家人要錢，這個時候的我們哪里有錢？我爺爺都被逼的差點上吊，我媽媽每天以淚洗面，我爸爸也整日愁眉苦臉。這樣子下去，我們家就要全毀了。在又一次葛立陽上門的時候，我跟他談起了條件。我說我可以嫁給他，但是他要把我們家的債務全部免掉。他本身就是個街頭混混，怎麼可能答應為了我把十幾萬的債務免掉？最後，我們兩個談妥，我在我家債務還清之前一直以他女朋友的身份跟他住在一起。而他也保證以後不會再用債務逼迫我們家。」
範雲戈听到這里猛的罵了句︰「無恥！」
只听溫婉如嘶啞著說道︰「本來我以為日子就這樣過下去也沒什麼，付出清白替家人還債，是我這個當女兒應該做的。可……可誰知道葛立陽這個畜生跟我同居了一陣子，一次喝醉酒後把我扔給了他手下的幾個混混，你想不到當時我是多麼的絕望，我無論怎麼掙扎，怎麼喊救命都沒用。」
範雲戈簡直有種現在就去找到葛立陽把他大卸八塊的沖動！這樣的人還算是人麼？簡直是人渣，敗類！
「第二天，他酒醒後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竟然還哈哈大笑，說那樣比較刺激。又讓那幾個人渣當著他的面輪j了我一次。我當時恨不得立即死了算了。可那畜生又威脅我，如果我敢自殺，或者不听話，立即去我家要債。我這個時候能怎麼辦？最後只能每天忍受著他各種變態的嗜好。哈哈，他之前說我給他戴綠帽子。其實他的頭上早就被自己戴了很多頂綠帽子了。」說到後面溫婉如趴到範雲戈的懷里又哭又笑地嘶吼著。
「你胡說什麼呢，你跟他什麼關系都沒有！什麼綠帽子不綠帽子的？放心，這事交給我了。我會讓他把你家債務免掉的。以後他也不會再糾纏你了，以後你可以正常的生活。」
範雲戈一邊安慰著懷里的溫婉如，一邊暗自賭咒發誓絕對要讓葛立陽後悔為什麼要生在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