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印鈔機 第四章 老爺嶺的猜測

作者 ︰ 冷月寒殺

拉牛牛經過兩天的準備,呂小忠終于帶著100老兵和150剛召收的新兵走了,呂小飛親自把帶著大隊人馬把他送到了山西境內才放心.

召兵的工作在呂小飛的親自坐鎮下仍然在有條不紊的展開,無數優秀的兵源在大洋的誘惑下源源不斷地加入到了他的隊伍中.

當呂小飛關于獎賞訓練出色的士兵的消息傳到新兵營,真是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當然史劍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一個反應就是不相信,要是這樣獎下去得花多少大洋啊,團長有這麼多的大洋嗎.但是又想到了前陣子發下的那100塊大洋安家費,那100塊大洋可是實實在在的發到了手里啊.直到現在想起他把100塊大洋安家費拿到家里的情況,他是忍不住五味雜陳,既有些高興,又有些心酸.他家沒有土地,父母只能租種村里地主史有德家的土地,一家除了父母還有兄弟姐妹7個孩子需要養活,雖說農村有種說法是多子多福,但是看到這麼多需要吃飯的嘴,他父親史強生的頭發早早都愁的發白了,一個36歲的人看起來就象60多的老漢,甚至不止一次的提出了把他最疼愛的小妹賣給地主家做丫環的想法,但是被堅決的制止了,為了減輕家里的負擔,他7歲的時候就每天出來拾牛糞賣錢(事實上建國初還有很多小孩子揀牛糞,我的叔叔們小時候就揀過,不過現在他們一個比一個有錢),10歲的時候就出去砍柴然後挑到到城里賣錢,從小到大他家里的錢從沒有超過10塊大洋,他家是村子有名的貧困戶.但是當他把100塊大洋親手交到父親的手里的時候,他父親哭了,而且是抱頭痛哭,他恨他自己,恨他為什麼沒本事,讓自己的孩子都被別人笑話,看他家的孩子窮得連褲子都穿不起(民國的時候確實有很多家庭穿不起褲子,都是一條褲子誰出門誰穿,這不是笑話).從小到大他都從看到過這麼多錢,渾身發抖的接過100塊大洋,史強生用從沒有過的凝重的語氣對史劍說︰"呂團長對我們這麼好,我們不能對不起人家,好好為團長干活,100塊大洋夠買咱全家的命了.""我知道,你放心,不管是誰要對付團長,先從我尸體上踏過去再說."100塊對他家來的意義不只是能吃飽飯,而且可以避免讓他小妹被賣到地主家當丫環,更可以讓他們家有尊嚴的活下去,可以讓他全家挺胸抬頭做人,在史劍眼里呂團長就是他們家的恩人.呂小飛雖然一再高估大洋對新兵的誘惑力,但他還是低估了那些窮得連尊嚴都沒有的人和窮得只有一條命對于大洋的渴望,就在100塊大洋發下去的那一刻,他收獲了無數士兵的忠心,雖然他本人對此一無所知.

"史劍,你說這一切是不是真的,我怎麼都好像在做夢."晚上睡在史劍旁邊的葛海周忍不住問道.葛海周是五龍口的獵戶,一手好槍法在方圓十里也有小有名氣的,當他听說了召兵的事後,全家就只有一個人的他毫不猶豫地收拾了行李,跑到縣城加入了民團,用他的話說,先把100塊大洋領了再說,至于那一個的30塊大洋,如果到時候發不下去,大不了他當逃兵.

"當然是真的,不然你以為發到你手里的大洋是假的."

"要不你掐我一下,我到現在還是睡不踏實."

只見史劍壞壞地一笑,挑了葛海周腰上的一小絲肉,用大姆指和食指死死一掐,再用力一扭."嗷!"葛海周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吼聲,就像狼咬到了蛋蛋一樣,狠狠地給了史劍胸口一拳,"你小子也太狠了,我和你有仇啊,怎麼用這麼大力."

捂著疼得要命的胸口,史劍還是忍不住笑道︰"是你剛才讓我掐的,怎麼你還怪起我來了."

"掐我用得著這麼勁嗎,你只怕把吃女乃的力氣都用上了吧."

"哪能呢,我只是稍微地用一點點力氣而已."

"扯蛋吧你."葛海周也笑道.把雙手輕輕放在枕頭上,舒服地把腦袋放了上去."不過團里的伙食真好啊.又是雞蛋,又是白面饅頭,還有菜,任你挑,我都不知道有多長時間沒吃過這麼好的了."說完還葛海周還忍不住地咂了咂了嘴.

"是啊,地主老財家估計也就這樣了吧."

"那是一定的了,我們村的地主家雞蛋這也隔三岔五才吃一回,咱們不光天天能吃,還是一天最少能吃倆,饅頭更是想吃多少吃多少,想想這日子過得簡直賽過活神仙啊.我還听團里的那些老兵說,以後還要天天吃肉呢,這是團長親口說的,團長都已經派人去山西買豬去了,天啊!天天吃肉,這種事可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啊."一說到吃,葛海周明顯話就比較多了.

史劍也是一陣微笑,以前他家不要說天天吃雞蛋,一天也只是吃兩頓飯,而且還是省著吃,根本吃不飽,哪象現在,一天三頓,白面饅頭隨便吃,菜隨便挑,還天天有雞蛋,真是想都不敢想.要是能把我吃的分一半給小妹吃給多好,想想6歲的小妹那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史劍又是一陣黯然,不過現在家里有了那100塊大洋,想必也能吃上飽飯了吧,雖然雞蛋是一定是舍不得吃的,但是比以前還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為了父母,為了小妹,也為了團長,一定要努力訓練,如果能得到一些訓練獎勵,自己的家人一定能穿上漂亮的衣服了吧,自己也會成為家里的驕傲,明天一定要努力訓練,死也要努力,只有這樣,才對得起團長對自己的恩情,才對的起團長發給自己的大洋,懷著努力訓練為團長報恩的念頭史劍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同一時間,老爺嶺的聚義廳里氣氛卻是非常凝重."查清了沒有.那呂小飛真的在大肆招兵買馬?"大當家張得彪開口問道.

"沒錯,大哥你是沒去看.那召兵處都真是圍的人山人海.光我去的時候那人數最少也有1000,那人都他媽的瘋了,哭著喊著要加入民團.好多人家都不收的,都在那鬧呢."說到這忍不住搖了搖了頭,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喝了一小口酒,二當家陳有德慢條斯理的說道.(1936年的時候濟源的確有二個大土匪頭子,一個叫張得功,一個叫陳有德,他們曾經和沁陽的土匪一起攻打過孟縣某鎮)"我去的時候還見到了五龍口的葛海周,以前咱們看這小子槍法不錯,要拉他上山入伙,誰知道他媽的說不想當土匪,免得以後入不了祖墳.真是給臉不要臉的東西,這回一招兵,他就屁顛屁顛的跑去了,我草,真是氣死我了."說到這里陳有德頓了一頓"不過說起來100塊大洋的安家費,還真是大手筆,他要是召2000人光安家費就得20萬大洋.那小子真他媽的有錢."

"二弟,你說他的錢是哪來的.總不會他自己掏腰包自己出的吧."

"怎麼可能,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呂小飛那小子雖然錢還是有點,就他那摳門的性子,連以前5塊錢的晌銀都要拖欠,一個月30塊他會舍得拿出來?就算這大洋是他的,只要他這樣搞下去,用不了半年他還不得喝西北風去.這錢絕不可能是他的,要是他的,我陳有德以後就跟他姓."

"肯定不是?"

"肯定不是!"

"既然這錢不是他的,那你說這錢是誰的?那個錢的主人為什麼要給他這麼多錢,還讓他在這大肆招兵買馬呢."張得彪一字一句地問道,既像是在問陳有德,又像是在問他自己.

"這個?"陳有德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是啊.他們要這麼多兵干什麼."

"看來應該是某位大人物的手筆了,這種財力不是一般人能拿的出來的,能拿的出來的又想要召這麼多兵的應該只能是某位**中的大佬了."自以為得出了正確的答案,張處彪面色顯得有些凝重.

"大哥,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咱們小胳膊小腿的可惹不起他們啊."一听說可能是某位**大佬,陳有德就有些慌了,那些大佬隨便哪個手上都有幾萬兵馬,要是隨便派個幾千過來,就能把自己滅得渣都不剩.

"慌什麼,咱們又沒有惹到他,再說這是咱們的地盤,就算他派了幾千大軍,咱們往這十萬大山里一鑽不就行了,我就不信他們能在十萬大山里能找得到咱們."

"大哥說得這是,不過大哥和一頭猛虎做鄰居是不是太危險了點."听了張得彪的話,陳有德稍微鎮定了點,但還是小心翼翼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說得也是."張得彪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和一個能自己搓扁再捏圓,再搓扁再捏圓的危險鄰居住在一起,是個人都受不了,自已手下才300多人馬,看呂小飛可招兵的勢頭,5000人都不一定止得住,自己和他們打不是拿雞蛋踫石頭嗎.更何況,他們是匪,呂小飛是官,天生就是對頭,官捉匪天經地義,怎麼挑都挑不出毛病來.

"二弟,上次不有幾個外地的逃兵剛上山入了伙嗎,先讓他們私下里加入民團打听打听消息.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畢竟只是咱們的猜測,不足為憑.他們都是生面孔,民團的人不會認出他們的."

"好的,大哥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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