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夏之民族崛起 第十八章 夜會譚嗣同

作者 ︰ 挨打要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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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嗣同到的時候,老遠的就听見總督府內笑聲震天,燈火通明,更是火大,在門口還被衛兵攔了下來,被要求等候通報,譚嗣同只得老老實實的再轎子內等著,心中氣憤不已,自己這個欽差,是從古到今最窩囊的一個欽差了吧。

傅恆接到報告的時候,猛的一拍額頭,大呼到,怎麼將這個事兒給望了。當下丟下酒席上的眾人,慌慌忙忙的就帶人往門口迎去。

到了門口時,就看見欽差的依仗正在門前擺開,听到動靜的譚嗣同正從轎子內出來,臉上是青了又紅紅了又紫紫了又黑,好不精彩,傅恆自知自己做的事兒太過了,對著譚嗣同做了一個大大的揖,恭敬的道歉到,「欽差大人恕罪,下官罪該萬死,不過今日確實有事耽誤了,來不及知會大人。」傅恆語氣恭敬,身後的朱靈權張作霖等人也只好對著譚嗣同也做了一個大揖,紛紛參見。不過沒有人行跪拜之禮。

「你確實是罪該萬死,這些都不說了,本官也不是那種心胸狹隘之人,不過本官既是欽差,代表了天子威嚴,為何你不行跪拜,簡直就是目無君父。」譚嗣同嚴厲的呵斥道,雖說他主張變法,思想也較為開明,但是始終在他心中,皇帝以及皇帝的威嚴是不容忽視的。說完便一臉傲氣的看著傅恆。

「放肆,咱們大帥從來就沒跪過任何人,東北也沒有這個奴隸一般的規矩。」張作霖年輕,脾氣也較為火爆,加上對傅恆也很是崇拜和尊敬當下就將腰間的手槍拔了出來,指向譚嗣同,語氣更為高亢的吼道。

隨著張作霖拔槍,欽差的護衛們也將手中的步槍平舉,對準了門口一行人,頓時引得總督府的護衛們一陣緊張,紛紛將傅恆擋在身後,銅哨聲也刺耳的響起,頓時從各個方向涌來許多的士兵,將欽差隨從護衛們嚴嚴實實的圍了起來,更甚至在總督府的圍牆上還架起了三挺馬克沁。

護民軍的自然反應讓欽差的隨從汗水止不住的往下滴,那個帶子更是在心中大罵,娘的至于嗎,至于嗎,賽電槍都來了,還是三挺,欺負人也不帶這樣的。譚嗣同,譚老爺,譚祖宗,你就趕快認個慫吧,要不然,爺今天非得交待了不可。

「都他娘的造反是不是。給老子把槍放下。張作霖,等一下去憲兵隊報到。」傅恆大聲的制止到,不過誰都听得出來,這是故作生氣。「譚大人,您看咱們還是不要傷了和氣的好。」

「把槍放下。」譚嗣同看了看都嚇得兩腿發軟的隨從,氣極的命令道,說完自顧自的朝總督府內走去。

傅恆見小插曲結束,也是一臉樂呵的跟在譚嗣同身後,模著自己個光頭,暗笑不已。

大廳內,下人們早已將香案擺好。

「東北三省總督兼東北練兵大臣,洋務大臣,賞巴圖魯,三等忠勇伯,賞雙眼花翎,穿黃馬褂。傅恆接旨。」譚嗣同一進到大廳,將準備好的聖旨拿了出來,也不在要求那些繁冗縟節,立即對著站立著的一群穿著軍服的大光頭宣起旨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自先祖入關以來,兩百余年,至今,泰西諸國,仗船堅炮利,多次無理挑起戰端,而兩百余年來,綠營旗兵已不堪使用,戰局頗多失利,如今列強環視,時局之艱,已到不得不變祖宗之法時,朕與今年實施變法,茲有總督一員,名曰傅恆,奏請朕派員指導變法。今特派譚嗣同代朕巡狩東北,指導變法事宜。望諸臣工同心協力。/"」

長篇大幅的旨意傅恆一點也沒听進去,好不容易等譚嗣同讀完了聖旨,傅恆接過聖旨,讓下人又準備了一桌酒席,拉著朱靈權等人作陪,權當是給譚嗣同擺接風宴了。

譚嗣同也不好將關系搞的太僵,不得已,坐了下來,席間氣氛很是尷尬,傅恆和譚嗣同都沒多說話,草草結束宴席,傅恆在書房內開始了與這個維新才子長達了一整夜的談話。

書房內,兩人分賓主坐定,由于傅恆的書房內是擺放的真皮沙發所以很是舒適、

「譚大人,這幾天馬大人也領您看了奉天的狀況,不知道譚大人有何建議。」傅恆抿了一口茶水,看著官服穿的整整齊齊的譚嗣同,年輕的容貌,唇紅齒白,眼神堅毅,目不斜視,身上充滿一股儒生特有的正氣,傅恆不禁暗自喝彩。

「傅大人,我就明人不說暗話,幾天來奉天的種種我也了解了,依在下看來,整個東北的軍政體系和工業改革進程,可謂是全國之首,根本就不需要什麼指導,不知道傅大人這次是玩的哪一出。還望大人明示,省的在下費心。」譚嗣同將自己幾日來心中的疑慮爽快的說了出來,完全沒有現在官吏的老奸巨猾。

「不知道譚大人對這次變法怎麼看?」傅恆顧左右而言他,問起了辛酉變法來。

「皇上此次變法,可謂大刀闊斧,決心要強國,而變法措施也盡是富國強民之策。聖上可謂是千古之明君。」譚嗣同對著光緒有著狂熱的崇敬,心中雖說對變法感覺有諸多不妥,但是話語間還是表示出了極大的信心。

「呵呵,不知道譚大人認為此次變法能成功嗎?」傅恆接著的話可謂是珠心之語了,表示出了對光緒的極大的不信任,與不看好。

「只要皇上決心堅定,加上康老師和梁先生等維新人士的全力支持,君臣一心,就沒有辦不到的事兒。」譚嗣同雖說心中對這次倉促的變法憂心忡忡,但還是認為,只要皇帝下定決心,變法就不能不成。

傅恆見譚嗣同對光緒的盲目信任達到一種盲目的地步,知道如果現在斷言變法失敗他是怎麼也不會信的,更遑論讓他拋棄皇帝為自己效力,「如果我說變法超不過半年就會失敗,到時候不僅你們這幫維新人士自身難保,就連皇帝可能也會自身難保,你信嗎?」

「你放肆,整個天下都是皇上的,誰敢對皇上不利,這就是造反,你可別忘了,朝廷可不止你那幾萬新軍,北洋還有袁世凱的六鎮新軍,和天下督撫的無數新軍,只要你敢對皇上不利,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和所有與你有關的人都會死無葬身之地。」譚嗣同顯然誤會了傅恆的話,以為傅恆要對皇帝不利。不過很快譚嗣同就反應過來,如果真是傅恆要對皇帝不利的話,他也不可能對自己說了,再說了傅恆也不是那麼不理智的人,現在可不是他的東北新軍一家獨大的時候,畢竟京畿周圍除了毅軍和一些老式練軍之外可是還有袁世凱的六鎮北洋新軍的,如果不是傅恆要對皇帝不利,那這話又從何說起。?難道是???

「不錯,朝廷可不是皇上一人說了算的。你們的這次變法可是讓那些頑固大臣的利益很受損的,他們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書生。兔子被逼急了可是要咬人的。」傅恆見譚嗣同略微思慮後臉色大變,知道他也想到太後那頭去了,于是順加引導。

「不會的,太後這次對變法也是持支持態度的。傅恆,你這是危言聳听,挑撥帝後關系,這可是大逆不道,要誅九族的。」譚嗣同神情激動,不肯相信慈禧會對光緒下手,心中當即認為傅恆這是在挑撥離間。

見譚嗣同仍是固執己見,傅恆也不好過于明顯的在說下去,而是話鋒一轉,將話頭轉到這次讓他來東北的目的上來,「至于太後和皇上的事兒,我不多說了,咱們就拭目以待。不過這次皇上拍你到東北來可是協助我變法的。我想你的工作我也該和你說一說了。」

「大人請說,譚某定當盡力。」譚嗣同一听說到工作上的事兒,也將剛才討論的事兒拋到一邊,不過說話的語氣可不是很好,對傅恆的戒備心理也很重。

「譚大人初到東北,對東北現狀還不是很了解,隨著關內移民增多,現在東北的官吏缺口還很大,所以傅某想任命譚大人主持東北官吏的考核,為東北挑選官吏,並順便主持《中華日報》擔當主編。」譚嗣同對于政務方面倒是沒有多少經驗,相反在新式思想和學問上倒是頗有造詣,所以傅恆準備讓他擔當起東北的公務員考試,當然考試科目都是傅恆提出,但是具體的考試題目還需要他去挑選確定。而中華日報也太需要一個有影響力的文人作為主編了。

「譚某遵命。」譚嗣同自己也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兩,當下答應的也很爽快。

接著傅恆又和譚嗣同深聊了考試的具體條款,包括分為經濟政務農務工商教育等等各方面,每個科目都單獨考試,只要通過一個科目就可以被錄取,從而被派往那個科目相應的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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