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林大保面前的這個男人甚至要比他還小上幾歲,大約只有四十出頭,正是一個散發魅力的年齡,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上面打理的是整整齊齊沒有絲毫的褶皺,頭發也是梳理的極為的整齊,在他的臉上更是帶著金框的眼鏡,一直笑眯眯的臉上,讓人只感覺到他的和藹可親。
但是別看他這樣的文文靜靜,但是在商界可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甚至幾位的富有傳奇色彩。
這個男人是曾經的珠寶鐘表大王,雖然是家族的生意,但是在他的帶領之下生意是蒸蒸日上,也是他為自己的家族生意掙了一個一百萬,並成為了游客們的最佳購物之地,甚至取得了眾多世界名表的代理權。
他也曾經做過監獄,身邊結識了很多的兄弟,在道上也算是小有名望,輩分也不低。
他在出獄之後因為信任危機,公司下了三億多的巨額債務,八十年代初的三億元,那可是一個天文數字,那時候一棟一百平米的房子也才三十幾萬,他也從當年的富豪成為了一窮二白的打工仔,但是他有很有魄力的,從銀行借款千萬,開設了專門經營零售珠寶的寶石城,短短兩年多的時間里面寶石城發展良好,已經成為日本游客必選珠寶的地方和紀念品的購置地點。
他輕松的還完了所有的債務,甚至還有很多盈利,雖然不至于跟他鐘表大王時期的身價相比,但是也算是千萬富翁的行列之中。
而最近他更是向加拿大的銀行貸款。贖回了被銀行接管的原本產業。
當然,林大保對他這樣的敬重並不是因為他的能力,和他身後的背景,還有就是他和新報的老板郭先生有很好的私交。
[林主編來了,可是就等你了。]雖然楊生在這里等了一段時間了,但是他的面上依然的充滿了和氣,在他的生意經里面,不管見到什麼人,最起碼的要給對方一個笑臉。
[楊生,這麼著急得找我來到底是什麼事情?]向著港島酒店里面走去。林大保也向著楊生問道。
[前段時間不是讓你幫了我朋友幾次忙嗎?我朋友很滿意,所以這一次要見見你,我只是在中間牽個線。]楊生說道。
[楊生的朋友?]林大保在幫忙之前可是問了楊生幾次,但是楊生一直的保密,這一次竟然帶自己來見他,絕對讓林大保感到意外,對于能讓自己的老板特別囑托,甚至不惜得罪當今的新貴。
[見了你就知道了,你絕對認識。]
[砰砰砰!]楊生帶著林大保到了一個房間的門口。輕輕的敲動著房門。
[進來!]屋子里面一個聲音傳了出來。
[抱歉抱歉,讓你們久等了。]楊生帶著林大保走進了包間里面。先是向著屋子里面坐著的兩個人賠不是。
[是我們臨時才通知的,楊大哥來的已經很快了。]在包廂里面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站起身來說道,他的目光也看到了跟在楊生身後的男人,[這位一定就是林主編吧,早就想要結識了,但是一直得有時間。]
[啊……]屋子里面的兩個人雖然年紀都不大,一個三十多歲,一個二十多歲的樣子,小的那個對于他來說簡直可以作他的兒子了。但是看到包間里面是這兩個人的時候,他還是不由得傻愣在了那里,他也終于的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報紙發了新聞之後,會有那麼多的報紙雜志還有評論家們也跟著報道,如果這一切都是他現在眼前的兩個人操縱的話,絕對可以發揮那麼大的能量。
[向生,渠少。]看著這兩個人。林大保一瞬間繃得很緊,雖然他們年輕,但是他們在香港卻是不容小看的,一個是跟港英政府關系很好的渠家少爺。另外一個則是香港地下勢力的巨頭之一,其家族掌管了香港地下勢力的近五分之一,但是兩個人會在一起,卻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的。
[林主編坐到我這里吧,今天這頓飯是專門的為你準備的,也是感謝你幫了我們做那麼多的事情。]渠少拉開了身邊的椅子,看著有幾分拘謹的林大保說道。
[謝謝渠少,謝謝渠少。]看到渠少的動作,林大保是連忙的走了過去,他雖然也算是小有點地位,但是終究的只是一個打工的,在座的三個人不管是財力還是勢力上面,都不是他能及的。
[我們開門見山吧,其實今天讓楊大哥找林主編前來,還是為了前幾次的事情。]帶幾個人坐定之後,服務員把菜都端了上來,再喝完第一口的紅酒之後,渠少看著林大保說道。
[前幾次的事情難道我那里做得不好了]看著渠少對自己說話,林大保連忙的放下了自己手里面的酒杯。
[當然不是,前幾次的事情林主編可是辦得很好,我也很滿意。]渠少搖了搖頭,他臉上帶著笑容的從衣服的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個有些鼓鼓的信封放到了桌子上面,[雖然是有些俗氣,但是為了表達我的感謝,這些東西還請林主編收下。]
[這怎麼好意思。]雖然沒有伸手,但是林大保的目光是一下子地被桌子上面的信封給吸引了,從那信封的大小和厚度上面,他可以完全的判斷出來,在那信封里面的數字最起碼的是以萬來計數的,對于他這樣的一個主編來說,雖然他的年薪有十萬塊,絕對的是高收入了,但是這些洋的一個信封擺在面前,還是引起了他一陣的貪婪目光。
[這是你應該得的,你不會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吧。]渠少看著林大保,他眼中的貪婪可是被渠少看的十分清楚。渠少也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不愛錢的,只不過分別在于你出的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價碼。
[那我就貪財了。]林大保面上的笑容是有些壓制不住的,他的手拿起了那信封,重重的分量一下子得讓他眼楮一亮,而且腦海之中也是很快的計算出了數字,這應該是五萬塊。
[其實這些事情都是老板吩咐的,我也只不過是按照老板的指示辦事。]林大保顯得是更加得高興,有這五萬塊錢,就算是讓他再推幾個會議前來也願意。
[前段時間我去台灣已經當面的向著郭先生道謝了。]渠少說道,雖然他跟新報的主人郭生並不是特別的熟悉。但是也是認識,這一次經過楊生的牽線。兩個人也算是有了交情。
[這里還有些東西,我希望能夠登在你們的報紙上面。]渠少又拿出了一個牛皮的文件袋,放到了桌子的上面。
[嗯?還有東西?]林大保看著那文件夾,又看了看渠少,這些豪門的大少玩針對,他並不關心,但是現在新報接二連三的惹顏旭,甚至還出了一些虛假的新聞。早晚會弄到龍族的不滿,他就對于新報不利了。
[你放心。這一次絕對的不是什麼虛假的新聞,也不是借位,這一次可算是大新聞,上頭條絕對的是綽綽有余了。]渠少看著林大保並沒有敢接文件夾,他干脆得自己拿了起來,打開之後從里面拿出了幾張大幅的照片,擺在了林大保的面前。
[啊?這是真的?]林大保的目光看到照片上面,瞳孔不由得放大,然後直接的把那幾張照片拿了起來一一的看過。這要是爆出去的話,絕對的是頭版頭條新聞,還會讓自己報紙的銷售量增加。
[當然,這還不算是什麼,我還有更加火爆的,只不過這些是前期。]渠少眼角閃過一絲的陰冷。
……
[又是這個新報。]顏旭重重的把報紙拍到了桌子的上面,他的眉頭有些緊皺起。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麼頻繁的頭版曝光率,在那報紙上面幾張碩大的照片可是讓顏旭發怒原因,他和邱舒貞的事情還沒有落下帷幕,現在又出了這樣的照片。
鬼才導演夜會玉女。玩手段車中激吻,疑似腳踏兩船。
巨大的標題在報紙最顯眼的位置,而圍繞著這標題,在新報的報紙版面上面可是出了好幾張的巨幅照片,有這顏旭和周繪敏兩個人帶著偽裝一前一後在家上走路畫面,還有兩個人上了同一輛車的照片,最重要的是,竟然有兩張顏旭在車里面親吻周繪敏的照片,一張並不是特別清楚還可以說成是借位,但是另外的一張卻把兩個人的表情都拍了下來,顏旭的手半擁著周繪敏,甚至一只手壓在她的胸部,兩個人的雙唇緊緊地貼在了一起,似乎還能看到面頰塌陷,似在吮吸著什麼。
顏旭可以想象這樣的照片將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他和周繪敏的關系圈子里面還是有一些人知道的,但是基本上都是好朋友,當初他跟周繪敏在一起沒有向外公開兩個人的關系,就是為了周繪敏的玉女形象,而且她還年輕,事業正處在上升期,一切的感情事都是很不適宜公開的,現在在顏旭的身邊又多了王祖嫻,更是不太適宜公開。
現在周繪敏剛剛接了一系列的廣告,玉女的形象已經在年輕人之中扎根,但是並不是特別的穩定,甚至可以說她的大部分的歌迷還有影迷都是年輕人,現在這時候把她和顏旭的關系曝光的話,對于她的事業絕對的是一個打擊和挫折。
還有,這個時候顏旭和邱舒貞的緋聞還沒有落下,甚至真真假假模稜兩可的在眾人的猜測之中,現在顏旭和周繪敏的關系曝光,對于顏旭的形象絕對的是一種損傷,呈現在眾人面前的完全的是顏旭一腳踏兩只船。
這首先最起碼的是周繪敏的那些歌迷和影迷所不能接受的,也會對于顏旭和周繪敏之間的感情造成一定的障礙。
[這個新報背後是什麼人查出來了沒有?]顏旭看著阿德問道,他可以想象在報紙上面的這些照片絕對的可以在圈子里面引起軒然大波,幸好現在周繪敏在日本拍攝廣告。不然的話她絕對會不管是走到哪里都會有無數的媒體跟隨,但是顏旭如果不盡快的處理好這件事情的話,對于周繪敏的影響絕對會很大的,特別是她現在身上的一系列的合約廣告,光是違約的賠償就是一大筆錢。
對手的這一招也挺狠的,打擊了顏旭,讓他的形象一下子的因為腳踏兩條船而低落之外,還破壞著龍族公司的搖錢樹,讓周繪敏因為戀愛這件事情而喪失一些歌迷和影迷,打亂了公司對于周繪敏接下來的一系列的部署。
[這個新報是五十年代建立的一家小的報館。經過了多年在香港的發展,也算是老牌的報館,只不過保管幾人的老板都是比較保守,所以新報這些年來並沒有發展起來,只是屬于二流的報紙,現在這家報紙在前些年被一個台灣人給收購了,所以這份報紙在政治方面略微的偏向于台灣。]阿德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信息說了出來。
[台灣人?]顏旭的面上帶著疑惑,[難道又是登奎公司的人?]他在台灣可是並沒有交惡什麼人,如果算的話也只有他跟登奎公司在前段時間有些過節。但是這些在中間人的撮合下面已經完全的和解了。
[應該不是,我們跟登奎公司的關系還算是不錯。公司影片在南部的放映基本上都是他們在幫手。]阿德說道。
[那到底是什麼人要對付我。]听了阿德的話語,是讓顏旭更加得充滿疑惑了。
[阿軍他們正在查,他們甚至收買了新報里面的人,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信息反饋來的。]阿德說道,對于新報接二連三對于顏旭的挑釁行為,阿德也是很重視的,這不單單是對于顏旭一個人,而是對于龍族的整個公司。
[那就行,我一定要知道這個站在後面的人到底是誰。]顏旭堅定地說道。
[那接下來怎麼做?]阿德看著顏旭問道。
[還能怎麼樣。已經拍的這麼清晰了,當然是只能承認我和阿敏之間的戀情了,同時消除我和邱舒貞之間的緋聞,只不過這樣的話,阿敏難眠的會有一些歌迷和影迷的流失,也會有一些廣告的撤約。]顏旭微微的嘆了口氣道,兩個人的感情曝光。不管是做什麼事情都是白費。
[我現在只有跟盧哥商議一下,重新地制定往後阿敏的發展方向了。]顏旭說著話,拿起了桌子上面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出去。這可是直接的打到了盧冠庭的大哥大里面。
[喂!]電話里面的聲音響起。
[盧哥,是我,今天新報上面的新聞你看了吧。]對于盧冠庭,顏旭是有什麼說什麼,沒有什麼拐彎抹角,兩個人雖然現在都很忙,一個在電影公司里面忙著電影,另外一個則是忙著唱片公司里面的事情,但是經常性的聚會是不少的。
[看到了。]盧冠庭說道,[我早就知道你們兩個人的關系會曝光的,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在這種時候,你是不是得罪新報什麼了,怎麼這段時間這個報紙好像是在針對你一樣,他們的能耐也挺大,什麼都能拍得到。]
[我也不知道,我最近正在查。]顏旭說道,[這件事情對于我的影響到時沒什麼,就是對于阿敏,她的形象上面的定位要有些偏差了,還有這件事情必定的會讓她流失一部分的歌迷和影迷。]
[你不給我打電話的話,我也正要給你說這件事情,雖然阿敏和你的戀情曝光了,對于阿敏的事業也許會有這一定的影響,但是也有一件事情也許可以幫阿敏改變一下,只不過這件事情還需要你的拍板,而且我們也沒有走過這條路。]盧冠庭在電話一側有些神秘的說道。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顏旭連忙的問了一句,他現在基本上不管唱片公司的事情,一切都是盧冠庭拍板,現在盧冠庭卻需要自己的拍板,那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內地的春節聯歡晚會你知道吧。]盧冠庭突然之間的冒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春晚?我知道呀。]顏旭說道,春晚對于顏旭來說絕對是再熟悉不過的一件事情了,這可是他到這個時代來之前,每一個除夕夜必看的一個節目,雖然後來春晚的笑料少了很多,多了很多的說教,也有很多地方台的晚會爭奪資源,觀眾也是眾口難調,但是對于很多人來說,春晚依舊的是除夕夜不可缺少的一道大餐。
[春晚是內地影響力最大的一個晚會,擁有著幾億的忠實觀眾,從八三年表演詩朗誦的台灣人林立方開始,這些年來不斷的有著香港還有台灣的一些藝人加入到其中,八四年的奚繡蘭、張鳴敏、陳思絲,他們可以說是第一批進入到內地的香港藝人,他們在香港可都是一些不紅不火的小歌手,自從登上了春晚的舞台,現在可是在那邊紅火的一塌糊涂,光是盒帶就賣出去了不計其數。]盧冠庭好像是害怕顏旭不是特別清楚一樣,詳細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