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傻妻 068章 秘藥解開之後

作者 ︰ 若青言

期盼,不安。唐敏拿著兩件東西一時間下不了手,解開迷藥後又是怎樣,看到自己的真實面貌,向百里憂麼?

呵呵,唐敏撫上自己,這張臉只有阿狸喜歡,他說,敏兒,就這樣很好。沒有刻意的安慰,只是陳述一個事實。

這樣就好,是的,這樣就好!

想明白這些,唐敏的心境也隨之打開。她解開秘藥不為別的,只為能正常的成長,他說過要活著陪著她到老,那麼,她也要好好活著。曾有那麼一刻,她想要和他一起,她想,也許他們會有個孩子。

為了這個念頭,解開秘藥。

百里寒天說的很簡單,但卻是凶險萬分。紫心蘭要變成血紅色才會發出功效,而這血紅色必將用鮮血染及。這血不是別處,只有心頭血。一個不慎,她必死無疑。百里寒天臨走時給了她一顆護心丸,讓她是先服用。看著那可顆小小的血紅色藥丸,她毫不猶豫的含進嘴里,抽出匕首狠狠地刺進自己的胸口。

鮮血霎時濺出,灑落在床單上,胸口的氣悶,呼吸不暢。這一切的感受都是血液不流暢的緣故,若就這樣流下去,她是不是就會死了。

手下動作迅速,快速的拿過紫心蘭放置在胸口流血處,一滴滴鮮紅的心頭血隨著匕首緩緩流淌,慢慢的滴進紫心蘭的花蕊中,她靜靜的等待花瓣變色。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當她感覺自己眼皮快閉上睜不開時,手中的紫心蘭依舊沒有變色。唐敏苦笑,爺爺說的沒錯,宛如重生,若他閉上眼那麼就是死了。

想起外邊等待的君莫離,想起衡玉離去時的擔憂,她必須堅持住。死,絕對不要!

或許是毅力所致,紫心蘭終是開始變色,此時的紫心蘭已經全部的被血液浸透成鮮紅,唐敏適時抽出匕首,用身邊的雪瀾花藥灑在胸口上,等待傷口的慢慢愈合。紅色的紫心蘭拿在手中,此時她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整張臉蒼白的沒了人樣。飽滿的花瓣在隨著唐敏手的轉動逐漸融合最後的血液,一刻鐘,整朵紫心蘭真正地變成了血紅色。

第一步,完成了。唐敏輕聲喝出一口氣,將紫心蘭放在旁邊。接下去她要做的便是施針將身上的秘藥藥效發揮到極致,隨後引到血玉內。

秘藥每發作一次她都痛不欲生,這次要發揮極致的藥效,這種痛,可以想象,但卻無法感受。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撐的過去,那種痛的想死的心,她不能自已。

所有銀針都是百里寒天給她的,打開小包袋,一系列長短不一的銀針閃閃發亮,在她眼前晃蕩。感覺到自己胸口似乎不再流血,便拿起一根銀針,朝著自己的幾大要穴刺下去,接著便是一根又一根。傷口止住了但心口的傷依舊還在,她不敢多大的幅度動作。生怕針還沒全部刺下去,反倒是胸口先崩裂。

痛,漫無邊際的疼痛,一次次猶如海浪般席卷而來,一次比一次洶涌。當最後一根銀針刺下去,唐敏渾身乏力的倒在床上,全身開始顫抖。分筋錯骨,全身的血肉猶如被人打斷再造,這種**的疼痛讓她不知道如何,因為被音針壓制著,她不能動彈,只能就這樣忍著,忍著不懂,感受著劇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床單不知濕了幾次又干了幾次,唐敏再次睜開眼時天色已經不一樣了,想必已經下午了。靠著最後的意志力,一點點爬起來,那些銀針開始變色,漆黑的令人發怵。秘藥開始發作了,她必須把握時機,艱難地拿出血玉,將它含在口中,口中因為秘藥的作用變得十分滾燙。血玉的冰涼一瞬間淹沒在火熱當中,堅持,等到兩者溫度相平衡便是最好的時機。

百里寒天最後的交代,血玉必須達到身體最適合的溫度才能發揮最大功效。她等待的就是那個時機。

呼吸變得困難,甚至神智開始模糊起來。遠遠的感覺像是有人靠近來,唐敏心里苦笑,堅持不下去了麼?

「堅持。」一道聲音輕輕的在她耳邊說著,一次次的重復。堅持,必須堅持!她努力讓自己清醒,想要看清是誰,只是仍是疲倦的閉上眼。她只能等待再次睜眼,等待血玉的作用發揮時,當血玉溫度達到一定,也是秘藥最弱之時,那時她可以再次清醒,做最後的努力。

感覺到自己的衣衫被拉攏,身體靠在一處溫熱的地方,軟軟的十分舒適。她感覺的到,有一雙手正在努力的給自己運氣,這股氣很純,純淨的像是微風,靜靜的劃過自己的身體,全身的細胞像是感受到了新鮮,頓時活躍起來。

是誰,在幫她?

唐敏再次睜開眼,血玉已經燙的燃燒一般,她將血玉拿出來,拔掉一根根銀針。這銀針就像剛刺上去一樣,拔去時也是帶著無比的痛。忍,她必須忍。

所有銀針除去,紫心蘭和血玉放在一起,吸了血的紫心蘭像是有意識一般漸漸的靠近血玉,最後兩者融為一起,唐敏好奇地看著最後出現在她眼前的竟然是一多玉石花。

就是現在,將玉石花放在口中逐步含化,絲絲清涼遍布全身。一個時辰後,唐敏感覺到全身前所未有的舒暢。

秘藥,應該解了。唐敏輕輕的起身,不敢用力,胸口的那一刀實實在在,可沒有那麼快好。這麼反反復復折騰自己快死的感覺,這輩子,怕是忘不了了。

走到屋內最近的地方,那里擺著一副大鏡子。唐敏只穿里衣,就那樣矗立在前,看著鏡中的自己。

不由自主的靠近,想要看清這張臉,這就是真的她嗎?

一綹帛黑如雲般的長發微微飛舞,柔順細長的秀眉彎彎勾俏,一雙星眸含情脈脈,玲瓏的瓊鼻,香腮含嗔,吐氣如蘭的櫻唇。如雪的臉頰悠然寧靜般自然,晶瑩的皮膚如冰似雪,不帶一絲瑕疵。身姿曼妙,傾國傾城,這就是百里憂的女兒?

唐敏有些驚訝,她可以想見她原本的面貌有多出眾,百里憂是滄瀾第一美人,遺傳了她的基因,這樣貌定是不差。只是,現在的她,似乎有些過了頭,這容貌是她嗎?突然,她想起那幅畫,忘憂林里百里澈給她看過的百里憂,似乎不像。

百里憂,不該如此!

一張無害的笑臉,眸底永遠看不透的漆黑,百里澈。唐敏心里一驚,那幅畫像是假的!若她真是百里憂的女兒,那麼,里澈給她看的百里憂畫像不是,絕對不是!

可為什麼,百里澈這麼做的目的在哪?

她不明白,真正的百里憂到底長什麼樣?她娘親到底有多美……

屋外,三個男人開始沉不住氣。衡玉朝著屋子內望了望,一點動靜也沒有。進去快一天了,眼看著太陽就要下山,敏兒怎麼還沒有出來。

焦急地情緒似乎會傳染,邊上的君莫離突然出聲,「有人出來了。」話音未落,人已經奔向了門口。大門一開,百里寒天出現在君莫離眼前。兩人的視線相撞,君莫離往里面看了看有些失望,敏兒還沒出來。

「解秘藥靠她自己,你們再等等,過了自己那關,秘藥自然解開。」百里寒天不願多說,解迷藥的痛苦過程,若敏丫頭自己願意,定會告訴他們,若不願,就永遠不要說。現在,等著便好。

「爺爺?」

百里寒天制止衡玉,不讓他繼續問下去,轉身往外走了幾步,在一處矮墩處坐下,四個人的空間又恢復了安靜。

唐敏在屋內隨意走著,她在找衣服。迷藥解開,她的身子一下子拔長,原先的衣服已經縮水,她要出去至少要換件像樣的衣服。圍著內屋轉了三圈,只找到衡玉的衣服,以及百里寒天的衣物。囧,她要穿男裝麼!

拿著衡玉的衣服走到屏風後,百里寒天的衣服還是算了,太老氣。衡玉的,勉強穿上吧。自家哥哥的,挺好。

唐敏走進屏風後,眼前一亮,之間那里靜靜的放著一套女子的衣服,簡單,卻素致。百里寒天這老頑童,想的倒是周到。唐敏會心一笑,拿起女裝開始換上。再出來時,唐敏已經換了個人,完全的不一樣。

心里不由得樂了,這樣的變身,走出去,他們會不會大吃一驚。呵呵……

這般想著,唐敏已經向著外邊走去,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他們,尤其是君莫離。

「出來了。」不知誰說了一句,四雙眼緊緊地看著門口。只見門慢慢被打開,接著一道鮮艷的顏色出現在他們眼前。

千魅一下子驚得砸舌,這女人,這女人,是那個死女人嗎?

「衡玉,我出來了。」唐敏彎著嘴角,沖著衡玉笑。衡玉心里激動,卻不是因為唐敏的外貌,她終于解開秘藥了。上前抱住唐敏,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敏兒,你解開秘藥了。」

「嗯,解開了。」唐敏拍著衡玉的後背,安慰著這個男人,真是,這麼激動。她反倒不適應了。

「真好,敏兒。你長得真像娘親。」衡玉溫和的笑著,敏兒這樣的長相,若不是他妹妹,那還會是誰。她出來的那一刻他就確定無疑,那就是他的妹妹。獨一無二的妹妹。

唐敏點頭,果然,和百里憂很像。這也更加讓她明確,百里澈對她的欺騙,拿假畫像騙她。

當唐敏走進君莫離時,他整個人還是呆呆的僵在原地。唐敏伸出手,握上那只手,緊緊地握住。一次次想要閉上眼,是他不斷地出現在她腦海里,他的每一句話一次次重復著,反復提醒著她,活下去,不能睡過去。

「阿狸。」

君莫離看著眼前的女子,美得驚人,美得讓人幾乎忘記了呼吸。這就是敏兒原本的樣子嗎,這樣的敏兒,讓他怎麼舍得。世上女子千百態,唯獨敏兒,讓他刻骨難忘。

「敏兒。」

君莫離突然伸出手,大手一覽,將她整個身軀拉向自己,兩人緊緊相擁。這一刻,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內心的喜悅和復雜。

人不知什麼時候漸漸離開,到最後只剩下還相擁的兩個人。唐敏努力感受著君莫離的氣息,貪婪地呼吸著。在里面的每一秒都是這樣的想念。

「嘶——」倒抽一口涼氣,唐敏感覺到胸口微微地疼痛。該死的,居然忘了這傷口了。

好了傷疤忘了疼,這話說的不假。

「怎麼了?」君莫離馬上放開唐敏,關切的詢問。看著臉色不對勁的唐敏,秘藥解開了,難道還有什麼後遺癥?

唐敏拉著君莫離,阻止他的動作。傷口應該還好,先忍忍吧。

「阿狸,我們先去看看衡玉他們,我沒事。」唐敏拉著君莫離撒嬌,眼底滿是真誠。君莫離狐疑的望了眼唐敏,隨著她吧,牽著唐敏向另外一間屋子走過去。

誰也沒有注意到,一閃而過的黑影。

百里寒天細細的檢查著唐敏的脈象,很平穩,身體成長了,樣貌恢復了。秘藥終于解開了。「秘藥算是解了,只是這身體」

唐敏使眼色,百里寒天立馬止住,既然不願說,那就不說。

「身體怎麼?」

「身體怎麼?」

衡玉和君莫離對望,接著看向百里寒天,他們都關心唐敏,兩人默契一致,詢問道。百里寒天一時間啞口,什麼時候這兩個小子這麼有默契了。「沒事,只是這身體還需要好好調理,畢竟服用個長時間的秘藥。」

君莫離點頭,這是自然,敏兒的身體他會顧得。

百里寒天擔憂,那一刀下去,刺得可是胸口,這樣自己處理一番可以嗎?至少讓君莫離這小子幫著看看,傷口的程度。敏丫頭何苦瞞著他,這對小夫妻真是。

夜色,卷卷而來,唐敏和君莫離並沒有離開幽境,而是隨衡玉的安排,睡在了其中一間屋子。當然,千魅更不可能會離開,在知道唐敏和衡玉的關系。他的小心思又開始活絡起來,或許他還是有機會的。

衡玉的屋子內,千魅慵懶的站在窗口,斜著視線看著一身白衣的衡玉。他的突然闖進,正好打斷衡玉的動作,衣衫剛解開一般,看到是千魅,衡玉將衣服套回去。面色不郁,「你來做什麼?」

千魅放下窗匣子,將窗戶關上,而後走近一些,在離著衡玉三步遠的地方停頓下來。昏暗的燭光搖曳不斷,將兩人的身形彎曲在一起,千魅看著牆壁上兩個人的影子扭在一起,是那樣的和諧。

「你看。」千魅指著牆壁說道,「這畫面不是很好嘛。」

衡玉一回頭就看到這樣一團亂的彎曲影響,心里一氣,卻努力平息下來。他們不在二王爺府,他沒必要一定面對著千魅。

「出去,這是我的房間。」

「我知道。」千魅點頭,真因為是他的房間,所以他過來。

「還不出去。」

「去哪?」千魅走近一步,有些疑惑的笑著,「我去哪,似乎,你忘記了安排我的住處。」千魅臉不紅心不跳,將百里寒天給他安排的房間推掉。今晚只有兩個選擇,要麼進了衡玉的房間,要麼,露宿外邊。

他有信心,今晚有床睡!

「千魅,你別太過分。我和你,已經沒有關系了。」衡玉一聲長嘆,他不喜千魅,他對他們之間的事情沒有感想,也不願多想。敏兒認了他,他不想這些給她想法,這些不堪的事情。

突然間手腕傳來疼痛,千魅捏住衡玉的左手,逼近他,眼底的怒氣隱隱的似要爆發。什麼叫做沒關系,就這樣一句沒關系就可以撇清他們嗎?休想,他千魅說不行,衡玉,你有何理由都不可。

千里迢迢,一路跟來,一句沒關系讓他回去。衡玉,對你而言,真的可有可無,沒有關系嗎?哪怕是一點點的厭惡也沒有嗎?

他要他的情緒,即使是恨他,他都甘願。他只想從他身上看到一絲生氣,關于這個男人,他從原先的想要征服變成心底的卑微,只想要一點期盼。哪怕是多說一句話,一個表情,可是,沒有。

對唐敏,他笑。對君莫離,他自若。對百里寒天,他尊敬。

唯獨對他,沒有一絲情緒。

不甘心!

「衡玉,你忘了半年時間,我們每晚怎麼過來了?或許,我該讓你再想想,回憶一遍。」千魅狠戾的說著,果然看到衡玉眼神暗下來,心里卻是苦澀不已。

該死,怎麼又提及這些!明明不是那麼想的。明明知道衡玉對這段事情的排斥,他怎麼就這樣月兌口而出。

「是麼!」衡玉輕笑道,「原來你還是這般想。」

心里淡淡滑過失落,衡玉自己不知道是為何。只是看著眼前的男人,此刻,他只想逃離,眼不見為淨。剛才的話明明說的都是事實,但他卻仍感覺到一股羞辱,仿若被人扒開了衣服,讓人欣賞。而這個人,正是千魅。

衡玉一把甩開千魅的手,將外套一穿,閃出房間,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千魅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似乎還留著一絲他的溫度。剛才他說了什麼,衡玉,看到那張臉的變化。他做錯了,明明想要靠近,卻傷害他越深,明明想要給他保護,卻讓他越加遠離自己。

看著空蕩的房間,燭火依舊,人已不在。苦笑,千魅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是有床睡,只是這是他搶來的,而結果,就是衡玉的離去。他寧願在外邊站一夜,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

打開的門,寒風料峭,一陣陣吹進來。千魅一下子清醒過來,反轉身沖出去,衡玉,找到他!

而此時,唐敏屋內,燭光溫暖。君莫離摟著唐敏,兩人靜靜的感受著難得的靜謐。

「敏兒,那一刻,我真怕失去你。」君莫離心有余悸,若敏兒沒有挺過來,那麼,此刻他是不是該後悔一生。

唐敏捂住君莫離的嘴,將自己往他身上靠近幾分,「不是沒事了麼,你答應我的,陪著我到老,我怎麼敢先。」

「生死相契,永不想離。」

「好。」

君莫離輕輕在唐敏額上一點,柔聲說道,「睡吧,你今日累了。」

唐敏笑著離開君莫離,轉身月兌衣,外衣輕輕退下,最後只剩一件里衣。突然,唐敏一聲低咒,有些尷尬的想要穿上衣服。白天的時候胸口疼,沒想到居然溢出了血,看著胸前一片紅,她真的想死。

這樣子,阿狸看到又會是怎樣。

「怎麼了?」

「沒,沒怎麼。」唐敏迅速把衣服穿回去,轉身對著君莫離笑,「你先睡,我去洗個澡。」

說著就想走人。

君莫離一把拉住,看著一臉不自然的唐敏,心一時間沉下去。

「把衣服月兌了。」

「干,干嘛?」唐敏雙手一擋,面色訝異,看著君莫離。

「敏兒,把衣服月兌了。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不要。我們還沒那個呢!」唐敏繼續找借口。

君莫離面色疼惜,一把摟住唐敏,低聲哄著。而底下的手不知何時解開她的衣帶,迅速將外套月兌去,唐敏還未反應過來。抬起頭,就看到君莫離的臉色刷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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