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旋律 怨婦的臉(3)

作者 ︰ 最聰明的鴨子

()將近中午的時候,林海生帶著一行人進了茉莉花度假村施工現場。見到黃柏青似乎很意外,「喲,黃老板也在。徐總經理,這是鄰市考察團,來我們這兒取經的。」

黃柏青領著他們四處轉了轉,介紹了茉莉花的前景,和可能給當地人帶來的福利。林海生指出要注意施工安全,和保護當地的生態平衡注意環保。黃柏青頻頻點頭,「我們一定會按照林市長的指示去做。」接近中午,將一行人安排君蘭會所吃飯,飯菜既不奢華也不儉約,是當地的野味和特色菜。吃飯時,黃柏青邀來穆之揚一同作陪。徐茉在工地堅守,沒來。

眾人吃飽喝足,會所只剩下黃柏青和穆之揚兩人,黃柏青愁眉不展,「你說林市長如此關注茉莉花,什麼意思?」

「吃飯時,看他很高興,盼著在這里做出業績好升遷吧?」

也許,黃柏青心里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怪怪的,謀錢?卻總擺出兩袖清風的架勢,謀色,徐茉在自己眼里是個寶,扔到美女堆中根本找不出的一個,比她年輕漂亮的女孩一抓一大把。穆之揚前陣子因為臨陣月兌逃的事與黃柏青鬧的很不愉快,今天借機會挽回一下,茉莉花有自己三成的股份,不能撒手不管,如今今非昔比,茉莉花好評如潮,受市政府重視,前景光明一片。「老黃,前陣子我---吳小蕾生了,你看我忙的也沒過去。現在徐茉一人撐著,還行吧?不行,我讓小蕾過去,可又怕孩子太小——」

「算了,你半輩子得個兒子,別有什麼閃失,讓她在家帶孩子吧?」

黃柏青明白吳小蕾真的過去,就成了穆之揚的眼線,現在徐茉在那邊隨心所欲,她過去可就是塊絆腳石。

「哈哈,我兒子你猜出生多重?八斤多。又白又胖,現在那大眼珠滴溜溜的看人,一看就不是凡人。」

「呵呵,有你那不是凡人的種,你兒子能是凡人?我廠子有事,告辭。」黃柏青再坐下去恐怕要听他念兒子經念的嘴巴長泡,他不怕嘴起泡,自己還怕耳朵起繭子。想當初,自己那個黃大寶若不意外流產,十三四歲了,唉,趙蘭的身體因此還受了重創,摘除子宮終生不能生育,全是為了趕那批訂單,想想對不住趙蘭,那些艱苦的日子是用命換來的,還搭上自己生命中第一個兒子。

今天不是六、日、黃柏青也沒回家。徐茉有點失落,但卻是不能過問的。未來怎麼樣,她不敢去想,為了他,失去了與王峻的婚姻,如果有朝一日,他再有了別人,自己又該何去何從?蠟老珠黃抱著一打鈔票孤獨終老。孩子,她是萬萬不敢想的,她不可能把一個沒有名分的孩子帶到世上成為世人茶余飯後嘲笑的證據。

趙蘭新割的雙眼皮,臉上敷著面膜,看著她眼楮手術後紅腫的樣子,黃柏青難受,「老婆,這麼大歲數了別折騰了好不好?看你那嘴唇腫了多長時間,看看一塊紅一塊白的,好看嗎?我覺得你原來的樣子挺好看。」

趙蘭端詳著手中即將完工的十字繡,一家三口笑的幸福開心,無憂無慮。「前兩天我去散步,走到河邊大橋時,好多人圍著,我擠進去看了看,一名老太太抱著一具女孩尸體哭。女人的丈夫有了外遇,女人無數次懇求丈夫回家,甚至給丈夫下跪求丈夫回心轉意,丈夫鐵了心要離婚跟小三結婚。這名年輕女人一氣之下跳河自盡,抱著她的那名老太太是她年邁的母親。白發人送黑發人——唉——那個死去的女人比我年輕十幾歲,居然這麼年輕!嗨。」

趙蘭講著別人的故事,自己不知不覺淚流滿面。

黃柏青心里有愧,有了徐茉之後很少陪伴妻子,妻子明知自己和徐茉不清不白昭然過市,卻也不曾哭鬧過。遞給趙蘭一疊紙巾,不知說什麼好。

天氣冷了,黃柏青給趙蘭拿了一件厚衣服披上,拍了拍她的肩膀,獨自回臥室睡覺。半夜,他听到了趙蘭低低的啜泣聲,沒有去勸慰,假裝安然熟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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