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喝了一口黑咖啡,修理得細細柳葉眉擰到一處,「怎麼又喝這個?」
「想讓你試試,這個味道蠻好喝的。」徐茉細細品味自己杯里的黑咖啡香濃柔和,渾身的毛孔都被這種濃郁浸染,難以忘懷的舒服。
瑪麗紅唇擠出不屑的弧線,把徐茉為她點的黑咖啡推到一邊︰磨嘰道︰「搞不明白,你怎麼偏偏喜歡這種黑糊糊的東西。服務員,來杯柚子茶。」
「阿倫對你怎麼樣?你們證都領了,還不辦婚禮?拖什麼?」
「唉!一言難盡。」瑪麗舉著柚子茶滿月復辛酸。
原來阿倫與瑪麗領證後,就將這一串好事稟告了父母,父母听說阿倫把三十萬塊錢給瑪麗還了房款,將兒子一通臭罵,糊涂東西,那是父母的血汗是幾輩子的指望,你連個借據都沒要,就轉手給了人,那一紙結婚證值多少錢,那還不是一張紙,說撕就撕了,人家不想跟你過日子照樣不過。你一天不要回來我們就饒不了你,我們就上吊自殺,小兔崽子,混賬東西。
瑪麗頭一耷拉,愁眉苦臉的說︰「你說怎麼辦?阿倫天天跟我後面要債。我們哪是夫妻,是債主和債權人。徐茉,你說房款早交了,我怎麼還?難道真要我把房子賣了,我和他睡大街去?」
「你沒有和他解釋?」
「我解釋了,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愛咋辦咋辦?可他父母不行,一來電話就尋死覓活,現在他看到個玩具手機都尿褲子。不敢接電話,一接電話腿哆嗦。」
兩人在咖啡館想來想去也沒想到好辦法,最後徐茉說︰「不行,咱就走一招險招。」
瑪麗催促道︰「什麼招快說,還險招,好使就行。」
徐茉笑嘻嘻看著瑪麗,「你不會先懷上他們家孩子,要錢好說,去醫院把孩子打掉,離婚。法院起訴我,判多少還你多少。老年人都盼孫子,到時大胖孫子呱呱落地,他們還敢跟你要錢?!」
瑪麗把脖子伸出老長,半信半疑,「徐茉,這招好使嗎?別讓我賠了夫人又折兵。」
「百用百靈,盡管用,今天晚上開始用功。」
瑪麗還是不放心,「萬一,萬一懷不上怎麼辦,他們家不還是跟我要錢?」
「要錢你就跟他們回老家做牛做馬---反正,錢是死活不能出。」
「為什麼?」此時,瑪麗已經把徐茉當成了一個指點迷津的世外高人。其實,徐茉也是信口開河,目的是讓瑪麗不再為這些俗事煩心。
「錢出了,你跟阿倫兩清,一拍兩散,你才是真正的賠了夫人又折兵。只要你不出錢,阿倫就會一輩子跟你後面,拖著鼻涕可憐兮兮的喊你姑女乃女乃。」
「還真是。」瑪麗一拍桌子,眼楮雪亮,「我怎麼沒想到?要債的是孫子,欠債的是爺。爺欠他三十萬,爺怕他個球。稍不把爺伺候順溜,爺開除他,讓他下崗。嘿嘿---徐茉,你就是比爺聰明,爺心服口服外加佩服。」瑪麗像一位江湖好漢給徐茉抱拳作揖。
「滾一邊去,小樣兒,跟誰爺-爺的?」
「嘻嘻,爺---不,我是說我從今天後就是阿倫的爺,他們一家子的爺,誰讓他們家借給我三十萬呢?」
看瑪麗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估計阿倫又有好日子過了。
兩人正天南地北瞎聊,桌上粉殼手機響起搖滾樂,瑪麗看了來電顯示眼楮笑成一條線,對徐茉低語,「是阿倫---找爺要債的。」
「喂,哪位?」瑪麗拿起手機,裝腔作勢。「噢,倫倫?沒听出來,嗓門這麼大,是上火了,還是吃錯藥了?找爺?覓覓咖啡廳,南環腳那家。快來,爺累了,正要回家休息,耽擱一分鐘罰你跪最新式核武器,電動搓衣板。去太空跪---」說完,捂著肚子和徐茉哈哈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