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陽光照進黑一嬌華麗麗的海盜房里。
一片羽毛輕輕地拂過她的額頭,她的睫毛,她的鼻子,她的唇,溫潤……柔軟……接著那圓溫潤輕笑著移上她的耳垂,讓她全身酥軟。她記得這個輕笑,而那圓輕笑記得她的軟肋。既然被點中死穴,那就任君宰割吧!
「喂,黑一怪,做什麼春夢,表情好惡心呀!」
耳邊傳來程咬金的聲音。
黑一嬌不情不願地睜開眼楮。
古若如的臉彈進眼簾。
黑一嬌迷迷糊糊地坐起來,舌忝舌忝嘴唇。
「居然還給我回味!是夢見吳彥祖還是怎麼了!」古若如一臉厭惡。
「吳彥祖沒有,小人倒是有。那感覺姐姐你懂的。」剛起床頭還昏昏沉沉的黑一嬌嘴上也不饒人。
「這經驗我是有沒錯。可姐怕的是你可能會混淆,那麼多個回合,色和人都分清楚了?」
「這些不分也行。比起把他們區分開來,我現在對姐你和小人的童年秘密更感興趣。」
「很好,只是姐姐得給你提個醒,你也看到阿人那天晚上的反應了。只是被跟蹤了一下,就憤怒得像只小獸。你準備好和他反目成仇了?」
黑一嬌眼神一黯,「反正都這樣了,破罐子破摔唄。」
「然後呢,知道了他的秘密又怎樣,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古若如突然激動起來。
「小人說我沒有任何無目的,可是還是走到那里了。現在我倒想看看我到底走到哪里去了。」
「到此為止!那些秘密就像長在他身上的皮,你非要這樣一塊一塊地撕開讓他面目全非嗎?」古若如第一次在黑一嬌面前紅了眼。
「那麼嚴重啊……那我就陪他痛吧。」黑一嬌釋然一笑,「小時候是你陪著他,現在就由我來吧!」
「是嗎?你確定你最終走向的是他?」古若如譏諷著。
「為什麼你和他都這樣懷疑我?!」黑一嬌覺得不可理喻,「我是表現得多在乎空色?還是他空色有什麼魔力迷惑著我一定會向他靠近?」
「人總要站在某個地方,有時候是他從未想到過的地方。心中所想從來敵不過現實,因為現實總是不厭其煩地告訴人心,你站錯了。不管人接不接受,現實決不會停止指引,直到人心與它完全契合。」
「我討厭哲學!」黑一嬌別開臉,像明明很想看電影里的恐怖場面卻又害怕地捂住眼楮大叫的孩子。
「我想我和阿人都隱約看到現實指引你的那條路了,而你自己卻不知道。」
「我自己該去哪里我心里最清楚,這就是我的‘現實’,你們懂個毛?!」黑一嬌惱羞成怒。
「那就證明那是現實給我們看啊!或許今晚就是契機。」
「什麼契機?」
「今晚的中秋團聚啊,不然我一大早進你房就是為了給你上哲學課?空叔叔怕阿色嫌麻煩又不回家,害他見不著你這個連個電話問候都沒有的兒媳婦,所以叫我來親自帶你們回去。」
「空……空叔叔!」黑一嬌跳起來。
「你公公。」古若如看到黑一嬌的表情爽歪歪。
「回……回去,回哪?」黑一嬌臉色青白青白。
「空家大宅。」
「怎麼沒人告訴我!?」黑一嬌急得跳到地板上團團轉。
「阿色早知道了,大概又懶得告訴你了。」古若如一副都習慣了的表情。
「死花瓶!」黑一嬌沖出門外,找空色算賬去!
古若如大大松一口氣。把黑一嬌氣急了,心里爽歪歪了;又不用她親自去叫那千年睡尸起床了,省事兒了。一石二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