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皇後,駕到! 唐琳︰采購員竟然是你?

作者 ︰ 落彩

唐琳的身體完全僵硬,足足愣到身後的男子說完話,這才想起要防御。她抓起男子放在他腰部的手,打算給擰蘿卜干一樣擰斷。

可她料不到,男子會武功,第一時間便化解了她的招術,被她抓住的手,修長的手指一彈,把她的手給彈開。

這下,唐琳猛然轉身,退到一米之外,瞪向那個能拆她招術的人。只是這乍然一看,她愣住了。

飯菜已上桌,唐琳正有節奏地扒飯,夾菜,嚼動,吞咽。

「是,老爺。」下人應了聲,然後退下。

西市的空氣,很清新,並沒有因為晚上人群有些擁擠而令空氣混濁。

路過吧台的時候,被御心蕊瞧見,馬上她喚住了他,「……大哥。」每次見到御聖君,都有種毛毛的感覺,就怕被御聖君送回宮中。

走了一段路,終于走到了君蝶軒了,可是,讓唐琳難以料到的是,此刻,酒樓外面被百姓里一層外一層給包圍了,而在酒樓內工作的人,都站在門口,親眼看著官府把封條貼在門上。

唐琳努了努嘴,「這還差不多。」跟上官差的腳步,進了官府,上了公堂。

唐琳解釋道︰「會員制度。讓顧客成為我們酒樓的會員,他們可以預定我們酒樓的雅間,這樣一來,我們的人就不會太累了。若是人手招多了,會顯得酒樓很擁擠,這反而不好。如今,我們酒樓的酒菜,一般普通百姓都消費不起的,我們只能吸引高端人群。「

鳳蝶舞因端著菜,沒辦法敲門,于是喚了聲,「客官。」

「大人,我不是來這里瞎鬧的。」唐琳退一步,脾氣不再如先前那般火爆,語重心長道︰「我們東家那麼大的年紀了,他不可能是偷嬰大盜。」

陸百萬認真听著,「你說。」

「哦?」朱尚書的目光落在下人身上,「三個什麼字?」

唐琳走到跟前,說︰「早上。你呢?」

唐琳氣不打一處來,「又是刑部,昨天才剛出來呢。」

「嗯?」御聖君皺起眉,他理解不了「電燈泡」這個詞,「何為電燈泡?」

唐琳說︰「別氣了,等他回來,我再問問他原因。」

曹旦漫不經心道︰「還能去哪?去官府問情況唄。」

「還能怎麼辦?涼拌唄。豈有此理,竟敢封了我的成果。」唐琳氣洶洶扔下幾句,然後又氣匆匆地走了。

突然,「砰」的一聲,在周圍響起,嚇得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但都沒有蹲下來。

「傅公子的名字當真是好呢,」鳳蝶舞贊道。

唐琳並非不講理之人,已知男子抱她的真正原因,便不再惱怒于對方,擺擺手,「算了算了,這事就當過去了!」

下人走到跟前,稟報︰「老爺,府外有兩個人求見老爺您。」

官老爺已經穿上官袍,高高坐在了公堂之上,微怒的臉色看著官差把唐琳帶進來。等唐琳站在公堂上後,他拿起驚堂木一甩——

下人提醒道︰「話我會轉交的,但我們大人會不會見你們,這可說不定。你們稍等會,我這就去進去通報。」

御心蕊禮貌道︰「謝謝公子,公子慢走,歡迎下次光臨。」

聞聲,御聖君望過去,見到唐琳安然無恙,臉上還掛著蠻有精神的笑容,這下自己的心也安了,「你何時離開大牢的?」

回到西江月客棧,御聖君首要完成的第一件事,便是到唐琳的房門口敲門,想知道她是否回來了。

嬰兒這時哭了起來,哭聲吸引來附近巡邏的官兵……

御心蕊氣急敗壞,「我怎麼竟說白日夢了?本宮……」

「我說老板,你這還跟我客氣啥呢,為你打工,肯定是需要這樣的成績的。」說完,唐琳繼續說︰「對了老板,我有個建議。」

「伯父伯母,」閻秦起身說,「你們二老別擔心了,尋找蝶舞的事,就交給閻秦來完成吧,定會盡快把蝶舞找回來,還你們一個安然無恙的女兒來。」

「你……」唐琳看著男子,頓了頓才問︰「你是客人?」

鳳蝶舞不擅長與男人交談,尤其是心愛之人。這御聖君只是隨便一問,她就有點招架不住了,心怦怦直跳,面頰滾燙,心里一個勁地想逃。她指了指二號雅間內,鼓起勇氣說︰「那……就收拾一下這里吧。」

「需要幫忙嗎?」御聖君走到御子塵身邊,問道。

「對了,」唐琳問,「你知道刑部尚書朱大人的府邸在哪嗎?」

閻秦笑了笑,「伯母,這你倒不用擔心,你們只要給我一個丫鬟就行了。」

「那你喜歡玩什麼?」御聖君輕聲問。

唐琳無所謂道,「你判,判多少條都沒有關系。總之一句話,我們東家是被冤枉的,你若是拿他問罪,我定要你好看。」

唐琳不再多說什麼,離開了廚房。

御心蕊微笑道︰「不管怎麼說,心蕊很敬佩小唐姐。」

「具體情況,我們也不知情,你要了解,就去官府。」說完,官差已經貼完封條,然後帶領其他的官差離開了。

聞聲,御聖君停下了腳步,無力地轉過身望向御心蕊,無力道︰「想說什麼?」

「沒有啊!」唐琳擺擺手,一臉無辜地說著。

御聖君幫鳳蝶舞打理完雅間的事務,然後就離開君蝶軒了,回西江月客棧。他前腳一走,唐琳後腳也離開了酒樓,亦也是回西江月客棧。

進去通報的下人還沒有出來,唐琳蹲在石階上,耐心等著。

御聖君並未惱羞成怒,一心撲在君蝶軒上面,「為何被封?」

皇城兵將一波接著一波在街上巡邏。

唐琳等人走遠,不怕死地大聲喲呵,「喂,那什麼,我等著哈。」

唐琳理直氣壯道︰「我是來伸冤的,我有天大的冤情,為何不準我敲?」

「不知道。」下人搖了搖頭,接著說︰「是一男一女。那男的要小的轉交給老爺您三個字,所以就進來通報了。」

馬車的窗簾,被五根縴細的手指撩起,隨即,一個戴著白色斗篷,蒙著粉色面紗的女人,出現在窗戶內。

男子感激一笑,「謝謝姑娘。」

夜空,月明星疏。

唐琳正在改酒樓的制度,聞聲便望向門口,陸百萬已走進來,她臉上堆起笑容,「老板,您怎麼來了?怎不在家陪夫人呢?」

「嗯?」男子皺眉,一時消化不了唐琳的話,「查戶口?」

傅玉書用完飯菜,下樓,到吧台結賬,對正在低頭算賬的御心蕊說︰「姑娘,二號雅間結賬。」

離開客棧後,唐琳和御聖君一同慢悠悠在客棧附近的街巷上逛,二人之間所聊的話題,都跟夜市有關。

听到官兵這番話,唐琳嘴角的笑容抽筋起來,「我們老板是偷盜嬰兒的大盜?這、這怎麼可能呢,他都那麼大的歲數了!」

安林心中欽佩御聖君的同時,也恐懼心思縝密的御聖君,只因御聖君凡事都能在別人想到之前就想到了。

這時,身後一個家丁在他耳邊提醒,「少爺,我們還趕著去鳳府呢,別跟這瘋丫頭一般見識,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她放下手,手槍這下對準的是地面。

朱尚書書不離手,平靜地問︰「什麼人?」

「可不是嘛,」消失的擔憂,經御聖君這麼一提,又回到了唐琳心上。她一邊開門,一邊說,「昨晚我可是失眠了一夜呢,一想到你被帶走審問,一想到那些人有可能對你動用酷刑,當時我的心揪得慌。還好你沒事,謝天謝地。」

男子點完菜後,唐琳說了聲請稍等,然後撕掉本子上寫了字的紙張,離開了雅間,下了二樓。

「哦,知道了。」淡淡說完,御聖君就走入了二號雅間,開始收拾傅玉書用後的飯桌。

「讓我想想。」其實,御聖君只是在為自己爭取時間編謊言罷了,心里編好謊言後,就用他精湛的演技跟唐琳說︰「我……」對心愛的女人撒謊,還真是要他的命。「我想起來了,我認識有一位朋友,他就是在朱大人府中干活的。只是,我們有些日子沒聯系了,不知道他肯不肯幫我們見到朱大人。」

御聖君的回答很簡單,「因為她不是最佳人選。」

一會,唐琳走出衙門,與剛趕到衙門的御聖君踫面,她很驚愕他的出現,「御同志,你怎麼來這里了?」

男子體格健碩,穿著華麗,雖相貌平平,但從身上流露出的貴氣,證明他很有來頭。

閻秦怒道︰「可你剛剛說,就是你干的,為何不承認了?」

傅玉書呼出一口氣,「我這是干嘛?」為自己偷偷模模打听別人,覺得有點荒唐。這可不是他傅玉書一貫的作風。

「唉,還以為能堅持一個月,」牛五嘆息道。

他這樣瞧不起人的語氣,御心蕊听得很不爽,「你別狗眼看人低,我們郁大哥就算是進皇宮,那也是易如反掌之事。」

御聖君轉身就走,被御子塵輕聲喚住,「大哥,你去哪?是去陸府找鳳舞姑娘嗎?」

唐琳把建議提出來,「老板,我覺得目前我們酒樓的人手已經招夠了,但是,生意卻特別的火爆,會讓我們酒樓的人忙得不可開交。我覺得嘛,重新改一下制度。當初我不是提了嘛,我們要開一間高級酒樓,所謂高級,專門招攬高端人群。」

鳳母憂慮道︰「可你還沒有見過我家蝶舞,你怎麼認出她來呢?」

畢竟年少,涉世未深,小朱有點靦腆,不敢正視唐琳的眼楮,他搖了搖頭,表示不累。

「安林,」寢宮內,傳出了御聖君的聲音。

「官府。」淡淡地扔下兩個字,御聖君頭也不回地走了。

閻秦急促的腳步踏入鳳府的門檻,在鳳府下人的指引下,來到了前廳,面見鳳蝶舞的雙親,「閻秦見過伯父伯母。」

朱府門口。

「心蕊,」御子塵嚴肅地瞪了御心蕊一眼,示意御心蕊別說錯話了。

陸百萬皺起老眉,他是真的听不懂唐琳說的這些深奧的話,「什麼高級,高端?怎麼我一個都听不懂呢。」

御聖君「嗯」了聲,再重復一次,「需要幫忙嗎?」

想到她的玩性如此高,御聖君有點吃驚了,但他始終不理解她所要玩的項目,「逛街和出游,以及游泳,我懂。可這打球,是蹴鞠嗎?這射擊,上網,卡拉什麼來的,又是什麼可玩的東西?」

此刻,鳳蝶舞正在二樓三號雅間給客人上酒。

唐琳說︰「老板,那我就簡明扼要吧,就是我們主要吸引的是有資本的人,有錢,有權,有勢。再者呢,我們辦個會員制度。」

吃了一會飯,唐琳便放慢了速度,她看看窗外的景色,問御聖君︰「這天剛入夜,時候也還早,這夜市正開始吧,想去哪玩呢?」

晚風拂拂。

「也難怪,昨晚你為何沒有回來,」現在清楚怎麼一回事了,唐琳對御聖君的那絲擔心,也隨之煙消雲散。

只是有一個問題,安林始終想不通,故此冒著被降罪的後果,問起御聖君︰「皇上,為何只能韓妃暫理後宮之事呢?而不是長期。」

唐琳欣慰一笑,「能辦到最好不過,也難為采購員了。等我們酒樓進入正軌後,我請你們出去旅游,到時一定要叫上采購員。由于他是住在外頭的,而且整日東奔西跑采購物品,我很難與他踫面,平時你們見到他的時候,有勞你們幫我多多贊賞他。」

唐琳問︰「為什麼啊?為什麼要查封?」

官老爺嚴肅地命令道︰「堂下之人,跪下。」

御聖君也很驚愕唐琳會在衙門,「你何故也在此?」

而唐琳,不知幾時,手中已經握著一把槍,右手舉高向天,而剛剛的槍聲,就是她的手槍向著天空打出來的一槍。

「算你今晚走運,等著瞧,別讓本少爺再遇上你,否則,定要你哭不出來。」對唐琳惡狠狠地警告完,閻秦不再跟她過不去,和家丁們走了。

「需要幫什麼嗎?」等鳳蝶舞走過來的時候,御聖君才問。

一個官差上來奪掉唐琳手中的棒子,喝道︰「別敲了。」

君蝶軒。

「你這丫頭……」唐琳無奈地笑笑,對御心蕊很是寵溺,「好好算賬,我去廚房看看!」

老禿驢呵呵一笑,道︰「我們負責人,不僅穿著怪,發鬢怪,就連這行為舉止,以及談吐,都與常人不同,我是越來越好奇她了。」

雅間的門沒關,雅間的客人,只有一位男子,此刻男子正站在窗前,欣賞著外面的風景,雙手放在身後交叉著,站姿筆直。

黃昏到。

御聖君感激一句,「有勞了。」

唐琳早早起床,穿上衣服,出門。路過御聖君的房間門口時,下意識的停下腳步,可今天,她看到的,還是客棧的小二在房中打掃,根本就沒有御聖君的身影,她很納悶,御聖君每天那麼早出去,干嘛呢?

皇宮。

聞言,唐琳 的起身,正視御聖君的眼楮,激動道︰「咦?你怎麼知道?」

唐琳越想越好奇御聖君的來歷。

男子坐到飯桌邊,看著桌上這疊美觀的菜,有點欣賞,而且菜色也讓他看著有食欲感。他拿起早已準備好在桌上的筷子,夾了一塊吃,嚼得滋滋有味。

唐琳耐著性子說道︰「我們陸老板他不是偷嬰大盜。」

炎熱當道。

但,她正要往安全地帶靠時,御聖君已經在第一時間,拉過她的手,把她給拉到自己的身後,躲過了隨即而來的快馬,免遭一劫。

御子塵看了看周圍,輕微地吸了口氣,他不敢要御聖君幫忙,正找著理由拒絕御聖君,但不能直接拒絕,否則會惹御聖君不高興,「大哥,這廚房的活……我們三人還能應付得來。對了,」忽然想到了什麼,「今天薛延不知跑哪去了,一整天不見人,鳳舞一個人忙雅間的事分身乏力,要不大哥你……」

她到底是哪國人呢?

唐琳推斷,「有可能是別人嫁禍我們東家,這一點,大人您查了嗎?」

鳳父嘆息道,「閻秦啊,不瞞你說,蝶舞她留書出走了,至于去了哪,我們二老也不曉得。你們要完婚,估計你要找到她才行。」

門已開,進去前,唐琳望著他,微微一笑,「沒事。」

前面的路段中間,人群擁擠,而駿馬又跑得那麼快,分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且有意沖入人群肆無忌憚地溜馬。

御聖君所說的,唐琳心中很明白,小人物要見到大人物,談何容易。「那御同志,你可有什麼辦法?」

「韓妃……」許是太久沒理會後宮之事了,御聖君對後宮的嬪妃都已沒有多少印象。但這個韓妃,讓他有些記憶猶新,「若是朕沒記錯,當初韓妃並未在妃位,原本是一個嬪,後因救了太後,才以她的姓為號,封為韓妃。」

唐琳愁眉苦臉道︰「伸冤唄,要不然我怎麼會在這里。」

御聖君從未有過玩心,根本不知道玩是怎麼一回事。但他想,若能和唐琳久待一起,他願意做她想做的事,「你喜歡玩嗎?」

上了樓,來到二號雅間。

御聖君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因為他不曾與她恩愛過,所以不知恩愛到底怎麼一回事,「可能是他們彼此都很在乎對方吧,所以才有這樣濃情蜜意的表現。」

小朱在唐琳眼中,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初中學生,再年少不過。她走到一堆瓷碗碟盤前,蹲下,以姐姐的口吻對小朱說︰「小朱,辛苦了,累不累?」

閻秦直起腰,「謝伯母。」此刻,在他身上,已沒有了那份對待唐琳時的暴躁,倒是非常謙和有禮了。

下人走到書房門口,書房的門沒關,直接走了進來。

唐琳正經下來道謝的模樣,有點煽情,一時讓御聖君有點無從招架,不知該如何回復了,「不用客氣,幫鄰居的忙,是應該的。」

御子塵指了指身後的桌台,上面已經擺著幾道菜肴了,「都在這里。」

那些百姓紛紛說︰「沒有。」

唐琳是個有著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的人,自然什麼都不怕,「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唐琳還怕一個毛小子?切!身為一個軍人,看到人民有難,我能見死不救嗎?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人,我見一個教訓一個,見兩個教訓一雙。「

「就他,能進得了官府才怪呢。」曹旦管不住嘴,說了一句讓御心蕊覺得很過分的話。

唐琳悶悶地說︰「因為我們東家無緣無故下獄,成為了偷嬰大盜,我是為我們東家的事而來的。」

女子看著君蝶軒酒樓的門口,淡淡的聲音說著,「她能救我們嗎?亡命天涯的日子,我可以過得下去,但是……」另一手,愛憐地撫模著月復部。

「呃,」唐琳愣了愣,這才發現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她忘記了用毛筆代替圓珠筆,更忘記了用繁體字代替簡體字,「不好意思,是我的疏忽,這些字體你不是很認識,我去改改,然後再拿給你。」

鳳蝶舞呵呵一笑,「哪里呀公子,你看錯了,我姓鳳,我們負責人姓唐,我們酒樓的人都叫她小唐。」

唐琳看著惱火,「怎麼可以這樣?」

小朱側過頭,看著唐琳遠去的身影,臉漸漸紅了一層。

二人來到朱府,御聖君上前詢問守門下人,「你們朱大人可在府中?」

御聖君問道︰「你吃飯了嗎?」

某個街巷里傳出重金屬聲音,原來是一隊穿著盔甲,穿著長靴,手拿長戟的官兵在追捕一個黑衣人,蒙著面巾的黑衣人。

他到底是做什麼的?專門到鄉下收購蔬菜?

沉默了好半響,閻秦便開口提出來意,「伯父,伯母,閻秦這次來,是奉家父家母之意,他們想知道,我與蝶舞的婚事……」

不一會,鳳蝶舞又端進來一道菜和酒。

鳳蝶舞微笑道︰「我叫鳳舞,公子你呢?」

這時,婢女上茶。

御聖君不想讓前面那些百姓受到駿馬沖撞,他看了看地面,彎腰下去,拾起一顆石子,只是待他要運用石頭當暗器擊倒那馬上之人時——

「好孩子,別多禮,」鳳母樂呵呵地說道,見到未來女婿,臉上有著抑制不住的喜悅之情。

確定認錯人了,男子面露愧色,歉意道︰「很抱歉,冒犯姑娘了。只因剛才見著姑娘的背影,似我家夫人,所以……」

一會,馬車離開了。

黑衣人手中抱著一個嬰兒,在十字路口,往西走了。

「沒有啊,」唐琳回答得很干脆,兩只眼楮亮晶晶地看著閻秦,「大伙兒都說沒看到了,你怎麼又說是我干的?就你那不顧老百姓生死的遛馬一舉,我看著就心驚肉跳了,怎麼有那個膽子敢跟你作對?大少爺,你抬舉我了。」

等那群人消失在人群中,御聖君這才認真地看著唐琳,替她擔憂,「他們的來頭應該不簡單,若再遇上,你一定要躲開。」

說到吃飯,唐琳立即有了餓意,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從昨晚到現在,還沒有吃過什麼東西。她模著月復部,有些不好意思說︰「還真沒吃飯。」

御聖君吐納一口氣,然後到書桌把一份折子拿起,交給安林,「拿去辦吧。」

「唉,」原本滿臉喜悅的鳳母,經閻秦一提到女兒鳳蝶舞,立即就嘆了口氣,面容愁下來,「可能你們的婚事要推遲了。」

御聖君站在她身邊,憋了好一會的問題,趁現在問了出來,「唐琳,你到底所為何事非得要見到朱大人?」

唐琳走上來,問︰「你剛跟那個人說了什麼?我們能進去嗎?」

唐琳翻了個白眼,指指自己身上這套水藍色的海軍服,以及綁高在頭上的一贅頭發,「你見你夫人曾穿過我這樣的衣服,梳過我這樣的發型?」

此刻,唐琳又拿起一個路邊攤的兩位小夫妻說事,「御同志,你說,他們為何如此恩愛呢?」

「采購員?」御子塵不提,唐琳幾乎忘記了采購員這一回事,「你還別說,你這一提,我才想起采購員來。我好像從來沒在酒樓與他踫過面,還不知道他的情況,一直是吩咐鳳舞交代采購員事情的。對了,我所吩咐采購員要采購的東西,他可有辦到?」

只是情緒藏得好,唐琳並未察覺到。

看到他們三人忙得不可開交,唐琳有點心疼,「我是不是該多招幾個人到廚房幫忙呢?」

御心蕊遠遠喊道︰「小唐姐,你要去哪呢?」

安林應聲道︰「皇上,您記得沒錯,正是如此。太後那邊有意提醒了一下,說韓妃是後宮所有娘娘中,沒有惹過事的。」

鳳府。

那隊官兵到達十字路口的時候,其中一個人發話,「都給我听好了,兵分三路,今晚一定要活抓偷走嬰孩的黑衣人。」

果然是君心難測。

一會,二人已經坐在樓下靠窗的位子。

閻秦直指唐琳的臉,「你這個丫頭,看你眉清目秀漂漂亮亮的,怎麼有那個膽子敢跟本少爺作對?」

鳳蝶舞站在門口,看著堂堂一國之君,竟在民間打雜,心里是又急,又心疼,不知不覺間,眼眶布滿了一層霧水。她沒有在門口停留多久,一會就離開了。

御子塵心里憂著,這快到午時了,御聖君應該早下朝了,今日何故如此晚沒來?莫非,是朝廷出了大事不成?

男子輕輕點了點頭,並未出聲。原本有些許激動地轉身,以為看到的是唐琳,沒想到是另外一個女子,他有些失望。

御聖君臉上漸漸充滿驚愕,「剛剛的聲音……是你干的?」她那什麼武器來的?竟能發出如此大的聲音,當真讓他好奇不已。

閻秦問︰「蝶舞就沒有說她去哪嗎?」

之後,唐琳把字體改了過來,再交給御子塵,「好了。」

御聖君路過二號雅間的時候,鳳蝶舞已從旁邊三號雅間里走出來,一看到他,心里就激動,激動的心情最後是強忍著,才沒有流露在她的臉上。

夜幕中,黑衣人緊盯陸府大門的雙眸格外的鋒利,目光鷹隼般。

老禿驢感激道︰「謝謝負責人體諒。」

官兵說︰「因為陸百萬是偷盜帝都數家嬰孩的偷嬰大盜,他已經被收押了。他的萬貫家財,有可能是通過不合法手段得來的,因此官府下令查封。」

男子的聲音,更加沉穩,只是這沉穩的背後,卻有著令人估模不到的狂風暴雨,「我會有辦法讓她離開這里的。」

深夜。

上御宮——皇帝的寢宮。

從他們身邊走過的,都是淑女才子,彼此相擁而過,唐琳走著走著,越發覺得別扭,「這大晚上的,出來逛街的幾乎都是情侶,我們好像成了他們的電燈泡了。」

「在呢。」下人道,「你們是誰?」

唐琳嗤笑,「你哪知眼楮看到是我干的?你們看到了嗎?」問問周圍圍觀的百姓。大都酒事。

他一個普通人,又哪來的錢住在客棧的上等房呢?

老禿驢一臉難過的表情,「我們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一大早的,我們還沒有起床這些官兵就把我們給轟出來了。」

鳳蝶舞不多說,拿著端盤走出了雅間。

時間,就在酒樓大伙兒的忙忙碌碌中,悄然而逝。

「少爺,你沒事吧?」

陸百萬松了口氣,「這才對嘛,」

君蝶軒就這麼被封了,高個兒很不舍,「負責人,怎麼辦呢?這可是我們共同經營出來的酒樓啊!」

男子有意問道,「先前那位下單的姑娘,她忙其他的事了?」

「伸冤?」御聖君不明白地問,「為誰伸冤?」

這回,看懂紙上的字,就知道要做什麼菜了,御子塵松了口氣,他趁唐琳沒有離開廚房前,問了句︰「負責人,有沒有看到采購員?」

唐琳說︰「你問這問那,不是查我戶口,那是什麼?難道公子是想結識我姐姐或妹妹不成?不過公子,讓你失望了,我是個獨生女,上無家姐,下無家妹,您啊,還是點菜吧,我們酒樓的酒菜可好了。」

老禿驢也如同御子塵一樣,聳聳肩,表示不知。

不一會,黑衣人抱著嬰兒,站在了陸府門口。

「給。」傅玉書眉頭也不皺一下,自懷中掏出了兩錠白銀和一塊碎銀給御心蕊,「共二百一十兩。」

二人達成共識,在吃過飯後,他們都沒有回房,直接離開客棧了。

那些人听到了他們二人的對話,紛紛都把憤怒的目光轉向這邊來,尤其是那從馬上墜下來的男子。

「這個……」官老爺回答不上來,有點尷尬,但他不想自己的尷尬讓唐琳看到,于是故作正經道︰「這件偷嬰案,是件大案,已經移交刑部最高機構來定奪了。你要是想翻案,去找刑部尚書朱大人,本官做不了主。」

「呵呵,原來是這麼回事,謝謝先生的捧場了。」說著,唐琳走到飯桌前,拿起桌上的小本子,再從領子上拿下一只圓珠筆,然後望向男子,問道︰「先生,不,公子,需要吃點什麼?」

男子並未點菜,看著唐琳問了個問題,「姑娘,你可有姐姐或妹妹?」詩荷是獨女,上無姐,下無妹,那眼前與她長相一樣的女子,可是誰家女兒?

御心蕊點了點頭,「嗯。小唐姐,你去忙吧。」

工作室。

鳳蝶舞端著飯菜走入,然後放到桌上。

「嗯,有可能。」唐琳有同感地點點頭。

「甚?」陸百萬越發听不懂了,「什麼制度?」

殘陽如血。

官府。

對面的風月樓,無論是門口,還是二樓上的走道,都站著一群又一群的姑娘,她們看到對面的酒樓被封了,都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御心蕊嘻嘻一笑,「大哥,上朝辛苦了。」

聞言,朱尚書擰起眉,很是疑惑不解,「朱伯伯?誰叫我朱伯伯來的?」冷靜地想了想,突然瞪大眼楮,心髒收縮了一下,「是皇……」馬上對下人說,「快,隨我去迎接。」

鳳蝶舞接觸過的人很少,察言觀色的能力不是很強,故此,沒能听出男子的弦外之意,照實說︰「哦,你說我們負責人呀,她是忙別的事去了。」端上來的菜,已放下,然後望向男子,「客官,其他菜稍後給您送上,您先慢用。」

牛五高興地應了聲,「哎。」

御心蕊如實道︰「薛延那家伙今天一大早就不在酒樓里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這家伙,就知道偷懶,讓舞姐一個人忙二樓的事,太過分了!」

一來到這里,唐琳就拿起棒子往那大鼓上擊響,隨即,咚咚咚的鳴鼓聲,把衙門內的一群官差給傳來了,紛紛圍在了她周圍。

中午。

離開廚房前,唐琳對御子塵說︰「二號雅間的菜做好後,鳳舞會來取的,我回工作室了,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到工作室找我。」

閻秦蹙起眉,不明問︰「為何?伯母,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小唐……」傅玉書饒有興趣地重復了一次名字,心里暗暗記住了唐琳這個姓唐的女子。「看來,真是我看錯了,那她全名……」

唐琳並不驕傲,倒是很謙虛,「哪里的話,這是我們那個時代的人的杰作,我只是把他們的杰作搬到這里為己用而已,與我會不會做生意無關。」

鳳蝶舞走入廚房,來到御子塵身側,問道︰「于大哥,二樓二號雅間所點的酒菜,可都弄好了?」

「我叫傅……」玉書。但傅玉書並未直接說出名字,他猶豫了,似乎考慮到了什麼因素,使他不得不隱瞞了真名,「傅天澤。」

傅玉書緩緩笑來,「謝謝夸贊。」沉默了一下下,想著其他辦法怎麼從鳳蝶舞口中套到唐琳的名字,又不能讓鳳蝶舞知道他有意想知道唐琳的名字。想了會,有了辦法。「鳳姑娘,先前那位招待我的姑娘,可是你的親姐妹?你們長得很像,你們的名字應該也差不多相近吧?」

「別扶我,」閻秦冷冷甩開幾個家丁,然後憤怒地向唐琳和御聖君走過來,直到站在唐琳面前,豎起食指,「是你干的?」

鳳父示意道,「坐吧。」

傅玉書只是微微一笑,然後轉身走出了酒樓。

唐琳有些納悶,「這不是寫著麼?」

御子塵微笑應道,「那是一定的。」

「你,」官老爺氣得臉色發紅,「孺子不可教也。」

「小唐,」陸百萬今日大駕光臨。

唐琳失笑,「這算什麼鄰居呢。」

「你忙。」御聖君不多說,向廚房走去。

「不用了唐姐,」官萼雲一邊炒菜,一邊對唐琳說,她的樣子很輕松,並沒有因為忙著而顯得很疲憊,「我們三人忙得過來,畢竟這是我們三人最喜愛的一份活。」

「今天的生意,可比昨天好。」陸百萬坐到唐琳對面,很欣慰地說道。「小唐,謝謝你幫我保住了這里。」

「讓你擔憂了。」御聖君既慚愧,又心疼唐琳對自己的擔憂,這個女人,再次讓他上心。

唐琳不悅出聲,「你誰啊?」男子約莫二十四五出頭之齡,面目俊朗,長發披肩,身材縴長,身穿藍袖長衣,給她一種美男子之感。但對方無緣無故抱自己就是不對。

下人轉身進了府中。

「嗯,」鳳蝶舞應了聲,「那我先送到二號雅間了。」說著,拿過端盤,然後把兩三碟菜放入了端盤里,端走了。

「真是個好孩子,等我們酒樓進入正軌後,小唐姐帶你出去玩玩,認識認識外面世界的人。那你先慢慢洗著,小唐姐去廚房看看,」愛憐地模了模小朱粉女敕的臉頰,唐琳這才起身,往廚房去。

唐琳嘴角噙著笑,「不能說你笨,那是因為你從沒有听說過我所說的東西。要不這樣吧,趁夜還早,我們出去逛逛夜市?」

唐琳朝閻秦又擺擺手,「吶,你看到了,沒有!」

馬在前面跑,而馬後面,跟著不下七八個走卒,都是清一色大宅院中的家丁打扮。

御聖君撒謊道︰「昨晚,那些人把我帶到刑房審問,我告訴他們我們在西江月客棧住了好幾天了,因此他們才發覺,有可能抓錯人了,後來又被他們帶回這里,讓客棧老板證明我說的事是真的。」

經閻秦這麼一鬧,唐琳沒有心情再逛街,于是和御聖君早早回了西江月客棧了。

安林被問得很為難,很慌張,若是回答錯誤,並不是御聖君所期待的女人,那肯定會惹御聖君不高興。

安林聞聲醒神,趕緊應聲,「老奴在。」

「這不是明擺著嘛,」以為御聖君和自己一樣,也是普通人,所以,曹旦以對待普通人的散漫口氣對御聖君說話。

只是傅玉書前腳一出酒樓不一會,後面御聖君就走入酒樓了,與正在一樓打掃的牛五打了聲招呼,「牛哥。」

「謝謝伯父。」說著,閻秦坐到一旁木椅。

幾位御前侍衛分別守在寢宮門口兩側,清一色裝扮,面無表情。而御前總管安林,正在門口站著。他已有四五十的年紀,身形偏瘦,由于身份的關系,他必需要身穿太監服。

御聖君微笑道︰「也沒說什麼。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們能進去的,而且,你也能親眼見到朱大人。」

看到男子之容,鳳蝶舞輕微一愣,好一個俊俏男兒郎,但她很快反應過來,不再傻盯著對方看,「您點的酒菜我們酒樓都已準備好,可以上菜了嗎?」

他是閻府的大少爺——閻秦,二十三四出頭。而閻府,是帝都的大富之家,財大氣粗與鳳府不相上下。

三人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喲喲喲,還進皇宮?」原本曹旦是懷著就事論事之意,並沒有看不起御聖君的意思,他很明白普通之人真的很難進官府,可沒想到這樣一句話與御心蕊杠上了。這下,御心蕊的「空口大話」,更讓他忍不住反擊回去,「也不想想我,還有你們都是些什麼人?凡夫俗子啊,那皇宮,能進得了嗎?竟說白日夢!」

朱府,書房。

廚房里只有三個人,老禿驢,以及御子塵夫婦倆。由于生意太好了,客人不斷,因此他們從早上忙到現在,始終沒有休息過。

之後,閻秦連夜離開了鳳府。

後院有個水井,而此刻,酒樓最年輕的伙計小朱,正在忙著洗碗,洗碟子,干活干得非常的認真。

下人用先前御聖君的口吻,讀出那三個字,「朱,伯,伯。」

「你,」閻秦氣得有掐死唐琳的沖動。

官萼雲些微吃驚,「禿驢叔,難道您也不知道她是哪里的人嗎?」

路過一樓的時候,唐琳看了一樓餐廳一眼,仍舊是火熱一片,沒有一桌是空的。她走到吧台,問御心蕊,「心蕊,今日財務情況怎樣?」

第二天早上。

唐琳路過,見她發起呆,喚了聲,「哎,心蕊,看什麼呢?」

唐琳的身影已遠去。

御心蕊一听,頓時鼻子酸住,「哼,不理你了。」跺了跺腳,一路哭著跑開了。

「少爺,有沒有摔傷?」

鳳母呵呵一笑,「明白了。」

御子塵抽空看了紙張一眼,上面那些用圓珠筆寫的字,不僅小,而且顏色還很淡,他一時看不出到底是什麼,「負責人,這上面點的什麼菜呀?」

唐琳對大家說︰「你們都別沮喪了,接下來的事,交給我,我去處理。」說著,走到那位正在貼封條的官差面前,友善地問道︰「差大哥,我是這間酒樓的負責人,我想請問你們一下,我們酒樓出什麼事了?何故被封?」

唐琳的個性,以及唐琳的奇裝異服,讓官老爺對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先前的古板表情軟化了不少,「喲,要本官好看?你一個黃毛丫頭,你有什麼事讓本官好看的?只是讓本官想不到,原來偷嬰大盜還有你這樣的伙計,本官欣賞。」

「客氣什麼呢,」唐琳微笑說著,然後把手中的紙張放到御子塵旁邊的鍋灶上,「這是二樓二號雅間的客人所點的菜。」

唐琳沒想那麼多,她說︰「去了再說吧。」

唐琳滔滔不絕道︰「有很多啊,我喜歡逛街,喜歡出游,喜歡游泳,喜歡打球,喜歡射擊,喜歡上網,喜歡唱卡拉ok,總之,只要又挑戰性的,都喜歡。男女喜歡的,都不限!」

「嗨,」唐琳的聲音,在一米之外響起。

陸百萬出聲,「這樣吧小唐,這什麼會員制度的,你來處理,這酒樓呢,我就全權交給你了,不用過問我的,而且,我也不是很懂你的策略,你就放心地去做吧。」

馬車內,一只男人的手,握住了女子的手,緊緊地握著,「她能救我們。」聲音嘶啞,沉穩,語調讓女子听著既舒服,又安心。

這世間,真有長得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好的。」御心蕊抬頭望了傅玉書一眼,然後看了看桌上今日的單子,看了一會,然後對傅玉書說︰「公子,共二百一十兩。」

唐琳說︰「我沒有後台,只得直接去找朱尚書,跟他講清楚,不能冤枉了好人。」

「心蕊。」官萼雲擔憂追去。

「當然。」唐琳回答得很干脆,「玩可是我的天性。」

御聖君點點頭,「知道。」但他想不通唐琳為何要打听朱尚書的府邸,「你要找朱大人?為什麼?這朱大人可是朝野的一二品大臣,普通百姓是很難見到的。」

駿馬受槍聲影響,馬蹄失策,頓時揚高了雙蹄,馬上的人坐不穩,就這樣狼狽地掉在了地上,然後被後面追著的一群走卒上前扶起,紛紛都在擔憂地喊著。

御聖君微笑道︰「我是沒問題的。」

頓時,「啪」的一聲,全場肅靜。

安林著實想不到,皇帝比他還了解後宮的人。按理說,皇帝不常進後宮,卻知道韓妃是最佳人選。

「小唐姐,你來啦,」每回見到唐琳,御心蕊總有種說不出的喜悅,從算盤下抬起頭,面向唐琳,激動道︰「生意可好了,今日賺的,可能抵過前兩日所裝修花出去的銀子呢。小唐姐,你真會做生意。」

韓雪煙今日的不在,讓唐琳對這號人物上了心,等有空,該找這位「小爺」談談心了。

御聖君平靜道︰「太後要禮佛,無暇顧及後宮之事,自然是要有人打理後宮。朕已經在折子上點明了韓妃任後宮職務之位,暫理後宮之事,你現在就到後宮傳話。」

御聖君換了一種方式透露自己的身份,他說︰「把這三個字,轉交給你們朱大人︰朱,伯,伯。」

唐琳筆直地站著,就是不跪,也沒有被官老爺嚴厲的語氣嚇到,「我又不是犯人,我為何要跪?」

陸百萬戲虐道︰「她哪需要我來陪,每天就有一群婦人找她談天說地,用不著我。」

老禿驢說︰「我們東家被抓了,官府說東家是偷嬰大盜,故此,連東家的家業也均被查封。負責人已經去官府詢問情況了,鳳舞姑娘也去陸府看情況了。」

御聖君吃得慢,每吃一口,總不忘看看唐琳。她的吃相不緊不慢,非常有節奏,似乎是被訓練出來的一樣。

君心難測,誰知皇帝到底喜歡哪位妃子。此刻,這伴君如伴虎的感覺,包圍了安林,但他沒有給御聖君模稜兩可的答案,而是照實說,「老奴覺得,韓妃是最佳人選。」

敲門敲了三聲,不見回應,御聖君擔憂了起來,「朱尚書說已經放人,這人呢?」

「這……」安林不知要辦何事。

「可你這樣去,只會被轟出來的。」御聖君深知其中利害,好心提醒唐琳。「你想想看,你要見的是位居人臣的大官,而不是地方官員。」

再解釋下去,對方也不懂,唐琳干脆同意了陸百萬說的,「那好吧,老板,就照您說的做,酒樓我來管理。」

「是。」拱著腰應了聲,安林這就打開寢宮的門,走了進去,然後把門關上。

轉瞬,已過了半個下午。

之後沒多久,御聖君換了龍袍,搖身一變普通百姓,便出宮去了。

安林心里想著,若韓妃不是最佳人選,那這後宮已無最佳人選了,難道,皇帝心目中的最佳人選,是上個月逃宮的承歡皇後?

「少爺,你怎麼樣了?」

也許是閑得沒事干,也許是突然想找個人了解一些事情,故此,御聖君打開了這樣的話題,「安林,朕問你,你覺得,能睡到這張龍床上的女人,會是誰?」

「懂。」不多話,又惜字如金的御聖君,扔下一個字,然後掉頭走出了廚房。

唐琳被問得有些納悶,「查戶口啊?」

「謝謝你。」唐琳由衷感激道,「若沒有你的幫忙,我恐怕不會有機會見到朱大人的。」

御聖君的視線,從那些人身上收回,落到了唐琳身上。

鳳父搖頭,「書信上並沒有提,她只是說她出遠門一趟,至于去哪,我們真的不知情。這孩子,出去也不帶一個丫鬟,真讓我們擔心。」

但,御聖君的回答,令御子塵意想不到。

她人一走,官萼雲馬上就有問題問御子塵了,「子塵,這負責人所說的旅游,究竟是什麼意思?」

「都給本少爺滾開!」唐琳正欲解釋,突然她身後一輛快馬,迅速向她奔來,她听到馬蹄聲,和馬上之人的吆喝聲,立即警醒。

官老爺扯了扯唇,冷笑道︰「笑話。就憑你一句陸百萬不是偷嬰大盜本官就放了他?本官可提醒你,你再不跪下,本官就要判你一條藐視朝廷命官,藐視朝堂之罪。」

貼封條的官兵如實道︰「這間酒樓的東家是陸府的陸百萬吧?今天,陸府已經被抄了,陸百萬的家業,自然也一一要查封。」

朱尚書正在看書,神情認真。

男子抬眸,本是在傷感的他,卻強迫自己擠出最溫和,最友善的笑容,「在下很抱歉,請姑娘原諒在下方才的冒犯之舉!」

御心蕊算完帳,然後托著下顎看著曹旦和高個兒,以及小胖他們忙里忙外,只是她一直要尋找的身影,怎麼找也找不到。

御聖君身上的龍袍還沒有換下,他看著寬大的龍床,發起了呆。

唐琳走後不久,御聖君來了,見到君蝶軒被封,而御子塵他們都站在門邊發呆,他三步並作兩步上前詢問情況,「怎麼回事?」

御子塵面露慚愧之色,「負責人,我……我看不懂那些字。」

唐琳不多說什麼,進了後院。

房內再次傳來御聖君的聲音,有些微的低沉,但聲音中沒有波瀾,倒是非常平常,「進來,朕有事吩咐你!」

官萼雲說︰「這其中必定有什麼隱情,不然,官府的人怎麼會親自來查封。」

唐琳撥開人群,走到門口,問老禿驢他們,「發生什麼事了?」

唐琳說︰「喜愛歸喜愛,但常年得不到休息,是不提倡的。這樣吧,我這兩天改一下酒樓的制度,盡量給你們減輕任務。」

御聖君無奈地笑笑,感覺自己也無法駕馭這個女人的氣場。

黃昏到來之前,一輛馬車路過君蝶軒門口,在角落里停了下來。

「你剛說什麼?」御聖君發現了不對勁之處,「你為你們東家的事?你們東家可是……陸百萬陸老板?」

彩燈齊亮,照耀著西市的每個地方,為這個夜,增添了一份朦朧的美。

安林走到跟前,微拱著腰,「皇上,何事吩咐老奴?」

「怎麼辦啊小唐姐?」小胖心急地問道,幫一個老板做事久了,老板有難,做伙計的,難免會牽掛。

唐琳抿唇笑笑,沒再說什麼,只因沒有什麼好建議給陸百萬。

老禿驢回道︰「負責人,你可以不放心我們任何一個,但采購員您一定要放心,我們酒樓所需的東西,五更天的時候就已經送到了,而且從不缺什麼。我們要的蔬菜,都是最新鮮的。我們這位采購員,辦事效率真的讓人欽佩。」

「好了!」御子塵及時出聲,打斷了御心蕊將要說出的話,他訓斥二人,「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吵?都給我少說一句,尤其是……」就在御心蕊以為御子塵偏袒自己而得意的時候,御子塵反倒說起了她,「尤其是你。」

一樣的容貌,卻是不一樣的個性,不一樣的神韻。男子既驚艷唐琳的外表,眼底卻有著黯然神傷之色。

「你這不是廢話嘛,」御聖君不想再繼續听御心蕊的廢話,轉回身,往後院進去了。一會進入廚房,看到昨日采購單上的食材都已經在廚房里堆著,心里有所欣慰。一堂和一霜不愧是大內頂尖的侍衛,這麼快就把事情辦好了。

唐琳看著他,嘴角彎起一抹邪魅妖冶的笑容,「對,是我干的。」

御子塵聳聳肩,這個動作,表示不知。

之後,御聖君一直在二樓幫鳳蝶舞的忙,而唐琳,一直在工作室里埋頭苦干,始終沒有走出工作室一步。

男子應道,「正是。我路過這里,見君蝶軒生意之好,大為贊賞,紛紛听到周圍人談論君蝶軒酒樓的雅間讓人夢寐以求一睹,故此便定了這雅間。」

「好。」男子溫然一應。

男子也愣住了,因為她懂武功,更因為她那張臉。記憶中,詩荷在逃宮過程中,不甚摔倒,摔破了左臉一小塊,不及時治愈,留下了一塊傷疤,怎麼如今傷疤不見了?

只是,走出書房門口的時候,朱尚書停下了腳步,他似乎想通了什麼,又不走了,吩咐下人,「你去把他們請到客廳,好茶伺候,我一會便過去見客。」

官差冷道︰「要伸冤,跟我進去。」

但,女子接著要說的話,仍舊是淡淡而帶點憂傷的,「可她一直在這里,怎能救得了我們。」

若再接著問,定會嚇跑這姑娘,以為他是有目的而來的。故此,男子不再問些什麼,點了幾個菜。

微風一吹,斗篷的紗布輕輕舞動著,隱隱約約露出斗篷內女子的雙目,一雙憂郁的目。

御聖君的出現,嚇了御子塵一跳,「皇……」礙于老禿驢就在不遠處,及時改了口,「大哥,你忙完你的事了?」聞聲,男子回頭。

官老爺提醒道︰「可昨晚,巡邏都城的皇城軍隊,就是在陸府找到幾名嬰孩的,而且,還在你們東家的房中發現了夜行衣。這種種證明,陸百萬,就是偷嬰大盜。」

御聖君听出了她的一些話外之意,「你昨晚……一夜在等我回來?」

「公子,請慢用,有事隨叫隨到,那我不打擾您了。」菜已放好,鳳蝶舞說了句就走出雅間了。zVXC。

男子又打听起唐琳的事來,「姑娘,怎麼稱呼你呢?」

君蝶軒一旦被封,那麼這樣一來,風月樓的生意又開始風生水起。

半空之上,仍是炎陽當道。

御聖君笑了笑,「我去官府,也是為我們東家的事。」

「不會吧?「唐琳眯起眼縫,「你不會就是我們酒樓那位采購員吧?」

御聖君咧嘴笑,「我更沒有想到,你就是小唐負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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