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醫 第一卷 入世寵醫 第三十六章 脫身,省美院的師生們

作者 ︰ 雷老虎4

帶著一大幫實權手下,鄭浩邁著八字步,大搖大擺的在刑警大隊院里溜達了幾圈。

從未有今天感覺這麼好過,光明正大,明目張膽的招搖過市,而且還得到了家中老頭的鼎力支持。剛剛把宋玉龍收拾一頓,以後這省內第一紈褲的名頭徹底改寫了。

一想到這些事,鄭浩便心中得意,興奮異常。

結識華生之後,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先是華生這個無名小卒暴打了沈輝一頓,然後又是宋玉龍被狠狠整治一番。經過這些事情之後,鄭浩對華生這個牛人佩服無比,膜拜非常。

所以,鄭浩存了結識之心,一路跟著華生,就想找機會深交一番。

哪知他還沒走到刑警大隊的辦公室樓下,卻看到華生已經突兀的出現在樓外的下水管道上。

冷不丁的看到華生不要命的出現在那個位置,鄭浩頓時有些搞不懂華生這又是上演的哪出戲?

「華少尉?!你跑什麼?!」

「呂連長,不好了,華少尉跳樓了!」

華生剛剛自那窗戶順著下水管道向下溜出沒多久,兩名士兵自窗口內探出頭來慌亂大喊道。

抬頭看到這兩個兵哥哥出現在窗口處,華生二話不說,向下的速度更快起來。

「砰!」

在李國斌和眾多警員的目瞪口呆中,在鄭浩和許多部門官員的錯愕中,華生在二樓處直直跳了下來落在地上。

「兵王李,幫我照看好彪彪,我去去就回!」

如一陣風般,華生自李國斌身旁刮過,扔下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李國斌還沒反應過來,就只能看到華生的背影了。

「你的車在哪?快走!」

拽起錯愕無比的鄭浩,華生口中喊道的同時手已經在鄭浩的口袋里邊搜索起來。

沒搞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鄭浩懵懵懂懂的被華生拖著就走。好不容易到了停車的地方,他一把被華生塞入車內,而後華生開著車便揚長而去。

「生哥,你這不是要綁架我吧?」

看著車窗後的刑警隊大院離的越來越遠,鄭浩有些心虛的輕聲問道。

說話間,他腦子里也在想著自己是不是無意中干了什麼事又觸怒了華生這個煞神,然後這兄弟才給自己來上這麼一出戲?

「我綁架你干什麼?你又不是什麼美女和頂級富豪……幫我看著點後邊。」

話還沒說完,自刑警總隊院內便沖出兩輛軍用獵豹越野車,一路瘋狂追來。

「按照上邊的命令,在不傷及華少尉性命的前提下,采取一切必要措施把他帶回去!」

坐在車內盯著前邊一路狂逃的小轎車,呂兵氣急敗壞朝司機吼道。

現在,他終于明白上邊的領導為什麼會下達這些奇怪的命令了。

那個華生簡直就是個小滑頭!剛才借著上廁所的空,居然就來了個金蟬月兌殼?!也虧他能想的出來,居然利用那個小老虎來月兌身,而且還那麼大膽的從四樓窗口順著下水管道逃跑。

想到華生就這麼一路招搖的從這些多的戰士們眼皮子底下逃跑了,呂兵就感覺大失顏面。

這如果傳回去讓兄弟連隊知道了,這還不笑掉大牙?兩個排的戰士,居然連一個人都看不住?這也太扯了點!

暴怒之下的呂兵下了狠心,不管怎樣,一定要把華生抓回去。一路上,幾輛軍車拉上警報,狂追不已!

所幸,刑警總院所在的這一區域並不是繁華鬧市,街道相對來說比較僻靜寬敞,路上的過往行人車輛並不多。所以幾輛車子先後狂奔,並沒有危及普通民眾。

「你來開車,領著他們多繞幾圈。注意可別撞著人了,你把他們牽扯的時間越長,以後你的好處越多。甩開他們之後,你打我電話,咱們再匯合。」

看到後邊幾輛軍車緊追不已,華生大為頭疼。

不就是在外邊和別人起了點小摩擦嗎……

那幫老家伙也不至于要把他強行帶回去狠狠收拾一頓吧?這也太不近人情,太不護犢子了!

不讓馬吃草,還讓馬兒跑,哪有這麼好的事,鬼才回去挨收拾呢。

心中打定主意,華生堅決要逃之夭夭,不被這些士兵帶回去接受處罰。

再加上要找尋林小敏的下落,華生更不願他人再耽擱自己的時間。

雖然不明白華生在躲避什麼人,但鄭浩還是很配合的與華生互換位置,自己親自開車。

轉過一個街道轉角時,華生飛速下車躲入小巷內,鄭浩開著車繼續向前狂奔。

看到後邊的幾輛軍車相繼離開之後,華生這才自躲避處鑽了出來向回走去。

掛著省委車牌,鄭浩在市內開車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只等他一會月兌身回來,就能通過他的人脈關系在鄭市內尋找林小敏的下落。

想要找到林小敏,必須借助鄭市的警務系統。同時,還需要把她的一些體貌特征告知警方,只有這樣,才能用這種方法在茫茫人海找出林小敏來。

走在僻靜的小巷街道內,華生漫無目的的行走時,心中思索著林小敏的事情。

如果那幫老頭子一定要軍方抓他回去受罰的話,那鄭市可不是個久留之地。真要到了那種情況,看事情不對在這里耽擱兩天便離開鄭市返回宛陽。

腦中想著這些事情,華生不知不覺走到附近小區的一處小公園旁。

公園門口,似是一些大學生在附近寫生,這些年輕男女每人身前都放著畫板畫架,每人都全神貫注的對著小公園的人物景色各自描繪。

在這些年輕男女身旁,有幾名頭發花白的老者在後邊緩步觀察。

想要借些紙筆將腦中林小敏的身形影貌勾勒下來以便于警方協查,華生悄步走近站在旁邊觀察了好一陣,而後借著最角落處一名年輕男孩擦拭畫筆的空當湊了上去。

「同學,請問能不能借你的畫筆和彩墨用一下,順便能不能賣我幾張宣紙?我這會急著畫一副朋友的肖像,怕一會腦子里的記憶模糊了就再也記不起來了。」

湊到那戴著眼鏡的男生身旁,華生壓低聲音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

說著話,他掏出錢來就要給那男生。

「一張紙又不值什麼錢,你盡管拿去用吧。不過你得稍等個一兩分鐘,我這副畫馬上就要收尾了,等我弄完了順便把畫板借你用用。不然的話,你這什麼都沒帶想要畫畫也不方便吧。」

看了眼遠處正觀察其他同學做畫的幾位教授,唐硯靜下心來仔細對自己這副水墨畫進行一些收尾細化工作。

作為省美術學院的高材生之一,唐硯自然知道今天這看似平常的寫生背後包含的意義如何。

這次學院里邊幾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特意帶他們不同學科的學生出來,在某一方面也是為了比拼西方水彩畫法與東方水墨畫法的優劣高下。

這些,都是為了一星期後的美院畫展做的準備工作。屆時只要分出東西方畫法的高下之後,學院這次的畫展工作便會向那一學科有針對性的傾斜扶持。同樣,這一面向社會各展的大型畫展,也會讓學院的師生獲益極多。

作為國畫學科的高材生之一,唐硯這次被師長選中,特意來與學院內的西方學科畫法進行一次較量。這次非公開性的比對,關乎學院內兩個畫法派系的榮譽與利益。

為了這件事,學院內的相關領導和各系實力派教授師長都特意前來。一為公正,二為見證。

這些學院的老學究們凝神靜氣觀察著每一名學生的實力技巧,作為內行,他們通過一些非常細微的東西便能看出許多東西來。而美院的這一眾師生,也引得公園們許多游客駐足停留,慢慢的,越來越多的人湊了上來低聲指點議論起來。而學院的那些師長教授們,則是饒有興趣的融入市井與人言笑歡談。

唐硯為人低調寬和,所以挑選的地點也非常偏僻不起眼。

他此時一副畫做完之後,除去華生之外身旁也只有寥寥一兩人圍觀而已。

他那畫板上,公園林景間老人幼童嬉戲之景躍然紙上,畫中的每一個人都只是一些側影與身形勾勒,幾乎極少見到這些人物的面部表情如何。但通過他們的一些肢體形態,卻可以感受到每一人那閑暇愉悅的淡然幸福之情。

華生在旁邊看了一小會,待看到唐硯最後要揭下畫紙完工之時,他忍不住開口說道︰「如果是我的話,就在右上角的留白處加一輪午後的朦黃紅日,這樣我感覺整副畫更融洽慵懶一點。人們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午後閑暇,人們歡聲笑語愜意休閑。這,才叫生活才叫享受呀。」

作為古醫傳承之一,自幼文房四寶的苛刻訓練自是必不可少。

對于這些,華生從小到大可是吃了不少苦。但所努力的一切,終究沒有白費。被家中苛刻要求,華生的水墨丹青多少有了一些造詣心得。

也正因如此,他才生起自己要為林小敏畫一副畫讓警方協助的想法來。

多少對水墨畫法有一些涉獵,眼見那心地挺好的男孩要畫完收工,華生忍不住向他善意提醒。

「嗯?!水墨畫講究意境、神韻,你這麼一說倒真讓我想到了一些從沒意識到的問題……」

唐硯正準備收工,哪知道旁邊突然傳來華生的話。听到這話之後,他略微思索了一下隨即便皺眉坐了回去。

唐硯這一皺眉苦思,便是盯著畫數分鐘不言不動。

突然,他將畫紙一撕,下筆如飛狀若瘋癲的重新勾畫起來!

站在他身旁的華生訝然挑眉,隨即淡笑起來。

這個畫畫的男孩,很有靈性。自己只是說了一句話,他瞬即就能領悟到這麼東西。

現在他所做的這副畫,要比剛才強上許多……

覺得這男孩畫功了得,華生頓時凝神關注,暫時也忘了自己要借對方紙墨畫畫一事。就在他凝視關注時,美院的那些老教授們也巡視過來,眾人同樣被唐硯這副新畫所吸引。

慢慢的,周圍聚集的人群越來越多。

全然未覺的唐硯畫完之後長長吁了口氣,然後向身旁的華生問道︰「你覺得怎麼樣?這副畫有沒有什麼要改進的地方?」

「你的畫風太過嚴謹,作畫構圖卻是午後閑暇的慵懶隨意。你畫的意境意味確實有了,但和你的畫法相沖,導致整副作品有些減分……」

仔細看了一會,華生緩緩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听到華生的話,唐硯猛一擊掌興奮的站了起來。

知己!絕對的知己!自己存在的缺點與顧慮對方一語中的,說的分毫不差!

唐硯興奮至極的跳了起來轉身想與這個評論之人好好攀談一番,哪知他剛一轉身卻被身後一大幫教授師長和許多圍觀的游客所驚呆。

「唐硯,這位年輕人是你的同學還是朋友?說的很好,點評的很到位,怎麼以前沒見過呢?」

唐硯的導師俯身看了唐硯的作品好一會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向唐硯問道。

「啊?我們不認識啊?他要借我的紙筆畫畫,所以我們才聊了起來。剛才就是他指點了我一句,我才重新構圖,重新作畫的。」

听到導師的話,唐硯也有些傻眼的看著華生,回答不了導師的問題。

唐硯回答過後,一時間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華生身上。

「呃……這是公園,不是動物園吧?你們用不著用這種眼光看著我……」

被這些人那火熱的目光看的全身不自在,華生低聲說道。

「年輕人,別怕。我們是仲省美術學院的,這次我們美術系的老師們帶著這些學生出來寫生。听唐硯說你想借他的紙筆畫畫,這里這麼多的用具,你隨便挑選,盡管畫。說實在的,我們這些老家伙也很好奇你要畫些什麼呢。」

一名年逾五旬頭發蒼白的老人走了出來沖華生和藹笑道,示意他可以隨意使用美院學生們的用具。

老人身旁的人們听到這話,頓時忙碌起來。不一會功夫,唐硯原本的座位上,中西方各式的繪畫用具擺的琳瑯滿目。

「呃……你們這麼多人看著,我有點不習慣啊。我就是路過這里,正好看到你們在畫畫,然後就想借張紙借個筆簡單畫個人物背景圖就行了。你們搞這麼大架勢,我這壓力有點大。」

看到跟在那老人身邊的兩個中年男人殷勤幫自己準備好一應用具並招呼自己入坐繪畫的樣子,華生看了看眾人低聲說道。

這不是搞笑嗎?

自己這運氣能去買彩票了,誰知道幾個年輕男女在這小公園里邊畫畫,居然就是省美院的學生?

是省美院的學生也就算了,可為什麼這麼多人圍觀啊?什麼時候這圍觀都成了一種潮流趨勢?

從來沒在這麼多人面前畫畫過,華生一時有些不太習慣,不願在這種情況下將林小敏的身影神態勾畫出來。

「既然這樣的話,那咱們就收工回校吧。」

那位老人觀察了一會,然後笑著搖了搖頭背手向回走去。

他的話音未落,他身旁的師生們便嘩啦一下各自忙碌起來,收拾著一應筆墨紙硯等繪畫用具。

一看到這動靜,華生頓時慌了。

這個老人也太不地道了,這就要搬光家伙撤退了?居然連個紙和筆都不給他留下?

你最起碼的給留一張紙吧?這丫小氣的連一張紙都不留就要閃人了,你們這一走,我上哪找紙找筆畫畫去?!

看著那老家伙要帶人離開,華生心里那個氣啊。

若不是急著抓住腦中那個影像將林小敏的形態勾畫出來,華生可不想拉下臉來借人東西。

「老先生你們先別走啊,你們這一走,我上哪借東西畫畫?你們就算是走,也總得給我留個紙和筆吧?實在不行,我買還不成嗎?」

一把追了上去拽著那老人的衣服,華生開口說道。

「哎呀,我差點都把這事給忘了。你們也真是的,不知道給這年輕人留個紙筆什麼的。快快快,給人家小伙子把紙筆、畫板座椅都準備好。咱們也都離遠點,不要影響人家繪畫嘛……」

被華生拉住,頭發花白的老人這才拍了拍腦袋恍然說道,而後催促指揮著身邊眾人。

看著笑眯眯如老狐狸般的老人,華生心中月復誹不已,而後坐在畫板前凝神回憶著隔街相望林小敏的那一剎那……

看到華生終于肯當眾作畫,省美院一眾領導師生凝神關注,周圍的路人們更是興致勃勃圍觀起來。

此刻,沉浸在林小敏的回憶之中,華生漸漸忘了身邊一切,腦中只剩下關于林小敏的種種畫面……

他一動筆的剎那,省美院幾位年老資深的老教授便勃然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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