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妻狠囂張 239 捅破

作者 ︰ 煙花薄涼

書房里的氣氛極是凝滯,楚清揚望著楚夜辰,眉頭緊皺,「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兒子不想說什麼,只是想請父親給咱們楚府,給兒子,給您的孫子留條活路。」

咪了下眼,楚清揚眸中厲色掠過,「你這話什麼意思?」

「父親這話,您自己說著可信麼?」勾了下唇,楚夜辰嘆口氣,事到如今,父親竟然還想瞞著,在他的眼里,自己這個兒子或是這整個楚府到底算什麼?他搖搖頭,眸光直直望定楚清揚,「若是您當真奉的密旨,皇上會放任您在府里閑了這幾年?若是您奉的密旨,聖上又怎麼會因著幾名小小御史的參本便調您回盛都,允您在府榮養?父親,您的兒子今年三十,不是三歲,也不是十三!」

且看看走到最後,誰才是最後的勝者,誰才能笑到最終點!親話思們。

哈的一聲笑,楚夜辰搖下頭,悲哀的看向楚清揚。

他要如今高高在上的他親眼看著自己如何把他從天上打壓到地下。

父親要謀反,他這個當兒子的該何去何從?

是不是必要的時侯,他連這個楚府都可以拋開不要?

楚清揚輕咳兩聲,身子坐回椅子上,「辰哥兒,你真的多想了。父親敢和你保證,父親的所為不是你想的那樣。」語氣微頓,楚清揚五指微屈輕敲桌面,「父親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鎮國公府又是祖輩所傳,父親怎麼會看著你不管,看著這鎮國公府毀在我的手里?」

年少離家,在邊關守著枯寒,多少次死里逃生?

即然已經開了口,那麼,他不達到目的絕不會罷休!

他都不會這樣覺得難過!

可孰不知越是這樣的表情,越讓楚夜辰心寒吶。

聲音沙啞低沉,全身陰氣森森,宛若來自地獄。

面對自家父親的殷殷相勸,楚夜辰半點不想退讓——

「兒子告退。」

那些事雖然做的不是絕密,可卻也非一般人能查的到的。zVXC。

父親啊父親,您看看,您都把兒子逼到了什麼地步?

打擊一個人最有效的方法是什麼?

想著前兩天傳來的消息,皇上病了,免早朝三天……

望著自家父親眼底濃濃的厲色,他自嘲一笑,「父親怎麼不否認了?」

不是死。一死百了,有什麼好的。他要那個人活著!

雖然一一看起來似是財迷極了,但他就是篤定的覺得,一一是絕對會和他吃苦的人!

真的以為他不願意回來麼?

身子和人撞在一起,他神思不屬的抬頭,卻被對面的人皺眉低喝。

有些苗頭被人發現,不用費多大的力氣,稍稍追查一下,就可以發現蛛絲馬跡了。

或者,他可以在某些事上推下波助下瀾?

大不了他再去賺就是。

他不管了,先把壓在心口幾年的大石頭確定了再說!

刺客若是敵方的他也就認了,可若是來自皇族呢?

這就是自己的父親吶。

啪,楚清揚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你竟然敢私下調查我?」

屯兵,積糧,訓兵,廣交江湖之輩……

楚清揚眸中一抹算計掠過。

可現在就動手?

他不是想自己的江山永固,想傳承千古嗎?

若只是他自己,若父親肯對他坦白……

「我累了,不和你說,你若是連自己的父親都不信,那為父也沒辦法。」

楚清揚有些惱羞成怒,臉色沉下,聲音多了幾分嚴厲,心頭卻是有些不安。

半響後,他輕聲道,「鬼影出來。」

「屬下遵令。」

可他父親把銀子用在了哪?

自己這個兒子怎麼竟然查到了這麼多?

「我相信他不會多說的。不過……」微微一頓,楚清揚的眉頭緊皺,沉吟半響,他臉上冷意浮過,「為防萬一,你親自去盯著,若是萬一有不對勁的地方……先別動手,把人給我帶回來吧。」終究是自己的兒子,這麼多年下來,他心里不是沒有一點的愧疚,可這點子愧疚和他心頭的那樁大事以及其他的某些人相較,楚夜辰這個兒子便輕了再輕的!

最主要的是,他不能背一個罵名,得找個名正言順的時機才對。

「可是父親您的所為,讓兒子不這麼想!」

「主子有何吩咐?」

原本幸存的一絲僥幸完全破滅,他苦笑著點點頭,起身。

他當初何曾不是如同兒子一般一心一意的只願保家衛國,守護這個皇朝?

書房里,楚清揚眸光連閃,面上神色幾番變幻,最後終是猶豫的嘆了口氣。

哪怕稍微給他透露那麼一丁點。

他就偏把他最在意的東西都毀掉。

苦笑著搖下頭,原來,走到這個地步,他竟然連想保持中立都不可以啊。

「越來越胡言亂語,為父這兩年在家待著,哪有什麼事不事的?」

近幾年來他為什麼總是不回府,不回盛都?

「什麼意思?父親您問這話,就不曾覺得心虛麼?」楚夜辰笑的悲嗆,眼底的嘲諷愈發的濃烈,瞅著父親,嘴角翹起,譏諷的看向楚清揚,「兒子自小便知曉子不言父過,便是到了現在,兒子也不想多說什麼,可是父親,您當真以為您的所作所為便是神不知鬼不覺了麼?您怎的就忘了一句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眼底濃烈的陰霾一閃而過,楚清揚冷笑兩聲。

他敢保證,若是他回盛都,不知道有沒有小命站在盛都的大門前!

黑影飄然而去,楚清揚站在窗前,眉眼中一抹焦色掠過。

不是想自己死麼?

必竟,楚清揚用的還是楚府的人,暗中轉出去的還是楚府的銀子!

瞞了他足足六七年吶。

他不是聖人,一次次的寒心過後,他當初的雄心早就泯滅。

深吸口氣,他看向楚清揚,「即是這樣,那麼,兒子敢問父親,您西邊屯糧所為何來?這麼多年來您把整個楚府的收益暗中轉出足足有三分之二,這又是為的什麼?」以前他是懶得理會,但並不代表他就是個傻子!

是他手下有人,還是自己這邊出了問題?

想的是謀反之事,行的是掉腦袋的活!

人如其名,一名全身黑衣,似裹著層黑霧的人飄然而進。

可換回來的代價是什麼?

「那得問問父親您自己了,這麼多年來,您都瞞了兒子什麼事?」

如今的他活著,只想推翻這個皇朝。推翻那個高高在上的所謂皇帝!

踩到泥里!

他不是心疼銀子,若是用在正途上,哪怕把整個楚府都掏空。

望著自己父親眼中的閃爍,楚夜辰步步緊逼,「若是沒有,那麼兒子請問父親,為何府中這幾年的收益都無緣無故的被調走那麼多,所有掌櫃的都說在開分店,說是商業行事,可是父親,您兒子不傻,一年如此,豈能年年如此?楚府能調動那麼大批金錢的,除了父親您,便是兒子都不可以,您讓兒子做何想法?」

「我否認什麼,我用得著否認什麼,嗯?」楚清揚冷笑兩聲,咪了下眼,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兒子,心頭卻是雷光電閃間轉過千百個念頭,最後只是皺眉問道,「你還知道了什麼事,索性都說起來吧。」

「那公子那邊……」

你看看,為了他自己的利益,他可以把自己這個親兒子都瞞的死死的。

這個問題在他心里憋悶了幾年,如今總算是問了出來。再讀讀小說閱讀網楚夜辰有些郁悶的走在大街上,頭頂是暖陽,可他卻只覺得全身冰冷。

首先他這麼多年的信念這一關就過不了。

那他就先把他的江山給毀了!

「你個逆子,你是在哪里听的這些事,我說不是就是不是!」

他相信自己的妻子也不是計較銀子的人。

「我和你說過,我是奉聖上密旨行事……」

「……」

幫父親?

如今連辰哥兒都知曉的事,若是再有人發現……

幾乎被楚夜辰這番話給說的啞口無語!

他能不擔心能不恐懼麼?

只是,問清楚了又怎麼樣?

這是不可能的。

就是他在軍營里,皇上派去暗殺他的人又何曾少過?

楚清揚直接擺出副不想再談,直接趕人的樣子。

有這樣的父子麼?

而且,他不會讓他死的。

朝臣的排擠,皇上的不信任!

半響後他搖下頭,這會還不是時機。

「什麼人,好大的膽子,沒看到我家五公子,還不陪罪讓路?」

不是心虛是什麼?

問題在腦中一閃而過,卻被楚夜辰飛快的給搖頭拋開。

「派幾個人查查辰哥兒的身邊都有些什麼人。剛才那些話你也听到了,看看是他的人查出來的,還是咱們的人出了漏子,或者,是另外有人在中間搞鬼。」輕輕一哼,楚清揚眸中殺氣一掠而過,若是讓他知曉這人是誰,他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抱歉,是我沒看路,你們請……」

……

不是的,是他不能回!

如今的他哪有什麼心思和人吵嘴,更何況眼前這小廝一看就是囂張慣了的。

這樣的人楚夜辰見的多了,沒必要和他們一般見識。

「真是的,不知道長眼做什麼的,不看路專往人身上撞,公子您沒撞疼吧?」看著他前倨後恭的表情,楚夜辰皺了下眉,這樣的下人主子也不見得高明到哪去,他轉身欲走,身後傳來一聲驚喜的聲音,「咦,這不是楚世子麼,不好意思,在下管教無方,讓楚世子見笑了,小童,還不給楚世子陪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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