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妻狠囂張 173 上元節(上)

作者 ︰ 煙花薄涼

正月十五一大早兩小便偎在了冷清一的身側,眼巴巴的瞅著她。

冷清一看的好笑,模模舒哥兒的頭發,「好了好了,你爹爹己經答應帶你們出去了,別在我這裝可憐了,快去上學去,縴姐兒你的琴不是今天上午也有課嗎,都趕緊去上課,下午放了假就過來,不然讓你爹爹知道你們無心上課,說不定一生氣就不帶你們去了。」

「我們馬上就去。」

簾子輕晃,等到冷清一回神,兩小已經跑沒了影。

身側水蓮抿著唇直笑,小少爺小小姐也只有在少夫人面前才能肆無忌憚的露出這股孩子氣了。

外頭有婆子來回事,因著天冷,冷清一便直接把回事的花廳轉到了暖閣。

說的無非都是府里的些瑣事,最後是廚房的,苦著臉上前道,「少夫人,老夫人那邊才半個月,已經把一個月的月例都用了去,奴婢才說了句,那幾個婆子便說老夫人要養身,還有環姨娘那邊的小主子要補,再這樣下去等到月底盤賬,奴婢可是說不清了。」

略一沉吟冷清一就有了主意,徑自吩咐道,「這樣吧,你把老夫人和環姨娘那邊另立個賬本,到時拿給我看。」

「是,奴婢定記得清清楚楚的。」

接下來是采買上的事,無非也是說老夫人和環姨娘那邊的口刁,整日里什麼燕窩人參的買。

听的冷清一眼角直抽抽,老太太這是在和她賭氣嗎?

只是個妾肚子里的,還不知道是男是女,更不知道能不能生的下來呢。

不過她即然要捧著,冷清一笑笑,小手一揮,「老太太和環姨娘那邊的賬都另計吧。」

不是有句話說的好,不是不報而是時機末到麼。

時機一到,一切全報。

嗯,冷清一如今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先不急,你們就慢慢的折騰吧。

我倒是要看看你們能折騰出個啥花來。vlhp。

這幾天她也有所發現,楚夜辰明顯對老太太有了心軟的跡像。

終究是嫡親的祖孫,心軟也是正常的。

不過呀,冷清一笑的好生璀璨,要是老太太再不知道惜福,還像以前那樣變著法子的折騰。

就不知道楚夜辰這個好孫子的心軟能維持多久呢。

輕車熟路的打發了各處的管家婆子,冷清一看看天色,揮揮手,「沒什麼事都散了吧。」

眼看著管家要出去,她又猛的想了起來,「對了,今個兒是上元節,春節沒能好好過,今個兒沒事的都放半天假,不放假的傳我的話下去,每人再多發一個月的賞銀。」之所以說是再多發,是因為春節時冷清一已經發了話,那幾天情形不對勁,放假是肯定不成的,只能多發一個月的賞銀了,如今這話再傳下去,各管事婆子臉上的笑意就繃不住了,紛紛給冷清一謝恩,「多謝少夫人賞。」

「成了,都下去吧,好好的辦差就是。放假的人手都安排好自己的差事,留下的用心當差,每人多發一件春裳吧。」

「多謝少夫人。」

這樣一來就是被留下當差的也沒了怨言,多發一件春裳呢。

回到暖閣,望著窗外沒有半點綠意的花樹,她蹙了下眉,「櫻桃呢?」

「櫻桃姐姐剛才出去了,還沒回,少夫人要找她嗎?奴婢去找找。」

「不用了,青杏幫我倒杯茶吧。」

「已經泡好了呢,少夫人您最愛喝的花茶。」

青杏笑著服侍冷清一用茶,邊把果盤往前遞過來,「這是少夫人愛用的點心,晚上您和世子爺還有小小姐小公子出去,奴婢也多做了些,放在食盒里,外頭的東西總是不干淨,吃了不放心呢。」

「喲,我們的青杏也終于細心起來了啊。」

「少夫人您又打趣奴婢。」

「好好,不打趣你,過來坐下,我和你說說話。」

「少夫人想問什麼,奴婢站著回話就好。」

這丫頭,想不到也有聰明的時侯。冷清一搖搖頭,「听說你和那個花容挺聊的來?」

「也不是很聊的來,不過是有時侯沒事便陪她說說話罷了。」青杏說著側了頭,疑惑的看向冷清一,「少夫人,是不是那個花容有問題啊?」

「你怎麼會這樣問?」

「我只是這樣覺得呀,櫻桃姐姐每次在看到她和我說話時都把我叫走,還老是叮囑我不許多嘴什麼的,所以我就這樣猜嘛。」這話听的冷清一好笑不己,揚揚眉瞅著青杏苦著的小臉伸手掐一把,「即有了這樣的想法,你還不避開,做什麼還和她走的那樣近?」

「因為您沒說嘛。奴婢想著,即是這樣,那肯定您是想讓奴婢和她多說話的。」

「……」誰說青杏丫頭笨來著?以後再有人這樣說,她第一個不依!

「那你來說說,她都和你說了些什麼?」

「不過是問些奴婢家的事,家長里短的,還有她有問過櫻桃幾個姐姐的事,還說想幫少夫人做雙鞋子,以示感謝,但都被奴婢推說不知道給攔了。」青杏笑的很得意,似小狐狸般狡黠,「少夫人您說,她是不是真的有問題啊。不過我也猜不透,一會覺得有問題一會又覺得好像沒什麼的,哎,這些事真煩。」

「你有什麼好煩的,她找你說話你就陪她說,問你問題你就-知道不就好了?」

「嗯嗯,奴婢也是這樣想的呢。」

笑著夸獎了一番青杏,看著那丫頭眉開眼笑的走出去,冷清一慢慢的垂下了眸子。

問她身邊幾個貼身丫頭的家事,是有意還是真的是閑聊?

幫她做鞋子做衣裳,呵呵,她可穿不起。

午時才過,門外頭傳來舒哥兒響亮的聲音,「娘親,娘親,我回來嘍。」

雖是正月十五,但寒氣壓根沒退,雖不說點水成冰卻也差不了多少,舒哥兒小臉卻是紅撲撲的,額上帶了層薄汗,可見是打外院一路小跑著過來的,冷清一瞪他一眼,「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許跑不許跑,又不听話是不是?」

「娘親,我只跑了一小段路,大部分是走著的。」

「還狡辯。」

舒哥兒調皮的伸伸舌,對著冷清一絆個鬼臉。

以前他很怕板著臉的娘親,可好奇怪,現在的娘親就是罵他,他都一點不害怕呢。

伸手要解身上的大氅,卻被冷清一給制住,「先歇口氣再解下來。」

早有小丫頭捧了銀盆拿了浴巾,水蓮服侍著他洗了手,又揩去滿頭的細汗,慢慢小口喝了大半杯茶。

冷清一才朝著一側的小丫頭點點頭,解去舒哥兒身上的大氅。

看著他坐在椅子上晃著小腦袋一臉不在意的樣子,冷清一瞪他一眼,「再不注意,生病了我就罰你在屋子里抄一個月的書不許出門。」

「啊,以後我真的不敢了,娘親不要。」

旁邊捧了熱茶的水蓮抿唇笑,「看小少爺還愛不愛在雪地里跑。」

自打那次冷清一帶著他們姐弟兩人玩了回雪仗之後,舒哥兒就開始愛起在外頭瘋跑。

特別是雪天或是寒冷的天氣,他是玩的越瘋。

可苦了身後跟著的小廝,勸不住呀。

天憐側笑。還得時刻提心吊膽的隨著,生怕自家小主子受寒著涼,又怕被冷清一逮到受罰。

對于這些事冷清一是睜一只眼閉只眼的。

只要舒哥兒好好的,她是沒所謂。

男孩子嘛,天寒地凍的跑幾圈怕什麼。

想當初她還在寒冬臘月里被老頭子踢到後山上去練劍呢。

那可不是一天兩天,而是好幾年!

在她眼里以前舒哥兒就是養的太嬌氣了,才這樣那樣的什麼都拿不出手。

看看現在多好啊,多活潑的一娃?

午飯是娘三一起用的,日頭在舒哥兒眼巴巴的瞅望下,終于墜入地平線。

各院燈火撐起來,照亮整個楚府。各色各式的燈籠一一懸掛起來,給各個院子憑空添了些繁華富麗。

舒哥兒指著一盞走馬轉珠燈小臉上全是驚喜,「娘親娘親,這燈是我和姐姐親手制的呢。原來娘親掛在了這里。」

「是呀,我們舒哥兒縴姐兒制的燈真好看。」

母子三人笑盈盈的站在門口,楚夜辰一進院就听到了她們的笑聲,不禁連腳步都跟著輕快幾分,看著那三個人,一天的疲憊仿佛都離他而去,他輕笑一下走進來,「哦,我們舒哥兒縴姐兒也會做燈了,是哪盞啊,讓我來猜猜看。」眸光掃過暖雨閣各處掛著的燈籠,他笑著一一指過去,「這盞?不是,那肯定是那一盞,也不是呀,那就絕對是這盞嘍,還不是呀。」直到舒哥兒小臉都垮了,他才笑著朝那走馬燈看過去,「爹爹猜到了,肯定是這盞,對不對?」

「可是爹爹都猜了好些回,最後才猜到的。」

「傻小子,你爹爹那是逗你玩呢,他一開始就猜到是哪盞了。」

「真的?」

「你爹爹那是什麼耳力,咱們剛才的話怕是他早听了過去,這會是故意逗你們玩呢。」

「爹爹好壞。」縴姐兒嘟了小嘴,不依的晃著冷清一的袖子。

「爹爹好壞啊,那咱們一會出去不讓爹爹去了,好不好?」

「啊,不要。娘親要去,爹爹也去,還有舒哥兒姐姐,都去。」舒哥兒瞪大了眼,又是搖頭又是朝著自家姐姐使眼色的認真樣逗笑了夫妻兩人,冷清一模模他的小腦袋,「好好好,听咱們家舒哥兒的,都去,咱們一家四口,誰也不準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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