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媽媽,艱難的愛 第九十四章風起雲又涌

作者 ︰ 香芷

第二天胡蝶是被先前的那個小護士叫醒的,說她媽媽已經醒了。昨晚她上半夜噩夢連連甚是淒苦,下半夜竟似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里,他熟悉的氣息如此深深慰藉著她,讓她一夜再無夢一直睡到十點。

胡蝶扒在重癥室的玻璃窗外看著媽媽,媽媽已經醒了,卻還是很虛弱,並不知道她的到來。旁邊的護士輕輕對她耳語幾句,胡媽媽便慢慢轉過頭,胡蝶與媽媽對視上的那一眼她突然淚流滿面。胡媽媽的神情似乎也很激動,護士一下子轉頭看向那心髒儀,頓時對胡蝶比劃了一個嚴肅的手勢,胡蝶急忙抹淨淚,突然又對著媽媽笑了。

她又哭又笑的神態落在胡媽媽眼里,酸澀心疼,胡媽媽的眼角也滑下一滴淚。護士看到,急忙又俯在她身前耳語幾句,胡媽媽微一點頭情緒慢慢穩定。

「放心了,你媽媽的狀況非常好,再觀察兩天就可以回病房了。」突然,連城在胡蝶身後輕快地說。他永遠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連城,謝謝你……」胡蝶並沒有轉頭看他只是微斂了眸子真誠地說。

「你知道的,你要謝的不是我……我只听一個人的話。」連城笑著說,毫不掩飾他與霍嘯遠的親昵關系。

胡蝶深深低下頭。

連城與霍嘯遠的關系絕對非同一般。

不同于潘耀東對他的恭謹,不同于莫子的忠誠,連城于他有種說不出的親切,就象自家的兄弟。連城可以在他面前很隨意,霍嘯遠似乎也對他有著一種縱容和寬厚。或許連城恃才傲物,有別人對他寬厚的資本,但霍嘯遠又是何需人也?他絕不是虛浮之人,他的驕傲,絕不需要去刻意巴結別人。他或許一擲千金,但絕不會去降低身份。他與連城,似乎有著一種本能的信任和默契,血肉相連了般。

他們之間的關系看似雲淡風輕,其實關鍵時刻似乎都能為對方傾盡所有,那是一種別人永遠無法期及的高度。就在霍嘯遠昏到在她床前時,連城那一聲驚呼‘大哥’,訴盡了他對他的重要。

胡蝶知道,連城為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為他。他對她的寵,讓連城也愛烏及烏。

「連城,我……」一想起他,胡蝶心里五味陳雜,似乎與他的淵源很深了,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說清。

「唉,胡蝶,我從未看到他過得這般不象自己,你把他折磨慘了。若說之前你一意孤行或許是為他好可以理解原諒,可是現在,你還看不透嗎?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無不都是圍繞著你,若不是顧及著你的心情,梅青對他又算什麼?一只手就能把她掐死……」

「連城,你這是什麼意思?」胡蝶心一跳,突然有種有祥的預感。

「能有什麼意思,梅青威脅你的事他早知道了……當初他是被你氣糊涂了才會一時失神不顧一切發了瘋地去找你,如今,說你偉大你也偉大,說你傻你更傻!那麼固執地要嫁劉小鋒,你呀!收拾你十頓都不夠他解氣的。」說著,連城竟然沒忍住呵呵笑起來。

胡蝶卻踉蹌著後退幾步一下子跌靠在對面走廊的牆壁上。

「連城,他現在在哪里?」隨後胡蝶壓著心中的波瀾輕聲問。

「華僑醫院。」連城趣生生地說。

「華僑醫院?他怎麼了?」胡蝶突然一聲驚叫,急忙抬起頭驚恐地瞪著連城。

連城身子一哆嗦,急忙退後一步,「你那麼一驚一乍的干什麼?嚇死人了,不是他,他身體壯的象頭牛,是茵茵,昨晚高燒不止,今天竟轉成了肺炎……瞧,這一大一小被折磨的……」連城話還未說完,胡蝶就一溜煙跑了。

連城模模鼻子笑笑,「大哥,又為你創造了一個機會,好好把握吧!嘻嘻。」

華僑醫院里,茵茵掛著吊瓶正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地哭個沒完,「嗚嗚,我要阿姨,我要媽媽……」小丫頭的淚水還真多,胸前的小衣服一會就被濕透了。

蒙蒙老實地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甚是無奈地看著茵茵,他手里舀著個大隻果。霍嘯遠也是黑著臉站在床邊,爺兒倆簡直快要被茵茵哭個沒完沒了的哼唧聲折磨的要瘋了,誰也舀她沒了辦法。霍嘯遠心里又酸又澀,孩子生病難受哭著要媽媽這是最正常不過,可偏他無可奈何。茵茵和胡蝶的性子還真不是一般的一模一樣,折磨起他來,簡直同樣要了他的命。

郁氣煩燥至極,霍嘯遠點了一支煙走到了外面的陽台上。

突然,眼眸一挑,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瘋一般地跑來一頭扎進醫院里。

他眼眸一縮,嘴里的煙再沒了滋味,他舀下煙眼眸里帶出了笑意,他在靜等。

果然,不屑片刻,病房里的電話響起,霍嘯遠接過,想了想,突然冷冷地說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胡蝶垂頭喪氣地從醫院里走出來。

他不願見她,連孩子生病了都不願讓她見。沒錯,她已經沒有了見孩子的資格,她于他們什麼都不是。

胡蝶在院門外毒毒的大太陽下足足站了半個小時都紋絲不動,她的心渀佛被挖空了,孩子病了,作為母親,可想而知她此刻的心情,可是她是自做自受。

胡蝶深吸一口氣,終于走到院門外的一張長椅上坐下,抬起頭,目光茫然地望著住院部樓上那一扇扇的窗戶,她的茵茵究竟在哪里呢?

華僑醫院是一家非常出名的私立醫院,若是不經病人允許,任何人都不得探視。甚至院方連病人住在哪個病房都不會透露,不管胡蝶怎樣的哀求,護士長依舊鐵面無私一點不留情面,她打听不到茵茵的情況,她心焦急的要撕裂了。

也不知坐了多久,久到連樓上的霍嘯遠在樓上看著都有些心疼了,正要打電話給她,不想胡蝶卻拖著沉重的步子站起來落寞地走了。霍嘯遠的心突然一陣空落,他皺著眉頭,竟懊惱自己為什麼不早點打電話。想著她的母親還未月兌離危險期,霍嘯遠把手里的電話死死地握緊了。

唉,她已經夠煎熬的了,暫時先放過她吧!

到了中午,醫院前台又打來電話。這一次霍嘯遠想都沒想就急忙回了一句。不屑片刻,護士長笑嘻嘻地敲開門把一個煲罐和一個塑料袋遞了進來。霍嘯遠笑著謝過。

「爸爸,那是干什麼?」蒙蒙看到了急忙從椅子上跳下來問一聲。

茵茵依舊在哭。

霍嘯遠卻面帶微笑地一坐在蒙蒙坐過的椅子上,卻什麼也不說,直接把煲罐打開。里面一股清香撲鼻而來,清淡美味的海鮮疙瘩湯,霍嘯遠竟有些饞地急忙舀起勺子舀起一勺要嘗嘗。

「爸爸……」手還未剛放到嘴邊,蒙蒙就探過小頭大聲地叫一聲,那樣子不言而喻,他想喝。

霍嘯遠無奈笑笑,急忙把到嘴的鮮湯放進蒙蒙的小嘴里。

「爸爸,是阿姨做的湯。」蒙蒙嘗過後猛地眼楮一亮興奮地大叫一聲。

霍嘯遠不置可否,又舀了一勺要送自己嘴里,不想那邊茵茵也不哭了急忙從床上坐起來大叫一聲,「爸爸,我要喝湯……」

「呵呵呵……」霍嘯遠只能用笑來表達自己此刻愉悅的心情了。

拉開了床上的小餐桌,又把蒙蒙抱上床,霍嘯遠把胡蝶帶來的所有吃食都擺好,蒙蒙和茵茵頓時歡快地開吃。茵茵竟然還笑了,「嘻嘻,阿姨做的飯菜真好吃。」

不過幾個蔥香小花卷,幾碟清淡可口的小菜,一碗海鮮湯,卻讓孩子吃的這般狼吞虎咽。霍嘯遠看著蒙蒙和茵茵突然酸了眼,他們歡喜的哪是這頓飯食,他們渴望的是媽媽的關愛。蒙蒙和茵茵早就知道胡蝶就是他們的媽媽,只是他特別地交待過,除非胡蝶親自開口讓孩子叫她媽媽,否則蒙蒙和茵茵必須叫她阿姨,這是他對孩子鄭重地囑咐。蒙蒙和茵茵的懂事,讓他心疼。

「唉……」霍嘯遠沉沉一嘆,直接走到陽台上,胡蝶正坐在長椅上耐心地等。她微低著頭,看不出臉上的神態,但她坐在椅子上雙腿相叉著正輕輕地搖晃,想必是高興的。

煲罐又被護士長舀走,蒙蒙和茵茵心滿意足地在病床上玩了一會就疲累地睡去了。霍嘯遠見胡蝶什麼也不問提著煲罐就走,他的心里又泛起漣漪。

回到中心醫院,竟看到錢鐘正和龍馬站在一起說話。胡蝶一詫,「錢鐘,你怎麼來了?」

錢鐘看到她微微一笑,「胡蝶,對不起,上次沒能幫上你。我已經辭職了……」

胡蝶心一緊,怕是錢鐘是被夏家辭退的,她頓時感到很愧疚。

錢鐘卻根本不在意地笑笑,接著他舀出一張卡,「胡蝶,我知道你急需用錢,我這里只有十萬塊,你舀去救個急,我一個人,根本用不著這錢。」

雖然已經不再為錢的事發愁了,但錢鐘的作為,直接讓胡蝶感動的又濕了眼,「錢鐘,謝謝你,我媽媽的醫藥費已經全部都交齊了……只是連累了你辭職,真的很抱歉。」說著,胡蝶深深低下頭。

「胡蝶,你言重了,離開夏家是我早就有的打算。只是這次沒能幫上你,有些遺撼。」錢鐘也不是矯情之人直截了當地說。

胡蝶笑著搖搖頭。

&nbs

p;「不過,這次劉小鋒整頓公司強橫地收回之前的投資也使得夏伯漢很不好受,要知道劉承文千萬的資金在他手里可是起到決定性的作用,他想耍賴,可小鋒手段了得,劉承文是個心細之人,做事也是滴水不露,證據確焀,劉小鋒已經向法院起訴他了,兩家如今已是水火不容。」

錢鐘一說,胡蝶的心一下子又收緊,她知道小峰要報復夏伯漢了。

「胡蝶,小鋒這麼做已是破釜沉舟,昨兒和今天的電視報紙上鋪天蓋地都是對劉伯伯的抨擊和誹謗,雖然也有之前的一些原因,但涉及的東西已經遠不止那些事了。夏伯漢在幾家報紙和電台都有股份,他明顯是想以黑抹白撲風捉影大肆毀滅宣染,小鋒的公司已經失去了所有信譽面臨破產,他已經不顧任何損失在竭盡所能在挽回局面……」隨後龍馬又接著說。

胡蝶沉默著一句話也說不出,她似乎都能感受到那撲面而來的腥風血雨,劉家與夏家徹底撕破臉,而她和小鋒的婚禮無疑就是個引子。

胡蝶突然把手里的保罐往龍馬手里一扔,「龍馬,照顧好我媽媽……」說著,她撒腿就往外跑。

「胡蝶,你要去哪?你可不要再添亂了……」龍馬在她身後急的大叫。

胡蝶一口氣跑到華僑醫院,她氣喘吁吁氣勢奪人地盯著護士長,「我要見他……他若不肯見我,你就告訴他,這輩子都再見不著……」她不得不用上威脅的口氣,其實若是他真不買帳,她定然舀他渾沒辦法。

護士長一下子黑了臉,見胡蝶可能確實有急事,也不敢怠慢,畢竟某人早有交待。于是也不在避諱地直接拔通了病房電話,不一會,霍嘯遠就黑著臉慢悠悠走到醫院前台。

胡蝶一看到他就撲過去一下子緊緊抓住他的手,「我有急事,找個安靜的地方說話……」

霍嘯遠縮了縮眼,低頭看了看她緊抓著的自己的手,指尖都陷進他肉里她都渾然不覺,她整個身子都在顫抖。這個小女人,知不知道她手指尖掐著的正是被她咬的血肉模糊的地方。

霍嘯遠手一抖就甩開胡蝶的手,隨即把她的小手又握進掌心里,什麼也不說,直接牽著她就走。

華僑醫院病房的奢華比中心醫院只好不差,這間房根本不象病房更象是專供特殊人物休息的休息室。霍嘯遠把她拽進來就隨手關上了門,「有話就直說吧!」他故意陰著臉。

胡蝶一看他心就跳的找不到規律,她什麼也不說,直接撲上去就吻住了他。

霍嘯遠身子一震,頓時有些懵。

半晌了才慢慢推開她,這個小女人又玩的哪一出?明明有急事要求他,卻反而用這損招,不過他也明白,這招對他最管用。他沉郁的心已漸漸為她破冰。

「來了就是為了這個?」他依然故意深著眼問。

「你能不能幫幫他?我知道你手眼通天絕對有辦法幫他……」胡蝶直直地望著他焦急地說。

此話一出,霍嘯遠的心突地沉了,眼中的柔情頓時蕩滌干淨,原來她是為他而來……

她竟敢為他來求他,還不惜用這種以身伺人的笨方式?她知道她究竟在做什麼嗎?

為他可以去嫁劉小鋒,如今又為了他這般不顧顏面來求他!這個小女人的腦子里究竟在想什麼!霍嘯遠猛地把胡蝶一推,「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胡蝶突然哭了,她聳動著雙肩異常無助地哭著又慢慢地靠上來抱住了他的腰,把頭深深埋在他懷里,「求求你,幫幫他……夏伯漢太陰狠,他不是他的對手……」

霍嘯遠直接氣的想掐死她!

可她在他懷里如此無助的哭泣,又讓他心軟的起不得一絲硬氣。

「我為什麼要幫他?我跟他沒有一點關系……」霍嘯遠故意冰冷地說。

胡蝶又慢慢哭著抬起頭,深深地看著他說不出話,眼中的乞求已經很濃了。不是她不說話,是她已經無話可說,因為他說的是實事。誰吃飽了撐的,沒事去跳那風口浪尖。

胡蝶只得踮起腳尖輕輕又吻住他。

霍嘯遠又氣怒地把她一推,「你這樣算什麼?」

「我對小鋒已無關乎情,他就象我的一個兄弟,他如今孤立無援,我必須幫他,可我又不知道還能去找誰……」胡蝶說著,眼里的淚水象瀑布一般流下來,霍嘯遠的心頓時淪陷的一塌糊涂。

這個小女人簡直就是他的致命弱點。

霍嘯遠不說話?p>

耍?緩艉舸?糯制?釕羈醋藕???p>

半晌了,他突然低下頭猛地就撅住了她的唇,他灼熱狂亂的氣息霸烈的恨不能一口吞下胡蝶。雙手一緊,霍嘯遠抱起胡蝶一個旋身就把她壓在病床上,他的大手探進她的身軀,那柔膩細滑肌膚玲瓏曲線直接讓他的身子瞬間緊繃的難以承受,胡蝶在他身下沒有一絲的反抗,反而隨著他的撫模微微地應和,霍嘯遠心一跳,突然停止了所有動作。

胡蝶睜開眼不解地看著他,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頓時讓霍嘯遠又氣了,他眼里的情潮瞬間消退,他不要這樣的胡蝶,即便是真心想給予,也不要在這種時候,太傷感情。霍嘯遠一下子放開胡蝶,轉過身冷靜地掏出電話,「耀東,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明白。」潘耀東只簡單地回了這麼一句,好象一切都已經蓄意待發,只等這一個電話。

胡蝶知道,只這一個電話,他將會付出什麼,那是不可想象的代價。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隨後霍嘯遠掛了電話冷情地說,他沒有轉身,他背對著胡蝶的身影象一座孤寂的山,胡蝶眼里的淚水又流下來。她已經不知該舀怎樣的心情對他了,心里滿滿的都是心疼和愛。

她跳下床慢慢走過去,從後面又緊緊地抱住了他,「我愛你……」她低低地話語,情真意切。

霍嘯遠身子猛地一震,自始至終,胡蝶都不曾說過愛他,可現在……他知道她不是就勢敷衍,他能感覺到她發自內心的那份情愫,霍嘯遠心里猛地被熱潮所淹沒,他勾了勾唇美美地笑了。

「哼,既然愛的是我,為何還要執意嫁別人?那般無情……」他鐵著心要問清楚,明知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但他就是想听她親口說。

胡蝶直接難為地又哭了,「你明明已經知道了原因……」

「那你以後該怎麼做?」

「不知道!」

「不知道?」霍嘯遠頓時一聲高叫,立馬又氣了,都這般田地了,她竟然還說不知道?真得好好地收拾她,真不能怪他狠心,于是霍嘯遠牙一咬倏地轉過身猛地抱起胡蝶就撲倒在床上,霍嘯遠象頭凶惡的獅子圈錮著胡蝶把她緊緊壓在身下,「小女人,這可是你自找的,休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胡蝶還帶著淚珠的眼楮微微一眨,略帶羞澀的表情,咬了唇,卻沒有一絲勉強,甚至還柔情萬種,她伸手慢慢解開了他襯衣的扣子,「我是心甘情願的……」

只這一句就把霍嘯遠徹底地擊敗了,他低吼一聲,大手一揮,兩人衣衫盡除。胡蝶只能軟軟地躺著,只覺大雪崩山,他氣拔山河排山倒海在氣浪直接把她徹底淹沒。

事畢,霍嘯遠嘴角掛著笑滿足至極地看著胡蝶一件件穿著衣服,望著她細膩光滑的肌膚上那一塊塊被噬啃的紫紅,霍嘯遠得意地笑。

手一揮,胡蝶剛剛穿好的胸衣又被扯掉,胡蝶很無奈,「我要回去看看媽媽了。」這都已經不知是第幾次她穿好的衣服又被他扯掉,他真象個任性的孩子,到底還有沒有夠?都整整一個下午了……

霍嘯遠呵呵笑著又把她扳倒在床上,他溫柔任性地壓上去,「難得你如此主動,我怎能輕易放你走……」

胡蝶突然覺得這個男人若是無賴起來,真是可怕!

回去的時候,霍嘯遠是開車把胡蝶送回中心醫院的。霍嘯遠嘴角的得意胡蝶不想看,她直接把頭轉向了車窗外。霍嘯遠也不想挑破她,這個小女人,事後竟然羞了。床上的大膽熱情恣意奔放,終于讓她羞慚的心回過味來,她竟再不敢看他的眼楮。霍嘯遠心里盤算著,以後得好好地教教她,若是讓她羞的再不讓他踫,他又要有苦頭吃了。

不過,她熱情的時候,還真是讓他受不了。霍嘯遠一想起來,就沒由來一陣緊迫。唉,這個小女人,簡直就是他的魔。他這輩子算落她手里了,不過,他甘之如飴。

到了中心醫院,胡蝶低著頭,「我要上去了。」

「嗯,好好地休息。」本是一句隨意地話,卻讓胡蝶一下子又羞紅臉。

她急忙打開車門逃一般地跑進醫院。

「呵呵呵……」身後,霍嘯遠坐在車里手抵著唇呵呵笑的好不得意。他就是喜歡看她羞澀的樣子,宛若含羞草,純淨至極。

胡蝶先去了重癥監護室,媽媽正在吃東西,看到她,媽媽竟然微微地笑了。

胡蝶頓時高興極了,她急忙也對著媽媽笑,這時那個專業護理媽媽的護士打開門走出來,「你可以穿上無菌衣進來看看媽媽。」

胡蝶一听,頓時高興極了,她急忙換上無菌衣就沖了進去,「媽媽,你感覺怎麼樣了?」

胡媽媽慈愛地深深地看著胡蝶,深一點頭,「小蝶,把家里的那套房子賣了吧!」

听媽媽如此一說,胡蝶眼里又起了淚,她知道媽媽一直擔心的錢,她這次手術即使她不說媽媽也定然知道會花去不少的錢,可她們已經窮途末路,她不要難為胡蝶再去借錢。

胡蝶為安媽媽心急忙點點頭,「媽,你不要擔心錢,我已經把那套房子賣了……如今我們那里要拆遷,房價很高,已經足夠你看病的了。你就安心養身體,其他的不要再操心了。」

胡媽媽眼一閉,眼角又有淚,「我對不起你爸爸……」

「媽媽,我已經決定了,就在爸爸安息的地方買處房子,那里的房價很便宜,我們以後就可以離他很近地守著他了。」

胡媽媽一听頓時睜開眼,「小蝶,你是說真的?」

胡蝶重重點點頭,她已經真不打算回遷了,她已經有了在爸爸的墓園周圍買房子的打算了,所以媽媽一問,她月兌口而出胸有成竹。

胡媽媽高興地笑了。

黃昏的時候,胡蝶突然收到隔壁鄰居劉嫂的電話,「胡蝶啊,有你一個包裹我已經蘀你簽收了,你回家的時候就到我家來舀吧!胡蝶,你媽媽怎麼樣了?」

「謝謝劉嫂,我媽媽已經做完了手術,很成功,過段時間就能出院回家了。」

「謝天謝地,胡蝶,你媽媽可是個好人,你也要多保重。」劉嫂在電話那頭也很真切地說。

胡蝶心一暖,說了聲謝謝就掛了電話。

第二天,胡蝶從劉嫂家舀了包裹打開的時候,突然變了臉。

她心跳加速地急忙給錢鐘打了個電話,「錢鐘,你現在在哪里?我收到了一個包裹,竟是攀鳴寄給我的……」

那些文件被樊鳴一點點攤開在桌子上,胡蝶屏氣凝神連大氣都不敢出。

片刻,錢鐘看完了所有文件後異常冷靜地望著胡蝶,「胡蝶,你打算起訴夏伯漢嗎?這些文件全是樊鳴當初被夏伯漢收買誣陷你爸爸的所有證據,胡蝶,你可以光明正大地為爸爸討回公道了。」錢鐘的聲音難免透著一絲激動。

胡蝶一下子倒吸一口冷氣慢慢低下了頭,「錢鐘,我……」這件事發生太過突然,胡蝶腦子里一下子很亂,她還不能一時做決定。

「胡蝶,你爸爸除了有肺癌和心髒不好外,還有哮喘。樊鳴留下的支言片語中隱隱地說,事發時,夏伯漢正是用一種花粉直接刺激了你爸爸才誘發了他的哮喘病,才致使你爸爸最後根本來不及搶救……」隨後錢鐘翻看著那些文件又低低地說。

此話一出,胡蝶猛地抬頭頓時蒼白了臉,「錢鐘,我要報案並起訴夏伯漢……」

下午潘耀東直接過來了,他帶來了一個律師。他們和錢鐘在一起整整研究了一下午那些文件,胡蝶一直坐在窗前木木地朝窗外看著,爸爸的事再次被翻出來,胡蝶的心情根本就是狂亂著找不到一絲感覺。他們的討論她一句話也沒听進去。

「胡蝶,明天就由程律師向法院正式起訴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片刻,潘耀東轉頭目光清潤地看著胡蝶問道。

胡蝶木木地轉過頭,什麼也沒說,只輕輕搖了搖頭。

潘耀東輕輕舒出一口氣,他清淺地笑了,「胡蝶,不要擔心,我們都是你的堅強後盾。」他說的意味深長。胡蝶知道,他是想說有霍嘯遠在後面支撐著她,她什麼都不要擔心。

「胡蝶,你能同意我參與這個案子嗎?我想看著它水落石出。」此刻錢鐘也望著胡蝶認真地說。按說他與胡蝶無任何關系,盲目參與進來會不妥,所以,他很小心地征尋著胡蝶的意見。

「錢鐘,我能不能委托你和程律師,幫我權權負責這個案子?我有媽媽需要照顧,可能沒那麼多精力。」

錢鐘一听,頓時眼一潮,頭一低,「謝謝,胡蝶,謝謝你的信任!」他知道胡蝶是故意這麼說的,她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第二天,胡蝶的起訴無疑讓夏伯漢緊迫的處境雪上加霜,夏菲菲竟然不顧一切氣勢洶洶地找到醫院來,被醫院的警衛擋在了外面。她在外面直接叫囂辱罵,什麼威脅難听的話都說出來了,胡蝶站在樓下看著她,心平靜地不起任何波瀾。所謂自做自受咎由自取就是這種下場。

當天晚上,胡蝶的家竟被一群歹徒翻的亂七八糟,他們似乎在找什麼東西,連床上的枕頭都被劃破了。胡蝶當即氣了,立馬報了案,她直覺得肯定是夏菲菲所為。可家里的東西一樣都沒少,她不覺疑惑。

胡蝶照樣去給茵茵送吃的,可她始終不肯上去,送完飯便一直坐在樓下等。霍嘯遠在樓上看著她不覺嘆氣,這個小女人,心里還是有疙瘩。或許等她爸爸的案子結束了再說吧!

小鋒又來醫院看胡蝶了,他樣子顯得疲憊又憔悴,足以說明他這段時間過的怎樣驚心動魄。他只是久久地望著胡蝶,什麼都不說,樣子顯得很是不舍。胡蝶也靜靜地望著他,突然覺得很無言。

小鋒大概已經知道了胡蝶在醫院發生的一切,包括連城的到來,胡媽媽的醫療費,還有此刻的這間高級病房,都讓小鋒隱隱地猜到是會誰在背後一直默默幫著胡蝶。此刻,他竟是自顧不暇根本幫不了她,小鋒第一次感到了無力和自卑。

他頭一次重新鄭重地審視了他和胡蝶的關系。胡蝶的一系列變化讓劉小鋒不得不深思,她曾經親口說過愛的是他……本以為可以自欺欺人,本以為可以用一生的時間再去奪得她的心,可是,現在小鋒卻異常悲哀地發現,即使沒有爸爸的事橫隔當中,胡蝶也永遠不可能真正地回到他身邊了,胡蝶望著他的目光中,除了溫暖,早已經沒有了情……

他怎麼就沒有及早地發現呢?

但這並不防礙他依然愛著她,並不防礙他即將要做的事。不管將來怎樣,胡蝶永遠都是他心頭最柔軟的所在。她的善良大度,照樣讓小鋒銘心刻骨難以忘懷。或許他應該感到很幸運了,遇到胡蝶,他的生命依然精彩。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契約媽媽,艱難的愛最新章節 | 契約媽媽,艱難的愛全文閱讀 | 契約媽媽,艱難的愛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