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錯,側妃不二嫁 【第六章︰被鮮血模糊的容顏】

作者 ︰ 笙歌錦瑟

()開春了,北疆這種極北之地也開始漸漸回暖,傾瀾身子畏寒,還披著厚重的狐裘,那兩年適應了京城的氣候,再回到北疆……想到這兒,傾瀾就嘆了口氣,恐怕還得過一陣子才又能適應北疆吧。

「瀾兒,不要一天到晚的呆在府里,出去走走也好啊,臻兒,回來了,也不曉得帶妹妹出去散散心。」回到北疆,信陽王妃的氣色似乎也比在京城時好上了幾分,蒼白的臉色也紅潤了些,「瀾兒身子還未調養好,此時外面還涼著,萬一出去了,生病了怎麼辦。」恪臻比較擔心傾瀾的身子,瞧她那張還蒼白著的臉色就知道。

「臻兒,你也是太小心了,瀾兒若再不出去走走,身子骨都要懶了。」信陽王妃看了一眼恪臻,伸手將傾瀾拉到了身邊,疼惜的撫了撫她冰涼的手背,呢喃道︰「我的瀾兒以前好看的很,紅潤也健康,現在再看我的瀾兒,道是個十足的病美人。」

傾瀾听後,乖巧的伏在信陽王妃的腿邊,道︰「那瀾兒就好好養著身體,用不了多久,定會恢復到以前那般。」信陽王妃撫了撫傾瀾的頭發,伸手抹去眼中的淚痕,淡淡道了句︰「還是我以前的瀾兒好看。」

和信陽王妃說了些家常話,傾瀾便央著恪臻帶她出去騎馬,恪臻說什麼也不肯,態度強硬的把她帶回了閨閣,並鎖了門,揚聲對屋內的她道︰「只等你身子骨好了,便帶你騎馬去。」傾瀾在屋內听見恪臻的這話,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但她知道,恪臻這是心疼她,隨即月兌了狐裘掛到屏風上,躺在床上。

屋內很暖和,她也累了,扯過一側的被子裹在身上,翻了個身,就睡著了。她做了一個夢,夢中的她還是北疆那個笑靨如花的傾瀾郡主,只不過當她醒時,發現枕頭濕了大半,她才反應過來,原來那只是一個夢而已。

「郡主,可是起了。」門外響起一個謙卑恭敬的聲音,傾瀾听出來了,是母親身邊紅梅的妹妹紅袖,「起了,進來吧。」傾瀾裹著被子從床上坐起,看著紅袖推開了房門,「紅袖,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屋內沒有點燭火,外頭又是一片漆黑,「郡主,現在已經酉時了。」

紅袖走進來點了燭火,暖暖的橘色光芒應亮了紅袖眸中淺淺的笑意,「已經酉時了啊,那不是過了飯時了。」紅袖听到,‘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她道︰「就知郡主會說這話,世子料到郡主此時會醒,現下已叫廚房備下,待郡主醒來就端上來,郡主等等,奴婢這就把飯食端上來。」紅袖笑了笑,轉身下去了。

傾瀾掀開被子下了床,穿起鞋,屋外,那一輪明月早已高掛天空,銀白的月光軟軟的鋪在地方,籠罩著這屋苑。她一身白色中衣,在這開春的夜中絲毫不覺寒冷,「郡主,奴婢只是一刻不在這屋中,你就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子,這樣下去,你那身子何時才會好啊。」紅袖回到屋中,瞧見傾瀾一身中衣站在院中吹著冷風,不禁責怪道。

「只要你不和哥哥說,就行了。」傾瀾轉過身子,一頭未束的長發軟軟的散在身後,襯得那張臉越發的蒼白,紅袖嘆了一聲,轉身從屋內拿了狐裘出來,披到傾瀾的身上,「好了,進來用晚膳吧。」將狐裘披到傾瀾的身上,紅袖能感覺到此時傾瀾的身體是有多麼的冰涼,她頓時有些心疼。

「嗯,正好也餓了呢。」傾瀾伸手模了模肚子,笑的有一絲勉強,「郡主,你該看開一點,王爺,王妃還有世子都盼著郡主的身子能早些好起來呢。」紅袖扶著傾瀾回到屋子里,點了燭火,屋子里頓時漾著一股暖意。

晚膳只吃了幾口,傾瀾便說吃不下,撤了下去,紅袖看著傾瀾,便下去了,屋內熄滅了燭火,空寂的屋子又恢復了冰冷,傾瀾看著從窗戶透進來的月光,唇角緊呡,墨一般漆黑的眸子里,只有冰冷和漠然。

第二日一早,傾瀾披著厚重的狐裘站在信陽王府的北閣,高高的北閣可以看見北疆很遠,哪里,曾是她最開心的地方,現在,卻是她難以觸踫的傷心之地。「瀾兒,你怎麼又不听話,站在那麼高吹冷風做什麼,快下來,今天皇帝和凌王要來。」提起凌王,恪臻的語氣就沒好到哪里去,他恨死了這個男人,如果不是這個男人……

「他們來北疆做什麼,巡視?還是,想看看我信陽王府的實力?」傾瀾依然站在高高的北閣上,神色漠然。「應該是想看看信陽王府的實力吧,果然,我們引起了皇帝的戒備了。」恪臻站在北閣之下,順著傾瀾的目光看去,他的眼中,只有信陽王府那褐色的牆壁。

「不會的,就算皇帝再怎麼忌憚我們,能守住北疆的就只有信陽王,他們不可能動手出掉我們的。」傾瀾緩緩邁著樓梯從北閣下來,那艷紅的狐裘映著傾瀾那張臉白皙,「瀾兒,若不想,便出去吧,我叫瀟肅陪著你。」恪臻知道傾瀾一心想出去,正好她不想看見凌王,趁著這個機會出去散散心。

「這樣行麼,若是母親問起來呢?」傾瀾問道,況且,這次來的人又不止凌王一個,若是只有凌王,她走還可以,但是現在多了一個皇帝,她走的話,難道不怕皇帝怪罪下來?她傾瀾不在乎,可是家里呢?畢竟他們再強大,也還得依靠皇帝來生存。

「沒什麼的,有什麼事,哥哥替你擋著。」恪臻拍拍自己的胸口,信誓旦旦的對傾瀾說道,「那瀟肅呢?不是叫他陪我出去麼。」傾瀾隨即笑道,問恪臻瀟肅在哪里,恪臻笑了笑,吹了聲口哨,就有一個男人出現在恪臻的身後,「陪郡主出去散散心,注意安全。」恪臻用冰冷的聲音下著命令,傾瀾在一旁听著,唇角揚著一抹冰冷的笑意,「是,主子。」

離開了信陽王府,傾瀾才知道,在外面,遠比在府內冷的多,傾瀾裹著狐裘,可還是覺得那冷冽的風不停的灌進她的衣服里,她不由得攏了攏身上的狐裘,把自己裹的更緊一些,「郡主,要不我們回去吧。」一旁的瀟肅看見傾瀾的動作,出聲問道。

「走?還能走麼?四周都是埋伏的人。」傾瀾只稍稍看了一眼,便說道,她抽出隨身攜帶的軟劍,這是她的習慣,不過……「人很多,把你的劍給我,回去和哥哥匯報,讓他來幫我。」她傾瀾雖然厲害,可還沒有那個本事去對付上百人的車輪戰。

瀟肅顯然是不放心,且不說傾瀾的身體還沒有好,就是那麼多的人,也會耗盡傾瀾的體力,這一次,他們明擺著是取定了傾瀾的性命。「快走,听到沒有,再不走可真就走不了了,你想死在這里麼。」傾瀾壓低了聲音對身側的瀟肅說道,敵不過傾瀾的執拗,瀟肅策馬往回趕去。

等瀟肅離開口,傾瀾揮手丟去身上的狐裘,虛空喊道︰「還要藏多久,我可沒那麼多心思和你們耗在這里。」話音落,四周出現了很多身穿黑子的男子,個個手持長劍,那一雙雙嗜血的眸子里,是對傾瀾的殺意。

瀟肅听從傾瀾的命令,快馬加鞭的往信陽王府趕去,生怕晚了那麼一點點,傾瀾的命便保不住了,等他趕回信陽王府時,他一躍下馬,快步往里面跑去,邊跑邊喊︰「王爺,傾瀾郡主遇襲。」

正在屋內談話和皇帝談話的信陽王听見瀟肅喊︰「傾瀾遇襲」的時候,一旁的恪臻整個人就呆在了原地,瀟肅跑進屋內,跪下對信陽王和恪臻說︰「傾瀾郡主遇襲。」凌王听見聲音從屋外進來,道了句︰「休要胡說。」

瀟肅不敢有瞞,一五一十的把話說了出來,恪臻听後,二話不說拉著瀟肅就往外走,凌王看了皇帝一眼,也跟在恪臻的身後跑了出去。

風從耳邊呼嘯而過,恪臻駕著馬,用最快的速度往傾瀾所在的地方趕去,他在心里祈禱著傾瀾千萬不能有事。

等他們一行三人趕到那里的時候,他們看見的是,風中飛揚墨黑長發,還有,還滴著鮮血的長劍,身邊,已經倒下了數不清的尸體,可是周圍仍然還有不少的黑衣人,「瀾兒。」恪臻大聲的叫了一句,傾瀾听見聲音回過頭,恪臻看見,傾瀾那一張絕色的容顏已經被血模糊的看不清原貌了。那些黑衣人瞧見有人來幫忙,不甘心的撤退了攻擊,然後他看見,傾瀾的身體,就像是斷了翅膀的蝴蝶,緩緩下墜,「瀾兒。」凌王還坐在馬背上,呆愣著看著那具下墜的身體,一開始,他還不曾相信,現在他信了,敵國的人果真,是想致傾瀾于死地,不留任何活口的……恪臻看著那滿地的尸體,什麼話也說不出,飛奔著朝傾瀾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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