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的十七妻 第八十六回 生死未卜

作者 ︰ 無計春留住

兩輛大貨車此時也在競速,他們的車上分別裝的是鐵礦石和塊煤

此時,誰也想不到,危險正在臨近,兩輛大貨車本來是並肩而行,因為後面的小轎車狂摁喇叭,他們改成了一前一後,不斷地變換前後位置,而這個時候,蔣露薇所開的越野車,就成了大貨車的犧牲品。

這輛越野車,被大貨車的沖力,撞出了高速路,那一瞬間,坐在副駕駛的賀衛方大哭,「我們要死了!」

高速路的下方,是奔涌的清江水,眼見著越野車就像電影大片的場景一樣,直直的下清江。

經此路過的司機,目睹了這一慘狀,自發的擋住了兩輛大貨車,並報了警。

湍急的河水,像是咆哮的猛獸,席卷著汽車向下游沖去。

警車到的時候,已經不見了越野車的蹤影。

後面的大貨車來不及剎車,整個車頭撞進了前面貨車的尾部,現狀慘不忍睹。

前面大貨車司機被人從車里救出來,大貨車司機癱在地上,即便是架著他,他也無法站起來,滿頭的血,讓他看起來十分恐怖,如果時間倒流,他絕對不會再超車。

而此時新聞發布會上的沈芮平,突然眼前一黑,暈眩起來。

記者正在追問闌干縣委書記,突然,一個記者的電話響了,記者很是抱歉的關了電話,過了十幾秒,一個短信又再次發來,記者打開短信,騰地站了起來,「沈書記,我打擾一下,省際高速靠近臨梓收費口處發生重大交通事故,一輛越野車被大貨車撞下清江,大貨車上的煤塊散落一地,堵住了半條路,是否可以請市里協助尋找越野車。」

沈芮平的心狂跳起來,有種無法熟悉的痛攪著他,似乎,有什麼珍貴的東西要遠離他而去。

記者的一番話,讓在場的氣氛騷動起來,沈芮平強自鎮定,讓姜秘書給各相關單位打電話請求救援。

姜秘書給司機打電話,讓他準備車,書記要去高速出事地點。

沈芮平給闌干縣的領導快速的開了一個短會,讓他們務必做好善後工作,不能讓礦工和礦工家屬感到任何為難之處。

上午趕到的調查團也認真听取了沈書記的意見,並表示一定會妥善處理好此事,絕對不會留尾巴,講人情。

時間緊迫,所以,沈芮平決定先讓蔣露薇在闌干縣呆一,反正老六也在,幸好老六沒走。

車子駛上公路,沈芮平撥通了蔣露薇的電話,響了n多遍,也不見有人接听,沈芮平只好撥打老六的電話,老六接得很快,「大哥,我和伯父伯父在一起,燦燦也在。」

沈芮平立刻感到不好,他不明白這時候父母為什麼會來搗亂,于燦燦又來干什麼!

「我給薇薇打電話,薇薇沒接電話,你去看看,馬上給我打電話。」

老六也是一怔,有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他趕緊向沈家父母道聲抱歉,用最快的速度來到蔣露薇的門前,敲了一下,門就開了,開門的是服務員。

看著干淨的房間,老六的大腦轟的一下,他萬分緊張的抓著服務員的手,「房間里的人呢?」

「他們退房了,連房費都沒要,我是半路上遇到他們,那位小姐告訴我的……」

「他們?」老六看著服務員通紅的臉,訕訕松開了手,道謝後問了一句。

「是啊,還有一位先生,很高大帥氣。」服務員想到那個美麗的女子,羨慕的想,美麗的女孩子,總是佔便宜的,這個女孩兒到底有多少男朋友啊?他們私下里都在傳,這個女孩兒是市委書記的女朋友,可她怎麼會跟著另一個男孩子走了呢?

她已經開始編織起蔣露薇的愛情故事。

老六問道︰「他們從哪兒走的?」

「他們往後花園那邊去了,那里是賓館的後門,我想,他們應該是從後門走了吧?」服務員想,這個女孩兒好可愛,不喜歡攀附權貴,為了真愛,和男朋友私奔。在她心里如包青一般的沈書記,此刻就是利用權勢霸佔良家女子的惡魔西門慶。

一瞬間,她後悔了,不應該告訴眼前這個男人真相,應該讓她獲得自由,尋找屬于她的愛情。

老六哪里知道眼前的服務員正在編織她理想中的正義版愛情故事。

「你們的監控室在哪兒?」老六極快的理清了思緒,問服務員。

服務員搖頭,「我們的監控室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進,除非你是公安局的。」她已經把老六和沈芮平畫上了等號。

于燦燦和沈家父母一到,蔣露薇就和人走了,這太不正常了,老六還不知道高速上的車禍,沈芮平只說有急事,並沒有說車禍的事情。

老六不再管服務員,服務員不說,他自會找賓館的人,不過,老六很失望,賓館的後門沒有監控攝像頭。

所以,蔣露薇的下落,成了謎。

無奈,老六只好給沈芮平打電話,沈芮平已經在高速路上,當他听說蔣露薇和一個男人消失不見,他心里就咯 一下,他的車後面,跟著好幾輛記者的車子,所以,他毫無退路,只能先去處理車禍。

手機幾乎被他捏碎了,他不相信蔣露薇會不高而別,還是和一個男人。

車輛到達現場,因為听聞市委書記也會到現場,此刻,除了大批的記者,還有公安,消防人員,救護車也到了現場。〔中文〕

高速公路管理處已經和下游的臨梓縣取得聯系,請他們尋找沖下去的車輛,所有人都在想一個問題,沖下去的車,定然是凶多吉少了,只可惜,不知道車里有幾人。

闌干縣那邊查到了車輛的牌照號,並匯報說,車子里是一男一女,女子非常美麗,所以,收費口的管理員多看了好幾眼。

車牌是首陽市區的車輛,車主還在市區,據他說,自己的車子借給了朋友。

他給朋友打電話,朋友說,車子是給另一個朋友借的,還給他加滿了油,因為他的朋友現在很狼狽。

他那個朋友,就是賀衛方!

沈芮平幾乎跌下清江,他已經知道那個美麗的女子是誰了!

為什麼她要同賀衛方離開,至今她仍然愛著賀衛方嗎?那昨晚上算什麼?那纏綿,是夢幻嗎?

一切,似乎回到了原點,又像是一個噩夢的輪回。

他還以為,已經看到了圓滿的結局。

高速方面已經開始組織人員疏通道路,搶救傷員。

人們更擔心沖進清江的那輛車,擔心車里的人,是否還活著。

臨梓縣方面打來電話,在下游十五公里處的瓦窯村,有村民看到了車輛,車子被一塊巨石擋住,只是因為河水湍急,人們無法下水。

臨梓縣地形復雜,多山多水,卻很難被利用起來,尤其是清江臨梓段,幾乎都在山間,如果不是沈芮平的到來,首陽的高速就算是再有十年也難建起來。

姜秘書看到沈芮平臉色白的嚇人,已經猜到了真相,這時候,他只能替代沈芮平打電話,請求救援。

沈芮平發了瘋一樣對司機說道︰「快走,去瓦窯村!」

沈芮平上任伊始,就調研了首陽的山山水水,也讓首陽人無論官民,都認識了這位雷霆手段的市委書記,將近四年的任期,沈芮平把首陽從一個籍籍無名的中下等市,帶入了全國二十強,首陽人是感激他的。

從高速到瓦窯村,大約需要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這兩個小時,對沈芮平來說,比兩年還要漫長。

他把頭深深埋在膝蓋上,雙手捂著頭,車子里死一般的寂靜,姜秘書大氣也不敢出,他從跟著沈芮平,到現在已經三年的時間了,還是第一次看到沈芮平如此失態。

沈芮平沙啞的說了一句,「開快一點。」便又埋頭下去。

盤山公路是按照國家二級公路的標準建設的,但是,公路的實際情況絕對高于國家標準,而且,各縣的養路維護做的很及時,車子在路上,沒有半點顛簸,也不見大的急轉彎。

記者們在車上不由想到了那位鐵面市委書記,這公路也是他的政績之一。

這次的礦難事件之後,首陽市委市政府的應對還是很積極的,他們啟動的了搶救機制,控制住了礦主和責任人,認真做好礦工家屬的安撫工作,尤其是沈芮平的表現,他勇于承認錯誤,敢于承擔責任,尤其是發布會上向記者們那深深一鞠躬,讓記者們很是動容,從心里,他們接受了沈芮平的道歉,並給沈芮平打了最高分。

所以,他們更加關注這位市委書記,剛剛才他失落的表現,讓嗅覺靈敏的記者們感到其中大有文章,所以,他們一定要從中挖出故事來。

臨梓縣方面緊急調來了長臂吊車,然後找來當地水性好的村民,入水想辦法把汽車吊上來。

車玻璃早就碎了,汽車也已經嚴重變形。

駕駛室內,只有一個人,就是駕駛位上的蔣露薇,因為綁著安全帶,她沒有辦法跳車,汽車落水以後,她很快就昏了過去,而賀衛方,此時也不知去向。

車門打不開,所以,只能把汽車吊到岸上,再想辦法打開車門。

沈芮平趕到的時候,汽車已經吊上來了,而令人驚喜的是,蔣露薇還有微弱的呼吸,救護車一路狂笑著把蔣露薇送到了臨梓縣醫院。

看到血肉模糊的蔣露薇時,沈芮平發現,自己所有的怨恨都不存在了,他踉踉蹌蹌的跟著擔架上了救護車,眼淚,早就模糊了視線。

隨之而來的記者們敏銳地感覺到,這個生死未卜的女孩兒,和市委書記之間,有著令人難以捉模的關系。

沈芮平一邊掉眼淚,一邊給老二打電話,讓他聯系專家,用直升機送到首陽的臨梓縣醫院,他要蔣露薇活著!

她必須活著!

姜秘書留在現場,還有一個人在水里,無論生死,他都要找這個人出來。

面色慘白的沈芮平失魂落魄的坐在手術室外邊,隨後趕來的記者坐在他的附近,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問,他們沈大書記到底怎麼了?

老六到的時候,沈芮平依然如泥塑木雕般的坐在手術室外邊的椅子上,只要門不打開,就意味著搶救還在繼續,證明蔣露薇還活著。

老六的身後,跟著沈家父母和于燦燦。

看到于燦燦,沈芮平突然站了起來,揪住她的衣領,怒吼道︰「我就知道是你,為什麼,為什麼不肯放過我們,為什麼要害她,她死了,我會拿你給她陪葬!」

于燦燦幾乎喘不上起來,野獸一樣咆哮的沈芮平絲毫不顧她的生死,「你以為沒有了她我就會娶你嗎?我不會娶一個蛇蠍一樣惡毒的女人,你為什麼不去死!」

記者們的眼楮都亮了,原來,這是豪門恩怨啊,太狗血了!

記者們一個個熱血沸騰起來,這是一個絕佳的題材啊,他們全然忘了,自己是個新聞記者,不是那些八卦的狗仔隊。

老六見狀不好,趕緊上前低聲道︰「里面還在手術。」

這句話雖然很輕,卻很管用,沈芮平馬上安靜下來,看了一眼自己的父母,淡淡道︰「你們回去吧,我暫時不想回家。」

沈父沉聲道︰「你知不知道這次礦難對你的影響!我們千里迢迢來這里,為的是什麼,為了一個女人,你就要把自己的前途毀掉嗎!」因為附近有人,沈父把聲音壓得很低,「燦燦來,是為了幫你,可你看看,你做了什麼混蛋事情!」沈父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毫不懷疑,如果身邊有個木棍什麼的,他會拿起來狂揍一頓沈芮平。

沈夫人在一旁摟著于燦燦,輕聲的溫柔安慰著。

于燦燦不是傻子,只是以前太痴迷,蔣露薇的車禍,讓她徹底看清了,沈芮平從來永遠都不會屬于她。

在這里多停留一分鐘,都是恥辱。

于燦燦彎腰一鞠躬,「阿姨,對不起,我先走了。」

沈夫人萬沒有想到,于燦燦會提出離開。

她無助的看向自己的丈夫,沈父正在教訓兒子,沈芮平閉著眼楮,一言不發,听到腳步聲,他陡然睜開眼楮,滿眼都是紅血絲。

于燦燦離開了,沈芮平囁嚅道︰「這一切,還沒有結束。」沈芮平的眼底,閃過一抹獵豹覓食時的狠戾光亮,無論蔣露薇是生是死,他都不會放過于燦燦。

他以為自己是唯一一個為了感情失去理智的人,想不到,于燦燦竟然比他更嚴重,她已經喪心病狂。

已經四個小時,蔣露薇的手術還沒有結束,老三從上海,老二從京城,分別請來最好的專家,為蔣露薇會診。

情況不容樂觀,蔣露薇從高空落下以後,各個髒器都受到了損傷,大腦損傷更為嚴重,她能活下來,已經是奇跡。

其中有一位中醫專家斷定,蔣露薇肯定一直在修煉道家的內功心法,身體素質好與常人,否則,她早就香消玉殞。

手術過後,專家建議將她送到設備齊全,條件好的上海或者京城醫院,言外之意,蔣露薇即便是活著,這輩子,也只能躺在床上了。

大多數專家還沒有敢告訴沈芮平,蔣露薇或許只能維持幾個月的生命。

與此同時,賀衛方的遺體找到了,他的手絲絲攥著一把鑰匙,鑰匙上有一個玉豆,豆上刻著蔣露薇的名字。

看來,這是蔣露薇的鑰匙。

首陽刑警隊對失事的汽車做了檢驗,檢驗結果清晰的表明,這輛車被人動了手腳,所以,這場車禍,大貨車只能負一半的責任。

現在,車上的人,一死一傷,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或許,這將永遠成為一個迷。

沈芮平決定,把蔣露薇轉移到上海,對京城的醫院,他不放心。

蔣露薇轉到了上海一家高級私立醫院。

程艾多也來了上海。

七兄弟坐在蔣露薇病房的會客室。

沈芮平沉默良久,抬起頭,「我想告訴你們一下,我想辭去市委書記的職務,等到薇薇醒來,再作打算。」

「什麼!」眾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喊出來,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公務員,沒有人在意他辭職與否,但他現在身份特殊,還沒有听說過哪個高官沒有任何過錯的情況下提出辭職,這是讓任何人無法接受的。

沈芮平沉靜的說道︰「我已經決定了,只希望你們能夠支持我,而不是勸我。我欠了她的,是我把她害成這樣子,她不醒來,我不會離開她半步。」

眾人面面相覷,沈芮平的堅持,他們都領教過,而且,沈芮平一直是他們的老大,他們事事都以沈芮平為先,一直都听他的,現在,沈芮平拋出一個巨型炸彈,他們真是有點招架不住。

眾人沉默間,沈芮平問道︰「齊二,那件事,你查的怎樣了?」

齊健皺了皺眉頭,「沒有直接證據與于燦燦有關,看來,這次于家花了大代價,修理廠的兩個伙計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下落,車主已經移民了。」

沈芮平冷笑,「只要不是移民到月球上,都要找到人,于家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齊健緘默片刻,遲疑道︰「出事的那幾,伯母一直和燦燦在一起,他們……」

沈芮平的聲音變得更加冷寒,「你的意思,我們家也參與了這件事!」

「這不能確定,我想應該不會。」

沈芮平回頭看了一眼重癥監護室,那道門緊緊的關著,雖然知道她听不見,看不見,不會給他任何響應,沈芮平還是總回頭看向那道門。

「別有顧忌,我只想知道真相。」

頓了頓,他看向齊健,「老二,我們是兄弟。」

「大哥,你放心,我會查清楚的,還有兩小時,我就要上機了,不過,我勸你還是慎重,你的職務和其他人不同。」

沈芮平搖搖頭,苦笑道︰「別勸我了,我已經決定了,老三,這幾就麻煩你和老七了,我很快就會回來。」

眾人齊聲嘆了一口氣,沈芮平辭職的事情,已經無法改變了,唯有心底里向禱告,蔣露薇不會有事,希望她平安醒來。

∼∼∼∼∼∼∼∼∼

這幾,各路新聞媒體都被一個叫做沈芮平的市委書記攪動的風起雲涌,本來,前幾他就已經是風雲人物了,他處理礦難事件的手段,讓所有新聞人對他好感倍增,省電視台還準備讓當家花旦夏瑤邀請他坐一起人物專訪,現在,什麼表哥,房叔的縱橫網絡,百姓對官員很是不屑。

沈芮平的出現,讓所有的人眼前一亮。

他在首陽執政時的點點滴滴,都被媒體挖掘了出來,金杯銀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首陽的老百姓,由衷的喜歡他們的市委書記。

所以,沈芮平的辭職,無論是官場還是民間,都掀起了軒然大波。

沈芮平的身世背景也被挖了出來,陽光底下無新事,可沈芮平有一大段經歷,竟然是空白的。

現在的什麼歌星影星都比不了沈芮平,他們在沈芮平面前,簡直是弱爆了。

後來有人不知道通過什麼渠道,拿到了蔣露薇的照片,隨之而來的是,蔣露薇的身份徹底大曝光。

男人們感慨,如果自己老婆長成這樣,他也心甘情願辭職照顧她。

全國上下,都知道有個市委書記痴心不改,為了自己的愛人,辭掉職務,專心照顧她。

幸好當初選擇的是私立醫院,否則,還不知道鬧成什麼樣兒呢。

無論外邊的世界多亂,醫院里永遠是安靜的。

國內外的專家,幾乎都匯集到了這家醫院,為蔣露薇會診。

就在這時候,程艾多的爺爺,也來到了醫院。

沈芮平身體消瘦得厲害,聲音也沙啞得厲害,程艾多陪著爺爺過來,並無人知曉,程艾多並不喜歡沈芮平,她覺得沈芮平就是一個大災星,如果不是因為沈芮平,蔣露薇怎麼會這麼慘。

程爺爺雖然是華人,但是自從離開國內,他從來沒有回來過,如果不是蔣露薇出了事,或許有生之年,他都不會回來。

沈芮平請護士給程爺爺倒了一杯茶,自己親手奉上,他真心感謝程爺爺一家對蔣露薇的照顧。

程爺爺下了機之後,一路听到的全都是關于沈芮平的事情,而且,自己孫女匯報的,全都是負面的不好的反應,所以,在沒有見過沈芮平之前,他也是十分反感這個年輕人的,更何況,這個年輕人還是官場中人。

待到見到沈芮平,他才發現,自己的孫女顯然是捏造了事實。

程家的祖上,曾經是道士,所以,若論流派,實際上是道醫。

程爺爺喝了一杯茶,便提出要見一見蔣露薇,沈芮平忙說不必著急,老人家坐了十幾個小時的機,車馬勞頓,他建議老人家還是先休息一下為好。

醫院的後身,就是一家五星級賓館,程艾多現在就住在賓館里。

程爺爺擺手,「不必,沈先生,說實話,我此番前來,就是為了給薇薇治病。」

沈芮平感激地說,「爺爺,您就叫我阿平便可,薇薇她……,不管怎樣,我都很感激您。」

程爺爺臉色一沉,「言外之意,你是看不起我了?」

沈芮平忙擺手,「不是,您老人家誤會了,薇薇這段時間她……」沈芮平痛苦的低下頭,若是從側面看他,就會發現,他的兩鬢,已經變白了。

「行了,老頭子也不跟你廢話,我猜想薇薇之所以大難不死,應該是修習了八段錦之故,她是一個聰明的孩子,一教就會,我老頭子也不好藏私,就把自己所學教給了她,想不到……」程爺爺想起那個美麗聰明的孩子,忍不住老淚縱橫。

沈芮平只好讓護士為程爺爺做探視準備,程爺爺一走,程艾多就冷著臉說道︰「等到薇薇醒了,我們就帶著她回西班牙,她現在是西班牙人,你不要妄想以後她還會跟你在一起!」

沈芮平幾乎每都會听到程艾多說這些話,好像這已經成為他們生活中的一部分,程艾多是個直爽開朗的姑娘,可為了蔣露薇,她掉的眼淚,幾乎可以用桶裝了。

沈芮平此時都會變成啞巴,不跟程艾多發生正面沖突,這些,老七在跟美國的一家醫療機構聯系,看看是否可以將蔣露薇轉到美國去。

但是,基于沈芮平的特殊身份,他恐怕不能馬上跟著去,所以,沈芮平一直在猶豫。

對于程爺爺的到來,沈芮平並沒有抱多大希望,國內有名的專家,無論中西醫,能請的,全都請到了,人人都搖頭嘆息,表示無計可施。

程爺爺進入重癥監護室以後,觀察了一會兒,伸手搭脈,為蔣露薇做起診斷來,跟進去的護士也沒阻止,這段時間,來的醫生太多了,中醫來了就號脈,西醫來了看各種片子,護士都感覺麻木了。

及至程爺爺要求護士扯掉蔣露薇的氧氣罩的時候,護士感覺不對了,這是來救人的,還是來殺人的,病人不能自主呼吸,若是扯掉氧氣罩,必死無疑。

這時候護士真害怕了,她是從公立醫院辭職以後考進這家醫院的,薪水高,待遇好,比她丈夫掙得都多,現在,以前連連出軌的丈夫,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每伺候的那叫一個周到,如果丟了飯碗,她豈不是要重回噩夢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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