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情人別靠近 第二章

作者 ︰ 嘉恩

「悅茵,你今天究竟是怎麼了?」夏曉凡忍不住在中午休息時間開口問她這個問題。

「什麼怎麼了?」古悅茵一臉納悶。

「你好像都坐不住,動來動去的,究竟是怎麼了?」

「呃……有嗎?」她故意裝傻,就是不想說出其實只是穿上了不太習慣的內褲,才會一直動來動去。

「那你昨天……」怕她生氣,夏曉凡不敢再問下去。

「昨天怎樣?有話就問啊!吞吞吐吐的,一點都不像你。」

「你昨天有跟衛學長發生什麼事嗎?」既然她都這麼說了,夏曉凡索性也就直接問了。

「沒怎樣啊,就讓他送我回家而已。」古悅茵淡淡的回答,扭開飲料蓋子,仰頭,灌入喉嚨。

夏曉凡瞪大雙眸,「你真的跟他交往了?」

「噗……」古悅茵口中的飲料全部噴到她身上。

「哇,你在干嘛啦?髒死了!」夏曉凡一面罵,一面拿面紙擦拭衣服。

「抱歉、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不停的道歉,「但是我並沒有跟他交往。」關于這一點,真的必須說清楚、講明白。

「既然沒有交往,那你為什麼要讓他送你回家?」

「這個……」古悅茵無言以對。

事情就是這麼自然而然的發生了,當時也沒想到他竟然會知道她家在哪里。

「他來找你做什麼?」夏曉凡再問。

「這個……那個……」她回避視線。

之前一不小心喝醉,跟他同睡在飯店房間的床上,還誤會他趁她昏迷時跟她發生了關系……這種事情,打死她都不說。

「什麼這個又那個的,你到底有沒有誠意把話說清楚啊?」

「哎呀,反正你就是別追問了,我跟他只是朋友而已,絕不會有更進一步的關系。」古悅茵說得篤定。

他太過完美,絕不是她要的另一半……不敢要,也要不起。

「是嗎?」夏曉凡眼神懷疑的看著她。

「喂,你那是什麼眼神啊?」

「人啊,千萬不能太鐵齒,這句話你難道沒听過?」

「呃……」

「我以前也說過,絕對不跟有啤酒肚又有些禿頭的男人結婚,結果呢?誰知道當初我那帥帥的男友,結婚之後,竟然肚子越來越大,發線越來越往後退,成了我最討厭的那種有啤酒肚又禿頭的男人。」

古悅茵閉嘴,無法辯駁。

好吧,做人確實不能太鐵齒,但是她就是不希望和一個完美的男人成為情人,那只會為自己帶來太多壓力。

學生時代,她總是注意著衛以軒,又怎麼會沒看到在他身邊那群不停的繞啊繞的女人?

太高,太帥、太有錢的男人,萬萬要不得啊!

「呃什麼呃啦?你如果不把握機會,像學長那樣的好男人很快就會被別人搶走。」機會,千萬要把握啊!

「搶走就搶走,我又沒差。」古悅茵聳聳肩,淡淡的說。

「你……」

「我什麼啦?感情這種事情是強求不來的,就算我真的有那個意思,他也不見得有啊!所以說,你還是別想太多了。」

夏曉凡直瞅著她,「但我就是覺得他對你似乎很有意思啊!」這絕不是她的錯覺,是事實。

也許古悅茵身為當事人,陷入了當局者迷的情況,但她這個旁觀者可看得清清楚楚。

同學會那天,衛以軒的視線沒有一刻從她身上移開過,那麼專注又認真的神情,若說他對她沒有興趣,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古悅茵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還是老話一句,「你想太多了。」

有興趣又如何?只要她對他沒半點興趣,他們之間再怎麼樣也不可能發展出更進一步的關系。

「你……唉,算了,懶得和你多說。」夏曉凡將東西收拾完,逕自站起身,走向洗手間。

寬敞的辦公室,如今只剩下古悅茵一人,她發現飲料喝完了,打算去自動販賣機買飲料。

拿出皮夾,打算取出零錢時,她看到昨天他遞給她的名片,猶豫了一會兒,伸手抽出來。

凝視著名片上的名字,接著再翻面,看著他寫在後面的電話號碼,而他的字體仍舊蒼勁豪邁,令人目不轉楮。

她的思緒回到了過去。

以前她總是會站在布告欄前,看著他所發出的學生會公告以及他的親筆簽名,很喜歡他的筆跡,常常一看就忘了時間,忘了身在何方……

但是她作夢也沒想到,學生時代所憧憬的對象,如今竟然會主動留下電話號碼,希望能與她再聯絡。

這麼突如其來的情況讓她措手不及,而這個「天上掉下來的禮物」是好、是壞,全然是個未知數。

「咦?你在做什麼?發呆啊!」夏曉凡從洗手間回來,皺眉看著她一動也不動的坐在椅子上,不曉得在做什麼。

「我哪有在發呆?」古悅茵急忙否認,將名片收回皮夾內,站起身,逕自繞過夏曉凡,「我去買瓶飲料,馬上回來。」

看著她離開的身影,夏曉凡輕皺眉頭。她今天真的有點怪啊!

下了班,回到家,古悅茵趴在床上,看著放在一旁桌上的皮夾,心里想的全是衛以軒的事。

之前答應過他,會再打電話跟他聯絡……究竟該不該打呢?答應過的事,就該辦到。

可是,如果跟他聯絡了,約好一起出去吃飯,到時候若是被夏曉凡知道了,一定會誤會他們在交往,她實在不想見到這種情況發生,心情既復雜又矛盾。

叩叩……

房門被人由外面輕敲幾下。

「誰啊?」古悅茵頭也不回,揚聲詢問。

「我可以進去嗎?」古麗菲問。

「嗯,進來吧!」古悅茵依舊保持原本的姿勢,懶得動。

古麗菲推門而入,挑眉看著她,「你趴在床上做什麼?」

「想事情。」

「喔,那你慢慢想事情吧!這個借我。」古麗菲拿起吹風機,就要轉身走出房間。

「姊,等一下。」古悅茵坐起身。

古麗菲停下腳步,轉頭。「嗯?」

「那個……我有件事情想問你。」

「問啊!」

「就是……」古悅茵欲言又止,十根手指絞來扭去。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別扭了?有話就快說啊!」她們當姊妹這麼多年了,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好,她豁出去了!

「姊,如果你和一個男的約好要再聯絡,那麼你會再跟對方聯絡嗎?」

「那當然,都約好了嘛!」古麗菲想也不想,爽快的回答。

「但是你又不想讓別人知道……」

「那就瞞著別人,別讓任何人知道啊!」古麗菲真是搞不懂,這種事情有什麼好想的?

「呃……噢……也對。」對喔,這麼簡單的做法,她怎麼沒想到?

「你只要放手去做想做的事,別想太多,做就對了,JUST

「沒問題了。」

「那就好,我回房去了。」

待房門再次關上後,古悅茵站起身,拿起皮夾,取出他的名片,翻了面,看著上頭的數字,再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按下那串數字。

不一會兒,電話彼端傳來了接通的聲音。

「喂?」屬于他的低沉渾厚嗓音隨即傳來。

「那個……你好,我是古悅茵。」沒來由的,心在狂跳,緊張感更是緊緊包圍著她。

「你終于打電話來了。」

「嗯?」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呢?是一直都在等她打電話給他嗎?

「其實我一直都在等你的電話,很怕你不會跟我聯絡。」

「呃……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既然我都答應過你,要請你吃飯了,當然就會跟你聯絡啊!」

啊啊……她真是個撒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的騙子,剛才明明還不太想跟他聯絡。

「呵……那就好。」

听見他那低沉又富有磁性的笑聲,古悅茵突然覺得身體輕飄飄的,原本緊張不安的心情頓時消失不見,還不自覺的露出笑容。

「那你有沒有特別想吃什麼呢?」

「沒有,我不挑食,你想吃什麼呢?」

「這個嘛……」古悅茵被他這麼一反問,著實愣住,腦袋空空的,怎麼想都想不出來要吃什麼。

「不如就讓我決定好了,後天是星期日,中午的時候我會到你家門口去接你。」

「呃……我們不能約在遠一點的地方踫面嗎?」

假日老媽在家,而她不希望他前來時,一不小心和老媽踫面,到時候就算她怎麼解釋,老媽也一定會認為他就是她的男友……事情鐵定會變得更加復雜,這種情況萬萬不能讓它發生。

「不方便?」

「呃……是有點。」她尷尬的回答。

「那就約在你的公司門口見面,可以嗎?」

「嗯……好,沒關系,就約在那里見面。」星期日,不會有人那麼閑去公司才對,就這麼說定了。

「那麼,後天中午見。」

「嗯,再見。」古悅茵笑著掛斷電話。

其實事情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困難嘛!後天中午,就能再見到他了……

沒來由的,她已經開始期待著後天的到來。

今天是個萬里無雲的好天氣,也是她和他約好一起吃飯的日子,有股預感,今天一定會發生好事。

距離中午還有一段時間,古悅茵早就來到公司大門口,手中提著小皮包,上半身是白色棉質上衣,下半身則穿了件淺色的及膝裙,腳踩著淺色低跟涼鞋,及腰長發整齊的束于腦後,臉上化了淡妝,神采奕奕。

「悅茵。」

一听見身後有道男聲傳來,以為是衛以軒在喚她,她立即轉頭,沒想到會瞧見公司的男同事,笑臉立即垮下來。

「哇,你變臉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就這麼不想見到我?」

「呃……哪有?」她打死不承認。

「沒有才怪!對了,今天是星期日,你怎麼會在這里?還穿得這麼漂亮……等一下要去約會啊?」

「我的穿著打扮怎樣,等一下又要去哪里,都跟你沒有關系吧?」她皺眉看著他,「那你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昨天有個東西忘了帶回去,所以今天特地過來公司拿,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

「喔,原來是這樣啊!」

「要不然你以為我來這里做什麼?當賊嗎?」他白了她一眼。

「我才沒這麼想!」古悅茵回他一個大白眼。

「好了,不跟你鬧了,等一下我就要回去了,祝你今天過得愉快啊!」轉身前,他突然又開口,「對了,以後你還是多打扮一下,這樣我到公司上班也比較會有所期待。」說完,逕自離開。

期待?

古悅茵滿頭霧水。她打不打扮,跟他有什麼關系?又何必要期待?真是莫名其妙。

當她轉頭時,卻意外瞧見一輛車早已停在前方,而她認得那輛車,正是衛以軒的車。

沒多想,她走上前,輕敲車窗。

下一瞬,車門被人由內打開。

她彎子,面帶笑容的坐進車內,卻瞧見他面無表情。

「咦?你怎麼了?」看來……不太開心的樣子。

衛以軒看著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她,好一會兒才轉頭,發動引擎,往前方駛去。

他的反應讓古悅茵覺得莫名其妙。自己究竟是哪一點犯到他了?要不然他何必擺臉色給她看?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交談。

衛以軒將車子駛入一間五星級飯店的地下停車場,再帶領她搭乘電梯上樓,前往位在頂樓的觀景餐廳。

服務生確定了他的身分,帶領他們到預定的靠窗桌位,在這里可以俯瞰市中心的街景,並送上菜單。

拿起菜單,古悅茵立即被那貴得嚇死人的價錢嚇到。

她是說過要請他吃飯沒錯,但……這麼貴的餐點,光是看到價錢就飽了,哪還點得下去?更有股沖動想要馬上起身走人,可是這些話又說不出口,只能以眼神向他示意。

快走……快走……快走吧……

仿佛感受到她的眼神暗示,衛以軒抬起頭,看著她,說出口的話卻是——

「你什麼都吃吧?」

「呃……嗯……我什麼都吃……」古悅茵哽咽著聲音說。

搞什麼嘛?!根本就看不懂她的眼神!這下子好了,她只好硬著頭皮跟他一起用餐。這個月的薪水,在吃完這頓飯後,大概會不見一半以上吧!

嗚……心好痛。

衛以軒拿起菜單,跟服務生吩咐了幾道菜。

听著他所點的餐點名稱,古悅茵連忙低頭看菜單,那些餐點的價錢,越看越心痛。

「好的,請你們稍等,會盡快送上餐點。」服務生收走菜單,轉身離開。

看著服務生的背影,古悅茵只想捶心旰。

她那哀怨的眼神,衛以軒又怎麼會沒瞧見?

「你怎麼了?」

「沒……沒事……」她有氣無力的回答。

「沒事就好。」衛以軒的視線始終放在她身上。

「你看著我做什麼?」她知道自己的口氣很差,很沒禮貌,但此刻心情實在欠佳,無法用太過溫柔的語氣說話。

「你……」他欲言又止。

「我什麼?學長,你有話就快說啊!」吞吞吐吐的,實在不像個男人啊!

「別叫我學長,叫我以軒。」

「啊?這樣……不太好吧?」這麼親密的稱呼,總覺得怪怪的,她怎麼也說不出口。

「沒關系,你以後這麼叫我就好。」他很堅持。

「那……好吧!」她直瞅著他深邃的黑眸,小聲的喚道︰「以軒……」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感覺……有點怪,更有些緊張。

這時,她瞧見了,他逸出一抹笑,淡淡的、淺淺的,卻十分迷人,令她不禁心神蕩漾。

「悅茵,我有件事情想問你。」

「嗯,什麼事?」她的口氣明顯溫和許多。

啊啊……從學生時代開始,她就覺得他的笑容很迷人,現在依然如此,足以殺死一大票女人。

「剛才跟你說話的那名男子是誰?」衛以軒千願將心事埋在心里,尤其是與她有關的事,索性就直接問了。

「啊?」他說什麼來著?她太專注于他迷人的笑容,導致剛才什麼話也沒听見。

「你不是和我約在你的公司見面嗎?我到的時候,卻瞧見你和一名男子在對話,那名男子是誰?」他按捺著性子,再次詢問。

「喔,你說他啊!他是我公司的同事,說是忘了把東西帶回去,所以今天特地跑來公司拿。」

「是嗎?」他皺眉。

「他是這麼對我說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還可以請公司同事幫忙找他的電話號碼,到時候你再親自問他。」等等,真是怪了,為什麼她要對他解釋得這麼清楚?他又不是她的誰!

「你跟他只是再普通不過的同事關系?」照剛才她所說的話推測,她並沒有那個人的電話號碼。

「是啊!怎麼了?」

「不……沒……沒事。」衛以軒撇開臉,望著窗外。

他的反應讓古悅茵覺得自己好像被耍了,問了那麼多,最後卻只說聲沒事,這樣就結束話題了?

莫名其妙,真是莫名其妙,有夠莫名其妙。

本想開口追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問,這時,服務生送上餐點,精致可口的餐點放滿桌子,讓古悅茵看了都快流口水,原本要問的問題,早已不曉得被拋到哪里去了。

「看起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她的眼楮眨也不眨一下。

「你餓了?」

「嗯……」她的雙眼依舊緊盯著桌上的佳肴,連抬起頭來看他一下都不肯。

衛以軒忍著笑意,「那我們就一起吃吧!」

顧不得一切,古悅茵拿起刀叉,將一些菜肴盛到盤子中,切成小塊,放入口中,細細品嘗。

嗯,味道果然一流,不愧是五星級飯店的餐點,就算是得花費大把鈔票,也讓人覺得再值得不過。

轉眼間,餐點已被吃得差不多,最後她滿足的放下刀叉,喝了口飲料,靠著椅背,眉開眼笑。

「你喜歡嗎?」衛以軒柔聲輕問。

「嗯,還不錯。」

「那就好。」衛以軒笑說。只要能讓她滿意就好,這樣也不枉他特地找了許多餐廳資料。

等服務生將餐盤撤走,端上飯後甜點,古悅茵的腦袋再次恢復運轉,想起了剛才忘了問出口的問題。

「你很在意我公司的同事?」

「不,只針對男同事。」他早已滿腔醋意,她卻遲鈍得看不出來。

「啊?」她不停的眨眼。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啊?

他當然知道她正緊盯著自己,表情變得有些尷尬,「是,我很介意出現在你身邊的男人。」

「為什麼?」她傻愣愣的問。

「因為我喜歡你。」他說話不再吞吞吐吐,一鼓作氣說出對她的情愫。

轟!

古悅茵感到頭暈目眩,但是能百分之百的確定,這回她沒沾半滴酒,而是因為他的緣故。

喜歡她?怎麼可能?!他在說笑吧?可是之前他對她說過,他從學生時代就一直注意她……唔,頭好暈,還是別再想了,以免對身心有害。

「你懷疑?」他皺起眉頭,輕聲問道。

「是,沒錯,我當然懷疑,因為我從來沒想過這種事情。」

學生時代心儀的對象,多年後在同學會上相遇,最後竟然發現他也喜歡她……這種情節只會出現在漫畫或是小說里吧!

「但……」

「沒什麼但不但的,我是不可能和你交往的。」她態度堅定的制止他說下去。

「為什麼?」衛以軒的心靈有些受傷。

向來要什麼就能獲得什麼的他,身邊總是不乏女伴的他……今日卻被她以強硬的態度拒絕。

古悅茵瞪著他,「你想知道原因?」

「嗯,請告訴我。」他想知道,真的想知道,為什麼她要拒絕他?

「因為你太過完美了。」

又高又帥又有錢,凡事都能處理得宜,沒有任何失誤……這樣完美的男人,怎麼能嫁?

「什麼?」衛以軒瞪大雙眸,難以置信自己听到的話語。

「我不希望將來的丈夫是個完美的男人,這樣我的壓力會很大,搞不好還會有其他女人覬覦自己的丈夫,到時候我整天提心吊膽,三不五時神經兮兮的追問丈夫去哪兒、跟誰見面,每天活在滿是猜忌與懷疑的生活里,遲早我會崩潰,最後和丈夫以離婚的方式收場。」

有的時候,太過完美並非好事。

而這是她絕不能和他交往的主要原因,更是她不變且堅持的唯一擇偶條件——不要完美情人。

「你未免也想太多了,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準,不是嗎?」

「也許我是想太多了,但是……我就是無法想像你變成我的男友,也不能接受。」

他的完美,對她而言,卻是種不完美。

「那當朋友呢?」他笑著再問。

「嗯,當然可以。」只是朋友嘛,跟情人之間還有很大的一段距離,所以她能接受。

「那你還要再吃點什麼嗎?要不要我叫服務生過來?」

「不不不……不了,我飽了。」她可沒忘記這里的餐點有多貴,再點下去,她豈不是要破產?

「那我送你回去吧!」衛以軒拿起帳單,站起身,逕自往櫃台走去,準備結帳。

古悅茵連忙拎著皮包追上他,本想制止他付帳,卻已太遲,只見他自皮夾內拿出一張信用卡,交給櫃台小姐。

「等等,我不是說了要請你吃飯嗎?」

「沒關系,下次你再請我就好了。」衛以軒接過筆與簽帳單,迅速簽名,再接過櫃台小姐遞過來的信用卡與刷卡明細。

事實上,他本來就不打算要讓她付帳,哪有男人帶女人外出用餐,還讓女人付錢的道理?

「下次?」她輕皺眉頭。難不成……他是刻意制造機會,好再與她見面?

「嗯,下次再一起出來吃飯,可以嗎?」他轉頭,笑眯了眼,瞅著她那露出不情願神情的俏臉。

「這……好吧!」古悅茵總覺得好像欠了他什麼,不太喜歡這種感覺。下回,她絕對不會再讓他付帳。

「那我們走吧!」衛以軒握住她細致白皙的小手,慢步離開餐廳,一切再自然不過。

古悅茵就這麼任由他握著她的手,兩人一同搭電梯下樓。

他的手再一次地握住了她的手,然而這一回在她的心里,卻多了份陌生的情愫,淡淡的,甜甜的,暖暖的。

她的反應讓衛以軒有說不出的欣喜,也許她只把他當成朋友,他卻要得更多,絕不會就這麼被她三振出局,一定會以真心感動她,並讓她知道,只有他才能帶給她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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