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崇禎末年 第三十三章 閹黨作梗

作者 ︰ 田盛公

這幾章是田雨求發展的幾章,大家可能看得沉悶,但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那份平靜,馬上就進入到和滿清韃子作戰的情節了,大家就期待著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_^。不過票還是要投的,把票像暴風雨一樣砸過來吧,如果推薦票一天上了一百票,作者會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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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總兵大軍一回,學生就放心了,兵鋒所指闖賊余孽不日即可剿滅,學生敬大人一杯。」新任陝西巡撫丁啟睿對田雨印象很深,也知道他備受洪承疇、孫傳廷兩人的器重,因此田雨一回軍,便被丁啟睿請到他原來的道台衙門接風。

「標下深受國恩,必全力剿匪,上解九重之憂,下安陝西眾鄉親。」

「好,那學生就祝田大人馬到成功。」丁啟睿一飲而盡。

田雨也將杯中酒喝光,朝丁啟睿說︰「標下還有一事相求,望丁大人周全。」

丁啟睿看了田雨一眼說︰「田總兵,但說無妨,只要學生能夠辦的事情定當全力以赴。」

「標下成立了一個火槍營,怎奈火器寥寥,現在雖然掛著火槍營的稱呼,實際上還是步兵。因此望……」

不等田雨說完,丁啟睿捋了捋胡須笑說︰「我以為什麼大事,不知田大人需要多少火器。」原來明朝的火器雖然強大,但明末時因為各級官員克扣工錢,作坊的偷工減料,使火器的質量得不到保障,往往愛炸膛,因此對付農民軍的各鎮裝備較少,丁啟睿這里有大量的庫存。

「我想大約需要七百支火銃,還有大量的火藥、鉛子鐵彈。」

「好,這樣吧。我給你撥三百三眼銃、一百一窩蜂,二百鳥槍,一百迅雷銃,至于火藥、鉛子鐵彈,學生寫個手諭,田總兵只管去搬。」

田雨見丁啟睿如此慷慨,不由大為感激,連聲稱謝。

丁啟睿故做親近的怕了拍田雨的肩膀,笑說︰「盛公,英雄年少,已弱冠之年成鎮,日後必成我大明柱石。你我同朝為官,日後還需互相照應。」

丁啟睿說出這番話來,田雨知道他有拉攏自己之意,便點了點頭︰「日後還需大人提點。大人,不僅僅是火器,標下大營現在還有數百兵士使用的是木棍為兵刃,兵餉糧草也不是很足,你看能不能撥給我一點。」

「這個恐怕就有些難處了,潼關最近又征了五百兵,這些東西學生也不怎麼富裕。這樣吧,既然盛公提出來了,我先撥給你一百把大刀,一萬斤干草。近日我再征集一些,到時再撥給盛公。」

「那卑職就多謝大人了。」田雨起身朝丁啟睿鞠了一躬。

「盛公,不必那麼拘禮,來來,今日不醉不歸。」

田雨高興之下,喝得大醉,在親兵的攙扶下才回到大營,第二天起床後,還覺得頭疼欲裂,不過他惦記著丁啟睿承諾的火器,匆匆吃過早飯,就帶著王六等人去搬火器。

除了七百支各式火器外,既然丁啟睿說了火藥、鉛子鐵彈隨便搬,田雨也不客氣,足足裝了幾十大車,將丁啟睿的庫存搬了個七七八八,才回到大營。

田雨大營只有少量的滅虜炮、虎蹲炮,因此他沒有見過明朝的其他火器,只是在他的印象中火銃應該是單兵兵器。他劃定的火槍營有五百人,不過他也知道明朝火器的質量,怕要五百支的話,若有些火器炸膛,不敷使用,才提出七百支火器。等見到實物才發現,自己還是想當然了。原來明朝的火器,如鳥槍等是需要兩個人一組操作的,一個人負責支架和瞄準,一人負責點火射擊,再加上一些負責雜役的兵士,七百支火器足可以裝備一千五百人。

田雨先是考慮從步兵營調撥一些過去,但是步兵營本來只有一千多人,又在那個前兩天打的山寨里留下三四百人打造田雨想要的拒馬槍,所余不多。原來那天田雨接受了山賊馬振的投降,後來听說山上有幾個鐵匠爐,周圍山中又多是適合做拒馬的樹木,便利用起來打造田雨設計的新型拒馬槍。

雖然還沒有和清軍作戰,但田雨一直將他作為自己最大的敵人。因此,田雨建軍的思路就是如何防御滿清騎兵的沖鋒和如何攻擊,圍殲行動迅速的騎兵。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因此田雨設計了新的拒馬槍,本來步兵營使用的是長槍,田雨統統將長槍改為長矛,配合刀盾手。田雨的防御想法是拒馬槍和鐵蒺藜是第一道防線,長槍兵和刀盾手是第二道防御,後面是火槍營的第一道攻擊線,弓箭手為第二道攻擊線。這樣就避免了明朝在遼東的將火炮、火銃手放在第一線的錯誤作法。

因為火器是技術兵種,不是一天兩天能夠練好的,而步兵要比火器營好練的多。因此田雨最後沒有往火槍營調一兵一卒,保持了五百人的編制。不過正因為人少,田雨才有可能將火器中優秀的一窩蜂、迅雷銃、鳥槍挑出來裝備部隊,至于三眼銃等火器只好先收著了,一方面作為備用,一方面等自己的部隊兵多了在裝備。

田雨的部隊駐扎在城外開始了大練兵,為了爭取時間,田雨規定各營每天兩操。練了三四天,各營的老兵紛紛找上田雨,向他訴苦,有人甚至舉了戚繼光的例子,戚將軍有名的名將了吧,才兩三天一練。

但田雨不論誰來說,是鐵下心來一天兩練。為了振作士氣,田雨和普通士兵一樣,一天兩練,而且特意從賞賜的銀子里面拿出一筆錢,購買了一些牛肉、豬肉,給大伙打打牙祭。本來那些老兵很有意見,但是一見到田雨每天也和他們一樣的訓練,又有肉吃,反對的聲音便漸漸的弱了下去,一時間田雨的營地不是殺聲震天,就是沉寂無比。殺聲震天那是在訓練,沉寂無比那是在睡覺,這麼累的訓練,還哪有別的心思,往往都是訓練一散,匆匆吃過飯,就都回帳大睡。

就這樣練了足足有半個月,單兵的素質有了很大的進步,田雨便開始琢磨練習陣法和命令。攻打山寨的時候,田雨已經命令停止攻擊,但還是有兵士進行了攻擊,差一點將投降的山賊再次逼反,這一點讓田雨很不滿意,不過也不能怪那些士卒,要怪就怪自己的傳令方式還太落後。因此,田雨結合在特種部隊學習的手語和古代的旗幟,發明了一種更加先進的旗語。

為了能夠在萬軍之中分辨出各營來,田雨將各營的旗幟做了一個統一的顏色規定,他的中軍用黑旗,步兵營用藍旗,弓兵營用綠旗,火槍營用黃旗,騎兵營用紅旗。而且每個將領的旗高也做了嚴格的規定,從千總開始每個級別旗幟高度相差三尺,以示區別。

田雨考慮到惡劣的天氣下,旗語有時候不能發揮出它的全部功能,因此,又征集了一些大鼓,利用鼓點指揮,又加強了傳令兵的建設。通過旗語等的訓練,田雨的五營終于能做到令行禁止。

田雨的五營本來是剿滅闖賊余孽,但那股救出闖王女兒蘭芝的農民軍,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丁啟睿和田雨派出了大量的斥候隊也沒有發現他的蹤跡。因此田雨才有了大量的時間訓練士卒。

在田雨的堅持下,田雨的士兵一直沉浸在熱火朝天的訓練氣氛中,經過一個月的強訓,田雨的五營終于有了質的變化,讓田雨欣喜不已。而他的岳家兵法也略有小成,現在就是連王六也不是田雨的對手了。田雨的進步之大更是讓岳晟投入了更大的熱情,不在僅限于教授田雨槍法,而是將自己所學傾囊相授。

不過也不是所有的事情讓田雨感到滿意,比如說丁啟睿答應的糧餉,田雨已經跑了好幾趟丁啟睿的道台衙門,剛開始丁啟睿還客客氣氣的接待他,然後開始訴苦,後來根本就不再見田雨。

這天,田雨又一次踫壁,雖然丁啟睿的中軍參謀很客氣,但他能夠看出來是在敷衍自己,不由悻悻而歸。田雨自己心里也有點想不通,丁啟睿前恭後倨的變化也太大了吧。田雨一個人想不通其中的問題所在,便不由找來自己的兩個參謀楊軍和雲睿,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楊軍听到田雨這麼一說,不由苦笑說︰「恐怕這個事情怨大人自己啊。」

「怨我?我又沒有得罪他。」田雨憤憤的說。

「大人雖然沒有得罪丁撫台,卻得罪了他都不敢得罪的人。」

「你說李如盛?」

「不錯,這個丁撫台就是依靠宦官的門路發的家。大人得罪了李如盛,他不拉你後腿,弄些手腳,咱們就算燒了高香,他怎麼還會來幫大人呢。」

田雨這時才領略到明朝宦官的能量,不過事已如此,田雨也沒有絲毫辦法,只好朝楊軍說︰「建波,現在我們的糧草已經見底了,再不補充,我們大家就得餓肚子了,你看看還有其他辦法沒有。」

楊軍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根據以往的慣例,我們還可以朝富戶征集些,不過沒有他丁撫台支持,這些富戶恐怕不會買我們的帳。他要是作梗,這陝西還會有誰敢支援我們,恐怕到時這些富戶避我們還來不及呢。」

田雨右拳擊在左掌心,咬著牙說︰「看來他們是逼著我朝那些廢人低頭啊!我就不信這個邪了,沒有他丁啟睿,我就不信我征集不到糧草。」

楊軍看了田雨一眼,擔心的說︰「大人,你不是想著縱兵劫掠吧。他們現在就等著咱們這招呢,我們可不能授他人把柄啊。」

田雨眼中露出一股精芒,狠狠的說︰「他們不是想和我玩陰的嗎,我就和他們玩玩,看最後誰能玩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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