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午一直等到下午,那緊閉的石門再沒打開,她倚靠著石門而立,忍受著饑餓和似火驕陽的烘烤。哈
一直守在門口,希望能夠見到他,向他解釋清楚,她的那句「沒有安全感」完全是欺騙他的!
可是,他不見她!
此時,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朝著大門口駛來,疲憊的冉蝶全身瞬間來了精神,滿心期待地看著那輛黑色轎車。
石門打開,在轎車前,她大膽地攔住了那輛轎車。
從轎車上下來的是郝叔。
「郝叔——」,冉蝶立即上前,郝叔的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有些虛弱,「郝叔,您身體怎樣?有沒有大礙?!」她記得,那晚郝叔好像中槍了!
「司徒小姐,安心,我並無大礙!休養幾天就好了——」,郝叔看著冉蝶沉聲說道,他听說洛斯受了刑罰,提前出院的,趕回紫園幫洛斯打理雜事。
「這樣就好!」,冉蝶安心地笑了笑,「郝叔,我和洛斯有些誤會,您能帶我去見他嗎?」,冉蝶看著郝叔,又啞聲說道。
那澄澈的水眸里滿是濕潤。
郝叔看著她,在心里微微嘆息,「司徒小姐,實在抱歉,您請回吧,先生的命令,我們誰也不敢違抗!」,郝叔垂首,對冉蝶恭敬地鞠了一躬,沉聲說道,隨即,又要上車。
「郝叔!求你帶我見他一下!」,冉蝶激動地捉住車門,對郝叔近乎乞求地說道。
「司徒小姐!您請回吧!來人——」,郝叔冷硬著心,又沉聲道,這次不再客氣,甚至叫手下將她拉開——
眼睜睜地看著郝叔的車駛進紫園,紫園里的風景因為石門的關閉而漸漸消失。
「不——」,在石門要關上的瞬間,她低吼,但,無奈,門已閉合。
***
「先生現在怎樣?!」
「回郝叔,先生又高燒了,之前醒過一次——」,洛斯臥室門口,郝叔對醫生問道。
「我進去看看!」,郝叔沉聲說完,進門。
洛斯背部朝上趴在床上,只露出半邊蒼白毫無血色的臉,薄唇更是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龜裂,破皮……
「嘶……丫……蝶……」,那張薄唇在顫抖,郝叔仔細聆听才听出他說了什麼,眉頭更加蹙起。
嘆息著無奈地搖頭,又出去。
***
「郝叔!司徒小姐還是不肯離開!」,下樓時,手下又來稟告。
「通知紀修爵,叫他帶走!」,郝叔吩咐道。
夕陽漸漸西沉,自郝叔進去後,那石門再也沒打開過,她只無力地倚靠著牆壁蹲坐,等待。
他總該是要出門的吧?她不信會等不到他!
紀修爵趕來時,看到蹲坐在牆角,像是被人拋棄的樣子,心疼不已。
「喝水!」,遞給她一瓶水,他在一旁蹲下。
「師父,你怎麼來了!」,冉蝶接過水,問道,打開瓶蓋時,饑渴地飲水,樣子很急。
紀修爵並未說話,又將面包遞給她,看著紀修爵遞來的面包,冉蝶鼻頭不禁一酸,思緒飄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