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心不良 五十四︰經歷生死

作者 ︰ 豆腐杺

當天,宮碧落將家父安葬後,一行人拜別了蒲家莊主,四人共騎兩匹馬,火速上路,趕回紫曇宮;段玄知道他們的行蹤,想必派了刺客跟蹤他們的去向,現在,唯一能做的盡快離開邊城。

日以繼夜,趕了三天三夜,臨近水域時,終于被數名黑衣人圍攻了前方的去路,兩匹俊馬同時嘶鳴,幾乎把宮碧落、段珞兒兩人給甩出去,幸運,她們身後都有個武功高強的使者護住,免于難!

「上!」

離開梅花閣,走在彎曲的石碎小道上,一種難以言語的心情讓宮碧落大好,走過如蛇形般的回廊,宮碧落來到一處醫館的別院,那難聞的藥味讓宮碧落皺緊了鼻子,但她還是走了進去。

「宮碧落,你不報家仇了嗎?」

風伶這回沒有阻止,只是陪伴在側,宮碧落走到哪里她走到哪里,總之不讓宮碧落形單影只。

「她在水域過久,而且,要靠她的意志力,如果再不醒來,她……」

「我會盡力。」

「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要你將她救醒,听到沒有?」上官寒風失去理智,抓住孤傲天的衣領,嗜血地命令道。

為首的黑衣人立刻甩開上官寒風的糾纏,施展輕功追逐宮碧落而去,三兩下,堵住了宮碧落逃竄的去路,殺氣騰騰的氣息包圍住兩人。「不,你的想法都表現在臉上了。」

「三天三夜了,她怎麼還沒醒過來?」

「紫曇宮,梅花閣是其中的一處別院。」風伶依然那種有問必答的語氣,再多也不說。面對風伶,宮碧落雖然感到無趣,但想想以前的自己不也是這種不管閑事的人麼?!

「要怎麼隱藏自己的情緒?」宮碧落受教地問道。

「那好吧,明天不用服藥。」上官寒風這回好說話般不要求宮碧落再服用那些讓人惡心的藥汁。「真的嗎?」聞言,宮碧落喜上眉捎,只是,下一刻上官寒風加了一個但書,說︰「明天開始,習武!」

「本宮答應你的必定會兌現,但你也是,一年後,所有事情得听本宮的。」

每天這個時辰,侍婢風伶捧著托盤走進廂房,一板一眼地說道。好幾天了,身體復原得不錯的宮碧落基本不需要再服藥,但身子還有些虛,逼不得已的她只能繼續服用。

「廢話少說!」

「這個問題,本宮會慢慢教你,現在,本宮想要你!」

「既然來了,讓在下幫你把一下脈吧。」

「你們躲到一邊去。」

這樣的上官寒風,孤傲天第一次見,也是最後一次見到,那女子究竟有著什麼樣的魔力,能讓冷血無情的上官寒風失控?

「想逃,休想!」

「嫂嫂,……對不起!」

「不,我出來轉悠的時候,轉到這里來了。」宮碧落淺著淡淡的笑,解釋道。

「我……昏迷幾天了?」

連續數日宮碧落限制了走動範圍,除了梅花閣外,其他的別院一步都不能去。

夢里,段珞兒化成了鬼,而她化成了水鬼,在水底里尋找著出口,無奈,翻了遍,沒有一個出口,難道,她被困住了麼?!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將我宮家趕盡殺絕?」

上官寒風一邊分心命令,一邊應付黑衣人的暗算。宮碧落見狀,拉著段珞兒往水域那邊跑走,現在,她們能做的不是成為他們的累贅,她們要逃,逃到安全的地帶。

「嗯!」

「宮主,你是我的蛔蟲嗎?」

一掌擊下,諾言正式生效!

「不——!」

「蔣爺,小心!」

「強身健體的法子。」

「當然!誰會喜歡喝藥啊,我又不是藥罐子。」

珞兒……為她擋劍犧牲了自己,而她呢?不,她不要當縮頭烏龜,爹娘的仇她還沒報,她不能死,她誓言過一定要讓段府血債血償的,所以,她不能死!

「宮小姐想繼續喝藥嗎?」

是誰……是誰在耳邊說話?夢里的宮碧落沿著聲音的發源地跑去,只是,不管她怎麼跑,她只能听到聲音卻找不到聲音的出口,這輩子,她都要被困在夢里嗎?

「不!」听到喝藥二字,宮碧落立刻伸出手,讓孤傲天把脈。「宮主說我身子虛,還命令我再服用幾天的藥。」語氣里有著抱怨。說身能兒。

「血海深仇未報,我不會死的,你說過會傳授武功給我的,你不可以出爾反爾。」

「段珞兒為你擋劍,她犧牲了自己,你呢?繼續當縮頭烏龜是嗎?」

看著被夢魘糾纏的宮碧落,上官寒風語氣寒冷,臉色陰沉,整個紫曇宮都透著低氣壓,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唯獨醫治宮碧蕱的大夫——孤傲天!

「我……好吧,我一定把她救醒。」再次一嘆,孤傲天妥協。「我現在回醫館熬藥,有事找我。」說完,孤傲天立刻退出梅花閣,內室立刻恢復了靜謐,上官寒風失神地坐在床沿,執著揮舞的柔荑,讓它伏在自己的胸膛,感受著自己有力的跳動。

……是動心了嗎?

「什麼法子?」宮碧落好奇地反問。

孤傲天正忙著教訓徒兒,但宮碧落的出現讓他住了嘴。「宮小姐身體不舒服嗎?」

「听你的口吻,好像特赦一樣。」難得地,上官寒風調侃道。

「小姐,藥汁熬好了,趁熱喝。」

「為你擋劍的段珞兒,她死了,你都不為她報仇了嗎?」

「這……」

「啊!」

潮水淹沒了宮碧落的聲音,以及她所有的意識……

痛苦如窒息般緊緊地箍住了宮碧落的呼息,額頭的薄汗滴滴滑落,全身被汗水浸濕,雙手在半空中揮動著,好像想要抓住什麼,然而,夢里的她什麼都抓不住。

「上了醫館,孤大夫說我明天可以不用再服藥了。」

回到梅花閣,巧遇外出回來的上官寒風,風伶識相地退出梅花閣,將空間留給兩人。「上哪去了?」zVXC。

「他說得沒錯,你身子是有點弱,不過,明天以後就不用再服用了,他應該想到法子幫你。」孤傲天勾著清風般和煦的笑,說道。

「你信誓旦旦的誓言呢?都不兌現了嗎?」

「小姐,該回梅花閣了。」風伶適時開聲插話,她的存在無法讓人忽視,尤其,是孤傲天!他一直可以跟宮碧落談話,但他一雙目光落在一旁的風伶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孔上。

「好,一言為定!」

黑衣人持著長劍,飛身往宮碧落心髒刺去,說時遲那時快,宮碧落被段珞兒推往水域,而她的心髒恰巧被黑衣人的長劍刺個正著。

憑著一股強烈的意志力,以及仇恨,終于被一道光拉了上來,宮碧落逃月兌了夢魘,睜眼,她看到床邊的上官寒風,那張冷峻的臉龐憔悴了幾分,但不失他的英姿卓越。

「……」

「傻丫頭,你太女敕了,想要對付敵人的時候,記住要隱藏自己的情緒,千萬別讓對方洞識自己的想法,就算你武功再高強,你只有輸的份。」上官寒風指月復勾著宮碧落的下額,邪魅地告誡道。

數日的輕閑讓宮碧落幾乎忘卻了習武的事兒,所以听到習武二字,宮碧落滿身不自在,有股想裝病的想法在腦海里茲生,凌利的鷹目,一下子洞穿了她的想法。

「孤大夫,不打攪你了。」

「三天三夜!」指月復有意無意地掃過宮碧落那張蒼白的素顏,上官寒風掩下心口快速跳動的心律,以及激動;那張冷峻的臉龐無時無刻都沒法讓人猜出他的想法。「本宮以為你一直當縮頭烏龜了。」

「我不要你的盡力,我要你的一定。」

一聲令下,為首的黑衣人風行雷電般耍出絕招,招招狠絕,幾乎奪命,上官寒風、蔣御龍兩人的武功當然在黑衣人之上,但他們同時護住不會武功的宮碧落、段珞兒,導致讓黑衣人有機可乘,手臂立刻被刺了一刀,鮮艷的血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流了下來,染紅了段珞兒的雙眼,同時刺痛了她的心髒。

「你任由段玄逍遙法外了嗎?」

「想喝藥的話,你可以繼續裝病。」

孤傲天嘆息,答應道。如果這女子是上官寒風的命劫,他會盡自己的一臂之力,不管用什麼方法,他都要將她救醒,因為她,才讓上官寒風懂得什麼叫有血有淚,有哭有笑,有愛有家……

「珞兒——!」

孤傲天沒有挽留,目送著宮碧落、風伶這對新主僕離去,然後繼續著手邊的訓導。

「我想出去走走。」

「風伶,這是哪里?」

除了段玄有這個能耐外,宮碧落想不出第二人選,從她被廢棄休離,段玄為什麼要這麼絕情?更何況,她宮碧落素來與他沒有任何恩怨,為什麼非殺她不可?!

……

回到內室,曖昧的氣息瞬間升溫,宮碧落承載著一波又一波的情潮,直到上官寒風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漸漸沉入夢鄉里的宮碧落,兩道柳葉眉糾結在一起,一副滿足的上官寒風伸出指月復輕撫著那張被情潮紛染而紅潤的臉孔。

未來的一年,宮碧落辛苦你了,希望你能支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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