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宮夫人命家僕帶段珞兒參觀宮家,而宮碧落欲要回寢室休息,卻被宮夫人拉去到花園的涼亭閑話家常。
所謂的閑話家常,當然免不了久久沒法懷上身孕一事。
「娘……」
「落兒,你告訴娘,段瑯是不是要納妾?」沒有外人在場,宮夫人不再轉彎抹角,直截了當地問道。
「……」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真的應了這句話。
段瑯納妾只是一兩天的事情,怎麼,納個妾的事情都傳進了娘家的耳里去了。
這消息果然不能少窺啊!
「落兒,說呀!段家人是不是嫌棄你沒辦法生育,所以要段瑯納妾?」
「娘,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是哪樣?」怎麼解釋,宮夫人都不相信女兒的說詞,從謠言中听回來才教可信。
「落兒跟段瑯……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啊!」
「什麼?」聞言,宮夫人震驚得瞠目結舌。「你嫁進段府一年,還沒有跟段瑯洞房?」
「……是的!」
「這……怎麼有這種離普的事情?」究竟,她是做錯了還是把唯一的女兒推進了火坑?
「娘,你不要自責,就算落兒沒有跟段瑯洞房尚不是一件壞事啊!」
「此話怎麼說?」難道女兒不愛段府二當家?就算不愛,也能洞房的吧?就像當年的她一樣。
「娘,落兒一直謹記你的教誨,出嫁要從夫,女人要三從四德,這些事情都不敢遺忘,但落兒這一年以來真的沒法子跟段瑯培養出感情來,所以遲遲沒有洞房。」為求不讓娘親起疑心,宮碧落只好編了一個不傷大雅的理由搪塞過去。
「是真的?」
「娘,是真的。」宮碧落只差沒有舉起三只手指發誓。
「……」
如果承如女兒這樣說,她這個娘親都做錯了,把女兒的一生幸福都葬送在段府了,唉∼∼
「娘,你不要胡思亂想了,今兒個落兒回來娘家除了探望你跟爹,就是告訴你這事兒。」
「落兒,爹娘把你嫁進段府,是害了你……」
「娘,你別這樣說啊!」她都嫁進段府了,還能說是害嗎?盡管是害,她都接受自己的命了。
「落兒,你不會怨恨爹娘吧?」
「娘,女兒沒有怨恨你們。」
「那就好!」起碼她的良心都不會覺得不安了。
彼時,一名奴僕匆忙地走了過來,對宮夫人說道︰「夫人,表小姐過來探訪。」
表妹?!
「娘,韻兒過來?」
「是啊!難得那丫頭有這個心,你姨娘就讓她過來小住一段時間,想不到這麼快就到了。」宮夫人的思緒立刻被轉移,她轉頭對奴僕吩咐道︰「立刻讓人接表小姐進來,還有廂房已經整理好了嗎?」
「回夫人的話,廂房已經命丫環打點好了。」
「好!」
家僕立刻退下,屁顛屁顛地門口迎接。
宮碧落攙扶著娘親離開花園的涼亭,往內屋里走去。
如今,家里來了表妹做客,爹娘除了忙碌處理布莊的生意外,都有了貼心的表妹相伴了,那她這個嫁出去猶如潑出去的水的女兒都不用太掛心了。
當晚,宮碧落跟段珞兒在宮家吃過晚飯,姑嫂倆才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