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請你狠一點 番外3 為幸福加油

作者 ︰ 月亮蛋撻

殿門打開,守候多時的男人迫不及待進殿,風凌雪走在最前面,上官瀲月大有趕超之勢,相比之下,楚墨、冷君邪這類有小孩的男人就不那麼焦急了,而這里面,水鏡是最超然世外的

風凌雪和上官瀲月直奔抱孩子的穩婆,穩婆被嚇得後退兩步,好懸坐床上,二人的目光同時投向剛剛出世的嬰兒,風凌雪微微一怔,上官瀲月露出一抹笑意,抄手將嬰兒抱起來。

風凌雪的眼楮危險的眯起來,「皇後,你確定這孩子是你的?」

上官瀲月的眼楮緊緊注視著手中的嬰兒,不疾不徐說道︰「他和本宮同樣生著一張瓜子臉,五官清秀,自然是本宮的。」

風凌雪的心不由一沉,那段日子絕大部分時間都是由他侍寢,而且平時他很注意休養,將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這樣都沒能令她懷上他的孩子,他是不是練功過度,身體練出了毛病?

其他男人面露同情的表情,但是都下定決心,縱容只有一次,他以後別宵想著專寵,他們不會答應!

宋清瞳倚在床頭,將風凌雪僵硬的側影看在眼中,頓時生出惻隱之心,正要啟唇安慰,床前男人們凌厲的目光齊刷刷射來,宋清瞳話到嘴邊硬生生吞回月復中。

這時候,殿門口傳來澄觀的叫聲,「瞳姐姐生了!我看看!」澄觀一般沖進來,方才他去解個手,沒想到這麼快就生下來。

說話間,澄觀走到上官瀲月身旁,咕嚕著眼珠看著嬰兒,不由露出燦爛的笑臉,轉過頭對宋清瞳說︰「瞳姐姐,你生的這些孩子里,這個最像你,他的眉形,耳朵都很像,還有啊,他的臉型也很像你呢,都生了一張瓜子臉!」

听了澄觀的這番話,宋清瞳的眼楮不由一亮,對呀,她的臉型也是瓜子臉,所以這孩子不見得就是上官瀲月的!心底里重新燃起希望的火苗。

上官瀲月的笑容明顯僵住,不過隨即一想,這孩子雖然不能證明是他的,不過,同樣也無法證明是風凌雪的!

就在這時,懷里的小孩緊抿起嘴唇,顫了顫長睫,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嬰兒的臉上,宋清瞳也坐直了身體,緊張地盯著小孩的眼楮看,孩子顫動著長睫,緩緩睜開雙眼。

那一刻,宋清瞳險些喜極而泣,那是一雙同風凌雪一模一樣的長目!

風凌雪從已然石化的上官瀲月的手中抱過孩子,他終于盼到了他們的孩子,將孩子緊緊摟在懷里,眼中閃動著柔亮的光芒,坐到床邊,把孩子抱到宋清瞳眼前,「瞳瞳,我們終于有孩子了。」

此言一出,周圍的溫度立刻降到零點,這話听著別扭。

上官瀲月的臉早沉下去,從前他對孩子沒什麼渴望,可是現在,看著楚墨,冷君邪,澄觀整合不攏嘴,現在就連風凌雪都有兒子了,他也要!

風凌雪處在極度興奮之中,一點沒注意自己的話犯了眾怒,接著說︰「你看,他長的多像你,瑾兒長得像我,我們不但有了女兒,現在還有了兒子。」

澄觀的嘴巴撇起來,平時,風凌雪抱著自己的女兒又是親又是模又摟也就罷了,現在怎麼明目張膽將自己的女兒算作他名下,還叫什麼「瑾兒!」瞳姐姐好偏心,為什麼冷君邪的兒子可以改名,他的女兒就不能改名字?甩袖子扭頭走出去。

宋清瞳已經意識到風凌雪的話打擊了一大片,頻頻朝他使眼色,怎奈風凌雪已經找不到北,激動的聲音里飽含感情︰「瞳瞳,與君相伴,此生不悔,我們的兒子叫不悔吧。」

宋清瞳不由微笑,這個名字起的好,她喜歡,「好,我們的兒子就叫宋不悔。」

兩個人在這里你儂我儂甜言蜜語,等抬起頭時才發現,其他人不知何時已經沒了蹤影。

待宋清瞳恢復身體後,風凌雪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連續三個月沒有機會近宋清瞳的身,但是,他的注意力已經被成功轉移了,每必去看他的不悔,就連宋清瞳都靠後了。

這晚,永安宮里燈火通明,今不悔滿百,風凌雪手中抱著孩子,目光不由自主轉向宋清瞳,唇邊不覺瀲灩帶笑,她的面容越來越柔美,微笑起來讓人感到母性特有的溫柔,她的身形也越來越豐滿,雖然生了四個孩子,腰肢不似過去那樣縴細,但是身材依然凹凸有致,唉,他已經很久沒踫她了。

眾人圍坐在桌前,雖然幾家歡喜幾家愁,倒也是其樂融融。

上官瀲月心有郁結,這里每個男人都有孩子了,只有他跟水鏡,水鏡根本不想要孩子,所以只剩下他,嘆息一聲,一杯苦酒飲下去。

楚墨也嘆息一聲,他的小寶已經兩歲半了,身體不及同齡的孩子壯實,每日飯量很小,依然要吃水鏡煉制的續命丹,看著瑾兒,若卿,不悔,一個賽一個結實,他就還想跟宋清瞳要一個。/中文/

澄觀從玉兒手中接瑾兒,瑾兒卻拽著玉兒的衣襟不撒手,最後被澄觀硬生生奪下來,瑾兒皺著小臉兒瞅著宋清瞳,小模樣楚楚可憐,看得宋清瞳一陣心疼,瞥一眼澄觀,有他這麼當爹的嗎?

「你慢點!」

「知道了!」回答有些生硬。

澄觀將瑾兒抱在懷里,瑾兒依依呀呀的小身體不停的扭動想要掙月兌開,澄觀哄了一會兒不見成效,耐心終于磨沒,雙手握在瑾兒的腋下,將瑾兒舉到和他的雙眼平齊的位置,瞪著眼楮說︰「不許動,我是你爹爹!」

瑾兒杏眼圓睜,似乎是被澄觀的模樣嚇到。

澄觀見瑾兒終于安靜下來,舒出一口氣,一板一眼認真的說︰「瑾兒乖,叫爹——爹——」

瑾兒眨了眨眼楮,眼珠滴溜溜一轉,女乃聲女乃氣地說︰「哥哥——」

轉過頭朝風凌雪叫︰「爹爹——」

滿桌的人全被逗笑,澄觀有些氣急敗壞,搖著手里的瑾兒,高聲說︰「叫爹爹——」

瑾兒顯然是被嚇到了,小嘴一癟,「哇——」地哭起來,澄觀沒想到瑾兒這麼不禁說,一時間腦袋冒汗,悠著孩子滿地打轉,口中叨咕著︰「爹爹還沒打你呢,你哭什麼。」

然而瑾兒哭得更厲害,朝宋清瞳張著小手,邊哭邊叫︰「皇皇,皇皇——」

宋清瞳不由搖首,命玉兒將瑾兒抱過來,親一口瑾兒掛著淚珠的小臉,柔聲安慰︰「寶寶不哭了,不怕不怕,我們瑾兒最勇敢。」

瑾兒很快止住哭聲,眼楮看向澄觀,嘟著嘴說︰「哥哥壞!」

酒桌上又是一陣大笑,澄觀捉狂,握著拳頭朝瑾兒威脅,哪知瑾兒朝他一吐舌頭,看來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

宋清瞳滿眼帶著笑,目光投向冷君邪,他正抱著若卿,舀起一勺菜粥喂給若卿,若卿吃得有滋有味,宋清瞳不由莞爾,冷君邪一介武夫,難得也會這麼有耐心,如今若卿生得虎頭虎腦,飯量也很大,光是看著他吃飯都覺得有食欲。

「阿邪,寶寶的名字起好了嗎?」

冷君邪抬頭看一眼宋清瞳,微笑回答︰「臣同外祖和幾個舅舅商量過,他們的意見終于達成一致。」

宋清瞳一挑眉毛,真是服了東方瑞他們,孩子的名字都能取上一年,冷君邪好容易想出個名字,不是外祖反對就是幾個舅舅反對,就這樣,斟酌來斟酌去,一直拖到現在。

「寶寶叫什麼?」宋清瞳滿懷期待問。

冷君邪的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沉聲道︰「單名一個‘江’,宋江。」

宋清瞳一口氣沒喘勻,好懸沒嗆住,卻听上官瀲月贊道︰「好名字,不但響亮還很大氣!」

楚墨頜首︰「不錯,男兒的胸襟就該像浩瀚的江水一樣寬廣。」

宋清瞳額頭布滿黑線,她的兒子不能叫宋江,宋江是水滸里家喻戶曉的人物,最後被一杯毒酒賜死,叫這個名字很不吉利的。

干笑一聲︰「江水固然寬廣,但是同海水相比就沒得看了,叫宋江還不如叫宋海!」

此言一出,眾人的目光全部定格在宋清瞳的臉上,冷君邪的臉色明顯不大好看,深沉不明的目光看過來,宋清瞳被冷君邪看得汗毛豎起來,她說錯什麼了?

水鏡輕咳一聲,臉上帶著寵溺的笑︰「瞳瞳,榮貴君的父親,名諱里就帶一個‘海’字。」

宋清瞳眨了眨眼楮,怎麼這麼巧,朝冷君邪抱歉一笑,「阿邪,其實朕想說的是,比海洋更寬廣的是空,所以……」

水鏡已經猜出宋清瞳想說什麼,鳳目一閃,趕在宋清瞳說出來之前道︰「榮貴君的爹爹冷海是北秦的不敗神話,他的戰績家喻戶曉。」

一句話說得宋清瞳有些傻眼,幸虧水鏡及時提醒,否則這回她的人就丟大了,額上因後怕出了一層冷汗,眼見大家看著自己,似乎在等她的下文,宋清瞳及時轉移話題︰「哎?小寶呢?承影!」心中暗忖,她是不是該普及一下這個時空的常識性知識?

承影閃現在桌前,面露難色,「大皇子在大殿里,屬下去請了,可皇子不肯跟屬下過來。」

宋清瞳微微一怔,小寶這孩子一向有主意,且做事情認真有耐心,這一點很像楚墨,將懷里的瑾兒交給承影,看一眼酒桌上的眾人,道︰「你們慢用,朕去看看。」起身離席,轉身之際,抬袖子拭去額角的汗。

澄觀盯著承影懷里的瑾兒,臉上露出得逞的笑意,終于逮到機會,看他怎麼收拾這個臭丫頭!

宋清瞳走進大殿,只見大殿深處,正中間的案幾上,一個小小的身影坐在上面,兩只小手在山形筆架上方移來移去,口中念念有詞,宋清瞳略感詫異,邁步進入大殿。

來到近前,宋清瞳蹲,只見小寶的小手在每一個筆架上的每一個山尖處停頓一下,口中發出「  」的聲音。

宋清瞳不免好奇,問︰「小寶,你在做什麼?」

小寶抬起小腦袋,認真的說︰「母皇,小寶在點蠟燭。」

宋清瞳眨了眨眼,這才發覺,山形筆架有點像寢宮里的燭台,不由莞爾,這小子蠻有想象力的,看著小家伙可愛的模樣,宋清瞳不由母性大發,伸手將小寶抱進懷里,小寶對宋清瞳突如其來的擁抱,弄得莫名其妙,扭動著小身子,抗議著︰「母皇,小寶沒點完蠟燭呢!」

宋清瞳不由失笑,放開小寶,飽含愛意的目光注視著小寶的一舉一動。

身後傳來腳步聲,宋清瞳站起身來,目光仍然沒有離開小寶,柔聲說︰「相父你看,小寶多可愛,如今,他終于沒事了。」

楚墨也是倍覺溫馨,伸臂將宋清瞳攬進懷里,宋清瞳反手抱住楚墨的腰,面頰貼在楚墨胸前,上待她不薄,她身邊不但有他們,而且還有這些可愛的孩子。

楚墨看著小寶,暗暗嘆一口氣,水鏡不忍告訴她小寶真實的身體狀況,瞳兒一直以為小寶的病已經痊愈,其實不然,低沉的聲音說︰「瞳兒,小寶的身體還很弱,你有沒有想過,再要一個屬于我們的孩子?」

宋清瞳微微一怔,他還想要孩子?她肯定不會再生了。抬頭看一眼楚墨,「相父,我覺得小寶很好啊,而且他會越來越好,就像是相父手中的北秦,在相父和朕,還有大臣們共同的努力下,一定會走向富強!」

楚墨眼中閃過一抹光彩,手臂摟得更緊,「說得好,瞳兒,五年之內,我一定要親手將北秦變得強大!」

宋清瞳幸福地依偎在楚墨懷里,她希望這一快點到來……

時光荏苒,一晃三年過去。

宋清瞳上完早朝,剛走下金鑾殿,福全迎面急匆匆跑來,跑到自己近前已經汗流滿面,「皇,皇上,您快去看看吧,榮貴君在銅雀宮里教二皇子騎馬呢!」

宋清瞳聞言面色一變,江兒才四歲多一點,馬背都夠不到怎麼騎馬!索性連龍輦也不乘了,足尖點地,一般掠向銅雀宮。

銅雀宮內的院子里,立著一匹棗紅色的小馬,江兒正威風凜凜端坐在上面,看見宋清瞳進院,江兒得意地朝母親揮了揮胖乎乎的小手,「母皇,你看江兒的!」

說完,兩條小腿一夾馬月復,小手一拍小馬的,棗紅馬撒開四蹄,繞當院跑起來,宋清瞳的臉都嚇白了,冷君邪劍眉皺起來,他不想她看見江兒騎馬,走到宋清瞳身旁︰「瞳兒,你怎麼來了?這里有我,你去處理朝政去吧。」

宋清瞳的眼楮緊緊盯住棗紅馬上的小小身影,冷君邪的話一點沒入耳,只見棗紅馬越跑越快,宋清瞳的心也越跳越快,「江,江兒,母皇看到了,你快停下!」聲音抖動如同風中游絲。

然而,江兒正在興頭上,根本沒听見宋清瞳的話,忽然,棗紅馬蹄下一滑,前腿半躬,小小的人「啊」一聲從馬背上跌落下來,宋清瞳大驚失色,足尖點地身去接。

不過,有一道身影比她更快,冷君邪在孩子即將落地的一剎那,將孩子接在手中,宋清瞳失控一般握住江兒的肩頭,大叫「江兒!你怎麼樣?哪里痛?」然後不等孩子回答,將他緊緊摟在懷里,身體顫抖。

感覺一只大手輕拍自己的後背,宋清瞳心頭火起,松開江兒,二話不說抬掌擊向冷君邪,冷君邪沒有躲閃,硬生生接下這一掌,口中悶哼了一聲,握住宋清瞳的手。

「瞳兒,我一直留意著呢。當年我的爹爹教我騎馬時,我才四歲,比他現在還小一些呢。」

宋清瞳聲音都變了調︰「你出身將門,江兒出身皇室,你能跟他比嗎!」

「是是,我沒他尊貴,好了,瞳兒,你別生氣了。」冷君邪軟語應著。

「冷君邪,從今以後不許你教他騎馬!若是再有下次,朕絕對不會放過你!」宋清瞳余怒未消,方才的情景太可怕!

「好的,我不教他就是。」冷君邪態度極好,心里卻想,下次教時要隱蔽一些,他是厲兵秣馬的鐵血將軍,他絕不容許江兒成為溫室里不堪風雨的花朵。

直到過午時,宋清瞳才從銅雀宮出來前往御書房,剛走進御書房大門,不出預料,在桌案前看見那抹羸弱的身影,宋清瞳嘆息一聲︰「小寶,昨夜你就沒睡好,下去休息吧。」

小寶正在整理奏折,抬頭朝宋清瞳一笑,「母皇,爹爹教導孩兒,身為太子,要幫助母皇處理政務。」

宋清瞳心疼地撫模著小寶烏澤的頭發,楚墨嚴于律己,對待兒子更是嚴厲,這孩子總是讓她放不下,四歲時就嚷著要讀書習字,她好容易勸住一直壓到五歲時,才為他請了西席,然而,這只是令她頭疼的開始,小寶簡直是太用功了,這半年來,他每手不釋卷,經常是二更後睡覺,要知道他現在還不滿六歲!

「母皇心領了,你年紀還小,凡事不可一蹴而就,金禾!」

一個十來歲的孩童從御書房門外走進來,雖是孩童但是步履沉穩,眼神動作里透出老成,朗聲應道︰「皇上——」

「扶太子回去休息。」

小寶皺起小眉頭,他還想看母皇批閱奏折呢,但還是順從地听了宋清瞳的話,扶著金禾的手,走出御書房。

兩個時辰後

玉兒進來稟告︰「皇上,澄貴君一清早帶小公主出宮游玩,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宋清瞳啪地放下鵝毛筆,喚出赤霄湛盧魚腸承影,沉聲吩咐︰「務必在黑前找到澄貴君和小公主!」

四個人面面相覷,主子不是在說笑吧,貌似現在已經黑了吧?一般離去。

宋清瞳站起身來,這幾個孩子沒一個讓她省心,瑾兒雖然伶俐可愛,奈何長得太美,所到之處惹人圍觀,澄觀到哪兒都樂意帶著她,然後等人驚嘆問起︰「這是誰家孩子?」

澄觀必然驕傲地挺起胸脯︰「這是我閨女,好看吧!」

宋清瞳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孩子的教育問題已經成了急待解決的問題!出了御書房前往景德宮。

景德宮

上官瀲月遞給宋清瞳一杯茶水,沉吟道︰「皇上所言極是,各宮在對待皇兒的做法上,本宮也覺得不妥,江兒身為皇子而且年紀還小,實在不宜學習騎馬。而和貴君對待小寶太過嚴苛,長久下來小寶會吃不消。至于澄貴君整日只知道帶著瑾兒走街串巷,吃喝玩樂,這樣只能令瑾兒不學無術,更加不好。不悔年紀還小,如今倒是看不出什麼。」

宋清瞳晶亮的眼楮注視著上官瀲月,這些孩子太讓她頭疼,而且一個比一個頑皮,「朕平時忙于國事,所以,請皇後平時多留心各宮的動向,關心皇兒們的教育。」

上官瀲月一笑,眸光閃了閃︰「臣願意為皇上分憂,不過,皇上打算怎麼謝臣?」

宋清瞳一笑︰「皇後想朕怎樣謝你?」

上官瀲月的眼楮變得深沉︰「臣想要一個屬于我們的孩子。」

宋清瞳微微一怔,沒想到上官瀲月會提到這個要求,因為在這三年里他從沒提起過,一笑︰「皇後身為後宮之主,後宮里的每一個孩子都要叫你一聲父後,他們都是你的孩子。」

上官瀲月注視著宋清瞳,道︰「皇上,臣今年四十歲了,早已不再年輕。」

宋清瞳心中微動,目光看向上官瀲月,他的神情蕭遠,眼神里變幻著滄桑,雖然還是少年樣貌,但是的確不年輕了。

看到這里,宋清瞳快速垂下眼簾,低聲說︰「容朕想想。」

一年後

沉寂了四年之久的永安宮,終于又迎來一個新生命。

「恭喜皇上,是一位皇子!」

宋清瞳躺在床上,看著穩婆抱過來啼哭不止的嬰兒,實在看不出到底是不是上官瀲月的,這時候,上官瀲月快步走進來,看一眼額頭盡是汗珠的宋清瞳,心中涌起感動,他知道她不想生孩子。

從穩婆手中接過嬰兒,抱在懷里耐心哄著,也許是太過緊張,上官瀲月也沒看出這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雖然那段時間宋清瞳多數召他侍寢,但是他還是沒有完全的把握。

嬰兒終于不再啼哭,睜開眼,看向抱著他的人,上官瀲月的心在一瞬間停止了跳動,嬰兒的眼楮眼尾上挑,有點像是一雙鳳目,目光快速看向一旁的水鏡。

水鏡目光一閃,這孩子不會是他的吧,看一眼一臉倦意的宋清瞳,心中著實不舍,他不希望她那麼辛苦生小孩。

風凌雪楚墨等人自然也是這麼想的,瞳瞳太可憐了,每除了處理朝政,還要為了上官瀲月生孩子,誰都沒去想,當時他們為了要孩子是懷著一顆怎樣急迫的心。

澄觀忽然嚷道︰「哎!你們快看!小寶寶的眼楮是琥珀色的呢!」

上官瀲月聞言,低頭看去,果然,嬰兒的眼楮是純正的琥珀色,跟他的眼楮同樣顏色,陰沉的心立刻放晴,不光臉上,就連眼楮里也盛滿了笑意。

「瞳瞳,我們終于有孩子了。」

一句話說得周圍立刻冷了場,水鏡鳳目閃動,其實他的母親眼楮也是琥珀色的,和這孩子的一模一樣,但是他不會說出來,是不是他的都無所謂,只要是瞳瞳的,他都會愛屋及烏,就讓這個秘密永遠埋在他的心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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