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邪妃 第五十五章 失蹤之彤玥墜崖!

作者 ︰ 陌上星辰

南宮彤玥一回到將軍府,便被南宮景騰叫到書房,一直呆到傍晚才出來。走回-傾玥閣-的小徑上,看著熟悉的有些陌生的景物,不由得心生感慨。回京已有半年了,大大小小的事兒不斷,連自己都成婚了,想著都有些不可思議。眼角撇到路邊的桃花,隨手拈來一朵,聞著淡淡的花粉香,心生疑惑。此時已到夏季,如何還有開的如此茂盛的桃樹,實是少見。

打量四處的擺設,發現此處並不像府中其他地方,相比起來比較素雅,甚是陌生。想來是之前思索時,未注意探路,不知不覺走到此處吧!望著已經變黑的天際,沒有觀賞的心情,便沿著來時的路段回轉出去。

「小姐,你可回來了,翠兒還想著去尋你呢!」翠兒走在門口看著從黑暗里走出的南宮彤玥,仿若是暗夜里的精靈,不禁看呆了。

「路上來時耽擱了。」淺笑著說道,看著翠兒已準備好飯菜,聞著撲鼻的菜香,覺得肚子有些餓了。淨好手,夾起一口菜放入口中,還是毫無味覺。秀眉微蹙的放下碗筷,已沒有了胃口。

「小姐,是膳食不合胃口嗎?翠兒再去換幾盤吧!」見南宮彤玥只動一下,便不再吃了,于是倒杯清茶,趕忙問道。

「不用,最近沒有胃口,去廚房端幾盤糕點吧!」南宮彤玥啜口茶,目光掃過滿桌佳肴,淡淡的說道。

「是。」

南宮彤玥望著翠兒消失在黑幕里,揉著泛酸的眼楮,打了個呵欠,便起身躺在軟塌上沉沉睡去……

「快,快點。」一位綠袍男子,眼里充滿急色,嘴角掛著得逞的婬笑,不斷的催促著屬下。

「是,少爺。」便扛好肩頭的包裹,加快步伐。想著之前匆忙的一瞥,倒覺得如此絕世女子,被少爺糟蹋實在太可惜了。

「等事成之後,本少爺定會好好嘉獎你一番。」搓著手眼冒精光的說道。想著自己今晚終于可以如願以償,步子也不由得輕快。

從後門進入,一路穿過小徑,走進一處亮著燭火的院落。示意屬下把包裹給他,接過後,吃力的抱回屋里。小聲說道︰「快把門關上。」

「人帶回來了?」一道帶著興奮的聲音響起,看著床上的人兒,心中竊喜。只要一過了今晚,我就要你這賤人身敗名裂、臭名遠昭。

男子抬頭看著女子猙獰的面孔,猥瑣的扯過女子,伸手狠狠的捏了一把女子的豐盈,听著她嘴里溢出申吟聲,刺激的下月復燥熱,眼里含著**,用力的撕扯女子的衣裳,把她壓在身下。

女子見男子一臉急色的壓著自己,怕等下一耽擱,那賤人醒過來了,可就不好辦,想著那手段不禁渾身抖了抖。急切的出聲提議道︰「慢著,你不是把那女人也帶回來了嗎?不如咱們一塊玩兒。」

而將軍府這邊,翠兒提著食盒回到院落卻不見南宮彤玥,只見一只繡花鞋掉落在軟塌上,疑惑的撿起鞋子。看了看軟塌,上面的皺痕確實是有人躺過。搖著頭收拾著被單,心想肯定是姑爺把小姐帶走的吧!「乒乓」一道東西落地踫撞的清脆聲音,翠兒看著地上的玉佩,彎身撿起。看著玉佩背面刻著一個-鑒-字,頓時心生不妙,迅速的出府去戰王府通報。

待風絕痕臉色鐵青,心急如焚的緊捏著玉佩趕到相府時,找到李婉兒的院落卻發現他們二人**的躺在床上,卻不見南宮彤玥的身影。憤怒的大吼道︰「把他們綁起來,用水潑醒。再去通知臣相過來,本王倒要他給個交代。」

漆黑的狹窄通道里,幽深透著詭異。幾聲急促而凌亂的腳步聲,突兀的響起。「 」厚重的鐵門剛一打開門後,一股發酸的腥味散發開來。密封的暗室內遍地都是碎片,四處灑落著。正中央躺著一具女尸,面目全非。望眼四周,只有正前方有個田字形的小通風口,卻也是被死死的鎖著。氣味越來越濃,壓抑的氣氛讓人喘不過來,為首的人指揮道︰「那具尸體移到角落放著,把人用鐵鏈捆著,等主子親自發話。」

片刻後,一襲紫色宮裝的女人出現,面紗掩面,隱去刺鼻難聞的腐臭味。邁著蓮步,扭著柔軟的蛇腰,坐在紅木椅上。嬌柔的嗓音媚聲說道︰「把她潑醒,本主想瞧瞧這勾人的臉蛋,露出痛苦的神色,跪在本主面前求饒呢。」

「嘩啦…」「唔…」一盆涼水迎頭潑去,不一會兒女子發出細小的申吟聲,濃密而又卷翹似小蒲扇的眼睫,佔著水珠,一顫一顫的緩緩睜開。迷糊的看著眼前的女人,瞬間明白過來,面色平靜絲毫不見訝異。只是微動的鼻翼與緊蹙的眉頭,展露了對這里面使人作嘔的氣味,表示不滿,難以忍受的干嘔出聲。

「呵呵…醒了。」女人嬌笑的問道,嫵媚的撩起裙擺,緩緩走近說道︰「嘖嘖!瞧這勾人的狐媚相,若是刻上一朵花兒又該是如何呢!沒想到吧,你也有朝一日落入本主的手中,讓本主瞧瞧你這身傲骨到底有多——硬氣!」旋即對手下說道︰「讓本主好好想想如何招待你,哦!對了,這女敕白的肌膚實在是惹人嫉妒,就先鞭笞吧!這戰王妃可就嬌貴著呢,你們手腳可得放輕點。」

「是。」黑衣人從刑具旁挑選一根帶倒刺的鞭子,朝地上甩了一下,「砰」的一聲,地面出現一條痕跡。似乎對著效果滿意,嘴角勾出淺淡的彎弧,使勁的朝南宮彤玥揮去。

「嗯哼…」劇烈的疼痛感襲來,刺激著大腦,越發的清明起來。感受著身上傳來的痛,緊緊的咬住灰白的嘴唇,還未緩過氣來,「啪啪啪」的幾聲抽在背上,悶哼出聲。但背脊仍舊挺的筆直,額角滲出大滴冷汗,眼神泛著冷光的盯著紫衣女人。

「倒真是有骨氣呢!那我們就好好玩玩,看你最後是瞪本主還是像條狗一樣跪在面前求饒。」注視著皮開肉綻渾身是血的南宮彤玥,陰毒的說道︰「潑鹽椒水,上夾棍。」

風絕痕吩咐鐵鷹騎四處尋找南宮彤玥,便在-碧雪院-不安的來回踱步,不一會兒,便見臣相攜其夫人急急小跑著過來。心里猜想著定是婉兒惹了什麼事,得罪了戰王。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即使發生什麼事也不會大半夜的闖進相府問罪啊!隨後腦海閃過一條訊息,不由的被這想法嚇一跳,心中祈禱不是那不孝子惹的禍。抬頭看著眼前亮著暈黃燈火的院落,拉著夫人加快步伐的跑進去,胸口起伏的喘著粗氣拱手行禮道︰「王爺萬福,不知王爺傳老夫有何要事。」前幾天才被這戰王剝削了,如今又看到這尊煞神,不由得捏了把汗。

「本王的王妃今日回府,晚膳時貼身丫鬟去廚房端糕點,回來時不見王妃,卻在軟塌上發現令郎的貼身玉佩。臣相不覺得該給本王交代麼。」風絕痕面黑如墨,反手把玉佩丟在丞相懷中,冷厲的開口說道。

臣相聞言大驚,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啊!上次無意間听他囔囔過,本以為是戲言,並未放在心上。見戰王一臉不容商量的表情,哆嗦的跪在地上說道︰「王爺恕罪,老夫雖然教子無方,使他品行玩劣。但是也知輕重,就算借他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動王妃呀!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是呀,是呀!王爺,待妾身遣人去喚犬子,對峙一番。」李氏也嚇得六神無主,慌忙磕頭附和著說道。

「哼…你們未免太小瞧李範鑒了,連自己的妹妹都勾搭,還有什麼事不敢做。」風絕痕眼里充滿陰霾,聲音更是寒涼徹骨。

刺骨的寒冷使丞相夫婦心里發毛,更為的忐忑不安。卻也被風絕痕的話炸的心底狠狠一震,一臉錯愕的看著被侍衛推出來的二人。此時渾身**的倒在地上,老臉被氣成醬紫色,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羞憤的怒吼道︰「孽子啊,孽子!老夫前世造了什麼孽啊,生出你這麼個殺千刀的東西。」

一旁的李氏雖然震驚,但是被丞相這一罵,可就不樂意了。一把揪著李海永的耳朵,凶悍的說道︰「你這老不死的胡說什麼呢,反正婉兒是收養的,不如給鑒兒收入房里也行啊!」

一番話堵的李海永啞口無言,唇角蠕動,嘆聲說道︰「還不是從小被你給慣的,如今惹出如此禍事,定會被殺頭的。」

「給本王潑醒他們。」風絕痕睨了一眼丞相夫婦,對侍衛吩咐道。

「嗯,這是怎麼了,美人呢!」李範鑒迷糊的睜開眼楮,神智不清的四處尋找著南宮彤玥,接著看到身旁的李婉兒,一把拖過來大聲吼道︰「賤人,你把玥美人藏哪里去了?」

「放…手,咳咳…」李婉兒被搖晃的頭昏眼花,艱難的掙扎著說道。隨後似乎發現氣憤微妙,怔怔的環顧著,對上丞相充血的老眼時驚慌的捂著一絲不掛的身子,臉色煞白。緊張無措的叫道︰「爹爹…」

「玥美人?呵呵…丞相應該不用本王多說了吧!嗯?」風絕痕怒極反笑,步步逼近李範鑒,一手掐著他的脖子,提起來說道︰「彤兒在哪里?」

李婉兒見風絕痕在此,心頭一顫,眼楮滴溜溜的轉動,連忙出聲道︰「王爺,大哥把王妃帶來後,不一會兒,我們就被一道黑影敲昏了,其他什麼都不知。」說完便觀察著風絕痕的臉色,見他目光犀利的盯著自己,考量著話里的可信度,急急的又道︰「我昏去前聞到一股奇怪的麝香,與我們平時用得不同。」

許久,風絕痕見她不似說假,心里暗忖︰麝香?味道怪異?莫非是那老女人?心中一沉,厲聲說道︰「把李範鑒帶走。」便飛身朝皇宮而去……

「啊…」滾燙的鹽椒水潑在身上,那靈魂仿若被撕扯,**被一刀一刀凌遲般痛苦,承受不住的大喊出聲,渾身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眼神充滿陰霾嗜血的死死盯著得意的紫衣女人,艱難的出聲說道︰「你最好弄死我,不然定將你碎尸萬段…」

「哼…本主看你要嘴硬到什麼時候。不過那淒厲的慘叫身,可真悅耳呢。」面孔扭曲的大笑,揮弄著涂著蔻丹的手,冷聲說道︰「你們誰若是能讓她叫出**的聲音,每叫一聲本主就賜他一粒解毒丸。」

黑衣人一听,像打了興奮劑一般,泠漠毫無表情的臉有一絲波動。相互交換眼神後,拿起二塊大大的夾板,把南宮彤玥前後夾住,只露出脖子。用力的向一邊拉去,夾板把南宮彤玥緊緊的夾住,似要壓扁成肉餅。

南宮彤玥死死的咬住嘴唇,鮮血成絲的滴在夾板上。沒感受到他們用力一分,便似听到擠壓自己骨頭摩擦的聲音,「 嚓」胸前肋骨斷裂聲與手指骨折聲。鑽心的疼痛襲來,慘烈的聲音破喉而出︰「啊——」似要把積壓在心頭的疼痛,一股腦的宣泄而出。

「唉喲,叫的本主都揪心呢,可如何是好呀!」妖嬈的斜倚在寬大的紅木椅上,捋著發絲苦著明艷的臉嘆道。隨即眼波掃著虛弱的南宮彤玥說道︰「放下吧!可別夾死了,不然可就沒看頭。」

南宮彤玥沒有支撐的癱倒在地,渾身**的哆嗦著,不知是因為極致的疼痛還是密室的陰森而顫抖。慢慢的試著用力,手指卻像不是她的一般,毫無知覺。不甘心的趴在地上,腦海里閃過一張張笑臉,蒼白的幾乎透明的臉上不自主的露出淺笑,眼神逐漸渙散。

而上座的紫衣女子卻被這讓天地失色的笑給刺激了,不管她是如何的狼狽,都能展現勾人心魂的美貌。使人忽略那丑陋的胎記!眼線描繪上揚的眼角,此時滿是陰狠。優雅的起身,扭著肥臀敘敘走近南宮彤玥。盯著她緩緩閉上的眼楮,提起腳用力的踩在素手碾轉,見她猶如回光返照一般猛地睜開雙眼,瘋狂的大笑著說道︰「恨吧,恨吧!若不是你那賤人母親,本主也不會這般對待你。不過說到底,你該感謝本主才是。比起被臣相公子侮辱,你寧願被本主折磨而死吧!哈哈…」

「哼…給她釘上鎮魂刺,喂下醉魂散,拋下懸崖。」陰冷的嗓音說道,便轉身走出暗室。

陡峭嶙峋的懸崖之上,刮著獵獵的寒風。幾名黑衣人扛著一名渾身鮮血的女子,腳步穩健的走在崎嶇的石塊上。接近懸崖一尺的距離駐足,放下女子。攏了攏被寒風灌散的衣襟,其中一位身材挺拔的男子開口道︰「就這樣把她甩下去吧!」

另一位探頭望著懸崖下,猶如氣勢猛烈的洪水般翻騰的雲霧,心中一顫,縮了縮脖子贊同道︰「也好,早點回去領賞。」

而風絕痕似瘋了一般沖進德妃的寢宮,不用分說的一把掐住躺在軟塌假寐的香芙音,冷厲的喝道︰「彤兒在哪里?快說。」

德妃難受的扳著風絕痕卡在脖子的大掌,艱難的說道︰「戰王可真會說笑,戰王妃怎麼會在本宮這兒呢!」

「別廢話,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不然本王可不敢保證,會不會供出——暗室。」風絕痕咬牙切齒的警告這香芙音,相信她會識時務,不然她的心血可就毀于一旦了。

香芙音聞言心頭一緊,果然,果然是他們!登時臉色扭曲的冷聲笑道︰「這麼說來你們是真的知道了,好,真好!不過不知道你追不追得上了。戰王妃可是被本宮派人帶到懸崖上了,戰王若是晚了一步,-啪-就會變成肉醬了。」哼…就算你趕上了,也只能替她收尸了。唉!就是可惜了幾個死士呢!

風絕痕恨得怒目圓睜,氣急攻心的吼道︰「若她有什麼事,本王定要將你抽筋剝皮。」一把甩掉香芙音,一道掌風打在她後心,便焦急的離去。

「噗…」香芙音噴出一口鮮血,內髒被震得似乎錯位,捂住胸口死死的瞪著風絕痕離去的方向。突然,肩頭聳動,瘋狂的大笑出來。

風絕痕站在山腳下,望著高聳的頂峰,在心里不斷的吶喊著︰彤兒,你要挺住,一定要等我。憋著一口氣,抽出腰間的軟劍,飛到極限時便用劍插在石頭上,作為助力。不斷的在峭壁上飛躍,一步兩步,近了。看著離崖頂越來越近,而冷風也越來越大。吹的風絕痕衣角飄飛,手凍得青紫,以使不出多大的力氣。看著只有一步之遙的目的地,卻使不出一絲力氣,咬了咬牙,拔出腰間的洞簫,深深的看了眼,便插進石縫里,借力一個跟斗翻了上去。還未來的機喘氣,便看到撕心裂肺的一幕。「不——」噴灑一口熱血,卻在這寒風大作的懸崖上順凝成冰。

幾位黑衣人把南宮彤玥甩下懸崖,還未回頭,便听聞一聲悲痛欲絕的長嘯聲。身為死士的幾人,立即拔出配劍,緩緩散開,向風絕痕圍攏。為首的黑衣人足踏高凸石塊,左手捏了一柄劍削,徐徐圍著風絕痕走了起來。他雙足變換間,眼見整個人越走越快,最後直如一團風一般尋找著風絕痕的破綻。

風絕痕暗運一口氣,軟劍當胸一橫,徑自雙目一閉,呼吸平穩竟似熟睡。黑衣人的飛速轉圈打眼障最是耗力,若是在平地尚且算不得什麼,此刻緊緊半柱香的功夫卻是已感輕微的疲倦。奈何風絕痕看似從容的站在那里,竟是全身毫無破綻。黑衣人無奈之下揚手一劍刺出,森冷的利劍直化九道殘影銀芒,徑直取風絕痕背後空門,看得出黑衣是幾人中境界最高的!眼見劍芒已經到了風絕痕的身後,風絕痕猛地雙目圓睜,怒吼一聲卻不戈擋,反而一個縱身躍上了黑衣人上空。

須知人在空中沒有大地做依靠,破綻最是繁多,更何況空中並無接力之物,一旦氣竭只能任人宰割。黑衣人眼中露出喜色,劍式順勢一挑,一招劍指上空刺向風絕痕的雙足。風絕痕面對黑衣人猶如附骨之毒般的長劍卻是不為所動,他雙手緊握軟劍,順勢一個空翻,頭下腳上的刺了下去。這一劍可算凝聚了全身的功力,再加上從天而降的氣勢上先聲奪人,一時間強大的壓迫好似天崩地裂一般。黑衣人不料對方有此一招,撤身已是不及,長劍揮舞硬擋上一劍,卻被風絕痕的強大劍氣震斷,刺入心髒。

風絕痕暗舒一口氣,軟劍插在地面,支撐著搖晃的身軀。星眸宛如寒冰,深深射進其余三人心底。見此,幾人緊緊的捏著劍柄,艱難的吞咽唾沫,相互交換眼神。齊齊飛躍上前,劍氣如虹,直取風絕痕命門。在要逼近時,風絕痕足下一登,飛射幾枚銅錢打到幾人握劍手腕,吃痛的護住手腕。短短的幾個動作間,風絕痕以找到破綻,運氣揮劍刺入黑衣人甲,反手做爪狀挖入黑衣人乙的心髒,鮮血濺在風絕痕一塵不染的白衣。妖嬈的舌忝唇緩緩走近黑衣人丙,雙手疊在一塊運起體內近乎枯竭的內力,朝黑衣人丙擊去。只見銀光大盛,照亮了黑暗的崖頂。「 」的一聲,擊中黑衣人面門,腦漿迸裂…

金眸蓄滿寒冰的掃過幾具尸首,「乒乓」軟劍掉落,風絕痕全身麻木的跪倒在地,雙手張開,悲嗆的到喊道︰「彤兒,彤兒,彤兒…」听著不斷回蕩在懸崖的回聲,嘶啞的嗓音低低笑道,淚水卻已模糊雙眼,平日流轉睿智光芒的金眸,此時卻一片死寂。慢慢的爬到崖邊上,望著層層翻涌的白霧,一滴血淚墜落。彤兒,是絕無用,未能保護好你。不用怕,絕來陪你了。緩緩地搖晃著站起,縱身躍下…

千鈞一發之際,一條白綾氣勢凌厲的直射而來,卷住凌空躍下的風絕痕。緊隨著,一道玄衣身影閃現在崖頂,白發飛揚,渾身散發出天地獨尊的霸氣。連風絕痕都要遜色一分,怔愣的看著男子,視線眺望朦朧的天際,喃喃的說道︰「為何要出手。」

「你覺得如此輕易的放棄生命,就這般毫無意義的死去?親者悲,仇人喜麼。」玄衣男子雙手疊在身後,清遠的眼神似俯視著天下蒼生,神色似悲憫又似嘲諷,難以看透。

風絕痕低著頭,細細的嚼絞著話里的深意,嘴角露出苦澀的笑,眼神毫無焦距的望著遠方,諷刺的說道︰「連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有何顏面苟活于世。」更何況,彤兒一人在那個世界,會很孤單的。

「人再強大也做不到面面俱到的,就好比…」玄衣男子望著自己的掌心,湛藍的眼閃過傷痛,今日在這孩子身上就好似看到以往年少時的自己,但他…終歸比自己幸運。

「既然守護不了她,就替玥兒做完她想要做還未做的事情吧!」玄衣男子背對著風絕痕,踏風而下。

聞言,風絕痕心頭一震,緊緊的握住拳頭,目送著男子迎風而下的身影,虛無縹緲的似要化仙而去。嘴角慢慢的勾出彎弧,細長的眼微眯,就似一只狡黠的狐狸。

京都熱鬧非凡的街道,人頭攢動,無不對四國交流宴上的事,議論紛紛。特別是茶館酒樓,生意更是紅火,掌櫃的嘩啦啦的飛快撥打著算盤,嘴角咧開。而跑堂的小二呢,面帶微笑,腳步輕快。

「喂,大家听說了嗎?戰王這次把比賽場地設在狩獵場呢!」一位尖嘴猴腮的青布衣衫的男子說道︰「去去去,這算什麼,最後還增設了那什麼…叫爬…爬…」

「咦…不知道瞎起什麼哄,這你就不知道吧!叫-攀崖。」藍布大褂子的絡腮胡大漢鄙夷的看著男子,得意的說道。

「還有听說戰王妃在接塵宴會上力挫南朝過呢,還把那公主的鼻子割了,眼楮也插瞎了。」

「听說戰王妃被揭開面具,有著傾國傾城的容貌呢,居然引來了一大群的鳥。」

……

風絕痕與南陵侯坐在雅間,听著眾人你一句我一言的討論著,暗自搖頭,這就是謠言的力量,越傳越神化,也越偏離願意。難怪之前彤兒會被傳成-鬼見愁-!一想到南宮彤玥,心中隱隱作痛。對她越發的思念,彤兒你怎麼還未回來呢,絕等的想不顧一切的去找你。

看著好友傷痛的表情,絲毫不見以往謫仙般光彩。想到那救了他妻兒的奇女子,也不由得惋惜。倒著一杯酒水遞過去說道︰「放心吧,想她那般奇女子,定不會那麼輕易的殞落。」是啊,自己都還沒有好好答謝她呢!怎麼都不敢相信之前接到的信息,待自己趕去時,唯見風絕痕浴血歸來一般,站在山底下,深深凝視崖頂。

「這話我喜歡,我跟你說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風絕痕仰頭一口飲盡,蹙著劍眉問道。越深入查探香芙音,結果越讓人意外。原來是被-聖仙族-驅逐的族人,那彤兒身上的蠱毒無虞定是她下的。

見著風絕痕眼里的嗜血恨意,心里抖了抖。雖說自己也是心狠手辣之人,但是在他面前還是差上一咻咻。沉思了一會才清著嗓子說道︰「都布置好了,只是加寬那密室通道有些困難,以前挖通道的人在四周堆砌了石塊,如果下番功夫去挖的話,會打草驚蛇的。」估計香芙音還未發現那通道,只是她已經派人暗中駐守宮殿那一片範疇。

「那就不用動了,到時候也能甕中捉鱉。」心中冷笑,既然敢動彤兒,那就要有受死的覺悟。眼里閃過暴戾,把玩著南宮彤玥給他的-聘禮。

「真夠……」蕭驍話還未說完,便被破門的沖撞聲打斷…

「  」一身桃色衣袍的男子狼狽的破門而入,見到風絕痕時眼冒精光,一溜煙的躲到他身後。「咻——」一道黑影迅速掠至風絕痕懷里,「吧唧」一聲,圓溜溜的大眼冒著淚花,撒嬌的磨蹭著風絕痕如玉脖頸。

「呼呼…」北印泉見終于甩掉這裝可憐的小東西,瀟灑的打開折扇,擺著撩人的姿勢扇著風。笑眯眯的說道︰「以後這家伙丟給你養了,小爺我要去尋溫柔鄉了。」瞄了一眼風絕痕懷里的小毛團,想想小心肝就發顫,在自己與美人你儂我儂時,突然從角落竄出夾在中間,親在它毛茸茸的肚皮,登時氣的牙咬咬的想一把揪著它炖湯。

風絕痕回過神來,揪著小毛團的絨耳,吊在眼前對視著。見它可憐兮兮的聳動著尖尖的鼻子,蠕動著細小的嘴唇,蹬著小爪子掙扎。見此,劍眉舒展開來,露出淺淺的笑意,把它放在桌上,捻起一旁的糕點逗弄著小毛團,低沉的嗓音奚落地說道︰「帶它去可以為你吸引更多美人的媚眼。」

北印泉一雙桃花眼閃過笑意,戲謔的說道︰「你確定?這可是你家黃臉婆的愛寵,以後你能忍受沾滿脂粉香的東西,在你們的愛窩滾床單?」

見他一臉八卦的模樣,風絕痕無奈的搖著頭,揉著小毛團的腦袋瓜。終于明白為什麼彤兒會研制-眼泡丸-整治他了。含笑的說道︰「既然是彤兒的,就不麻煩你了,耽誤師兄風流那可就罪過了。」

「少套近乎,對了!師傅他老人家有事情要交代黃臉婆,讓她去-絕情谷-一趟。」北印泉難得一改紈褲模樣,一本正經的說道。他唯一敬重的就是無崖子老前輩,所以每當牽扯到老人家時,都會表情嚴肅,仿若面容不正是對他的一種褻瀆。

風絕痕臉色一沉,手上不由得施力,抓的小毛團-吱吱-亂叫,嗓音沙啞的說道︰「彤兒,彤兒墜下無淵崖底了…」

風絕痕的話宛若一記響雷,把北印泉炸懵了。握著折扇的手猛然收緊,驚訝、不敢置信等等詞句,皆無法形容北印泉此刻的心情。

上前提著風絕痕的衣襟,控制住心底的恐懼,含著顫音的嗓音問道︰「不是真的,對不對。你說啊,她那麼強悍的一個人,怎麼會——」最後一個字,始終無法說出口。雖然南宮彤玥對他毒舌的無一句好話,但是在他心目中有著不一樣的感情,僅次于無崖子。

「是我無用,未能保護好她,若是那日……」若是那日抽身護送她回府,是不是就是另一番光景。

風絕痕一臉悲痛,細長的眼角滑落一滴淚珠。懊悔、自責在心中交織,喃喃的自語道︰「彤兒不會那麼狠心的,怎麼會舍得留下我一人,她一定活著,一定活著!」

憶起兩人在沁水池畔許下的誓言︰‘天堂地獄生死相隨’,清脆的聲音在山谷回蕩。女子笑臉吟吟的依偎在男子胸膛,男子溫柔寵溺的圈著女子細腰,二人皆是一臉幸福的沐浴在銀輝下,彼此交付一生!誰知,短短數日,噩耗傳來,南宮彤玥至今生死不明。

「泉兄,你先冷靜,痕心里也不好受。現在不是兩相對峙的時候,不如靜下心來,想想如何部署。可不能讓敵人逍遙自在!」蕭驍見北印泉紅了眼,心知事情不妙。稱他還未動手之際,連忙放下瓷杯,繞過八仙桌勸阻著。

北印泉被這一吼,稍稍恢復理智,狠狠的瞪了一眼風絕痕,冷哼一聲。轉身打開雅間窗戶,望著吵雜的街道,忙碌的小攤販,心情慢慢平復。漂亮的桃花眼黯然無光,嘶啞著嗓音說道︰「是誰?那人是誰!」

風絕痕松散著衣襟跌坐在圓凳上,望著桌上的小毛團出神,仿若透過這黑乎乎的一團看見女子昔日對他的一顰一笑,面對自己的無賴時嬌嗔的模樣。听聞北印泉的話,眼里閃過狠唳,森冷的說道︰「香芙音。」

「啪」手上一個用力,窗欞變成木屑。在淡淡的金色陽光照射下,灰塵飄散于空中飛揚。又是這個老女人,就算活剮了她也不足以彌補她對南宮彤玥所做的一切!目光悠揚的注視著遠方,冷酷的說道︰「小爺要活的,留著給黃臉婆親自處理。其他你們看著辦!」

黃臉婆啊!你可得替小爺爭口氣,快點回來報仇,若是你真的就這樣死翹翹了。小爺就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那老女人,氣的你在地獄也不安生。手縮在寬大的袖筒里,緊緊的握著南宮彤玥送給他的生辰禮物。就這樣靜靜的佇立在窗邊,栗色長發被微風輕輕吹拂,在身後飄揚。

風絕痕嘴角勾出淺笑,但那雙細長的金眸卻有說不出的寒冷,溫和的嗓音說道︰「暫時先不急,已經籌備的差不多了。等過了四國交流會後,我定要她生不如死。」

小毛團舒服的趴在風絕痕腿上,享受著他的撫模,不時的伸展著小毛爪。突然,它似乎感受到風絕痕情緒的起伏,睜開半眯的眼楮,伸出舌頭舌忝著他的大掌,安撫著。修長的大掌被那柔軟的觸踫頓住,低首看著腿上的小家伙,不由得想起了南宮彤玥。果然,是她養的呢,與她一樣鬼靈精怪!

蕭驍見北印泉回過頭來,抿著嘴角的笑意說道︰「放心,留她一口氣給你。」

「去,小爺要會蹦達的。才不會要那看著隨時會斷氣的,難不成還要好生照料,為她續命?別成天看著要死不活的,弄得小爺先斷氣了!」北印泉瞥了一眼蕭驍,涼涼的說道。伸手扯過一旁的蘭花,轉動著花睫。看來局勢都開始變動了,難掩心中的擔憂,接著又道︰「你替黃臉婆去一趟絕情谷吧!以免師傅他老人家憂心。」

能見一下她以往生活的環境也是一種幸福,嘴角掛著溫潤的笑,淡淡的應道︰「好!一同前去?」

「不了,小爺要回一趟山莊。」緩緩的搖頭拒絕,瞧著一臉得瑟的風絕痕,心里有些不痛快,奚落的說道︰「別高興的太早,能不能通過考驗就是個問題。如果通不過,就等著師傅替黃臉婆另覓佳婿。」

雅間內淡淡縈繞的憂傷氣氛被簡短的幾句話,給沖散。幾位各有千秋的男子,臉上皆掛著只有各自明了其含義的笑容。

「吱吱——」小毛團似乎听懂了他們的談話,飛快的翻身跳躍至風絕痕的肩頭,蹲好。小爪子拍了幾拍,挺直圓滾滾的肚皮。得意的表情仿若再說︰怕啥?有我在呢!

「咚、咚、咚。」門扉被敲響,急促而絮亂的聲響顯示著來人很是焦急。

「進來。」

風絕痕恢復以往上位者的霸氣,渾身縈繞著一股不可侵犯的威嚴,細長的眼眸微斂,一手撩起袖袍,優雅的端著桌上冒著熱氣的清茶,輕啜一口。俯視著門外身著青布衫的褂子,頭戴氈帽的管事。

管事的捏緊手心,在風絕痕的注視下,強作鎮定的跨步進來,順手掩好門扉,環顧著雅間內的幾人,行完禮後。得到風絕痕的示意,才恭敬的彎身拱手道︰「王爺,丞相到府上來求見您。」

「哦。」風絕痕斜視一眼管事,清冷的嗓音拉長話音應道,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管事眼角瞥到風絕痕面色帶著嘲弄,額角已經開始滲出細密的冷汗。每每面對自家王爺,都能感受到那無形的壓力。忍住打顫的雙腿,緊張地說道︰「丞相還吩咐小的傳話,說告訴王爺他答應您的要求,但是條件是要您放過丞相公子。」

「行了,你先回去。」風絕痕慵懶的揮了揮衣袖,繼續喂著被撐的圓滾滾的小毛團。

「是,小的這就退下。」行禮後退幾步,至門邊轉身走了出去。

見管事的離開,蕭驍勾著唇,胳膊搭在椅背上閑閑的說道︰「看來你又要應付那老狐狸了,需要做些什麼嗎?」瞧著他那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就知道定是又在打什麼主意了。

「既然都無事要商討,小爺就先行一步。」拿著折扇敲著額角,聳著肩膀說道。待走至門扉處,駐足回頭嬉笑道︰「要記得近日回絕情谷啊。還有小心那谷底嬌艷的花朵,吃虧了,可別怪小爺沒提醒你!」

二人目送著北印泉一搖三晃的走遠,直至消失,相互交換眼神,風絕痕隱去眼底的陰霾,邪魅的笑道︰「撒下的網,該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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