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銘幽夢 第三百三十章 出馬弟子

作者 ︰ 瓷銘

當晚回還,一夜無事,等到第二日中午時分,才和孫叔一起坐上了北上的列車。孫叔所要到達的地區毗鄰長白山,是一個深山中的小村子。當初孫叔離開的時候村子與外界幾乎隔絕少有往來,而現在不知發展成什麼樣子。

兩人坐在臥鋪上也沒啥事,孫叔一直鼓搗著準師娘當年送給他的那些禮物,對了,差點忘記說了,準師娘姓趙,孫叔嘴里念叨著秀玲,估計這就是準師娘的名字吧。不管怎樣,姑且就稱趙師娘吧。

為了與趙師娘的第一次見面,孫叔可謂是準備充足,總共兩大箱行李,百分之九十都是孫叔的,剩余的百分之十放的是我的用品,還有給師娘準備的禮物。而那百分之九十中,六十是孫叔準備的禮物,其余的則都是趙師娘與之有過回憶的器物。

我看孫叔一直看著那荷包傻呵呵直樂,似乎除了這個也沒有什麼事情,我還不如趁機好好打听一下妖骨的事情。

「孫叔,您說趙師娘是北馬的長輩,那她肯定也是博古通今的人物啦。」不管開闢任何話題,先把馬屁拍好是很有必要的。

孫叔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沖著荷包呵呵樂道,「你這小子,事情還沒成呢,這師娘還是喊得太早了,不過,我也不強迫你改正啊,呵呵,要說你師娘,那絕對是個人物,你說咱們北方一派各個道門修習功法。沒有她不了解的。」

果然拍對了。你看老頭子自顧自的傻樂,完全沉浸在幻想之中。「師娘這麼厲害啊?那她對于萬物修行之法都有研究麼?」我繼續順著孫叔的話往下接。

「那是必須的,當初你師娘就特別中意各派修行功法,雖然各派功法不能混修,但是知道的多些不是什麼壞事,今後對敵大有用處,」孫叔說的起勁,將荷包放好,在對面小床上盤腿坐好,津津樂道。「萬物修行之法不敢說,但是一般的門派修行她都是了解到的,這麼些年雖然一直沒有見面,但是私下還有多有往來。依我來看,她現在的道行絕對不在我之下。」

「那麼,孫叔,師娘她應該知道關于妖骨的事情吧?」這件事情就像是一把刀掛在脖頸後面,不將它盡早解決,總覺得它隨時會讓我尸骨無存。

孫叔听到這里,眉頭不禁皺起,想了一想,隨即說道,「按理說她肯定知道這個。我也了解有關妖骨之類,但是卻從未見過,你師娘她為北馬前輩,接觸都是同輩中的「野仙」家族,你所說的乃是千年妖骨,乃是聖物,想必「野仙」家族應該知道,到時,我跟你一起向她詢問一番。」

「多謝孫叔!」听到這里,我常蟲了一口氣。孫叔不是那種口無遮攔的人,他既然肯這麼說,就說明這件事情有譜。

自從段靖那件事情過去之後,這些時日一直都寂靜的可怕,看著窗外漸漸遠逝的景色︿情卻不能平靜下來≦覺得哪里怪怪的,妖骨不在手中。我便沒有任何底氣與紫衣上人對抗。

其實對抗之說直到現在我都不敢想象,要知道當年紫凌鼎盛時期,連紫衣上人身旁都不能夠靠近,我現在要以妖骨代蘀李蕭翎手中的臥雲傘法力,是為了自保。

他既然敢將為他拼命的幾位妖骨煉化成容器,讓他們生不如死,更是折之間消去了紫凌幾百年法力,他還有什麼不敢做的。我隱隱覺得,他遲早會對我們再次動手,至于為什麼一直處于等待的狀態,我到現在還不明白,難道是有另外一股力量在牽制著他,讓他分不開身來對付我們。

但是不管原因是怎樣,我都必須為最壞的情況做準備,我的直覺告訴我,若是紫衣上人真的對我們出手,定然是要將我們完全剿滅。

自從離教之後,我們遇到的對手一個比一個強橫,似乎他是在一點一滴的試探著我們的本事,現在紫凌成為凡人,我的降魔金鞭法力禁錮在景仙族內,陳瓷那小子一直在國外不曾回來,蕩妖錘不知他是否修煉如初。

這一切的一切都太過于飄渺,讓我感覺到很不實在,似乎肩膀上的玩意不是我的,而是別人種下的,隨時都會被那個人給舀走。

至于雲縈那邊,那次夢境中的情形我還記得,那個大大的鳥巢,還有那番話,他說的那件寶貝究竟是什麼東西?不過他太過于夢幻了,除了紫凌見過,身邊再無其他人見到。

據紫凌所說,他應該是在南方某一個原始林地修行,現在我卻是朝著最北方行進,不知道第一次見面會拖延到什麼時候。

伴隨著 當 當的聲響火車一路前行,孫叔那邊又開始嘮叨起來他跟趙師娘之前一起的總總,漸漸地,上下眼皮開始蜻蜓點水般的親密接觸,到最後,孫叔開始講起他與趙師娘通信的經過和內容時,我已經靠著床鋪沉沉的睡下了。

中間斷斷續續的幾次睡下,直到第三天早上再一次提前醒來,原因還是因為孫叔,總覺得有只蒼蠅在耳朵邊嗡嗡亂叫,睜開眼楮,正看到孫叔對著窗戶練習國語。「秀玲,這麼些年不見,你還好麼……」

「不對,這個不好,秀玲,這麼些年你想我了沒,我可是每次看到你的信都激動地睡不著覺啊……」

周圍臥鋪上的人都朝著老頭瞪眼,以為這是哪個精神病跑出來的老瘋子,我則全身都起雞皮疙瘩,還想你了沒……孫叔可真敢講,不過我可不相信孫叔到時候能夠講出來,男人都是這樣,心中想念甚深,但是想要親自對自己的愛人說出來。那可真是有點難度了。

孫叔之前說他的那個小村子是毗鄰長白山。可是等我們下了車才知道,這個所謂的毗鄰不是指前方,而是繞著長白山邊緣走三分之一才到。

若是普通的小山也就罷了,繞著長白山走三分之一,當我听到這里的時候,死的心都有了。雖說在列車上睡了一路,但是渾身都疼得厲害,很是不舒服,孫老頭則是得瑟到不行,一下車就開始往自己身上貼飾品。

更讓人無語的是。他竟然非要穿那身西裝,不管我怎麼勸阻都沒有用,這邊的溫度少說也是在零下,我已經穿上羽絨服了。老頭就穿了這麼件衣服,里面套了件毛衣。哎,看來對于這次見面很是重視啊,不過這一路並不是我們徒步前進,不然非把老頭凍死不可。

我們順著一條公路走了一個多小時,便看到一個小鎮,離小鎮還有兩千米遠的地方就看到一輛大眾停在路邊,駕駛位上的人一看到孫叔然後舀出一張照片看了眼,然後急忙從車上下來,迎接上來。

「您是。孫叔吧?」男人走近才看清他的面容,看他樣子也不過二十多歲,一臉的稚女敕,相比之下我倒是老了許多,一見到孫叔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急忙將身上的衣服給孫叔披了上去。

我在一旁干瞪眼,不了解現在的情況。

孫叔也有些疑惑,一邊被動著披上衣服,一邊看了看眼前的年輕人,疑惑道。「小伙子,你是?」

「呵呵,您沒見過我,但是我想趙師父在信中應該提到我吧,我是趙師父的關門弟子。我叫劉熙。」面前的男子笑的臉上都快開出花來了。

老頭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哦!我知道了,原來你就是秀玲的弟子啊,好好,你怎麼跑這麼遠來接我啊,你師父呢?」

劉熙直接攙扶著孫叔往車邊走,剛走兩步回過頭來才注意到我,「孫叔,這位是?」

本來對于他的一絲好感,現在完全消失了,他就是趙師娘的弟子,一股子諂媚勁頭,看著就不爽。

「哦,這是你的師兄,你過去認識一下吧,他叫徐銘。」孫叔見我直接撂臉子給他看,干咳嗽一聲,讓劉熙主動過來見過我。

從剛開始我就想罵老頭了,下車的時候我百般勸阻讓他穿上件衣服,他偏偏不听,結果呢,現在趙師娘的弟子上來,隨隨便便整件衣服給他披身上,你看他笑的,都快跟這個劉熙成一對,化作花壇了。

「見過徐師兄。」劉熙走過來,先是沖著我一笑,見我臉色不好,也就不再做那多余的動作,轉而垂手行了一個正式的大禮♀下子有點讓我吃不消了,急忙上前將他扶起,「你怎麼對我行這麼大禮,咱們是平輩,不需要這樣,我叫徐銘,以後你可以直接稱呼我的名字,不用師兄師兄的叫。」

「呵呵,這都是應該的,剛才沒能及時給師兄請禮,是我的不對啊,外面太冷,咱們趕緊回車上吧,趙師父還在村子里等著你們呢。」劉熙沖著我微微一笑,轉而扶著孫叔等著我一起往車邊走去。

這小子……c是奇了怪了,剛才還對他有著一股子勁,這會竟然完全消失了,反而多了一份好感。關鍵是人家太會說話辦事了吧,好像跟之前對于他的理解有些偏差,人家知道我有點生悶氣,所以就那麼站著等我移步,我總不能這麼蹬鼻子上臉吧。

最好只好笑笑,上前一起扶著孫老頭往車上走,看著老頭那一臉幸根,嘖嘖,幸好這劉熙沒有被趙師娘轉到孫叔這邊修行,不然我肯定得償受不公平待遇。

剛剛坐上車子,天就開始陰沉下來,變得好快,看著窗外漸漸掉落的枝葉,不禁感嘆。老頭子坐在副駕駛上跟劉熙聊的很嗨,無非都是關于趙師娘的話題,我則趁著這個機會仔細看了看前面這位出馬前輩的弟子。

其實除了剛開始直接忽視掉我之外,其他的地方到都還好,怎麼說呢,就是一挺秀氣的小伙,之前我還以為二十出頭,比我小個幾歲,可是听到他跟孫叔聊天才知道,他連十九歲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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