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魔鬼強強愛 47.結婚啦2-世界因你而瘋狂

作者 ︰ 秋如意

第一個晚上,飛機停降在夏威夷群島。

此時,小蘿卜頭們都睡著了,但對于已經經歷世事多年的大人們,還是被遠處一望無際、波光鱗鱗的碧色大海,給狠狠震撼住了。

錦業激動得沒法,一听前來接待的人說現在正是海龜上岸佼配產蛋的季節,就激動得想要去海邊溜達。

本來有些疲乏的人登時都眼光大亮。

軒轅瑞德一聲喝斥,不準眾人私自亂跑給別人帶來不便,命令按計劃上床睡覺。因為之前了解過行程,飛機在此停留只是為了加油,早上天一亮就必須出發,否則就無法在預定時間到達美國西海岸的舊金山。

眾人一臉的惋惜不舍,也不好再強求,紛紛嘆息著上了車。

織田亞夫見狀,便說,「伯父您不用擔心行程,明日我們可以晚點出發。夏威夷的風光的確不錯,大家應該會非常喜歡,這里的大海潔淨度非常高,比起大陸近海流域的要漂亮很多。明天可以玩玩潛水,潛水區的珊瑚和貝類,都是這里的特產……」

經此一說,眾人一掃郁悶,紛紛吆喝著趕緊到酒店,早睡才能早起看大海日升的美景。

輕悠愛懶地爬在男人懷里,滿足地蹭了蹭說,「亞夫,謝謝你。」

他伸指勾了勾她的小臉,「嘴上說的可不夠。」

她瞄一眼坐前排的家人,迅速在男人下巴親了一口。

「亞夫,我還沒跟你說,謝謝你給我們找回那塊天下第一坊的大扁,爹和娘都好高興。」

「哦,你不高興?」

「討厭啦,人家當然高興。」

「有多高興?」

「這麼這麼這麼多的高興!」

她大大地張開手臂,一下抱住淡淡微笑的男人。

此時,他發鬢微亂,穿著一件雪白的絲質襯衣,寬松絲滑的面料被她弄得皺巴巴的,露出里面只穿著一件雪白小背心的結實胸膛,性感的胸肌鼓鼓的,抵上她砰砰亂跳的胸口。

「羞羞臉,七姐姐七姐夫,玩抱抱,羞羞臉。」

突然,不知什麼時候醒來的小九,小指頭劃著小臉兒,爬在椅背上,瞅著兩人打情罵俏,咯咯直笑,惹得車內眾人全轉過了頭,窘得輕悠嘟嘴直嚷,跟小家伙們鬧了起來。

遠離戰亂,遠離工作,遠離一切緊張的俗世煩惱,眾人的情緒都徹底放松,真正愛上了這趟跨洲結婚之旅。

……

到達酒店,眾人看到居然是臨水而建的一個個棕櫚樹小洋樓,全驚訝得合不攏嘴。

然而,輕悠卻瞪著從水橋上走來的兩個男人,熟悉又有些不可思議。

亞夫立即佔友性地攬上她的腰,迎向來人,不怎麼客氣地問,「全都安排好了?」

野田澈的目光不舍地從輕悠身上拉回,對著織田亞夫哼了一聲,「當然都安排好了,我堂堂東晁帝國第一準將,連這點兒小事都辦不了,你這是在刷我臉子嘛!再說了,你他媽命令一堂堂準將給你籌備個小小婚禮,這像話嘛!」

織田亞夫完全不理會好友抱怨,將輕悠手上的包包扔過去,野田澈氣恨也不得不穩穩地接好了。

「野田大將,能幫我堂堂東晁帝國的第一元帥籌備婚禮,那是你三生修來的福氣。清木議會長,您說是吧?」

輕悠一听,心下微訝。她記得上次見清木義政時,他還只是議會的重要成員,現在竟然已經成為議會長了,不過幾個月的時間罷了。

和亞夫在一起的男子,似乎都優秀得讓人不可思議,有如此多的後備力量,難怪能獲得那麼多傲人的成就。

男人們一邊調侃打趣兒,輕悠抿著笑听,不時也插上兩句,氣氛一片和樂。

待男人將她和母親姐妹們安排在一間水上小樓後,道了聲晚安,留下精通中文的僕佣,便和朋友離開了。

那時,錦紜和輕悠爬在窗頭,看著男人們又上了車,開向遠處一片霓紅燈閃爍的酒吧,互相打趣兒。

「小七兒,你不擔心呀?他們去酒吧耶?」

「擔心什麼?」

「我听說,歐美這邊的男人,結婚前都要開一個什麼單身派對。派對上,那些好友會給新郎倌兒送個很誘人的禮物,說,趁著死會前最後風流一把,不然以後只能對著一個女人……」

「切,我的亞夫才不會呢!」

「那可不一定哦!這男人要是幾杯黃湯下肚,他不出手,依七妹夫的姿色,要是個正常女人都舍不得放過的。酒吧里的女人可個個都如狼似虎啊,上回咱們去百樂門里看那些舞女歌女……」

「姐啦,你不要胡說。我的亞夫他絕對絕對絕對不會踫別的女人!」

「萬一是男人呢?」

「討厭啦,姐,你胡說八道。」

姐妹倆嘰嘰喳喳地笑鬧起來,在棕櫚屋里追遂打鬧,玩得不亦樂乎,很快沉入甜甜的夢鄉。

……

這時候,眾人都沉浸在初到新環境的興奮情緒中,絲毫不知離開的男人們並沒進酒吧,汽車繞進了另一條道,直入一片偏僻隱蔽的大宅,開門的人腰間都別著槍。

三人進入大宅後,直入地下五米深處。

嘀嘀嘀的電報聲,從房間里傳出。

織田亞夫看了眼表,說,「還有五個小時,開封天亮。給龍村發信號,讓他準備突襲。」

野田澈下完令,問,「亞夫,開封府的防備力量雖然被姜嘯霖抽去華中了一部分,可是那里也是易實難攻之地。我們不進行空中轟炸支援,龍村那方打起來恐怕會非常吃力。如果耗損過大,我怕姜嘯霖會調轉姜愷之的艦隊,趁機打反攻。」

織田亞夫搖了搖手指,「不可能。姜嘯霖近日被丁家炒作的那些花邊新聞弄得有些心浮氣躁了,加上我們近期的調兵行動,讓他很不安。統一華中,拿下屠家的力量,才能為他保住總統之位加足砝碼。」

野田澈突然眼前一亮,說,「我听說龍村這次安排的先峰隊,是由榮澤英杰掛帥。這小子打起仗來,夠拼,夠瘋,夠狠,很有亞夫你的風格,我喜歡!」

織田亞夫點了點手指,算是贊同。

野田澈接道,「不過,即是一員猛將,我更希望他能活著回來。屆時分路進攻華南應天府,咱們的勝算就更大了。」

清木義政笑著給兩人倒了杯咖啡,說,「亞夫,你不是為了讓我們來參加你的婚禮,故意把這麼大個責任都壓在龍村冶也頭上吧?都這麼多年了,你這醋勁兒還沒撒夠本兒。」

織田亞夫喝了口咖啡,才道,「龍村冶也就是個欠抽的性子,不狠狠敲打,就容易出問題。」

說這話時,他的目光掃了眼野田澈。

野田澈心下明白,亞夫正是暗指他把百合子扔給龍村冶也的事兒,還心存不滿。妒嫉的事先不說,依亞夫有仇必報的性子,百合子把好好一個軒轅家給趕到了應天府,讓很多事發生了變數,這帳不可能算在他頭上,自然就得找個替罪羊幫他受著,龍村冶也不幸中獎。

清木義政也明白個中曲直,立即轉移了話題。

織田亞夫說,「北平的東晁軍隊舒服了四年,應該拉出來磨練一下。再跟那群滿肚子陰詭卻沒半點兒實力的傀儡士兵待在一起,狼性都會被磨噬掉。」

野田澈立即拍掌叫好。

清木義政點頭。

織田亞夫又說,「亞國有句古言,殺雞焉用牛刀。一個被人放棄的小小開封府,還需要出動我們的精英飛行隊麼?英法美等國已經盯上我們了,沒必要再給他們做表演,暴露我們的真實戰力。」

清木義政眼眸大亮,說,「亞夫,我收到消息,歐洲方面,恐怕會有大戰暴發。」

織田亞夫冷笑,「弗雷德的元首大人,這回是鐵了心要一血普魯士在上一次大戰中的恥辱,來勢洶洶,必不會讓英法等國舒服。那位俄國的新皇,恐怕也無暇分兵了。姜嘯霖的北方策略,只有破盤!」

三個咖啡杯,高高舉起,歡快地踫在了一起。

這一場指點江山、掌握千萬生死的運籌帷幄,直到夜深人靜,才告結束。

離開秘密聚會的大屋時,織田亞夫看著遠處漸漸明亮的海岸線,心中丘壑,闊如茫茫大海,早已暗潮激蕩。

「阿澈,你覺得這個群島美麼?」

「美,怎麼不美。」

野田澈正尋思著,怎麼把那個禮物偷偷送給新娘子,順便一解自己多年相思之情,挖挖好友的牆角。

「這里距離亞國大陸只有幾個小時的飛機行程,若是做為中途加油的武器庫,你覺得如何?」

野田澈和清木義政一听,神情俱都一振。

這片群島目前是完全屬于美國人的,要從這群人手里搶到東西,並不難,畢竟天高皇帝遠,可是要保住此地,卻是要花一翻心思的。

對織田亞夫來說,這便是戰爭的樂趣所在。

臨近棕櫚小屋時,清木義政忍不住說出自己一直的憂慮,「亞夫,做為朋友,我很高興你終于如願以償,找到你的幸福。但是,做為合作伙伴,明仁帝和出雲公主那方,恐怕你至少也要給個交待。」

織田亞夫默了一默,才說,「我的私事,不需要向無關的人交待。」

野田澈想說什麼,卻張口無言。

清木義政心下一嘆,仍勸道,「亞夫,我知道,你早就知道當年那件事的幕後是出雲做的。」

織田亞夫霍然射來的目光,帶著絕致的殺氣。

兩個男人毫不懷疑,如果出雲公主在此,大概會立馬死在男人腳下。

可是男人到底是選擇了離開東晁帝國,沒有再留在那個繁華的京都。

「你要怪我們,我們也無所謂了。只是,明仁帝那里,他之初並不知情,之後還將出雲關在神廟這麼些年,到你離開時,才放了出雲。」

一方面,明仁帝是為了保護妹妹,畢竟這手心手背都是肉,他這個做兄長的並不希望骨肉相殘的事再發生。另一方面,軟禁出雲也是想消掉亞夫的氣,也算是默認了軒轅輕悠的存在。可是依亞夫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放棄報仇。

因為就他們所知,織田亞夫在這世界上,擁有直系血緣關系的親人,已經沒有了。

不管一個男人多麼強大了不起,他的心里總有一處留給家人的最柔軟的空間,那是他在最困難最痛苦的處境處,可以得以喘息的心靈港灣。

出雲妒嫉心太重,心量狹小,又使了那樣的陰招害軒轅輕悠,比起直接動刀子更讓人無法原諒。

何況,那淪為妒嫉的炮灰的,是織田亞夫最愛的女人的親骨肉,他自己的第一個孩子。

殺人償命,向來是織田亞夫的行事原則。

這便注定了,織田亞夫永遠也不可能原諒出雲公主,就如同對百合子。

織田亞夫看向輕悠的小屋,目光一點點拉遠。

最終,只道,「我會告訴明仁,至于其他,與我無關。」

兩個男人看著好友固執地離開的背影,同時嘆了口氣。

清木義政搖頭,「阿澈,亞夫不知道,出雲公主自出廟之後,就借著為帝國祈福的名義,從明仁帝那里撈了不少權和錢,籠絡一批新興的激進政派。雖然現在還未與我們為敵,但我擔心……」

野田澈說,「即算是擔心也沒用,你都看到他的態度了。不管事情發沒發生,我們都沒有資格去動皇家的人哪!唉,除了提醒那家伙保護好她的心肝寶貝,還能干啥?」

他郁悶地扒了扒腦袋,又嘀咕起來,「唉,你說我這禮物怎麼送出去比較好?我听說天主教的婚禮,還要問大家同不同意。清木,你瞧咱們是不是……」

沒待野田澈說完,清木義政就撥了他一盆冷水,「你不想被亞夫派去轟炸山溝兒,盡管去反對,我絕對不會跟你蠢去撞槍頭兒。回頭別說跟我是兄弟啊,拜拜了!」

「喂喂,你這算什麼朋友啊!朋友應該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喂喂,等等我啊——」

……

這一日,軒轅家的人幾乎全是第一次見識蔚藍如碧的大海,一個個都驚訝得忘乎所以。

錦業不管不顧地就朝海水里沖,差點兒撞上珊瑚,幸好被佣人及是拉住,告知了基本的潛水常識。

錦紜和輕悠全都羞答答地捂著裙子,在水邊兜來兜去,就是不好意思下水,看著附近的洋美人們穿著露胳膊又露大腿的泳衣,大大方方地往水里跳,玩得如魚得水招呼他們下水,她們又羨又嘆,卻礙于父親大人的喝令,只得在岸邊陪著弟妹揀貝殼和海星玩。

軒轅瑞德拉著三娘在沙灘上散步,不由聊起想到這地方養老的話題,心下都十分神往。

三娘最後打趣說,「要真讓你放下家里和族里的一切,跑來這里,我看你也就是嘴上說著美美罷了,心里根本就放不下。」

軒轅瑞德說,「我總有退休的一天。只要能把棒子交出去,我就來這兒歡度晚年。」

三娘直笑,「還歡度晚年呢,剛才誰在托佣人問人家的泳衣是什麼料子制的?我看你呀,走到哪里都擱不下你的天下第一坊。」

軒轅瑞德大笑,「這有什麼。咱們寶寶不也說了,未來經商趨勢就是全球化。到時候咱們把咱們的天下第一坊開到這里,讓他們洋人也見識見識咱們的華夏民族最好的紡織技藝。晃瞎他們的眼!」

此時,軒轅瑞德並沒有想到,有朝一日,這玩笑的一句話會變為現實。

輕悠陪小鬼們玩得不夠盡興,偷溜到男人身邊,托著男人的手央求男人帶她去潛水。

織田亞夫掐了把已經曬紅的小臉,「等婚禮結束,送走你父母,我們就在這里度密月。我買了一片海岸,那里正在修建,等我們回來的時候應該已經修好能住人了。在自家的池子里,你不穿衣服都行。」

「啊,討厭,你壞蛋。」

「我壞?那你現在干什麼,月兌我衣服?」

「哼哼,我要檢察一下,昨晚你和野田清木他們是不是搞了什麼告別單身派對,留下偷吃的罪證?」

「誰說我們去開單身派對了?」

「啊,放手,你別動。好癢,哈哈哈,我說我說啦,我們是听島上的人說的啦……」

「小東西,本王現在就偷給你看。」

「啊,救命啊——」

看著男人突然變深的眼神,輕悠尖叫著跑掉,兩人一追一逃,在美麗的椰林中打鬧嘻戲,渡過了一個美麗而愉快的早晨。

……

而在那個時候,遠在亞國華北軍事重鎮的開封府,正陷入一場極端殘酷的大戰中,炮火轟鳴,子彈飛哨,殘臂斷肢滿天飛,血水肉沫涂滿地,嘶嚎慘叫不絕于耳。

城門上,守軍司令瘋狂呼叫著救援。

「司令部,華南司令部,請求支援,請求支援。東晁帝軍來得太突然,他們的沖鋒坦克連已經突破我們最後封鎖,開封府要守不住了。」

城門下,榮澤英杰頭上還包著血繃帶,當前方舉戰旗的人一倒地,立即沖上前,將戰旗插在了一匹已經沒有旗兵的大馬上,狠狠一抽馬鞭,鐵蹄踏著無數尸駭,冒著城牆上的槍林彈雨,飛奔而出。

他撥出黑亮的武士刀,這是織田亞夫在離開紫禁城時,親手交到他手上的。

——榮澤中尉,希望你能用這把開天丸,劈出你的征途。

手起,刀落,敵人的恐懼嘶吼傳進耳里,青年將領俊秀的面容上,始終擒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宛如地獄行來的死神,瘋狂地收割著敵人的生命,腥紅的血液肉沫于他來說仿佛是興奮一劑。

後方,望眼境里將城門下的屠宰場畫面,全部收入眼中。

一名參謀員心有余悸地對龍村冶也說,「將軍,那個榮澤英杰,真是讓人驚訝。可是他那種瘋狂的戰法,實在讓人害怕。」

故意不斬腦袋,而專玩腰斬,不能立即死掉,要經受極致的痛苦折磨才會斷氣,不僅殘忍,更可怕。

龍村冶也打住了參謀的話,「我們這場攻城戰,沒有空中和遠程炮火支援,需要的正是他讓敵人恐懼的瘋狂斗氣。」

開封一戰,讓榮澤英杰大出風頭,他帶兵沖進開封後,就是一場瘋狂的大屠殺,直到龍村冶也下令才停下。

眾人驚駭不矣地看到,那個已經殺紅了眼的青年中尉,渾身的黑色軍裝都在滴血,不知是敵人的還是他自己的,那把武士刀剛剛剖開一對相抱的母子,場面簡直不堪入目,令人發指。

當晚的慶功宴上,眾人看著榮澤英杰,心里仍發怵,不敢與之多談。

然而,榮澤英杰望著墨藍幽靜的星空,只想著一件事︰下一次見到美麗的元帥夫人,一定要確定那個問題的答案。

他相信,善良可愛的夫人,一定會答應他的要求,做他的家人。

為了家人,他榮澤英杰可以付出一切代價。

……

在離開亞國的三天後,輕悠一行終于到達了目的地,舊金山。

在當時,舊金山是美國西海岸最大的港口之一,這里居住著最多的亞裔人口,從而形成了一個獨特的移民文化︰唐人街。

「哇嗚,舊金山,我來了。」

錦紜一下飛機,興奮得張臂就跑,性格里活潑的一面都完全釋放。惹得兩個小鬼也跑著又跑又跳,害軒轅瑞德罵也不是叫也不是。

當一輛加長型的豪華轎車開來時,錦業第一個沖上前,即想開車,又想享受房車里的先進設施,跟孩子似的,沒少被父親斥責丟臉。

最終還是乖乖坐在車後了,無視父親的瞪眼,奇怪地問,「亞夫,怎麼不是勞斯萊斯啊?這什麼福特檔次也太低了吧?」

織田亞夫說,「舊金山雖華人最多,但還有其他勢力如黑人和當地原駐民印地安人,都各有商會和地下組織,各種族間為了利益爭斗,也時有械斗發生。雖然我在這里早已經安排有據點,但低調點,總歸是要安全一些。」

隨後,在路上,眾人就看到街邊有搶劫發生,甚至還有槍聲。

織田亞夫又說,「這里不似亞國,法律規定平民可以擁有槍支。」

頓時,眾人臉色大變。

錦業直覺自己提了個掃興的話題,立即轉換,問起結婚地點選在哪里。

「這里最富盛名的聖瑪麗大教堂,它還是由一位有名的華裔建築師設計建造的。」

輕悠見父母表情有些不妥,立即又轉了話題,問起軒轅清華的情況。

眾人這方精神一振,紛紛詢問起軒轅清華的病情,織田亞夫耐心作答。

原來,軒轅清華早在一個月前,即亞國春節時,就已經做了開顱清瘤手術,竟是意想不到的成功。經過一個多月的調養,恢復得相當不錯。本來初時計劃是在醫院所在的紐約舉行婚禮,但因為軒轅清華的情況非常好,也想到唐人街見老朋友,便決定在舊金山舉行婚禮了。

「小叔已經在酒店等著我們了?」

輕悠激動地低叫出聲,亞夫握著她微微汗濕的手,點了點頭。

眾人听完後,齊齊吁了口氣,均覺萬事順利,只欠一股東風。

而這股東風,便是眾人擔憂已久,早就渴望見上一面的軒轅家最重要的大家長之一,軒轅清華。

……

唐人街

金壁輝煌的酒店大廳里,來往旅客有衣著筆挺的白人,有全身用黑布裹得只剩一雙眼楮的中東人,還有穿著對補襟褂子唐裝的亞國人,形形色色,讓人大開眼界。

然而,一聲輕喚,將軒轅家眾人的目光全引了過去。

「小叔。」

輕悠第一個看到了那站在巨大蓮花石柱下,被護士扶著,柱著拐仗、身著中式月白長衫的中年男子,立即跑了過去。

其他人紛紛加快了腳步。

織田亞夫跟在眾人身後,但軒轅清華的目光已經越過輕悠,和眾人,直直落在了他的身上。

這一瞬間,父子相見,柔腸百轉,同時濕潤了雙眼。

親人相見,便有說不完的話,問不完的問題,眾人七嘴八舌地差點兒把軒轅清華給淹沒了,幸得旁邊的專職看護提醒,眾人才急忙打住,記起了這看起來臉色不錯、只是稍顯清瘦的小叔還是個大病初愈的人,立即將人送回了房。

「叔,我們帶了你最喜歡吃的辣椒醬。」

「小姐,先生現在康復期,不能吃這種過于辛辣的東西。」

「現在不能吃,以後吃吧。叔,我把你喜歡的書畫都帶來了,還有今年出的最新版的《說文解字》,我給你挑的是最好的出版社。」

「小姐,先生現在康復期,不能太勞累,每天看書時間不能超過兩個小時。」

「叔叔,抱抱,抱抱,小九要玩飛飛。」

「咳,小姐,先生現在康復期,不能進行大幅度的運動。」

盡職的看護員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打斷軒轅家人的熱情,一時弄得場面尷尬又糾結,軒轅清華笑著給兩方打了圓場,讓周車勞頓的眾人先回房休息,稍後再聊不遲。

眾人這方依依不舍地囑咐了幾句,回了自己的房間。

輕悠和亞夫一起留下了。

終于安靜下來,輕悠隱忍許久的淚水,潸潸而下。

「傻丫頭,就要當新娘子了,哭什麼。亞夫,快給她……」

輕悠直接撲進了軒轅清華的懷里,放聲大哭起來,將那壓抑許久的擔心和內疚都哭了出來。

織田亞夫給了父親一個「隨她」的眼神,遞了張手帕。

軒轅清華輕輕拍著輕悠的背,笑哄道,「都這麼大的姑娘了,還跟小叔撒嬌,羞不羞啊!」

輕悠拿過帕子抹掉眼淚鼻涕,癟著嘴說,「這都要怪亞夫啊,當初偷偷模模就把小叔送走了。小叔也不好,偷偷模模不打招呼就走掉,害人家難過死了,擔心死了。哎喲!」

軒轅清華彈了輕悠的腦門子,斥道,「什麼死不死的,我這不是好好地活著等你們來了嗎?」

輕悠突然笑得直眨眼兒,「現在不是小叔了。」

軒轅清華呵呵直笑,「不是小叔,那是什麼?」

織田亞夫的目光與之交會,一下變得柔軟無比,明亮無比。

輕悠仰臉一笑,「是咱爹。」回頭就拉住亞夫的手,「快,叫爹。」

手里的大掌微微抖了一下,她立即收緊了五指,不想讓這個人再逃避。

一刻靜默,似乎很久,似乎只是眨眼之間。

「爹。」

一聲喚,輕輕響起。

剎那間,清瘦的中年男子高興得直點頭說「好」,已禁不住淚如雨下。

俊美如神的男人,眼光微顫,雙手握住了那只已經爬滿皺的手。

輕悠用自己的手,牢牢握住了兩個男人們的手。

誰也不知道,為了這一句呼喚,誰比誰等得更久,更艱辛,更痛徹心扉,更欣喜惹狂。

水光微閃的眼眸里,印著親人的臉,除了幸福圓滿,便只有圓滿和幸福。

亞夫拿出一直貢奉在母親靈位前遺物,有軒轅清華的繪相,或紫櫻公主思夫所寫下的小札,日常使用的飾品,還有當年軒轅清華為妻子做的木梳等等物件。

看著愛人的物品,軒轅清華終于將記憶中的片斷拼結完整,淚水潸潸而下,娓娓道來當年的一切。

同樣在櫻花樹下相遇,情趣相投,暗生情愫,日久情深,私定終生。

輕悠听著小叔的敘說,不由和亞夫十指相扣,深深感受到自己是多麼的幸福,當初選擇放下仇恨,接受這份得來不易的情感的決定則多麼正確。

「爹,您放心,我和亞夫會連您和紫櫻嬸嬸的份兒一起,努力幸福。」

軒轅清華拭過眼角水花,連聲應好,將妻子最愛的幾件飾物給了輕悠,說這就算是婆婆送給兒媳的新婚禮物了。

輕悠立即拉著亞夫給軒轅清華跪了下來,兩人一齊叩首,齊聲叫了軒轅清華一聲「爹」,又惹得這位歷經磨難的中年男人眼光直閃。

多年的遺憾,終于在這一天,都通通補足了。

三人互敘親情,並未發覺之前本應已經離開的軒轅瑞德夫婦,又悄然返回,听到了這一番對話後,驚訝地又悄悄離開。

和妻子對看一眼,軒轅瑞德一時百味雜陳,卻不知該說什麼。

三娘握著丈夫的手,輕輕搖了搖頭。

多年夫妻,自是明白彼此心意,便默默地回了房間。

有些事,不需要真的說破說透,大家心里明白,也許比什麼都好。

……

軒轅家人為軒轅清華慶祝大病康復,在擁有濃郁的唐式風情的餐廳里,開了一個有趣的小派對。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哈哈哈,瑞德啊,我听說現在天錦坊把林家的錦笙坊打得一敗涂地,真是大快人心。來來來,六姥爺敬你們一杯。哎喲,小七兒,你可是大功城,來來來,干干干。六姥爺予祝你和亞夫的婚禮,圓圓滿滿地完成。」

六姥爺穿著一身不倫不類的西裝,故意留了兩把八字胡,手拿紳士木杖,自鳴得意得不得了。

輕悠受不了地翻白眼,但也不能一點兒不給面子,只做做地抿了一口酒,假訕地笑著應下一句,就跑回了女人們的桌子。

臨走前,還故意下了一道令,「爹爹,小叔,亞夫,你們都不能喝酒。四哥,你幫我看好他們啊,要是喝了一滴酒,都不能參加我的婚禮。至于六姥爺您,就一切自便啦!」

六姥爺氣得吹胡子瞪眼兒,也拿輕悠沒法兒,只得訕訕地跟著喝果汁。

自然,這在錦業的監督下,他們這餐聚得讓店主都嘖嘖稱奇。

但不管怎樣,有更多的家鄉親朋友來參加自己的婚禮,輕悠覺得很開心。

這一晚,和母姐一起,緊張興奮,怎麼也睡不著。

「小七兒,你之前沒听說吧?」

「什麼?」

「六姥爺一听說在教堂里舉行婚禮,就罵我們忘本,說什麼華夏子孫就必須在宗祠的列祖列宗面前成就好事兒。」

「呀,有這事兒。我怎麼沒听四哥說?」

錦紜嘿嘿直笑,「你听說我完嘛!六姥爺一說,咱爹的臉色就變啦。」

輕悠知道,其實爹心里也不是很喜歡,但入鄉隨俗,也不想破壞兒女們的心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小叔就開口啦,咳咳,說,唐人街的許多華人都信天主教,而且亞夫也是天主教徒,輕悠也要跟著亞夫信天主教。兩人在主的賜福下結為連理,會獲得加倍的幸福。四哥立馬就說,天主教那麼好,他也要入教。

然後,亞夫立即就提供了入教的方法,說讓給你們主持婚禮的神父給他授洗禮。再然後,大家又說入了當地的教派,對經商啊,就學啊,什麼的都有大好處,于是爹也問年紀大的人能不能入教,哈哈哈,你沒看到六姥爺的樣子,差點兒把胡子給瞪下來。」

兩人立即笑成一堆。

可以想像當時六姥爺被這話給錦業和亞夫聯手整的模樣,多有趣兒了。

三娘端著宵夜過來,一人拍了一下。

認真地問起女兒,「輕悠,我和你爹還是希望你們能拜祖宗,這才算是真正獲得軒轅家的認可了。懂不懂?」

輕悠忙道,「我懂啦。六姥爺不說在離開芙蓉城時,都把祖宗們一起捎帶上了飛機,跟著一起來美國了嘛!」

兩姑娘一起笑倒在大床上。

三娘直搖頭。

輕悠想到一事,「娘,拜堂的事,四哥說等鬧洞房的時候再拜。我想,亞夫也希望我能穿著東晁的禮服嫁給他,天上的紫櫻嬸嬸也一定希望看到我穿東晁的新娘服,所以我想……」

……

這個夜,對輕悠來說,是漫長而幸福的等待。

可是對亞國淮北的許多普通百姓家庭而言,妻離子散,驚慌逃難,舉家遷徙,成為無盡苦難的開始。

同一時間,應天府。

總統辦公廳里,徹夜不眠,燈火通明,人頭攢動,來回跑動送戰報的人將樓板踏得砰砰作響,就好像槍聲在耳邊響起,每一次叫聲都讓眾人打從心里發寒不安。

「大總統,開封失守了。」

林少穆臉色蒼白地拿著最新戰報,指間微抖。

姜嘯霖扒了把已經凌亂不堪的頭,擺了擺手,示意林少穆繼續。

「東晁帝軍的先鋒隊,戰力難以想像的強。憑著十七輛裝甲坦克車,和根本不怕死的強攻猛進,突破了最終防線。我方守城將領……被先鋒隊的連長當場斬首,為了讓城內的武裝力量投降,他們……他們將城頭上的將領和士兵斬殺裝車,人頭插在車首上……」

林少穆幾乎要說不下去,卻仍是將最糟糕的消息全部念完。

嘩啦一聲碎響,姜嘯霖面前頗有價值的青花瓷杯,碎成片片。

「那個連長叫什麼?」

「榮澤英杰,听說在之前的黑河反攻戰里,表現極為出色,被織田亞夫從下士破格提升為中尉,龍村冶也給他編排了這個沖鋒軍坦克連。」

姜嘯霖看著遞上前的人物檔案,照片里的青年俊秀無雙,一雙英氣的濃眉,仿佛兩把鋒利的武士刀,劃出了只有屬于魔鬼的冷酷氣質。

無疑,這是一位擁有傲人潛質的未來將星。

可是也將是整個亞國的災難。

屠戳士兵和將領倒也說得過去,連女人和孩子也不放過,毫不手軟地就能揮刀而下,簡直可怕。

事實上,不僅是大總統府為此深惡痛絕,遠在開封府的東晁帝軍臨時指揮所里,一群參謀官也正為此頭痛。

「將軍,榮澤英杰根本不管憲兵部的警告,又虐殺了一批亞國俘虜,還把女子學校給搶佔了,他那一連的兵都拉到學校縱酒狂歡,簡直就是破壞軍紀,胡亂搞,他甚至還動手打了憲兵隊長,這完全違背了親王殿下的軍規啊!」

龍村冶也正看著城防圖,擰了下眉,寫下了一紙電文。

榮澤英杰因為這一得意忘形之舉,被削掉了連長之職,空置一月,直到織田亞夫和輕悠回到瀘城,才重新又獲得了一份職位︰自衛廳廳長。

沒人能料到,榮澤英杰在這個被眾多將領視之為畏途的崗位上,干出了另一番嘆為觀止的成就——成為未來那起震驚全世界的大屠殺里的總策劃人,當之無愧的頭號劊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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