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高官大人 v章-118︰她大姨媽傷哪兒了?嚴重嗎?

作者 ︰ 茗香寶兒

婦產科主院大樓,護士站周邊有人正在低語地說些什麼,這麼小的聲音一般情況下是別人听不見的,但耳听八方耳力敏銳的張靜怡是個例外,在那群人正在津津有味談論著的時候,一支筆被手掌重重地一拍,拍在護士站點的桌子上,眾人見到那只簽字筆,被一掌拍碎了筆桿,都瞪大了眼楮,不用抬起目光來看對方,就知道是誰來了!

「看得出來,你們的精神很好!」行啊!一周時間沒有來整理一下婦產科的內務了,開始亂了是吧!

「張,張醫生,我們,我們——」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那知道早起的蟲子是干什麼的?」

眾人悶不吭聲,不就是被鳥兒吃了麼?

「哼——」張靜怡發出一聲低哼,撿起那只被自己一掌拍碎了的簽字筆往不遠處的垃圾桶一扔準確地擲了進去,冷聲道︰「謹記一句話,槍打出頭鳥!」

一直到張靜怡腳步聲遠離了這層樓,眾人才緩了一口氣,唉喲唉喲地低聲喊道,完蛋了,不知道她剛才有沒有注意到我,天啊!張靜怡最恨的就是在暗地里嚼人舌根的人了,那個蕭蕭,听說已經被張靜怡沒事找事的修理得每天過得比清理樓道的大媽還要辛苦還要累,不知道她們會有什麼樣的噩運啊!

張靜怡快步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想著剛才從那群女人嘴巴里听到的那些消息,蘇沐薇被人擁吻?不用想也知道吻她的人是誰了!唉,姓御的,你不是一向倡導低調嗎?怎麼,悶了這麼年,開始騷起來了不成?

私人病房,蘇沐薇站在門口,吐了口氣,想要敲門又停頓了下來,他叫她滾的!

說實話,做了大半年的護士她也深知一個人在生了病的情況下心情不可能會好,被病人時不時地吼甚至是責罵,當護士時都沒敢有一聲怨言的,這些她在念大學出來實習的時候就知道了,不過,剛才因為他那麼一句輕描淡寫的‘滾’字,她的心就莫名其妙地感到難過,感到痛,到底是為什麼?雖然以前也曾被病人挑刺,不被人理解會傷心會難過,但沒有一次的傷心難過勝過他這一個字。

蘇沐薇收回了手,看著緊閉的門,要不要敲門?她想著不如還是去梁子墨的辦公室等吧,她打定主意正要轉身,門卻開了,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看著站在門口的蘇沐薇,眼楮里閃過一抹難以言明的情緒,他在門口等著她回來,听見她的腳步聲,在門口停下了,卻遲遲沒有見她敲門,他熟悉得記得她的腳步聲,就像以前,她從身後靠近他,他不用轉身用眼看就知道是她來了,他經常說他自己是用心去看人的人,所以他知道四年前他雖然得到她了,可是她的心卻留在那個人的身上了。

這一切,他都是明白的!

見到開門的人,蘇沐薇怔在了門口,她把手放在身前,兩只手緊緊地抓在一起,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林先生!」蘇沐薇低聲開口,垂眸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應該是她哪里做得不好惹他生氣了!

薛寧看著她的樣子,就知道她還是像以前一樣,總是喜歡把所有的過錯都歸結在自己身上,出了事就覺得是自己做得不好,是自己不對。

其實,該道歉的人是他!

他不該那麼對她的,他從來沒有對她發過脾氣,甚至是從來就沒有對她大聲說過一句話,他剛才居然喊她滾,天知道在他說出這個字之後他心疼死了。

薛寧朝她伸出手,示意她把手遞給他,蘇沐薇不明所以只好蹲下來把手平攤著伸向他面前,看著他變戲法地從衣袖里拿出一條白色的手絹鋪在她的手心,修長的手指在蘇沐薇的眼前動了動,又伸出手指夾住那根白色的手絹的一角提起來抖了抖,在她眼前晃了晃,最後手指一松手絹落在她手心,再一拿開,一只白色的隻果手機落在了她手心,手機上的顯示屏上閃動著三個字,「對不起!」

白絹落下,晃過她的眼楮,視線順著那落下來的白色手絹,她見到了那三個字,一時間居然感動得眼眶又紅了。

他在別出心裁的向她道歉。

手心是那只白色的新手機,她都沒看到他是怎麼變出來的,只是見到了那三個不停閃動的大字時,紅著眼眶的她輕笑出聲。

「我沒生氣,真的!」她沖著他微笑著,翻看著手心的那只手機,正要遞給他,身後的梁子墨說話了,「他送給你的,你不是要啃了一口的爛隻果嗎?最新款的!」雖然他不覺得這款手機有多好,不過,薛寧可是很當真的,一听到她說的要這款的,下一秒就讓人馬不停蹄地去買了來給她,他就在想,幸好剛才蘇沐薇沒有說要啃了月亮的牌子手機,不然的話,薛寧怕是真的要專門為她去設定一個品牌全世界僅此一只獨一無二的爛月亮手機了!

「謝謝你,可是我不能收!」蘇沐薇執意要將手機還給他,想著上次他還送的一雙鞋子那一直放在辦公室的更衣櫃里,昨天被張靜怡翻出來的時候震驚得眼楮珠子都要掉下來了,拿著剪刀就要去敲上面瓖著的寶石,要不是她搶得快,那鞋子上的東西都怕被那個見錢眼開的女人給撬走了,張靜怡說了,啊蘇沐薇你丫滴如果穿著這雙鞋子出去用不了多久鐵定會被人綁架要麼勒索錢財要麼劫錢又劫色,不如這樣吧我們一人一只把鞋子上的玩意全剪下來變賣了一舉兩得,她躲過張靜怡手里的剪刀就朝她腦袋上拍了一下,這女人,昏聵了!

薛寧抬眸望著她,眼楮里閃過一抹內疚的神色,蘇沐薇心軟了,覺得她如果不收下那就是傷害了一個被人的自尊心了,她只好把手機收起來,蹲去,鄭重地說道︰「謝謝你,手機我收下了!」

梁子墨輕輕吐了一口氣,他就是想著如果蘇沐薇不願意收,那薛寧是不是又要情緒波動了,見蘇沐薇因為薛寧的一個眼神就改變了初衷,梁子墨總算是松了口氣。

是不是有很多功能不會用?我教你!薛寧朝蘇沐薇比劃了一下。

「好啊!」蘇沐薇直點頭,見他心情好了,她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梁子墨看著兩個坐在一起研究新手機功能的男女,心里感嘆著,蘇沐薇這個感情粗線條的女人,她怎麼就看不出來一點的端倪呢,哪怕是一點點啊!

還記得以前薛寧問蘇沐薇學駕照的事情,就問她要不要請一個特殊教練,但凡是機械類的玩意,蘇沐薇那只菜鳥的反應都是遲鈍得讓人想罵人,自從她開車撞傷了御澈之後,現在別提是開車了,過馬路必走天橋或是人行道,而且是一定要等到紅燈的時候才敢走過去。

梁子墨靠在門口正回憶著,感受了那邊傳來一道目光,他心里暗嘆一聲,站了起來,行了行了,嫌我當了電燈泡嘛,我走還不行嗎?

梁子墨起身出了房門剛關上門,就見到了斜靠在門邊牆上的張靜怡,兩人對視一眼,很有默契地朝著一個方向走去,並肩而行,走過了一段路,眼見得已經遠離了那間病房,張靜怡跨前了一步,把梁子墨攔了下來。

「怎麼,是要向我討回你臥室房門的鑰匙,還是打算今天晚上邀我一起共度燭光晚餐?」梁子墨看著張靜怡,閑適的把雙手抄在胸口靠在一邊的牆上。

張靜怡輕笑一聲,也跟著斜靠了過來,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張靜怡張口低聲道︰「一個能這麼大方送女人鑽石鞋子的男人,你不覺得他另有企圖?」

梁子墨看著張靜怡,「你喜歡嗎?喜歡的話我也可以送,你想讓你的鞋子上瓖多少顆鑽石寶石都可以!」

張靜怡凝眉看了他一眼,伸腳輕踹了他的膝蓋一下,「別胡扯,我說的是正事!」

梁子墨也沒避開,不過她踹的力度比起以前來,可是以前力道的十分之一,知道對他手下留情了,梁子墨好心情地勾了勾唇角,「我也說的是正事,這周周末,也就是明天,你準備一下,我帶你去我家!」

張靜怡立即像炸了毛的貓,站直了身體,瞪直了眼楮,「梁子墨,你什麼意思?」

梁子墨抖了抖雙肩,扭了扭脖子,笑道︰「丑媳婦也得見公婆啊,就是這個意思!」梁子墨說完伸手攬著張靜怡的肩,這女人,比他矮了足足有二十厘米,啊,比蘇沐薇還矮,他怎麼就喜歡上這麼個矮冬瓜呢?

蘇沐薇有一米七三吧,穿著高跟鞋感覺都跟他和薛寧都差不多高了,女的看起來視覺上本來就要比男的高一些,所以每次見蘇沐薇穿了高跟鞋,他都躲得遠遠的,穿了高跟鞋的蘇沐薇讓男人很沒成就感,還是這樣好,居高臨下,視野看著都舒服些。

「喂,手拿開,再不拿開我對你不客氣了!」張靜怡要抓狂了,這里是醫院走廊啊,梁子墨本來就是醫院里的風雲人物,她也因為跟梁子墨公然干了一架成功列為醫院的當紅人物,兩個人走在一起,還勾肩搭背的,天啊!

「張靜怡,你在家里怎麼橫都可以,但在外面總該給我留點面子!」梁子墨低著頭低聲說道,攬緊她的肩膀,遇上路過的那些醫生熱情地打招呼,在那些醫生詫異而詭異的目光下,兩人招搖過市。

「梁醫生,今天不是要抽查實習醫生的昨天安排下來的作業嗎?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骨科室住院樓層,一個長相甜美的實習醫生走了過來,一看到梁子墨她的眼楮就亮起了五顆星,都說梁子墨是醫院里的煞神,但人長得高大帥氣哪怕是平時冷得不行但還是迷倒了萬千女性,這些有幸來到骨科實習的實習生一見到他來了,就貼了過來。

像這種名知道梁子墨是霸王龍卻依然敢厚著臉皮倒貼過來的人,不多!

曾經在婦產科,就沒人敢主動申請跟著梁子墨實習,不過四年之後,估計是這些人都有些免疫力了,又或是新來的,初生牛犢不怕虎,這些被吼了被吵了也依然是甘之如飴。著那正科。

啊,傳言的,這才是真性情的男人耶,狂野的,激/情的,很man哦!

這種剛出學校的小妹妹們,欣賞男人的眼光依然停留在崇拜的階段。

幾個實習生立即警惕地看著張靜怡,看著張靜怡的裝扮,互看著眨眨眼楮,難道,這位就是婦產科的女魔頭?

他們,真的是,在戀愛?

張靜怡听著梁子墨剛才的話,居然鬼使神差地第一次听了他的話,算了,好女不跟男斗!只是,她怎麼覺得周邊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她抬起頭目光凌厲地往周邊一掃,那些反應快的人精已經迅速地側過臉去,該干嘛干嘛去了,只有那幾個剛從學校出來不懂世故的女實習生正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喲,有敵意啊!

敢情是,吃醋來著?

張靜怡伸手模了模自己的鼻子,如果讓她們見見曾經的蘇沐薇被梁子墨吼得直掉眼淚的場景,怕是沒人敢倒貼過來的。

今年各個科室的實習生分配她看了一下,听說梁子墨帶的這個科室里,有三個美女,也听說了,最近炒得沸沸揚揚的事情,那三個美女之中的其中一個听說還大膽地對梁子墨表白過,但是,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個呢?張靜怡的目光慢慢地在那三人之中打量了起來。

四個女人,三對一!

六只眼楮對兩只眼楮!

這也是美女?張靜怡真想仰天大笑,真該讓這幾個自封的美女看看將e市市長和薛大院長都迷得神魂顛倒的蘇妲己!哎呀,她怎麼都把蘇妲己的名字叫得這麼順溜了?要是讓蘇沐薇知道,鐵定要跟她翻臉了,那妞現在是不同以往了,以前是個軟柿子,說話細聲細氣的,現在是人不惹我安安靜靜和和氣氣,人犯我了,眼楮一冷什麼事都干得出來,張靜怡覺得蘇沐薇同志可能是快被御澈給同化了,雖然她還比不上人家御澈的一根筋腦子里的曲曲彎彎還比不上御澈的一根頭發,但至少在氣勢上還是學得有些像了!

張靜怡敢斷定,假以時日,御澈那個摘花養花護花的園丁遲早要被蘇沐薇這棵花給刺了手!

這只是時間問題!

就像是,奴隸一旦翻身做了主人,那境況可就大變了!

嗷,把蘇妲己比喻成奴隸,完蛋了!

「沒看見我正忙嗎?下周再抽/查。」梁子墨說著,別過臉去,雙手松開了張靜怡,一本正經地說道︰「記得剛才我說過的話!我先走一步!」梁子墨沖著張靜怡笑得曖昧,笑完之後便瀟灑地轉身,留下一個讓人浮想聯翩的高大背影,張靜怡站在原地,接受著那三位美女打量的目光,行啊,梁子墨,敢情你是把我推出來做擋箭牌的啊!

那三個被梁子墨拒絕了的女實習生呆呆地站在原地,其中有一個眼神悲戚,眼眶都紅了,看得張靜怡那叫一個,悲催!

跟梁子墨談情?靠,你還是先回去練練拳腳,用武力征服了他才說下一步吧!

張靜怡正要準備離開骨科室,婦產科才是她橫行霸道的天下,她可不想在這里被人當動物一樣觀摩,剛轉身,身後便有人快步走了出來,張靜怡的反應本來就靈敏,見身後有人逼來她側過身子閃在一邊,抬頭便見到那個紅著眼楮的實習生站在她面前,吸著鼻子紅著眼楮一動不動地望著張靜怡,大聲地說道︰「我比你高,比你年輕,比你漂亮!」

長這麼大當著全班人的面揍過老師為朋友兩肋插刀拿著鍋鏟煽過別人嘴巴在大庭廣眾之下跟男人打過架可以說見過大世面的張靜怡此時此刻卻傻眼了,尼瑪,啥玩意?她很想一耳光煽過去,跟她提年齡,不知道她張靜怡最恨的就是有人要跟她比年齡嗎?

這種宣戰的方式像極了現下最流行的小三上位的宣言,!

姑娘,拜托你別這麼神經質,比你年輕比你漂亮比你高的是大有人在,且不說曾經那個總是追在梁子墨身邊跑的那位梨花帶雨的公主,就你?

張靜怡的表情很怪異!

「咳咳咳咳——」張靜怡手放在嘴邊輕咳了幾聲,這里是護士站,周邊的醫生和護士裝模作樣地做著自己的事情,其實都是豎起耳朵在听這邊的動靜,張靜怡咳完之後抬眸唇角帶笑,「親,睡醒了嗎?沒睡醒的話,要不要回去再補一個美容覺?」她覺得,她沒必要用惡毒的話語來打擊一個年輕女子蓬勃朝氣的心靈,所以她選擇了委婉的方式。

趕緊給老娘回去睡覺去,繼續做你的夢春秋大夢吧!

「梁大人,你不是說張靜怡要發飆的嗎?她沒發飆,你輸了,待會的手術,你得親自上!」躲在一間休息室里的顏彬瞅著跟自己一樣堵在門口豎起耳朵听那邊動靜的梁子墨,搞啥玩意啊?想看張靜怡吃醋,她要是真打翻了醋壇子了,你以後可就慘了!

想當初,薛院長和蘇護士談戀愛鬧矛盾那次,在電梯里他不就說了一句話就險些被張靜怡給掀翻了,那女人,霸道啊!

堵在門口的梁子墨嘴角抖了抖,一本正經地說道,「跟你說,顏彬,一個女人真生氣的最高境界就是這種的,不怒反笑,你注意看她的眼楮,听她說話的語氣,呵,剖析一個女人的心里就想是剖開肚子理清里面的內髒器官,光看一個地方,可不行!」

顏彬在一旁齜牙咧嘴,靠,我又不是你,我只對我的女人心里這麼剖析!

:「走了走了,她走了!」顏彬從門眼里看著張靜怡已經離開了,吐了口氣,說道︰「我說院長,你那麼對待那三個妹妹是不是太沒氣度了?人家也不過是遞了情書當著全科室人的面對你深情表白了嘛,雖然知道你不喜歡那一款的,但你也不至于要那麼對人家,整天冷冰冰的頂著一張死人臉,造孽啊院長,你總該為你的兒子孫子積點福!傷人心會折壽的!」他不是從來都不帶實習生的嘛,這次卻親自在申請名單上挑了三個女生,故意的吧!

冷冰冰的死人臉?折壽?

梁子墨的臉開始陰沉了下來,後知後覺的顏彬這才發現自己口無遮攔地說了不該說的話立馬來開門就溜,身後,梁子墨沖了出去,大吼一聲,「姓顏的,你給老子站住,誰一天死人臉了?」他最近是不是太好說話了,一個二個的都爬到他頭上來了,先別說是張靜怡,薛寧,甚至是御澈和蘇沐薇,連那三個實習女醫生都有一天沒一天的來煩他,搞得他現在每天都過得煩躁得腸胃失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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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我明天可能不能陪你了,我有些事要回去處理一下!可以嗎?」蘇沐薇給輪椅上的男人遞過一杯溫開水,薛寧卻指了指旁邊櫃子里有一排專門存放茶葉的地方,眼神示意她他不想再喝白開水了。

蘇沐薇接過他的水杯,走到放茶葉的櫃子旁邊,她不知道他喜歡哪一種,瞥見有四種國茶還有一些是標著英文和其他語言文字的花茶,然而她的目光卻停在了一罐裝有薰衣草茶的罐子上,情不自禁地伸手取了出來,拿著旁邊存放的蜂蜜,調制著薰衣草蜂蜜茶,曾經她把薛寧辦公室里的所有咖啡都給收走了,換上了薰衣草蜂蜜茶,而薛寧也很听話的將喝了十幾年的咖啡習慣說戒就戒了!

薛寧看著她緩慢的沖泡茶水,當看著她取下了薰衣草和蜂蜜,他的眼楮里閃過一抹溫柔的笑容,像是在追憶記憶中那段最美好的時光,他一個喝咖啡上癮的人就因為她的一句話把咖啡都給戒了。

「你說一個人十幾年養成的習慣會因為一個人的一句無心的話而改變嗎?」蘇沐薇背對著薛寧,用銀勺小心翼翼地攪拌著水杯里的茶,聲音飄渺而輕柔,她這句話像是不經意間就月兌口而出的,說完之後便輕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將水杯遞給薛寧。

薛寧望著她,她是在說曾經的他嗎?瞥見她眼神里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情殤,他伸手比劃著。

會,那是因為那個人在某個人的心里始終佔據著最重要的位置!他會把你所說過的每一句話都當成他的信仰。

蘇沐薇看他比劃完,勾起唇角的同時眼眶濕潤了。

在和這位林先生相處的這幾天,她總是會情不自禁地就將他當成了薛寧,這種讓她時不時就想起曾經過往的那種痛苦和無奈幾乎無時不刻都在侵蝕著她的內心,被曾經的那張大網緊緊束縛著,掙月兌不掉。

「我找蘇沐薇,我要見她!」門外響起一陣說話的聲音,蘇沐薇側臉去看門邊,門口有兩人看門,他不喜歡別人來打擾,除了梁子墨和她之外,他的房間里就只有他家的佣人經常出入。

蘇沐薇站了起來,是張靜怡來了!

「林先生,我先出去一下!」蘇沐薇說著,正要邁開步伐,手卻被他伸手握住,薛寧對著她搖搖頭,蘇沐薇正想說什麼,門口的人已經讓開了門,張靜怡進來了。

「蘇菜鳥,有事找你!」張靜怡進門時見到了緊握著蘇沐薇手的男人,表情一滯,目光落在了他的手上,薛寧不動聲色的將手松開,滑動著輪椅走向臥室,把客廳留給了蘇沐薇。

「怎麼了?靜怡,該不會是又想讓我替你上手術台吧?」蘇沐薇笑了笑,張靜怡醒過神來,目光在屋子里打轉,她是第一次進來,這病房都被完全改裝過了,就像一個兩室一廳的居室,裝扮得居然像家里一樣的溫馨,她剛進門的時候見到那男人伸手握住蘇沐薇的手,被她看到了也絲毫不慌張,全然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這是啥情況?

張靜怡看著蘇沐薇,打定主意待會一定要找機會好好提醒她一下,照顧病人而已,但不允許動手動腳的啊,那不是揩油吃豆腐嗎?

「靜怡!」蘇沐薇又喚了她一聲,張靜怡直接走到她身邊,伸出手將蘇沐薇給拉住,把她的臉給掰正了,一本正經地說道。「蘇妲己,我給你說哦,這個——」

蘇妲己?蘇沐薇被她突然的稱呼驚得愣了愣,很快,怒瞪著雙眼,咬牙切齒地說道︰「張靜怡,你叫我什麼?」敢情她也跟婦產科那幫女人一樣了,叫她妖姬?啊,可惡的張靜怡,她要用膠布粘住她的嘴。

嘎?張靜怡眨眨眼,覺察到自己口誤叫錯了,暗恨,天啊,她不過是無意間听到人家叫了一次,這個名字居然就根深蒂固地印在她的腦海里的。

「嘿嘿,蘇沐薇,蘇菜鳥同志,口誤,口誤!」張靜怡說著,掰正了蘇沐薇的臉和身子,又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樣子,「親,看著我的眼楮,我想問你,你剛進大學有一次被人推進學校的那個人工湖里,是誰不顧一切地跳下水將你撈了起來?」

蘇沐薇的臉被無良的張靜怡捏得都皺成一團了,嘴巴都被揪起來了,她吃力艱難地說道︰「是你,靜怡姐姐!」

臥室里發出一陣輕響,坐在輪椅上的薛寧膝蓋上的一本女裝時尚雜志,听見客廳里的談話,忍不住地輕咳了一聲,某個不知情的傻妞又要被騙去干一些無良的事情了。

張靜怡听見臥室里的一陣輕咳,聲音瞬間提高了五個分貝,心里卻在嘀咕,尼瑪,那里面那個到底是啥玩意?莫不是連他都知道她想干啥了不成?

「蘇菜鳥,你大學二年級的時候有的女生在學校里大肆散布你給別人當了情人是誰連圍裙都沒解拿著鍋鏟就闖進教室用鍋鏟煽了那個女人嘴巴為你掃清一切障礙的人是誰?」

蘇沐薇被她這一句長句說得愣了愣,半響才張口,「靜怡姐姐!」說完這句話之後,蘇沐薇心里已經有些明白了,兩天前,梁子墨也用這種法子壓榨著她的勞動力,敢情這女人過來不是來看她而是也弄出這一招,讓她心甘情願給她做事?

天啊,都說欠什麼都不要欠別人人情,人情債難還啊!

蘇沐薇欲哭無淚!

張靜怡听她說完,笑得像只狐狸,伸手以示夸獎地拍拍蘇沐薇的肩膀,「記得你剛來這家醫院的時候,我那天給你說了句啥名言嗎?」

名言?有嗎有嗎?名言沒有,廢話倒是一大堆!

「來吧,蘇沐薇,爆發你妖孽的本質,放倒那群餓狼們!」

臥室里的咳嗽聲陣陣,坐在里面的薛寧早已忍不住地要笑岔了氣!那個時候,他剛回醫院,第一天上班就從那幫光棍醫生中听到了一些傳聞,說婦產科的那一位護士,正點啊正點,從骨科到肛腸科還有其他科室的光棍是頻頻出現在婦產科住院樓的護士站,大獻殷勤,要不是後來他要梁子墨將蘇沐薇專門提上去做特殊助理,讓自己近水樓台,他怎麼會後來居上奪了頭彩?

很難想象啊,蘇沐薇跟張靜怡混了這麼久,依然單純得像張白紙!

在薛寧笑岔氣的同時,蘇沐薇險些被張靜怡的話噴得暈倒了過去,扶著沙發扶手,蘇沐薇艱難地靠在一邊,雖然她已經習慣了張靜怡天馬行空的思維模式,但是哪有女人听見別人喊自己‘妖姬’時還笑得出來的?

「張靜怡,你到底想說啥?能不能一口氣說完,或者是直接說你的目的,別繞彎子!」明知道她腦子不怎麼夠用,就知道東繞西繞的把她弄糊涂了好渾水模魚是吧?

張靜怡突然笑得狗/腿,貼了過來,「妞,去放倒骨科室那三個女實習生!」

嘎?

蘇沐薇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住,她跑過來跟她說了這麼多目的是要讓她去當槍手的啊?

還是一對三?

蘇沐薇的臉抽了抽,「張靜怡,你以一敵十都沒問題,你讓我去?干什麼?被打得趴地上了為你這位大神鋪路不成?」

張靜怡看了蘇沐薇一眼,沉默半響後,眼楮一眯,哼了一聲,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十五分鐘之後,婦產科和骨科有一個需要共同完成的手術,臨產孕婦摔斷了腿,正在送往醫院急診室的途中,很快就到,交給你了,蘇菜鳥!」張靜怡說完,沖著蘇沐薇擠眉弄眼了好一陣,大步朝外走,丟下目瞪口呆的蘇沐薇。

十秒鐘之前,她還說著一件事,十秒鐘之後又說到了另外一件事!最後因為她的不配合,張靜怡果斷得下了指令,壓榨她的勞動力!

張靜怡剛出門,蘇沐薇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手術?

「三個實習醫生?」蘇沐薇嘀咕著說著,起身朝臥室走去,臥室的門沒關,推開門是,蘇沐薇見到了靠在床邊的薛寧,薛寧沖著她溫和一笑,故意問她,怎麼了?

蘇沐薇模了模被張靜怡揪得有些紅的臉蛋,嘟了嘟嘴,低聲道︰「她更年期來了!」說完嘀咕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聲音說道︰「女人嘛,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心情不好,靜怡八成是大姨媽來了!」

她以為她嘀咕的聲音應該沒有人听見,耳力敏銳的薛寧卻听了個明白,垂眸時笑得唇角都裂開了,其實他很想提醒她,她大姨媽應該也來了,不然——薛寧那膝蓋上的那本書小心翼翼地放在床邊,雪白的床單上,有一小塊的暗紅色。

嗯,他要不要提醒她一下!

「啊——」果然,很快!

衛生間傳來一陣尖叫聲,薛寧伸手模著自己的額頭,拿起旁邊的電話對著電話那頭低聲說了一陣,很快,病房的門被人推開,有佣人送來一件換洗的裙子和一切需要用到的東西,並把裝有裙子和衛生棉的籃子擺在了衛生間的門口位置,門外響起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又听見了遲疑的關門聲,五分鐘之後,蘇沐薇紅著臉從衛生間出來了,把自己換下來的衣服都用袋子裝好了,哎呀,真是,糗大了!

她進了洗手間才發現自己的大姨媽來了,不僅來了,還浸濕了,看著自己褲子上的那一塊,她糾結得想撞牆了,該不會是弄到其他地方上了吧,天啊,這屋子里的很多東西都是白色的,是不是弄髒其他的東西了?

放在洗手間外面的換洗的衣服和衛生巾都是他準備的嗎?

天啊,她沒臉見人了!

蘇沐薇糾結地站在衛生間的門口,想著自己還要趕往手術室,她時間不多了,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氣再深吸一口氣,邁開步子走到臥室門口,敲了敲門,「林先生,我,我先去手術室了,謝謝,謝謝你的衣服,我做完手術之後就找衣服換上洗干淨還給你!」蘇沐薇說完,逃也似地奔了出去。

臥室里的薛寧在她奔出去之後笑出了聲,他的手指在那本世界時尚女裝雜志的一頁紙張上畫了個圈圈,嗯,穿的是這一件,這一件裙子無論是從氣質還是形象上都很適合她!

這些年他閑來無事就喜歡全世界地搜索著適合她穿的衣服,春夏秋冬,每一款都是應季的新品,從國際一線品牌到手工定制,他的薇薇都值得擁有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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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菜鳥,怎麼是你?」梁子墨見著蘇沐薇和另外兩個婦產科的護士進了手術室,眉頭一蹙,不是張靜怡嗎?菜鳥怎麼來了?

「喂,你別告訴我你又惹他生氣了,被趕出來了?」梁子墨湊了過來,他的聲音不高,是湊在蘇沐薇耳邊說的,蘇沐薇瞪他一眼,「梁子墨,別再叫我菜鳥!」小心我用手上的手術刀戳你!

梁子墨低笑出聲,「是是是,連師父都忘了,早知道你這麼忘本,我還真不該教你那麼多!」

蘇沐薇听了,嘴角抖了抖,話說,當你徒弟,我容易嘛我!

蘇沐薇正要開始,便見到周邊傳來一陣異樣的目光,抬眸就見到了站在手術台觀摩了幾個人,她看了梁子墨一眼,「梁子墨,你不是不帶實習生的嗎?」記得當年在婦產科,他和張靜怡都是另類,張靜怡因為帶過一屆,辛苦地恨不得將畢生所學都教給實習的那幾個醫生,結果選科的時候沒一個願意留在婦產科,全走光了,為此,身心大受打擊,堅決不帶了,而梁子墨也是那號人物,曾經因為惡德的名聲太響亮,沒人敢跟他,久而久之,倒是一身輕松,怎麼,突然要帶了?改性了?

梁子墨睨她一眼,不答話,原因,肯定是不會告訴你的!

蘇沐薇聳了聳肩,張靜怡今天風塵僕僕地趕來找她,要她放倒骨科室的三個女實習生,看來,這兩人,有戲!

「梁子墨,我明天要請假,我要去看房!所以,明天我必須請假!」蘇沐薇說完,看著梁子墨。

梁子墨眼楮一眯,必須請假,這話說得,霸王硬上弓似的!

就像每次不給薇妮妞吃糖,那妞就瞪大著牛眼楮喊著︰「我必須要吃!」你不給她吃,那就是罪大惡極了!

「你請假直接跟他請就行了,他同意了我就無話可說!」梁子墨說著,看著她熟練地從產婦的肚子里取出嬰兒。

「你說的哦,就這麼定了!」蘇沐薇把孩子遞給旁邊的護士,笑了起來。

人生啊,自由啊!

蘇沐薇出了手術室就直奔辦公室,換下了衣服,把要洗的衣服都收進了袋子里,準備待會下班帶回去洗,張靜怡在病房,她坐在辦公室里休息了一會兒,听見門口傳來腳步聲,她伸出腳將門給移開了一些,張靜怡進來時見到了趴在桌子上的蘇沐薇,眼楮一眯,敢情做一個手術連衣服都換了?

「這裙子挺適合你的!」張靜怡拖了一條凳子坐了過來,一提到裙子,蘇沐薇就拍在桌子上,一張臉撲在桌面上的書本上,臉一陣發燙,囧啊囧,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去面對他了?

做手術時腦子里靈光一閃,她記得好像張靜怡來之前她坐過那張床,那床上的一切用品都是雪白色的,她不會是,弄到他床上了吧?天啊!

張靜怡看著恨不得鑽進那條細細的桌子縫兒里的蘇沐薇,伸出手指搓了搓她的手背,「發羊癲瘋了?」

「靜怡,借衣服給我,我要換!」蘇沐薇頹廢的站了起來。

「裙子穿得好好的干嘛要換?喂,我交給你的任務呢?」張靜怡湊了過來,拽住蘇沐薇的手就開問。

「什麼任務?」蘇沐薇兩眼發暈,站起來就往里面走去,拉上簾子開始換衣服。

「蘇沐薇。你——」張靜怡跳了起來。

「姐姐,我都聞到你身上的一股酸味了,你跳進了醋壇子了,你不知道嗎?」里面換衣服的蘇沐薇嘀咕著說著,外面的張靜怡呆了呆,連蘇沐薇這只菜鳥都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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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菜鳥說她今晚和明天都要請假,跟你說了沒有?」梁子墨進了臥室,見到正在用平板電腦的薛寧,薛寧抬眸,沖著他點點頭。

「你周末有安排嗎?」梁子墨問道。

薛寧想了想,「有,今晚上回家吃飯!」

啊?梁子墨被他突然的這句話震得愣了愣,回家?吃飯?

回哪個家?吃誰的飯?

薛寧收起電腦放在床邊,「她走了嗎?讓她跟我一起!」

梁子墨明白了,他是要去蘇沐薇現在住的地方!

「阿寧,你是不是去見過薇妮和沐寧了?」昨晚上他有一段時間不在病房里,是不是去了蘇沐薇那邊?

薛寧輕笑出聲,「見過了!」

「薇妮的性子倒是很像你!」梁子墨坐在床邊,伸手拿開那本礙事的雜志,一揭開,就見到雪白色的床單上有一小塊的暗紅色血印,頓時一驚,「阿寧,你受傷了嗎?這里怎麼會有血印?」

薛寧嘴角抖了抖,伸手奪過他手里的雜志重新蓋在了上面,見薛寧不做解釋,梁子墨緊張地蹙眉,「阿寧,你到底傷到哪里了?我看看!」說完就要來查看薛寧身上的其他地方,被薛寧一瞪眼,「不是我受傷!」

「不是你,那是誰?菜鳥,你又欺負人家菜鳥是不是?」梁子墨豎起了眉毛。

薛寧眉頭都快擰成一團了,梁子墨嘮叨得追問,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睨著梁子墨說道;「不是她,是她大姨媽!」說完推著輪椅去客廳。

大姨媽?

蘇沐薇有大姨媽在e市?他怎麼沒听說?

「她大姨媽傷哪兒了?嚴重嗎?」梁子墨鍥而不舍地追問,薛寧的表情從詫異到呆滯,第一次,他覺得,跟梁子墨這號人物簡直是無法溝通。

薛寧真想沖著梁子墨大吼一聲,梁子墨,我不認識你,你一個活了快三十歲的大男人居然連大姨媽是誰都不知道,怪不得現在還打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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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娘,今晚上我們能吃串串嗎?」薇妮換好了一套休閑短衣短褲,蘇沐薇見女兒和兒子都穿著同一款的休閑裝,她也跟著去換了一套,親子裝!

啊?串串?她很想對小女兒說她這幾天吃不得辣的,不過,算了,只要女兒喜歡,昨晚上是她惹孩子們傷心了,就當是彌補吧!

「嗯,好,我們現在就去!」以前他們住在a城的時候一個月會出去吃一次,串串等同于火鍋,卻又比火鍋便宜些,帶著兩個孩子去消費,三個人也才幾十塊錢,很便宜!

「薇薇娘,爹地說晚上七點要過來,我們一起去吃行不行?」薇妮抱著蘇沐薇的大腿,抬頭仰望著她。

御澈?他都是吃高級餐廳的,讓他坐在街邊攤吃晚餐,是不是太不合適了?

「不如我們先去,看情況,好嗎?」蘇沐薇伸手拉住兩個孩子,出了門。

e市的夜景很美,她很早就知道了,夏日夜間清爽,蘇沐薇帶著兩個孩子走出小區沿著附近一條小吃街走去,這條街靠江邊,每到晚間就會有人擺攤,吃的,用的,很多。

而江邊這條街又以‘吃’而出名,江湖菜,火鍋,串串,烤魚,燒烤,湯鍋之類的,是草根市民的最喜歡的地方,不過也有不少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人們來這里換換口味。

「薇妮,待會要少吃一些,吃多了辣椒容易拉肚子,知道嗎?」蘇沐薇對左手邊的薇妮輕聲說道,薇妮嗯了一聲,她喜歡吃辣的東西,火鍋就是她的最愛,不過吃串串更便宜一些,從經濟條件上來選擇,她會優先選擇串串。

「薇薇娘,來坐!這里!」薇妮拉著蘇沐薇走到一家露天場地擺放著的桌椅前,為蘇沐薇拉開了椅子,「木頭,你看什麼?」

沐寧挪上了椅子,「薇薇娘,燈沒亮!」他指了指懸掛在桌上上方的那盞日光燈,這種擺放在露天的臨時餐位周邊都安放著燈,一般桌子上方還有一盞燈,這樣才看得更清楚些。vpe2。

「老板,開燈!」薇妮沖著那邊喊了一聲,興致勃勃地跑過去開始選菜了,他們三人之中她最愛吃,所以,一上了桌子,她跑得最殷勤!

老板很快端來了一個小鍋紅油鍋底,點燃了天然氣,問清了多少人之後,開始送上來清潔的碗筷和作料。

沐寧坐在蘇沐薇身邊,為蘇沐薇調作料。

不遠處的一輛房車內,車里的法國佣人正緊張地解釋說著︰「少爺,那種東西你不能吃,那紅油鍋底是經過反復提煉食用,吃了對身體有害,含致癌的物質,而且又不衛生,為了您的身體著想,少爺還是別去了!」

車里的薛寧不耐煩地看了她一眼,伸手示意讓她開門,可那女僕糾結地不肯讓開,mr威廉警告過他們,他的一日三餐都是按照特殊標準配置的,吃了會不會出問題?

薛寧凝眉,透過車窗看著那三人坐在江邊的小桌子旁,小女兒跑上跑下地端菜,三人有說有笑,好不開心,隔著這麼遠他都能感受到那種幸福的氣氛了,他伸手要推開了車門下車,卻望見旁邊空車位上停上了一輛銀色的保時捷,車門一開,男人從駕駛座上下來,手里還抱著一只憨態可掬的維尼熊女圭女圭。

薛寧看著他快步走向那三人,看著他蹲子抱起薇妮,看著薇妮摟著他的脖子笑得好開心,還在他臉上親了親,他剛才還感覺到的那種幸福感就被這突然出現的男人給震碎了。

那是他的女兒,那是他的女人!

他從女兒的唇上讀出了她喊出的話,心口猛然一震,他的女兒此時在御澈的懷里喊他‘爹地’!

————貌似最近腰椎出了問題,腰開始痛了,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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