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高官大人 v章-110;阿寧,澈很愛她

作者 ︰ 茗香寶兒

e市,早間清晨七點半,唐家莊園里駛出一輛加長版的林肯豪車,高大的鐵門自動緩緩拉開,駛出來的首先是前方開路的兩輛轎車,後方還有兩輛車不遠不近地跟著。

車內,穿著粉色襯衣的唐家公子眯著眼楮,耷拉著腦袋,正在睡覺!

在他的左右,一邊坐著一個孩子。

薇妮看著自己身上穿著的嶄新校服,再瞅著緊抓著自己小手不放的唐公子,眼楮眨了眨,親,我們是去上學,不是去打群架!

這家伙腦子有問題吧!

沐寧沉默著,眼楮轉向車窗外,看著在眼前慢慢閃過的景象,腦海里去浮想起還躺在醫院病床上的女子,薇薇娘還沒有醒,他是多想去醫院看看她啊!

可是唐家人卻說現在形勢不對,暫時不能去醫院,他不知道什麼形勢,但從大人們的眼神里隱約看出了些端倪,應該是跟那個男人有關,不然他也不會把他們送到唐家,連出行都是這般嚴密地保護了起來。

他是e市的權貴人物,應該有不少的政敵吧!

「晨陽小叔叔!」薇妮伸手抱住了唐晨陽的胳膊,開始搖啊晃啊,直接將正在跟周公下棋的唐晨陽給搖醒了。

晨陽小叔叔?

她叫子墨叫‘子墨爹地’,叫御澈叫‘爹地’,怎麼輪到他了就疏遠了這麼多?

唐少爺清醒過來的俊顏上閃過一絲郁悶的表情,擠了擠眉毛,不行,再怎麼說也得混個‘爹地’來當當!

「薇妮——」于是一上午時間,唐少爺都在跟薇妮小姑娘糾結這樣的話題,強烈要求更改掉這個稱呼,哦,不,是必須更改掉!

目送著兩個小家伙進了學校的大門,坐在車里的唐家保鏢低聲說道︰「少爺,學校里的所有威脅在昨天之前就清理掉了,我們的人會二十四小時全天候的保護兩位小主子!您放心!」

唐晨陽的目光轉移到學校門口,眯著眼楮看著學校的大門,慢悠悠地說道︰「他們要是掉了一根汗毛,就把這學校給拆了!」

唐家保鏢一陣心寒,「少爺,這學校可是六個家族合資建成的!」而且你從穿讀幼兒園就在這里面混的,現在學校操場上還留下了你當年撒潑打架用石頭砸了人家腦袋的案發現場,有關你幼兒時期的所有的成長記憶都在這里面啊!真要拆了,不可惜?

「管你p事!」唐晨陽蹙眉,忍不住地要發飆,討厭,沒听過口是心非嗎?

唐晨陽的目光順著學校的大門慢慢地朝著那條林蔭大道上看去,腦海里浮現出一幅這樣的場景。

他是這一伙兄弟六個人之中最小的一個,那個時候出生軍官世家的梁子墨最tm喜歡找人打架鬧事,打不過那幾個,就專挑他這個比較好欺負的揍,梁子墨把他當成了練習沙包,每天準時來報道,每一次都打得他鼻血直流,但他也不是個軟柿子,身體雖然是羸弱了一點,但誰挨揍了還能忍氣吞聲啊,所以他小時候跟梁子墨打了無數次架,梁子墨那混蛋就是個愛欺負人的主,打了揍了欺負了還總是想辦法讓他出丑,他那時是個心智單純的娃呀,最後都被梁子墨給逼出了惡魔因子了!

所以,人們都說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梁子墨名字里都夾了個‘墨’字,那混蛋就是個黑心肝!

有一次他的褲子被梁子墨那個混蛋給撕破了,還被踹了幾腳,他捂著哇哇大哭,梁子墨見狀秉承了一貫的作風揍了就開溜,他一坐在地上大哭著,任唐家的那些保鏢們如何勸如何哄,拿了那麼多的褲子要為小少爺換,他就是不听,在地上撒潑打滾,別人都說,幾歲大的小屁孩光個又怎麼了?雖然他在家也是穿叉叉褲的,露出和小**的,可是被梁子墨那惡霸撕破了褲子他就是不依了,非要逼得人家保鏢把梁子墨給抓回來,他要親手撕了梁子墨的褲子,讓他也露出和小**!

人家保鏢哪敢啊,梁家那個也是寶貝疙瘩啊!

就在唐晨陽哭啊哭啊,哭得嗓子都啞了的時候,比他個子高出一頭的小男孩出現在他眼前,朝他伸出雙手,臉上溢出溫暖的笑意,他說︰「小羊羊,過來,阿寧哥哥背你回家!」

阿寧,哥哥!!!

唐晨陽久久地凝神,眼楮開始濕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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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先生,您來拉!今天又帶了花嗎?隔著很遠的距離就聞到百合花的香味了!」護士長笑著打招呼,走出病房的門,替他關上了門。

御澈穿著黑色的襯衣,是他一貫穿著的冷色調服飾,他的手里拿著一大束的新鮮百合花,走進來時,他的目光便投向病床上的蘇沐薇,在看著她那雙盈盈流動著水波的大眼楮時,輕輕地笑了!

半個月的時間,足以讓一個人足夠清醒了,蘇沐薇躺在病床上不發一言,見到來人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看到他對著她笑,從唇角勾勒而出的笑容在臉上緩緩地擴散開來,這種笑容讓她瞬間回到了以前,以前的那個時候,那個讓她難忘的冬季。

晨光中他捧著百合花站在她面前,輕輕起唇,就像這幾天每天早上一樣,他啟唇,「還好嗎?」

蘇沐薇凝著他的容顏,過了很久才垂下了眼簾,雙手放在薄被上,被褥上一大疊花花綠綠的方塊紙,大紅色的居多,被陽光一照就閃光的那種紙張,床上還堆放著不少折疊而成的紙鶴,連床邊的櫃台上都有。

「護士長說你沒吃多少東西?餓不餓?要不要再吃一些?」御澈走到床邊,把櫃台上花瓶里的花取了出來,換上了最新鮮的百合,百合的香氣清晰恬謐,在晨光下,白色的花瓣,掛在花瓣上的晶瑩露珠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蘇沐薇只是垂著臉,目光停留在手里的彩紙上,慢慢地疊著。

似乎是習慣了她的沉默,御澈坐到床邊,伸手也拿了一張小小的方塊紙,是一張紅色的,薇妮說,她選了紅色就表示她心情會好的,他的目光轉移到她的手上,瞥見她手里疊了一半的紙鶴就是大紅色,沒來由的,他的心情也跟著突然好了起來。

御澈的手指很快地折疊起來,他左手的傷已經好了,雖然平時還不能提太重的物品,但總算是能活動自如了,他修長的手指夾著那一小塊的紙,靈活地折疊,翻轉,很快便變戲法地折出一只紙鶴獻寶似地放在自己的手心伸在她面前,「好不好看?」

大紅色的亮紙折疊出來的紙鶴,對稱筆直的雙翼,高昂挺起的頭顱,尖端一角輕輕下凹形成的頭部,尾巴高高翹著,就像一只高傲的天鵝!

平攤在他的手心上,炫麗的大紅色,被陽光一照射,刺眼奪目。

沒有人會知道,這是他昨晚上在網站上認真學習了兩個小時又親身實踐了幾個小時的結果,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從小到大學什麼都快,他會十個國家的語言會彈鋼琴會跳華爾茲會跳探戈會拉小提琴甚至還會各項體育運動,卻在學做手工方面簡直是零天賦,甚至可以說的呈負數,這讓已經快三十歲的男人總算明白了自己的弱項,原來自己也會有學不會的。

以前上學的時候,也有女生偷偷送過這種玩意給他,一大盒子,全是用珍珠串聯而成的,只不過他把那玩意當垃圾一樣給扔給唐晨陽了,那孩子就喜歡玩那個,千奇百怪的東東!

不過幾個小時之後,客廳里滿是狼籍,到處丟放著裁剪的紙頁,還有地板上到處都丟著折疊而成的殘次品,終于,他還是成功拿下了這只紙鶴,現在他疊起來是一氣呵成,堪稱完美!

御澈攤開手心,手心里的那只紙鶴正擺放在他的手心,他抬眸滿是希冀地望著蘇沐薇,眼楮一動不動地盯著她,像是在等待首長檢閱的士兵,眼神既是期待又是渴望。

那只平攤在她面前的手,手指白淨,手掌的指紋清晰,一條長長的智慧線筆直地伸直到了手腕的位置,那只紙鶴靜靜地立在掌心,頭向著她,像它的主人一樣,翹首以盼。

沉默——

御澈緩緩地垂下眼簾,這半個月的時間,她都不曾開口跟自己說過一句話,他就像是在演一場獨角戲一般,一個人說話,一個人笑,每次都滿載著希望而來,失望而歸,每次走到病房門口,他都要站好幾分鐘整理好情緒再進來,他沒對過其他人笑,他的笑容只會屬于她,可是她——

平攤在她面前的那只手有些顫抖了!

就在他不知道還要等多久,就在他覺得度秒如年心都沉入深淵的時候,那只溫軟的帶著暖意的手,指尖從他的手心夾起那只大紅色的紙鶴,御澈豁然抬頭,卻只見垂眸的她把那只紙鶴拿在手里,右手小心翼翼地用食指和中指夾住側邊的翅膀,輕輕地一壓一彎,筆直的翅膀頓時有了一個好看的弧度,就像展翅于飛的天鵝。

「這樣就完美了!」病床上的女子輕語出聲,垂著臉的她輕輕揚起臉來,看著他,這是她醒來這麼就開口對他所說的第一句話,語氣輕柔,听的人覺得天籟之音也不過如此,但她的這句話卻讓床邊的男人忍不住地紅了眼眶。

她說完美了!

「瘋子?」手里端著一大碗泡面正走往骨科病房的張靜怡看著從身邊擦肩而過的男人,尼瑪,吃了回藥了?沒吃怎麼這麼一副春樣?他居然在笑,哎呀,看慣了他黑臉的人突然見到他這副模樣,比詐了尸還恐怖!

「張醫生,你找梁大人嗎?他今天沒來哦!」一名護士路過她身邊,笑了笑,張靜怡小臉一跨,「干什麼,吃飽了撐著!」誰說她要來找梁子墨的?她是去看她的薇薇!

抱著那桶方便面,張靜怡瞪了瞪眼,把那小護士瞪得全身都炸毛了才離開,見張靜怡走了,身後閃過的一名醫生道︰「拍馬屁啊,拍到馬蹄子上了吧,你以為張靜怡是那位蘇護士啊?她可不是那號溫柔的人物哦!」

「管你p事!」護士一瞪眼,那被罵的醫生嘴角抖了抖,天,醫院里的女人們都要造反了嗎?一個個的都學了人家張悍婦的德行,動不動就罵人揍人,唉,還是需要一個溫柔教主啊!

不然醫院肯定在不久的將來淪為了女上男下的悲劇!醫院的男同胞們,悲催了!

「妞,我來了!」張靜怡捧著她的泡面進來了,病房里頓時彌漫著一股子老壇酸菜的味道,她把泡面放在一旁小桌子上,撿了一本書壓在了上面,「妞,護士長說你只吃了一小碗的粥,你餓不餓,要不要吃其他的?」話剛一說完,張靜怡的目光落在了櫃台上那一只用保鮮盒裝著的湯,指著那湯,癟了癟嘴,「你不喝?不喝我可不可以喝了,你不喝浪費了!」說完不等蘇沐薇開口便把那只保鮮盒打開了放進一旁的微波爐里打熱。

「親,你的腿還疼不疼?那混蛋說不出一個月你就能活蹦亂跳的,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對了,我看看你那傷疤,那混蛋的縫合技術雖然好,但我覺得估計還是比不上薛……」張靜怡的最後一個字卡在了喉嚨里,心里暗叫遭了,怎麼說話沒留意,她抬眸,訕訕一笑,抓著自己的短頭發,左顧而言其他,「啊,湯好了!」說完就去打開微波爐的門。

蘇沐薇見好友這副模樣,臉上閃過一抹難過,這些年,在她身邊的朋友都很累吧,怕她傷心怕她難過連在她面前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靜怡是,陳妮也是,梁子墨也是,還有,他也是,想著剛才他那欣喜若狂的模樣,她心里茫然了,她從沒見過這樣的他,她從清醒了過來之後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他跟她講了很多話,她看似不理不睬其實都認真听到了心里,他連續一周的時間每天都來,每天都給她說很多的話,在她眼里他的話不多的,冷漠寡言的他原來打開了話匣子也會說很多話的,他說他的妹妹,說他的父母,說他的工作,還說他今早上開車的時候險些撞傷一條流浪狗,他說了很多很多。

其實他也不是那麼冷漠的人!

至少,他對她就是不一樣的!

「啊,妞,這是誰做的,這麼難喝,這是人喝的嗎?」張靜怡喝了一口,忍不住地吐了出來,模著自己的唇,大呼道。

蘇沐薇朝張靜怡望去,笑了笑,「是嗎?我沒覺得難喝啊!」

張靜怡表情詫異又驚訝,「不難喝?這湯你都喝得下?那你喝口給我看看!」說完她把那只小碗遞給蘇沐薇,蘇沐薇端了起來喝了一口吞了下去,臉上沒有一絲異樣的表情,「能喝啊,我覺得還可以!」

張靜怡瞪直了眼楮,不會吧,一向只會烹調美食享受美食的的蘇廚娘,連這種湯都喝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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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晚餐的時刻就要到了,唐晨陽望著擺放在自己面前的湯,倏然豎起了眉頭,撅嘴,望著唐芬,可憐巴巴地說道︰「姑姑,能不能別再讓他荼毒我的胃了?唐家的小獨苗每天被他這麼摧殘著快夭折了!」

林研修翻著手里書,睨他一眼,你夭折就趕緊吧,再不夭折,我們都快謝了!

很快,後廚門端來一盤盤菜肴,擺放在大桌子上,主廚有些慘不忍睹地訕訕地站在旁邊,對著唐芬恭敬地說道︰「太太,這些,菜做好了,您可以先嘗嘗!」

唐芬摘下眼鏡,低喚一聲︰「唐晨陽,你開始!」

唐晨陽拍桌而起,「干嘛又是我開始?」

況冥濂把玩著手里的筷子,「小羊羊,不是你還會有誰,你見過打仗有將領主帥打頭陣的嗎?當然都是讓蝦兵蟹將先去送死的!」

唐晨陽哼哼,算你們狠,他操起筷子爬到椅子上站起來,對著一大桌其中一盤看起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盤子里一伸,夾起一塊,視死如歸地扔進自己的嘴里,頓時,唐晨陽瞪大了眼楮,嘴巴里鼓鼓的,伸出的半截舌頭還咬在唇外,眉頭是皺緊了又松松了又緊,拿著筷子身體僵直地保持著那個姿勢持續了長達一分鐘,最後在唐姑姑的厲眼下被迫吞下了咽喉。

不用問那味道到底怎麼樣了?看唐晨陽那表情就知道了!

真是殘害我們的胃啊!林研修齜牙咧嘴,舉起酒杯對著況冥濂舉了舉,兄弟,喝酒吧,晚上半夜的時候偷偷出去bbq算了,唐家這段時間是吃不飽飯了,唐晨陽那廝昨晚上拉了一晚上的肚子,早上的時候人都虛月兌了,就是昨晚上被逼著試菜,第一個,喝了那碗湯不出五秒鐘直奔廁所嘩啦啦一陣狂瀉!那叫一個慘啊!

等到唐家的獨苗夭折了,就該輪到他們兩個了,唉,老婆不在家,準成被修理的對象!誰叫唐家是女權至上呢,女主外男主內,他的老婆和況冥濂的老婆都在國外,整天忙得不可開交,而他們這群大男人,整天在家閑著,吃軟飯!

也不知道御澈那混蛋是怎麼了,你要學家庭主煮夫能不能換個地方,非要挑了唐家,害得他們現在晚餐都不敢吃了,想來想去林研修把目光投向了唐晨陽,就是這廝自找的,落井下石以為能撿個便宜得到a城,看吧,都說了他沒那麼容易讓你得逞的,吃了的都要讓你吐出來,吐不出來,拉出來也行!

「爹地,薇薇娘今天對你說話了嗎?」穿著公主裙的薇妮站在廚房門口,抬頭望著捆著圍裙正在仔細研究菜譜的男人,啊,太高了,抬頭看起來脖子好疼!vbpf。

御澈沉默不答,但臉上卻溢出一抹笑容來,看得出來他今天心情很好!薇妮注意看了,桌子上的每一盤菜里都有鮮艷的紅辣椒!

吃那麼多的辣椒,難怪林叔叔和況叔叔這幾天都嚴重便秘了!看他們那表情就知道了,唉,其實要摧毀一個人的意志,可以先摧毀一個人的胃開始,御澈爹地已經很好詮釋了這個理論,強悍的讓人便秘的理論!

「你今天在學校乖不乖?」御澈低笑起來,拿著鍋鏟的他側過臉來,看著蘇薇妮,他可是听說了,這小妮子現在是班里的霸王,他在想是不是讓唐晨陽給教壞了,這妞從小就奉行拳頭才是硬道理,長大了怎麼得了?

難不成要當黑社會的大姐大?唉,林研修和況冥濂那兩個混蛋會帶壞薇妮的!

薇妮雙手捧著自己的小圓臉,笑得陽光燦爛︰「薇妮是最乖最听話的!」

門口的沐寧忍不住地干嘔了起來,你最乖,你最听話?天啊,神主瑪利亞,你就把這個號稱最乖最听話的霸王給收了去吧!

御澈淺笑起來,瞧瞧,這妞那德行,唉!

「木頭,你媽咪還喜歡吃糖醋魚是不是?」御澈轉身來問沐寧,沐寧听了,望著他,欲言又止,感覺到腳背一疼,是薇妮一腳踩了他的腳,他急忙回了神,低聲答道︰「嗯,她是喜歡吃!」

薇妮松了口氣,揚起笑臉,笑道︰「爹地,你不管做什麼薇薇娘都會喜歡的,你要加油!」說完她一把拉住沐寧半拖半拽著將沐寧拖出了廚房。

「你怎麼回事?說好了不說的,你可別忘記了!」薇妮伸出手指戳著沐寧的額頭,「你答應過我的!」

沐寧臉上閃過一抹難色,低聲道︰「何必要這麼用心良苦,他即便是做得再好吃,她也吃不出味道的!」

「砰——」過道上傳來一陣碎碗的聲音,碗落在地板上被砸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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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姐,這些紙鶴串聯起來很漂亮!」進來換藥的護士看著掛在病房里的千紙鶴,串聯而成的簾子,各種顏色的紙鶴,使整個病房看起來都溫馨了不少。

「謝謝!」蘇沐薇淡淡笑著,坐在輪椅上的她拉開簾子看著落地窗窗外的花園景色,樓下花園里行色匆匆的人們,穿著白衣的醫生,穿著粉色衣服的護士,這里的一切都讓她感到這麼的熟悉。

「御先生,您來了!」病房的門被推開了,御澈手里拿著鮮花,還提著保溫桶,進來是沖著坐在窗邊的女子笑了笑,輕輕撩開那一簾子的千紙鶴,習慣性地放下保溫桶先把鮮花換上。

「我推你出去走走,好不好?」御澈走到她旁邊,半蹲著身子,望著她,見她頭發有些亂,他伸手用手指輕輕梳理著她的長發,見她臉上溢出淡淡的笑容,他心里一緊,站起來,「我帶了湯來,你嘗嘗!」說完他走到床邊為她倒了一小碗,走過去遞給她。

她伸手接了過來,看著那瞥去了油女乃白色的湯,她端到自己的嘴邊小口小口地喝著,御澈見到她慢慢地喝完一碗湯,眉宇間頓時閃過一抹難過的神色來,果然!

「好喝嗎?」他壓低了聲音,低低地問道。

蘇沐薇笑著看著他,「好喝!」

御澈心里卻突然涌出一股苦澀的味道來。

接過她遞過來的碗,背對著她,雙肩抖了抖。

果然,她已經喪失了味覺了!

為了驗證昨晚上沐寧說的那些話,他刻意在今天的湯里多加了一勺的鹽,連他喝起來都咸得發苦,但她卻絲毫毫無感覺。

沐寧說,自他們懂事以來她就是這樣了,所以沐寧這麼小就學著做飯了,她以前能烹飪出一手的好菜,做出的美味讓他都忍不住地贊不絕口,雖然他從沒親口夸贊過她的廚藝,但她做的菜確實很美味。

是因為四年前的那件事嗎?讓她悲痛欲絕之後連味覺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那她這四年是怎麼過來的?嘗不出味道,吃什麼都是一個味道!

「薇,我扶你起來走走!」他收起了思緒,轉過身來,看著蘇沐薇,見她搖頭,他走過去蹲在她身邊,低聲說道︰「薇妮和沐寧現在都很好,在新的學校里已經適應了,他們很乖的!」

蘇沐薇看著他,「薇妮不會那麼乖的,她最喜歡欺負人了!」說完想起了小女兒的憨態,她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她的笑容很恬靜,溫柔的靜謐的,像夜間綻放而起的夜來香,看著都讓人如聞到了那股花香,心都醉了!

「知女莫若母,你還真是說對了,那丫頭整天在學校里打架,現在是學校里的山大王!」御澈想起那妮子就是一個頭兩個大,他已經接到了園長的幾個電話了,那園長簡直是用哀求的語氣在說話了,說御市長,這孩子,活動能力和破壞能力太強悍了!

「估計只有你能管得住她!」御澈笑著說道,見蘇沐薇臉上閃過一抹憂色,急忙開口,「薇,梁子墨有沒有跟你提到過,讓你回這家醫院上班的事情?」

蘇沐薇點點頭,梁子墨說過的,昨天還跟她提到過的,這幾天張靜怡也是經常跑這里來煩她,開始是好好說話的,說著說著見蘇沐薇就是不肯點頭,張靜怡又開始撒潑了,說要是她不肯回來幫她,她就讓梁子墨把她關在這里一輩子!

蘇沐薇就不明白了,張靜怡說要梁子墨關她一輩子,這話听起來別扭死了,難怪照顧她的護士們一提到張靜怡,就把梁子墨給扯了起來,哦,早上她還听說了,說梁子墨跟張靜怡求婚,這消息讓她震驚了半天,直到御澈進來了她才回過了神!

「你,你會回來嗎?」御澈還蹲在她身邊,那雙深邃的眼眸里滿是期待的神色,他把a城的林家勢力都清理了,盡管現在的a城已經是在唐家的勢力範圍之內,現在她回去了沒有人敢再動她一根汗毛了,但他卻不想讓她再在走出自己的視線了,說他自私也好,說他霸道也好,當他見到摔斷了腿的她躺在手術台上的時候,他就暗自發誓,不放了,再也不放了!

見她久久不回答,御澈凝眉,屏住呼吸地等待著她的答案。

蘇沐薇看著灑落在落地窗上的陽光,溫柔的陽光折射著刺進她的眼眸里,她伸手去遮住自己的眼楮,側過臉來,問他,「你知道在e市哪個樓盤的房價會便宜一些?」

御澈被她突然轉移的話題問得措手不及,樓盤,房價?

難道她是想買房?

那是不是她已經決定要回來了?

御澈驚喜地險些要跳起來了,「我馬上給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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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錢?」張靜怡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借這麼多干什麼?」張靜怡湊過臉來,仔細端詳著蘇沐薇,大有你不把話說清楚就別想從我手里借走一分錢的鐵公雞架勢。

「買房!」蘇沐薇靜靜地說道,這是她這些年一直的理想,雖然這個理想有些俗氣,但這種租房子過日子的日子讓她過得很不踏實,她想擁有一套屬于自己的房子,想給那兩個孩子一個真正的家!

「現在的房價悶貴了,妞,你做好了當房奴的心理準備了?」張靜怡嘴上說著,但心里卻在想,御澈那混蛋在e市有那麼多的房產,隨便一套拿出來都是上百萬的,哪用得著這妞自己掏錢買房?

「借不借,不借我就真的不回來了!」蘇沐薇睨了張靜怡一眼,張靜怡嘴角一抖,尼瑪,溫柔小綿羊也有威脅人的時候?

「那你得先簽了合同我才借錢!」小樣,跟老娘斗!

蘇沐薇癟了癟嘴,死靜怡!她在a城的工作關系還沒有轉過來,怎麼簽合同?

張靜怡從病房一出來,做賊似地一溜煙跑到了樓梯間,模出電話給梁子墨打了電話,「喂,你把蘇沐薇那丫滴在a城的工作關系馬上調過來,這件事對你來說太容易了,趕緊的,立馬就辦!」

電話那頭的梁子墨卻沒有欣喜的聲音,等張靜怡激動地說完之後,他才靜靜地說道︰「她答應了?你確定她答應了?」

「是啊,答應了,梁子墨,你這話什麼意思?」

梁子墨悶不吭聲,最後在張靜怡逼問到沒話可說的時候沖著電話低吼一聲,「她的工作關系早就調過來了,你瞎攪和什麼!」說完,電話一掛,吼得臉紅筋漲的梁子墨大口喘氣著,伸手解開自己襯衣上的兩顆鈕扣。

這回輪到張靜怡被吼傻了,什麼意思?蘇沐薇的工作關系早就調回醫院了,什麼意思?梁子墨干的?不可能啊,他不會在沒經過蘇沐薇同意之前這樣做的!

混蛋梁子墨這兩天一直神神秘秘的,她在醫院都沒見到人,他這兩天在干什麼?

吼完之後掛了電話的梁子墨,躺在沙發上瞪大著眼楮不說話,听見身後傳來清脆的腳步聲,他頭也不抬,只說了一句,「讓我說話小聲些,別吵了他是不是?」身後的腳步一頓,穿著西裝的優雅男人靠了過來,「墨,你真是他肚子里的蛔蟲,他說如果你再敢在他的家里河東獅吼般的嚎叫的話,就把你直接扔出去!」

梁子墨挑了挑眉,眯著眼看著威廉,無視他,爬起來瞪了威廉一眼,「多管閑事!」

威廉聳肩,梁子墨這人啊,還是跟四年前一樣低俗啊!

梁子墨蹭蹭蹭地上了樓,這套面積超過千余平米的別墅大得離奇,夜里所有房間里的燈和別墅外面的燈都亮著,形同白晝,梁子墨上樓走到一間房間前,伸手推開了門,靠在門邊,開口了︰「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要提前將蘇沐薇的工作關系調回醫院?」

房間里,地板上,桌子上,甚至是床單上都擺著各色的千紙鶴,那雙白淨的手手里還拿著一只,听見梁子墨的質問,手指一頓,他把手里的那只千紙鶴收起放在大腿上,沒有回答。

梁子墨眉頭擰緊了,看著他坐的位置,半響才艱難地說道︰「阿寧,澈很愛她!」

背對著梁子墨的男人雙肩瞬間僵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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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又是這種漂亮的花籃子,哇,折的真漂亮,昨天也送了一小籃子的,你見到是誰送來的嗎?這些千紙鶴不知道是出自誰之手,還真有心呢!」一名護士走到病房前,雙手端起那只用竹子編織而成的小籃子,籃子里裝著的是五顏六色的千紙鶴。

已經連續送了好幾天了,嗯,七天了吧,病房里都有七個這樣的竹籃了。

「還能有誰,肯定是每天都來的那個人啊,每一個籃子里都有九十九只,我昨天數過了!」說完,那護士推開了病房的門,對著正在病房里練習行走的蘇沐薇說道︰「蘇小姐,你的禮物!」

蘇沐薇靠在床邊坐了下來,伸手接過那只竹籃,看著滿籃子的千紙鶴,笑了道︰「謝謝你,他走了嗎?」

小護士笑了笑,俏皮道︰「御先生還真是風趣,他怎麼不親自拿給你呢?每次都偷偷放在你的門外!」

蘇沐薇笑了笑,「他本來就是個別扭的人!」說完這句話,她微微怔了怔,她從來沒想過會有一天提起御澈的時候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撇開自己的心神,抬眸看著掛在自己病房里的千紙鶴,他每次都送九十九只,她的病房里都快掛滿了!

她望著在風中搖曳著的千紙鶴,嘴角一勾,溢出一抹笑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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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政府工作大樓,程茹進辦公室時手里拿著一大疊的樓盤宣傳資料,這是她已經認真篩選了幾次覺得在戶型和價格上還有在地里位置上都比較合理能接受的樓盤,「御市長!」程茹把資料都放在他辦公桌上,見御澈正在認真地敲著鍵盤,她便站在一邊,她很想去醫院看看蘇沐薇,但是她提出來的時候御澈讓他暫時不要去,所以這事就一直耽擱了下來,她也只能在電話上跟蘇沐薇聊了聊。

半響,御澈抬起頭來,問道︰「程秘書,我在幾年前听說過e市有一名老中醫專治疑難雜癥,有沒有這個人?」

程茹听了疑惑地問道,「確實听過有這號人物,但具體有沒有這個不清楚,御市長,是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您需要,我可以讓人現在就去找!」

「幫我找找!」御澈目光從電腦上移開,要恢復味覺,得先找出病因才行,到底是四年前的那場車禍造成的身體原因,還是她心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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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鳥,恢復得不錯!」梁子墨一進病房,目光就停留在那些串聯在一起的千紙鶴上,深深地凝住了目光,好半響才說道︰「千紙鶴很漂亮,你喜歡嗎?」

蘇沐薇抬眸看著那些千紙鶴,笑道,「喜歡!」

梁子墨神情一滯,模著自己的鼻子,暗嘆一聲,又張了張口,「菜鳥,張靜怡讓你回婦產科,你決定了告訴我一聲!」

「梁子墨,我什麼時候能上班?」蘇沐薇站了起來,她的腿恢復得很好,已經能正常走路了,只要平時多注意,應該沒有問題了。

梁子墨目光緊了緊,避開了蘇沐薇探究的目光,答道︰「你想什麼時候都行!」說完之後又急忙改口道︰「不如,你先休息一段時間,等傷勢完全好了之後再上班也不遲!」

「不用了,我還要養兩個孩子呢,先謝謝你的關心,我沒事!」

她找張靜怡借了幾萬塊錢,加上自己的一些積蓄應該能付個首付了,而且這家醫院的工資不低,張靜怡說了,付月供和照顧兩個孩子應該不成問題。

「菜鳥!」梁子墨低喚出聲,看著蘇沐薇,又閉上了嘴,急忙說道︰「嗯,沒事,我就想說,明天你出院了,回家要好好休息!」

蘇沐薇看著神色異常的梁子墨,笑了笑,「梁大人,你是不是被靜怡嚇傻了?其實靜怡這人很不錯的,你眼光不錯!」

梁子墨神情呆了呆,臉上有些異樣的潮紅,听見蘇沐薇正在偷笑,立馬硬起了脖子,「菜鳥,小心你的獎金!」說完,大步朝門口走去。

可惡的菜鳥,居然開起了他的玩笑了!

「我明天來接你出院,你好好休息!」

蘇沐薇看著手機屏幕上的那條短信,收起了手機,听見病房門口的一聲異響,她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打開了門,沒有見到人,垂目時卻見到自己的腳邊多了一只竹籃子,她蹲撿起來,這只籃子比以往的那幾只都要大,里面裝了千紙鶴,鋪在千紙鶴下面的是白色的蕾絲的布料的,什麼東西?

蘇沐薇伸手將那些千紙鶴一個個撿了出來,取出鋪在最下面的那層蕾絲的布料,拿出來一看,居然是條裙子。

裙子?

這難道就是他所說的驚喜?下午御澈走的時候說要給她一個驚喜,他的驚喜就是這條裙子嗎?

第二天一大早,御澈便過來了,他還帶來了薇妮和沐寧,一進病房,兩個孩子就撲了上來,「薇薇娘,我們好想你!」薇妮說完抱著蘇沐薇的大腿,「薇薇娘,親個嘴吧,我想死你了!」

御澈蹙眉,這孩子,連唐晨陽的這一套都學會了!

「好了,好了,你們摟得好緊,我快出不了氣了!」蘇沐薇低吁一口氣,站起來,齊膝的白色蕾絲裙子穿在她身上剛好合身,領口是細小鏤空的百合花。

「薇薇娘,這裙子真漂亮!」薇妮說著,看了眼御澈,小眉頭蹙了蹙,哼,你丫滴明明不是看了另一款的嘛,怎麼換成了這一款的?雖然這一款也挺不錯,模著質量好像還挺好的,價格應該也不便宜,但她還是喜歡那一款,那一款更適合薇薇娘!

御澈走過來提起床上的包,目光在蘇沐薇身上打量了一番,難道是商店的人送錯了?這不是他挑的那件裙子,他親手挑的裙子不是這一件!

「喂,妞,明天來上班哦,我連辦公室都為你安排好了,跟我在一起!」門外,張靜怡湊了個腦袋進來,見到御澈也在,擠了擠眉頭,說實話,雖然這個男人不待見,但,他對蘇沐薇還蠻好的,姑且繞了他,他要是再敢惹蘇沐薇哭,她就爆了他!

「你明天就上班?」一只手提包一只手牽著薇妮的御澈低聲問道,蘇沐薇拉著沐寧跟他並排著走著,儼然是一家四口,郎才女貌的一對男女,一雙姿色出眾的孩子。

蘇沐薇卻突然停下了腳步,把薇妮抱了下來,低聲道︰「御澈,別被有心人拍到了,對你不好!」說完她把薇妮拉在手里,「薇妮,在外人面前別亂喊,知道嗎?」

御澈卻伸過手來將蘇薇妮抱了起來,「讓他們拍吧,我不介意!」說完他抱著薇妮走在前面,蘇沐薇眉頭緊了緊,他這是怎麼回事,她不僅是為他好也是為了那兩個孩子好,這要是傳出去,不僅他的名聲受損,那兩個孩子也不能幸免!

「啊  ,她在關心你了喲!」伏在御澈肩頭的薇妮笑著低語起來,見到男人嘴角突然揚起,薇妮撅嘴,都是給一點顏色就開染坊了,「她說的沒錯,傳出去你倒霉了,我們也跟著倒霉了,親,你能不能看在我喊了你這麼久的‘爹地’的份上,別給俺們捅簍子了,成不?」

御澈听了眉頭一蹙,他低語道︰「恐怕已經捅了簍子了!」說完不等薇妮驚愕,他又說道︰「放心,一切有我!」

那幫人,他正好找機會一並收拾了!

四人乘坐電梯直下一樓,他們剛走,張靜怡從另一間辦公室出來,端著一杯咖啡漫步般要走回自己的辦公室,卻听見樓道上響起一個聲音。

「這都是什麼人啊,裙子也是這樣撕的啊,好好的一件裙子被剪成這副模樣了,唉!」

「還是名牌呢,不便宜吧!」

張靜怡走了過去,見一位保潔阿姨手里拿著一條被剪得到處都是洞的裙子,拿起來一看,癟了癟嘴,「是名牌,很貴!」

這麼貴的裙子被哪個變態剪成了這樣,唉,可惜了!

「御澈,你把孩子放下來!」蘇沐薇一把拽住了御澈的手,不管怎麼說,他也是e市政界的權貴,被有心人拍到了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薇,我手還疼!」御澈側過臉來,一臉的無奈,他本來就是個很警惕的人,他會這樣做自然知道該怎麼來應對,她的緊張是多余的了。

沐寧暗吸一口氣,薇薇娘只想到了不好的影響,她怎麼就沒想到這是這個男人從另一個策略來虜獲她芳心的手段呢?他這種姿態就是向大家宣布了,他就是她身邊的男人!

衣是著一。醫院底樓,幾人下了電梯,蘇沐薇正要牽著沐寧往大門口走去,瞬間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道炙熱的目光,不,很熟悉,很熟悉的目光!她急忙轉身,見到被幾個人擁著正中央坐在輪椅上的那個人,她杵在原地,腦海里一時失神,失神間,那人已經被推進了電梯,而電梯外一人匆忙趕來,正是梁子墨。

那種熟悉的感覺,讓蘇沐薇的大腦里頓時一片空白。

就好像,就好像——

電梯門還沒有關上,蘇沐薇的目光緊緊地鎖在那個人的身上,他穿著白色的襯衣,連褲子都是雪白色的,只是他的臉——

蘇沐薇突然松開沐寧的手,大步朝電梯那邊跑去,邊跑邊喊著「等一等,請等一等——」

「菜鳥,你干什麼?」電梯里的梁子墨見她沖了過來,急忙去按關門鍵,可是還是晚了一步。

電梯門已經關到一半了,但蘇沐薇硬是側著身子沖了進去,她沖得太快,完全忘記了自己才大病初愈。

她沖進電梯時,眼看著手臂就要被電梯門夾住了,她被電梯里的一人突然伸手拉了她一把,她慌不擇以地被拉住了手身子往前一倒,還沒看清拉她的人是誰時就跌倒在了那個人的身上。

那只不能幸免被擦傷了的手被一只手緊緊地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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